第91節(jié)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昔時 3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燕子24 、string 2瓶;肚子有三層rou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1章 元旦剛開工的幾天北京都艷陽高照, 卻在周五傍晚開始飄雪。 徐扣弦站在陽臺上看雪景,大雪紛紛揚揚, 落在玻璃窗上, 能清晰完整的辨別出六角形狀。 晶瑩剔透。 徐扣弦多看了一會兒,心里還是亂。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女人在第六感方面總是能夠突圍而出。 老爺子半生戎馬,特別剛的一個人,與此同時也極為守信, 說一真的就不二。 所以徐扣弦有點兒想不通,她也是心思縝密的那種人。 如果自家老爺子年少時候說過什么承諾,而且是這類非常嚴重的承諾,那為什么這些年來都從未提及過。 但總不至于去故意騙她些什么。 徐扣弦也跟老爺子攤開來說過,無論是政治聯(lián)姻還是其他, 因為她是徐家的孩子, 她會接受。 佳欣這種地產(chǎn)公司, 如果有動蕩的話,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回國小半年,徐扣弦什么風聲都沒聽到過, 老爺子還有空讓徐且鳴送輛小五百萬的車來,怎么看都不像是經(jīng)濟出了問題, 因為舍不得孫女兒嫁給不喜歡的人, 所以才讓見個面,不喜歡就拒絕的狗血豪門親情橋段。。 未生于尋常人家,徐扣弦早就有心理準備之后的婚姻狀況會遇到些阻礙。 但這阻礙來的也忒奇妙了, 讓人茫然,不知所措。 倏爾肩頭一沉,一件毛茸茸的白色斗笠從肩膀披下來,整個人人也跟著被往后掰。 徐扣弦落入一個溫暖的帶著熟悉檀木香氣的懷抱里。 “在想些什么?”男聲低啞,在耳畔響起。 徐扣弦歪頭,用臉頰去蹭邵恩的下頜,輕聲道,“在想明天的事情。” “嗯?”邵恩發(fā)了個單音節(jié)。 **** 窗外的雪較剛才比更大了,鵝毛隨著呼嘯北方在空中翩然起舞,濃云密布,壓著整座北京城。 連帶著不少人的心都沉著。 降溫來得突然,雪夜路滑交通事故又多發(fā),歲今跟姚敬都在醫(yī)院急診加班,忙的不可開交。 不停的有救護車鳴笛呼嘯而來,伴著家屬歇斯底里的哭聲。 白路起夜,躡手躡腳的給公公床頭的保溫杯里,添了熱水,敞蓋晾著,回屋的時候要經(jīng)過一段長長的室外走廊,雪花撲在她臉上,白路打了個寒顫,疾步閃進屋子里。 金月被拘留在看守所里,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睡好覺了,倒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看守所里吃的比家里都強,三餐都管飯,沒什么可挑剔的。 只是金月?lián)膬鹤由哿?,沒從邵恩哪里要到錢,村尾的村花家一家子勢利眼,兒子的婚事不會黃了吧? 金月好像是真的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叫邵水。 邵水已經(jīng)很多天沒睡過覺了,這是她第一次進局子,她蜷縮在鐵架床一角。她分到的床位只能看到一小片窗戶,她就從方斜角里窺雪。 徐老爺子也沒睡,他在書房捧著妻子文景的舊照片,一頁一頁的翻看,煙灰缸里裝滿了抽光的煙頭。 “景兒,你在的時候最疼徐二了,現(xiàn)在我強求徐二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在上面看著,會不會怪我?!?/br> “可我也沒辦法,你走的時候也沒交代過這事一句,那就讓徐二去見一面吧,起碼圓了個諾言,剩下的,我當爺爺?shù)膸退??!?/br> “還有啊,徐二現(xiàn)在有對象了,挺出色的一個小伙子,是個律師。但他是真的護著徐二,徐二的上司也特別特別好,我還沒見過呢。不過且鳴跟小行都跟我提過他,贊不絕口,徐二的看人眼光不會差,我相信她自己心里有數(shù),等回頭我喊他過來,讓你見見。” 老舊照片被覆上了透明薄膜封存,才放進相冊里,保存良好。 徐止邊說,邊緩慢的往后翻,照片也漸漸的從黑白,開始有了鮮活色彩,這本相冊徐止翻閱過上萬次,閉著眼就知道那一頁是什么畫面。 他的指尖一頓,停在了徐扣弦三歲,文景坐在她旁邊給她切奶油蛋糕的照片。 怎么可能會忍心呢,讓徐二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元旦兒子徐行回來吃飯時候,徐止甚至在酒桌上,當著其他親戚的面同他討論,“你喜歡檢察官這個職位,這是你的夢想,我由著你去實現(xiàn)了,我兒媳婦兒也因此跟你分開。我現(xiàn)在就問你,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能不能提早退下來,徐二喜歡做訴訟,你心里不知道嗎?” 直白而殘忍的質(zhì)問。 從前老爺子顧及徐二年級小,訴訟的確危險又前期痛苦,他怕自己孫女受委屈。 可現(xiàn)在徐二也大了,獨自一個人在美國這些年,也成長了很多,說話辦事都周全,是個穩(wěn)健的成年人了。 自己前半生戎馬,為的是國家安穩(wěn),他義不容辭。 后半生白手起家,打拼至如今,求得不過就是日后自己的子女兒孫,有選擇喜歡事物跟工作的權(quán)利。 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拼了命說到底不都是為了后代嗎。 錢隆也睡不著,他興奮,租來的高價西裝就擺在床頭。 他明天將會見到佳欣地產(chǎn)的千金大小姐徐扣弦,他是個實打?qū)嵉臄〖易?,大專畢業(yè)后嫌包分配的工作太累了,做了幾天就不干了,日?;丶乙X。 開始父親在的時候,家里做小生意,還有些積蓄,勉強過活。 父親離世后,他接手了生意,沒兩天就把錢揮霍一空,生意也跟著黃了,實在沒錢時候錢隆就去打打零工或者找親朋好友“借”。 從奶奶遺物里翻值錢物件的時候,錢隆找到了那張“誓約”,奶奶生前對此守口如瓶。 若不是墻上糊的那張舊報紙的封面上,就是斗大的“欣虹地產(chǎn)董事長攜夫人文景出席慈善活動?!?/br> 錢隆就把這張“廢紙”扔了。 管這個署名的文景是不是這位董事長夫人。 反正他一窮二白,倒不如賭一把,萬一贏了,就是榮華富貴。 錢隆賭贏了,徐老爺子給他開五百萬的價碼。 怎么可能不心動,但錢隆不傻,他貪。 五百萬沒了就是沒了,娶了徐家孫女,一輩子坐享其成。 他得忍,不能因蠅頭小利失去金山銀山。 徐老爺子氣場壓人,在錢隆拒絕了五百萬之后,辦公室里本就不高的溫度,更是降到了冰點。 “那你回去等著吧,我孫女現(xiàn)在在美國呢,等她什么時候有空了,會通知你的?!毙炖蠣斪诱f完就喊了助理送客。 錢隆還想再表個衷心,話他都編好了,睜著眼說瞎話這事兒,還真沒人比錢隆更擅長。 什么,“我奶奶從小就跟我提起您夫人,說您夫人是她最好的姐妹,彌留之際我奶奶把這張誓約托付給我,讓我一定要找到您夫人,這是我奶奶她老人家的遺愿?!?/br> 什么,“我奶奶說困難時期,她好不容易抓到一只瘦兔子,跟您夫人分了一半吃,是過命的交情?!?/br> 可他還沒來急發(fā)揮表演天賦,就被徐老爺子趕了出來,而后大半年都音訊全無。 也多虧了徐老爺子沒聽錢隆講,否則他當場就會露餡兒。 錢隆暗地里不知道罵了多少回,有錢人果然都是不認賬的狗東西。 但他接到了徐扣弦的電話,約他見面,還什么,她只有這一天有空。 跟誰倆鬧呢,錢隆天天都有空,只要能搞到富家千金。 他接到電話就開始約狐朋狗友商量對策,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這種富家千金多半都被保護的特別好,不諳世事的白蓮花,就直接下藥,霸王硬上弓,拍視頻就搞定了。 不嫁也得嫁,這種豪門最注重面子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該。 錢隆想到唾手可得的俏佳人跟大把鈔票,此刻就興奮的難以入眠。 **** 寒風冷雪夜,陽臺的溫度也低的驚人,好在邵恩懷里很暖和。 徐扣弦往他懷里鉆了鉆,揚起頭,小心翼翼地問他,“你說我去見別的男人,你都不會不開心嗎?” 邵恩攬著懷中人的纖腰,也蹭了蹭她白嫩的粉頰。 眼神對上時候兩個人都笑了。 像是小野獸表示親昵一般,喜歡去蹭對方的臉。 之前徐扣弦也問過邵恩會不會因為她去見其他男人而生氣,只是后來話題跑的太偏,打了個哈哈就過去了。 明天徐扣弦是真的要去赴約了,所以她又重復問了一次,他如果不喜歡的話,自己就不去了。 邵恩松開了環(huán)著徐扣弦腰部的手,然后扯起她的手,輕柔的把手掌心攤開。 邵恩用他微糙的指腹一點一點兒的去描摹徐扣弦掌心曲折橫豎的紋路。 徐扣弦覺得癢,想縮回來一下,卻被邵恩緊緊抓住。 “徐二,你看啊,你手心跟我糾纏的曲線依然蔓延伸長,是怎么剪,都剪不斷的?!?/br> 他在她耳畔低語,面對著漫天大雪,十分鄭重的傾訴自己的心聲。 “徐扣弦,我們第一次見就是在酒吧,所以我肯定不會像其他比較保守的男人一樣要求你今后不去酒吧或者蹦迪,不會去干預你的喜好穿搭,喜歡吊帶性感就穿,跟我一起或者是跟朋友一起,反正只要你安全就好?!?/br> “也不會去干預你正常的社交,該跟男性朋友吃飯,就跟男性朋友吃飯。在正常界限范圍內(nèi),我都覺得那是你的自由,并不是說因為我是你男朋友,從今往后在你的世界里異性就要死絕了?!?/br> “至于明天你要去見的男人,名義上是相親對象,可實際上你一開始就說了,你是去拒絕的。我初次見你就知道你不會順應(yīng)家里安排,寧可折本也要忤逆你爺爺。何況現(xiàn)在我很確定你愛我,那我又需要擔心什么呢?” 每個字節(jié)都敲進徐扣弦心房里,她另只手去抓邵恩的手,手掌相貼,密不可分。 “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徐扣弦凝眸,漆黑的眸里墜了點點星光。 “你問唄。”邵恩單手把斗笠帽子拎起來給徐扣弦罩頭上,自己下巴抵在毛茸茸的帽子上,干脆答道。 “我爺爺說我剛?cè)肼殨r候,他給你開過價,好像還不低,結(jié)果你拒絕了他。”徐扣弦本來是正常語速說話,說到后面就忽然放慢了語速,在風聲呼嘯的靜夜里,別有風味,“邵律師,你那時候是不是就暗戀我了呀~” 邵恩勾著薄唇笑了下,應(yīng)她道,“我是明戀你才對吧?你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