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你拿你的道德標準約束你自己就夠了,別拿來肆無忌憚的詆毀他人?!毙炜巯艺Z速平緩,聲音清脆悅耳,但字字帶刺,把郭勤說的啞口無言。 邵恩放下手機,指骨彎曲,輕輕扣了兩下桌面,以示認同。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啦qvq!明人不說暗話,打滾求收藏評論。 全文大綱,感情線會甜掉牙,不虐男女主。但劇情線人間真實。 第2章 好命富二代鄧浩峰姍姍來遲,身后還跟了四個膀大腰圓的外籍保鏢,人手一個保險箱。 邵恩的助理跟在保鏢身后,懷抱著公文包亦步亦趨,鄧浩峰不認識邵恩,進了酒吧后反倒是先跟旁邊卡座徐扣弦那票人招了招手,大聲喊,“嘿,好久不見?!?/br> 一眾青年男女紛紛仰頭給了個回應,而后就轉(zhuǎn)頭各玩各的了。 雖然大家都是靠著父輩蔭蔽當二世祖那票的,都多少有那么點毛病,但像鄧浩峰這種沙雕到親爹沒了還在外面玩的,在圈里是最不受待見的一種了。 為人子女,就是裝,你也應該回去哭幾滴鱷魚的眼淚,不然面子上怎么都說不過去。 助理擦了擦頭上的汗,連引著鄧浩峰坐到邵恩所在的卡座上,介紹道,“這是我們邵律?!?/br> 邵恩抬眸,冷清的掃了鄧浩峰一眼,面上沒什么表情,把手機往桌上一推,屏幕上是計時器,“鄧總來晚了三個小時二十七分鐘,我每小時2500美金。” 鄧浩峰大大咧咧的坐下,一揮手,保鏢立刻拎著箱子大步上前,把箱子打開癱在桌上。箱子里滿滿當當?shù)拿澜瓞F(xiàn)鈔,鄧浩峰呲著牙笑,“一點兒心意,不好意啊,剛剛激情賭博,忘記看時間了?!?/br> 小助理站在后面,抖了抖,你們有錢人的心意可有點大。 邵恩沒應聲,目不斜視,從助理手里接過公文包,取出文件夾推給鄧浩峰,“作為您父親生前的代理律師,我接下了這樁遺囑案。您父親突發(fā)腦溢血離世,沒留下任何遺囑,目前看來膝下只有您一個子嗣,按法律,他名下的所有遺產(chǎn)由第一順位繼承,也就是您跟您母親一人一半。這是我律所起草的文件,您仔細閱讀后簽字就可以了,回國公證后即生效,但我建議您還是本人回趟國?!?/br> 鄧浩峰難得收起了紈绔子弟的作風,像模像樣的戴上了副眼鏡,仔細的翻閱文件。 文件很厚實,一百多頁的a4紙,涵蓋了所有法律條款,鄧浩峰父親的所有遺產(chǎn),條條框框,巨細無遺。 鄧浩峰看的很慢,時而皺眉,抬頭詢問邵恩挑款的意思。 到?jīng)]有看起來那么蠢,話又說回來,誰會真的跟錢過不去。 邵恩就那么坐著,點了支煙夾在指縫間,煙圈徐徐上升,星星點點的火光在昏暗的酒吧里明滅。 **** 隔壁卡座已經(jīng)玩起了國際通用庸俗游戲,“真心話大冒險。”。 邵恩沒有聽墻角的壞習慣,只是那桌玩的太嗨了,深夜的卡座人又不多,除了他們兩桌外就只剩下一對情侶,想聽不見都難。 氣氛頗為和諧,大家都在起哄,突然有個男聲問,“徐扣弦,你有過多少個性.經(jīng)驗對象?” 問題問出來,喧鬧的一群人瞬息安靜下來,除了提問的郭勤跟被問到的徐扣弦,全場的臉色都不太好,就連冷淡如邵恩也跟著眉頭微皺。 無論是什么情況下,男人問女孩子這種問題,都過于有失體面。大家私生活再不堪也是私下的事情,當眾問出來,跟sao擾無異。 宋知非氣不過,厲聲呵斥,“郭勤,做人留一線?!?/br> “怎么,日后好相見?”郭勤嬉皮笑臉說著混話,把“日”字咬的特別重。 在坐在郭勤一邊的容磊用力拍了一下郭勤腦袋,“你特么的會講人話不?徐二,你不用回答?!?/br> 大家都在為徐扣弦講話,徐扣弦面不改色,回答郭勤的問題,“我沒有性.經(jīng)驗?!?/br> 全場靜默,“……” “可以開始下一局了嗎?”徐扣弦率先搖起骰筒。 “唉,邵律師啊,這條款啥意思?!编嚭品蹇吹囊活^霧水,問邵恩。 邵恩掃了眼鄧浩峰問的,解釋完以后,眼神無意識的瞟了眼長卷發(fā)女生的方向,她依然光著腳坐在沙發(fā)靠背上,腿上擺了個托盤當桌板,隨性的晃著骰筒,臉上完全沒因為被針對而顯示出一絲尷尬。 倒是很順眼,邵恩覺得有幾分意思,索性身子往后靠,選了舒服的姿勢,慵懶的倚著靠背直接看過去。 **** 徐扣弦顯然是出門沒看過黃歷,又栽到了郭勤手里,這次她選大冒險。 郭勤不懷好意的看著她,伸手一指對面的卡座,“對面那么多人,你隨便選一個人接個吻就行?!庇众s在眾人發(fā)火以前補充道,“也別說我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你小姑娘家家的,或者你現(xiàn)在跟我道個歉,說你錯了,我們就開下一輪?!?/br> …… “呵呵。”徐扣弦挑眉干笑,從卡座上下來穿上鞋,宋知非擔心的拉了下她的手,被她輕輕的拍開。 郭勤吹了個口哨,沖邵恩所在卡座的方向喊,“那邊的兄弟不用謝啊。” 鄧浩峰腦子不夠使,心思都放在遺囑文件上,半天也才看了三分之一,見徐扣弦過來了,一臉茫然,問道,“徐二,來了啊。”卻沒想過徐扣弦根本沒理自己,徑直往邵恩的方向走。 她走的不算快,酒吧的燈光極昏暗,只有卡座上方掛了盞散暖黃色光暈的小吊燈。 徐扣弦站定在邵恩面前,影子斜下來,擋住了微弱的燈光,面前懶散坐著的男人一身黑色,把襯衫穿得一絲不茍,卷起的袖口有金絲繡了紋路。西裝外套搭在手邊,鼻梁高聳,劍眉星目,抿著薄唇,抬眸正看著自己。 “抱歉,打擾了,那個……”徐扣弦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把連衣裙上的飄帶捻皺,準備給自己打打氣,再往下說。 就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莫名帶了引誘,“你親吧?!?/br> 徐扣弦靜靜的盯著男人,神色晦暗不明,似是在確認真的可以嗎? 身后的損友們還在瘋狂起哄,徐扣弦只得彎下腰,“……” 耳畔又傳來一句只有她跟男人兩個人能聽見的話,“還是你準備道歉,去認同一個傻逼?” “除非我死,否則不可能跟他道歉。”徐扣弦咬牙切齒道。 講完。 徐扣弦還沒來得及反應,后腦就被男人伸出的手壓下去,四目相對,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里。 酒杯的威士忌剩下了三分之二,巨大的冰球露出在酒面之上,杯壁蒙上了一層白霧。 雙唇相貼,除此之外男人再沒有多余的動作。 損友們,“……徐二牛逼。” 小助理欲哭無淚,自家老板的節(jié)cao要保不住了嗎? 鄧浩峰則是懷疑自己看錯了,他把眼鏡摘了,又重新戴上。 僅幾秒徐扣弦就被放開,只有鼻腔里殘留的淡淡的檀木香氣,提醒著徐扣弦,他們的確是親密接觸過的。 “好了,回去交差吧?!鄙鄱鞯坏?。 緋紅從耳垂開始向臉頰蔓延開來,徐扣弦匆匆道了聲謝,就轉(zhuǎn)身走開了,如果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她…順拐了。在男女關系方面,徐扣弦也是真的只有嘴上厲害,在實際行動上,她毫無經(jīng)驗。 邵恩目送她的背影,手指蹭了下嘴唇,拿下來的時候指節(jié)染了淡淡的口紅的顏色,好像檸檬味的。 **** 徐扣弦回來后,有人提出散場,害怕再玩下去游戲的走向越來越偏,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鬧僵總歸是不太好。 這個提議被徐扣弦當場否了,鬧到這程度,苦主說繼續(xù),旁人多少要給個面子硬著頭皮繼續(xù)的。 天道好輪回,幾輪過后,郭勤點數(shù)最低,徐扣弦最高。 “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徐扣弦挑起一抹微笑,柔聲問。 “真心話!”剛剛折騰徐扣弦折騰的那么大,郭勤也是真的害怕這女人打擊報復自己。 “唉?你選真心話呀?你確認嗎?”徐扣弦瞪大眼睛,睫毛撲閃,軟軟糯糯的問他。 郭勤,“???” 這個時候你賣萌有用嗎? 郭勤心一橫,“就真心話,你盡管問,爺行得端坐得正,不虛?!?/br> 徐扣弦捂著嘴驚訝道,“你看你這話說的,我爹媽從小就教育我,做人要謙遜有禮,不會問你隱私問題的,你放心呀?!?/br> “你問就完了,哪來的那么多話?”郭勤擺手不耐煩道。 邵恩饒有興趣的看向徐扣弦那邊,倒是個有趣的小姑娘,有點招人,莫名的不想讓她吃虧。 徐扣弦眨眼,狡黠一笑,“請問,您有什么慢性病嗎?別誤會,我就是問問,比如說什么過敏也行,以后你在的時候大家都注意點兒。” 很普通的問題,沒帶半分為難人的意思。眾人都松了口氣,就連跟郭勤關系好的人都開始腹誹。偏心徐扣弦了,你看看人家女孩子多大氣,你一個男人,小肚雞腸為難個姑娘算怎么回事。 “天生有哮喘病?!惫谒闪丝跉猓S意答。 徐扣弦背起包包笑回,“聽說這病嚴重了危害生命,那我就祝您早日被病魔戰(zhàn)勝吧?!?/br> 邵恩聞聲,嘴角翹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困了,散了吧。”徐扣弦拉著宋知非轉(zhuǎn)身,走到邵恩卡座邊的時候,頓步道了句,“晚安,好夢?!?/br> 邵恩頷首點了下頭。 不明真相群眾鄧浩峰二缺兮兮的招手,“你們散了啊,拜拜,回頭有空一起約啊?!?/br> 徐扣弦沒理他,攜著宋知非快步離開。 郭勤被徐扣弦這句“祝?!睔獾念^昏腦脹呆站在原地。 祝他早日被病魔戰(zhàn)勝,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容磊站起來,拍了拍郭勤的肩膀,同情道,“你是第一天認識徐扣弦吧,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我給你個忠告,今后見她都繞路走,省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容磊身邊的女孩子則塞了張名片給郭勤,語氣戲虐,“有需要可以聯(lián)系?!?/br> 郭勤低頭一看,“老林家殯儀殉葬一條路公司”。 這特么的都什么朋友? ****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后,鄧浩峰終于在邵恩的幫助下,看完了所有文件,簽下了大名,印完手印。 已是晨光熹微,鐘表指向凌晨五點。 酒吧里只剩下他跟邵恩一桌人,鄧浩峰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友好道,“邵律賞臉,一起吃個早飯?” 邵恩點頭應允。 “這邊允許合法性.交易,要不?”鄧浩峰提議。 邵恩沒接茬,往嘴里送早餐。 “晚上咱們一起賭幾局?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编嚭品逵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