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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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羨斜睨他一眼:“對不住,當(dāng)時聽你說那些話,實在是沒忍住?!保?/br> 第 162 章 第162章 聽了趙羨的話, 趙振竟無言以對, 只能默默地揉著自己的臉, 齜牙咧嘴道:“我今日這一番作態(tài), 還像那么一回事吧?你說他會信嗎?” “怎么不會?”趙羨撣了撣袖子,淡淡地道:“沒瞧見父皇都?xì)獬赡菢恿嗣??再? 皇后從來不管這些事,今日也巴巴地跑過來,打的什么算盤,誰看不出來?” 趙振這時候莫名有些氣弱了,遲疑道:“父皇今天看來是真的氣壞了, 咱們會被關(guān)多久?” “不知道,”趙羨道:“等著吧?!?/br> 趙振嘆了一口氣, 他想到了淑妃, 一時間心情突然又沉重起來, 若放在從前, 他是絕不可能做出如今日這般的事情來,然而事到如今, 他已別無選擇。 這一回,靖光帝的怒氣沒有上一次那么容易消散,一連幾天,對于祖廟里頭跪著的兩兄弟, 他都沒有提及過一次,上朝時候也是板著一張臉,叫大臣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沒多久, 所有人都知道了,晉王與安王兩兄弟徹底鬧翻了,而且瞧著這情狀比上次要嚴(yán)重得多。 兩人在祖廟里一關(guān)就是四五日,年關(guān)近了,才被放了出來,據(jù)聞趙羨與趙振出了祖廟大門,各自目不斜視,連眼神都沒有給對方一個,徑自大步離去了。 京師進(jìn)入了隆冬時候,原本還不錯的天氣又是一般,開始下起小雪來,趙羨出了皇城,便見宮門口停了一輛馬車,江九坐在那車上,見了他離開跳下來,過來行禮:“屬下參見王爺?!?/br> 趙羨道:“這些日子王妃可好?” 江九想了想,道:“據(jù)江七說,王妃娘娘吃得好,睡得好,王府里也無甚大事?!?/br> 趙羨點點頭,道:“回府罷?!?/br> 話音才落,便聽見后邊傳來噠噠馬蹄聲,一匹棗紅色的駿馬疾馳而過,馬蹄子揚起的雪渣子濺了兩人一頭一身。 這一幕被不少從宮里散值出來的官員們都看見了,安王早跑沒了影,晉王黑著一張俊臉,伸手抹去身上的殘雪,冷冷吩咐道:“走吧?!?/br> “是?!?/br> 經(jīng)過剛剛這一出,關(guān)于晉王與安王不和的議論與傳言也越來越烈,及至幾日后,趙羨一如既往地去上早朝,而就在這一日的早朝之上,儲君之議猝不及防地被再次提了出來。 這次提議的人,乃是內(nèi)閣首輔,他說出儲君二字的那一瞬間,整個文德殿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低垂著頭,靜靜地等待著上方靖光帝的反應(yīng)。 就在他們以為靖光帝會如上次一樣,含糊敷衍過去的時候,卻不料他忽然道:“朕也覺得是時候了?!?/br> 眾臣先是一懵,而后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幾乎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是詫異的,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次靖光帝居然妥協(xié)了。 議儲之事,終于要正式擺到明面上來了。 群臣各個登時一激靈,一部分人想也沒想,站出來大說特說祖制,先立嫡后立長,這儲君之位自然就該是壽王的。 另一部分人則是站了趙羨,兩方各執(zhí)一詞,僵持不下,誰也說不過誰,最后齊刷刷將目光投向上方的龍椅上,靖光帝聽了半天,面上一絲情緒也不漏,他的目光透過文德殿的大殿門,看向遠(yuǎn)處布滿了陰霾的天空,慢慢地道:“今日看來諸位是辯不出個子丑寅卯了,時候也不早了,此事明日再議?!?/br> “退朝吧。” 靖光帝這么說完,便甩手走了,留下一干大臣們站在文德殿里大眼瞪小眼,緊接著,寂靜的空氣里傳來一聲冷哼,眾人醒過神來,便見安王趙振拂袖而去,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大殿。 而晉王趙羨則是一如既往地沖眾臣和氣笑笑,仿佛剛剛的朝議與他干系不大一般,拱了拱手,也離開了。 但即便是如此,朝廷上下的氣氛卻因為這一次早朝,而變得漸漸緊繃起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有了一種預(yù)感,仿佛朝堂即將要迎來一件極其重大的轉(zhuǎn)變。 不過也是這個道理,自古以來,立儲便是頭等大事,到了靖光帝這里,一開始也是早早就立好了的,豈料后來又生了諸多變故,才致使了如今的局面。 朝臣們也分了三撥,一撥大臣們堅定地認(rèn)為祖制不可廢,儲君最后一定會是壽王趙瑢,畢竟他是實打?qū)嵉牡兆樱硪粨軇t是認(rèn)為,壽王的腿傷好了這么久,靖光帝還未有明確的意思要立他為太子,那么其中定然是存有變數(shù),再者,靖光帝如今對晉王趙羨的態(tài)度也很是值得琢磨。 最后一撥則仍舊是在觀望中,誰也不站,立儲之事,可大可小,若是這一步走得好,那是有從龍之功,若是走得不好,官做到頭了不說,還會累得親族受牽連。 且不說朝堂上的局勢,卻說這一日下朝之后,傍晚時分,壽王府迎來了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一名王府下人躬身入了花廳,輕聲細(xì)語對身后人道:“王爺請。” “嗯,”趙振大馬金刀地坐下了,掃了一圈,問道:“壽王呢?” 那下人立即道:“已派人去稟報殿下了,王爺請稍等片刻?!?/br> 趙振擺了擺手,道:“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去吧?!?/br> 王府下人立即退了下去,不多時,有美貌婢女奉了茶,捧了茶果來,正欲離去時,趙振叫住她,道:“站了?!?/br> 趙振素有惡名在外,那婢女不知道自己為何被叫住,只以為自己得罪了這位,一時間嚇得瑟瑟發(fā)抖,連忙跪倒在地:“王爺恕罪?!?/br> 趙振看她那副模樣,嘖了一聲,道:“本王就這么可怕嗎?” 婢女哪里敢回答他?只一味叩首求饒,趙瑢進(jìn)花廳時,見到的便是這一幕情景,他面上神色不動,走過來笑道:“你今日怎么來了?” 趙振往椅子上一靠,大咧咧道:“自然是找你有事來了,你府里這些個下人怎么回事?我還沒說話呢,她這模樣,倒好像我把她怎么著了似的?!?/br> 聞言,趙瑢眉頭微皺,看了那求饒不止的婢女一眼,淡淡道:“下去領(lǐng)罰吧?!?/br> 那婢女聽了,渾身一顫,磕了一個頭,忙不迭爬起來走了,那速度之快,仿佛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追著她似的。 趙振大感沒趣,撇了撇嘴,道:“你府里的下人,真是膽兒小的跟針眼似的?!?/br> 趙瑢失笑,道:“人都說心比針眼小?!?/br> 趙振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在我這里,都是一個意思?!?/br> 趙瑢也不與他分辯,端起茶盞來,一邊笑道:“說罷,你今日駕臨寒舍,究竟有何貴干?” 趙振道:“今日朝議上的事情,你是如何想的?” 趙瑢動作一頓,茶盞在唇邊停了下來,他抬起眼,望向趙振,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