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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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趙羨點了點頭,道:“本王知道了?!?/br> 林胤然又對旁邊的書辦道:“你這些日子便跟著王爺,協(xié)助查案,若王爺需要什么,立刻來報我?!?/br> 書辦連忙恭聲應(yīng)答:“是,大人,卑職明白?!?/br> 林胤然與趙羨說了幾句,這才離開,趙羨拉過旁邊的椅子,讓姒幽坐下來,自己這才拿起一本卷宗翻開,查看起來。 那書辦立在一旁,殷切笑道:“這卷宗上,王爺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盡可以問卑職?!?/br> “嗯,下去吧,本王有事,自會叫你。”趙羨淡淡道,仍舊是自顧自看卷宗,沒有半點搭理他的意思,于是書辦只得十分識趣地閉上了嘴,退出了門外。 溫暖的陽光靜靜落在了屋里,姒幽也從卷宗里抽出一本來翻看,她識字并不多,粗略認(rèn)得幾個,也看不太懂,但態(tài)度很認(rèn)真,叫人見了以為她真的在查閱似的。 姒幽慢慢地翻著卷宗,陳舊的墨香在空氣中氤氳,并不算難聞,這些卷宗趙羨其實早在刑部就看過了,他草草翻了一遍,見姒幽看得認(rèn)真,便過來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圈在懷里,下頷親昵地抵著她的肩,道:“阿幽,我教你認(rèn)字吧?” 姒幽略微驚訝地抬眉,轉(zhuǎn)頭看他:“現(xiàn)在?” “嗯,”趙羨捉著她的手,輕輕翻過下一頁,明媚的陽光傾灑在紙上,將墨色的字清晰得映照出來,他低聲念道:“十月十三日晚丑時末,鄰人王德貴起夜,隔墻聞有慘叫聲,既驚且懼,惴惴不安,次日晨起前往徐如海家中查看,門戶大開,門房橫死于階下,大驚,遂前往官府報案,供述人,王德貴?!?/br> 一整個上午,趙羨都呆在這個屋子里,與姒幽一同看卷宗,直到午時方回了別館,到了下午,他讓侍衛(wèi)找來了府衙的衙役,要去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 那衙役自是不敢推脫,領(lǐng)著他們?nèi)チ?,趙羨站在宅子前面,并不進(jìn)去,只是打量一番,忽然笑道:“你們前知州大人的這宅子修得好。” 衙役不解其意,遂也跟著笑了笑,卻聽趙羨又慢慢地道:“比得上本王在京中的王府了?!?/br> 衙役臉色頓時一變,那笑眼看就掛不住了,吶吶道:“這……王爺說笑了,咱們陵南城不過是小地方,如何能與王府相比?” 趙羨笑道:“本王也就隨口一說罷了,走吧,進(jìn)去看看。” 這一回他沒帶姒幽來,身后只跟了兩個王府的侍衛(wèi),一進(jìn)宅子,便是一道影壁,那粉白的墻壁上,有一道干涸的血跡,分外刺眼。 第74章 第 74 章 第74章 趙羨跟著那衙役將宅子走了一個遍, 因著案發(fā)已有數(shù)月之久, 許多痕跡也已經(jīng)淡去了,并沒有沒什么收獲, 趙羨也不急, 按照卷宗所記錄的, 去看了徐如海被害的地方,是在書房。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徐府很是富貴,宅子修得很大, 甚至已經(jīng)到了違制的地步,廳堂五間九架,屋脊用瓦獸, 檐角肖坍繪飾, 這是朝廷一品大員才能有的制式, 而這一個書房更是離譜, 四面的墻上都鑲著一寸厚兩尺寬一丈高的整塊雕花紫檀,一眼望去,當(dāng)真是貴氣逼人。 趙羨看了看, 若要按照一名朝廷官員正常的俸祿來算,恐怕要攢個幾十年才能置辦得起這樣的裝飾。 他慢慢地巡視一圈,在書案前停下, 書案很大, 是上好的梨花木料子, 后面放著一張?zhí)珟熞? 椅子的靠背和扶手上都?xì)埩糁党恋母珊匝E,書案上也有,呈噴濺狀,足足有好一大片,筆架和硯臺上都沾滿了,可以想見當(dāng)時是如何慘烈的情景。 趙羨看了一會,問那衙役道:“徐大人便是在這椅子上被殺的?” 衙役答道:“是?!?/br> 趙羨又看向椅子后面,那里放著一個多寶架,架子上擺放了各式各樣的器具,有上好的端硯,珍貴的天青彩繪蘭花瓶,白玉貔貅鎮(zhèn)紙,紅珊瑚佛手,各式各樣,不一而全。 趙羨細(xì)細(xì)打量著,那衙役不知他究竟在看什么,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卻聽趙羨忽然問道:“這屋子是被人打掃過么?” 衙役愣了一下,道:“這……卑職不知,案發(fā)之后,這宅子就被貼了封條,無關(guān)人等是不可以進(jìn)入的?!?/br> 聞言,趙羨意味不明地道:“那就是說,進(jìn)來這里的,都是與案子有關(guān)的人了?” 衙役遲疑片刻,道:“是?!?/br> 趙羨伸手摸了摸那架子,一層厚厚的浮塵,顯然是許久沒有人進(jìn)來了,他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收回手,目光再次看向那多寶架。 徐府很富貴,整個多寶架,十?dāng)?shù)個大小不一的格子,都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唯有其中一個格子是空的,因為它最靠邊,讓人一下子無法注意到,但若是看見了,便會讓人覺得萬分突兀。 趙羨打量了片刻,看那格子的寬窄和高度,放在那里的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花瓶。 這個多寶架上有如此多貴重的東西,為何有人會獨獨拿走一個花瓶? 趙羨心里思索著,走上前去,仔細(xì)地觀察著,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這個花瓶,是在殺死徐如海之后沒多久就拿走的,因為上面有血痕,不是自然噴濺上去的血痕,而是有明顯的挪移痕跡。 是誰拿走了花瓶? 換一句話說,這個花瓶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值得他拿走? 正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個侍衛(wèi)的聲音,道:“王爺,這里有東西?!?/br> 趙羨立即走過去看,卻見在他站在門邊,抬頭盯著門頭,道:“王爺,您看?!?/br> 趙羨仰頭望去,只見那門板之上,被什么利器刻了一個印記,又是一條游魚。 趙羨叫來那衙役,問道:“你可知道這條魚是什么意思?” 衙役盯著那游魚的印記看了半晌,顯然是一頭霧水,最后猶猶豫豫地道:“這……大概是哪個孩子隨手刻上去的吧?一條魚,能有什么意思?” 趙羨的眼眸沉了沉,問道:“你們之前查案的時候,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么?” 那衙役聽罷,仔細(xì)想了想,腦子靈光一現(xiàn),道:“說起來,之前的鄭捕快也說起過這個印記,只是后來沒查到什么線索,也就作罷了,王爺,這東西大概就是隨手刻上去的,沒什么特別的意思?!?/br> 趙羨卻不以為意,反而問道:“那個鄭捕快現(xiàn)在人在何處?” 衙役面露難色,趙羨眉頭一皺:“怎么了?” 衙役干干一笑,道:“他前陣子告了假,回鄉(xiāng)下老家了,王爺是想要見他嗎?” 趙羨想了想,道:“不了,本王也就是隨口一問罷了?!?/br> 他轉(zhuǎn)身離開這間書房,道:“這里本王都看完了,走吧。” 衙役忙不迭應(yīng)了聲是,跟在他身后一并出去了,卻說那衙役回了府衙,沒多久便聽說府臺大人要見他,衙役連忙去拜見,林胤然問道:“你今日隨著晉王爺?shù)钕氯チ诵旄?,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