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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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對(duì)著主座上的趙羨,盈盈一拜,巧笑倩兮,而后將長袖輕輕一擺,如迎風(fēng)舞柳,霎時(shí)間琵琶聲響,琴瑟齊鳴,與其他的女子一起跳將起來。 美貌的女子們身段玲瓏,舞姿妖嬈,與樂曲相互應(yīng)和,看得一眾官員們目眩神迷,兩眼放光,甚至有露出垂涎之急色的丑態(tài)。 身著石榴紅衣裙的女子眼波流轉(zhuǎn),魅惑不已,直勾得在座的官員們心里癢癢,畢鴻博特意去觀察主座上的趙羨,卻見他手持酒杯,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神色溫和,唇邊帶著笑意,認(rèn)真地觀看歌舞。 畢鴻博的一顆心便放下了大半,看來這位王爺是很滿意了。 一曲舞罷,樂曲也漸漸停下來,打頭的那女子笑吟吟地又拜了一拜,聲音軟軟若黃鶯嬌啼:“小女沈笑笑獻(xiàn)丑了?!?/br> 畢鴻博呵呵一笑,道:“這是咱們的欽差大人,晉王爺?shù)钕?,來,替晉王爺斟酒?!?/br> 聞言,沈笑笑蓮步輕移,走上前來,拿起桌上的酒壺,淺笑吟吟道:“小女見過王爺?shù)钕?。?/br> 說話間,酒杯已滿了,她輕輕靠過來,香風(fēng)襲人,叫趙羨頗覺不適,從前倒是沒什么,自從姒幽來了王府之后,因她嗅覺過于靈敏,對(duì)于香料分外敏感,旁人只覺得一點(diǎn)淡香,在她嗅來,卻是濃烈了數(shù)倍,于是王府便再也沒有熏過香,而趙羨也獨(dú)獨(dú)鐘愛姒幽身上的淡淡體香,如雨后新竹,清雅無比。 如今沈笑笑身上的香讓趙羨不由皺眉,他略微退開些,伸手接過那酒杯,道:“本王自己來?!?/br> 畢鴻博覷著他的神色,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連忙笑著岔開話題,道:“不知王爺喜不喜歡看戲,下官在戲園子里點(diǎn)了一臺(tái)戲,王爺若是賞臉,可前去一觀?!?/br> 趙羨笑了一笑,他趕了半個(gè)月的路,風(fēng)塵仆仆,哪里還有時(shí)間陪這些官老爺們?nèi)タ磻??遂將酒杯放下,婉拒道:“本王日夜兼程,自京師趕來山陽,頗有些疲累,恐怕要讓各位掃興了?!?/br> 畢鴻博聞言,連忙惶恐道:“這卻是下官疏忽了,王爺若是疲乏,不如今日的洗塵宴就到此為止,下官派人送王爺回別館,好好休息一晚?!?/br> 趙羨起身道:“那就有勞畢大人了?!?/br> 其余官員皆是隨之紛紛起來,與他寒暄道別,簇?fù)碇w羨出了酒樓,夜里清寒的空氣襲來,令他有些暈眩的頭腦頓時(shí)清醒,趙羨輕輕吸了一口氣,上了馬車。 車夫駕著馬車,一路行駛回到別館時(shí),已是月上中天了。 下了馬車,趙羨揉了揉眉心,問下人道:“阿幽睡下了嗎?” 那原是王府的下人,聞言便答道:“娘娘正在后花園里,還未睡下?!?/br> 趙羨頗有些奇怪,道:“她在那里做什么?” 下人支吾一聲,才道:“好像是抓、抓蟲子?!?/br> 趙羨聽了,頓時(shí)明白過來,她大概是在給蠱蟲喂食,遂好氣又好笑,正欲過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一股酒氣混合著脂粉味,有些明顯,遂又回房去換下衣裳。 卻說后花園中,寒璧舉著燈籠,伸著脖子看,道:“娘娘,這里有嗎?” 她指的是臺(tái)階縫隙里,姒幽看了一眼,道:“有?!?/br> 寒璧便拿著樹枝進(jìn)去戳了戳,果然見一只拇指大的小蟲子飛快地爬了出來,她二話不說,眼疾手快地用一個(gè)圓圓的小盒子往上一扣,驚喜笑道:“娘娘,抓住了!” 若說從前她見了蛇蟲蜘蛛一類的還會(huì)害怕,如今卻是早已習(xí)慣了,別說戳蟲子了,便是徒手抓她都面不改色的。 正在這時(shí),姒幽忽然回頭,往身后望去,目光微微凝住,寒璧見狀,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石榴紅衣裙的女子正跟在一名別館下人身后,款款而下。 她愣了一下,道:“那是誰?” 那女子似乎察覺到了她們的視線,朝這邊望了一眼,月光清冷,遠(yuǎn)遠(yuǎn)一瞥,只覺得她面目生得極其姣好,很快她便跟著那引路的別館下人,轉(zhuǎn)過了回廊,再也看不見了。 寒璧做了多年的丫鬟,也知曉一些事情,她心里微微一驚,立即明白了那女子是做什么的,頓時(shí)不安地望向姒幽,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娘娘……” 第72章 第 72 章 第72章 姒幽回視寒璧, 眸子在月光下顯得溫潤明澈, 疑惑道:“怎么了?” 寒璧猶豫許久, 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只是扯開一抹笑, 道:“奴婢將這蟲子抓住了,娘娘現(xiàn)在就要嗎?” 姒幽看得出她有所隱瞞,但是她向來不是一個(gè)刨根問底的人, 遂點(diǎn)點(diǎn)頭,道:“要。” …… 趙羨回了房間換衣裳, 卻聽外面的門被推開了,他心里一跳,只以為是姒幽回來了。 這倒是不怪他,在王府之中,除了姒幽以外,無人敢隨意出入房間,于是趙羨下意識(shí)地就以為, 是姒幽從花園里回來了。 他并不以為意,伸手將屏風(fēng)上的衣物拿下來披上,直到鼻尖嗅到了些許香氣,心里猛地一突,他飛快地回身望去, 正對(duì)上了一雙含羞帶怯的美目。 那女子眼熟得很, 穿著一身石榴紅的衣裙, 身段窈窕, 臉頰微紅,面若桃花,眼帶春|意朝他望過來。 “王爺……” 趙羨既驚又怒,冷聲呵斥道:“誰許你進(jìn)來的?!” 沈笑笑大約是沒想到他會(huì)是這番反應(yīng),被嚇了一跳,她自幼便在花樓里長大,見慣了各式各樣的客人,無一不垂涎于她們的美色,而漸漸的,美麗的容貌也成為了她無往不利的武器,她向來是被捧慣了的,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面對(duì)自己還不假辭色的男子。 愣了一下,沈笑笑才反應(yīng)過來,絞著一雙素白的手,微微垂下頭,怯怯地柔聲道:“是……是巡撫大人讓奴家來服侍王爺?shù)摹!?/br> 她自知自己生得美,膚若凝脂,杏眼瓊鼻柳葉眉,若是略微垂著頭,從這個(gè)方向看過來,便會(huì)有一番楚楚動(dòng)人之姿,任是哪個(gè)男人見了都會(huì)心軟,除非他是個(gè)太監(jiān)。 豈料今日沈笑笑撞上了南墻,面前的男人非但沒有心軟,反而皺眉斥道:“本王不需要你服侍,出去。” 聲音冷冽,毫不容情,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沈笑笑不由有些驚慌了,心里又是十足的不甘心,她本就是樓里的頭牌,今日能來服侍貴人,不知得了多少樓里女子的艷羨,再者,對(duì)方可是堂堂王爺,當(dāng)今皇上的親生兒子,若是能攀上這根高枝,潑天富貴豈不是觸手可及? 想到這里,沈笑笑不禁咬咬牙,世上的男人大抵都一般,她見得多了,就不信美色在前,這晉王爺還真能做個(gè)柳下惠。 于是沈笑笑不僅沒有如趙羨所愿退出去,反而還走近了一步,顫顫巍巍地扯下腰間的衣帶,原本就單薄的衣裳霎時(shí)間散開,露出纖細(xì)不堪一握的腰身,淚盈于睫,聲音輕顫道:“奴家不能走,求王爺可憐可憐奴家吧,若是服侍不周,叫樓里的大娘子知道了,奴家要被打死的……” 女子美目微紅,眼淚盈盈,又大著膽子向趙羨走了一步,怯生生道:“王爺,求您憐惜奴家吧,奴家今日在雅間內(nèi),便對(duì)王爺一見傾心,只求一夜柔情,別無所求,待天亮后,奴家自會(huì)離去,絕不糾纏……” 她說著,便往趙羨的懷里靠去,豈料趙羨冷不丁一退,她靠了一個(gè)空,徑自撞在屏風(fēng)上,直撞得她肩頭生痛,柳眉蹙起,這回眼淚是真的出來了,楚楚可憐,好不動(dò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