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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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羨不由笑著應(yīng)和:“嗯,確實是有些奇怪?!?/br> 張院判對于這兩人說的話,一無所覺,仍舊在努力地感受著那脈搏的動靜,越是感受,那眉頭便越是皺得緊了。 這脈好像太慢了,如果說平常人的脈搏是涓涓細流,那這位王妃的脈則是如檐下滴水,一點一點地落下,若是動靜再小一點點,幾乎就要摸不到了。 可是只有死了的人,才會摸不到脈。 第51章 第 51 章 第51章 張院判的眉頭皺起來的時候,趙羨的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他不由沉聲問道:“張?zhí)t(yī), 怎么樣了?” 張院判沒有答話,只是搖了搖頭, 對姒幽道:“請王妃換一只手?!?/br> 姒幽聽了, 便將右手的袖子挽起來, 伸了過去, 張院判再次替她聽脈, 兩指才一搭上去, 他就震驚地睜大眼,面上滿是不可置信。 無他,這一只手的脈搏, 更是完完全全感覺不到了! 趙羨見他這般, 心里有些焦灼, 但還是耐著性子喚道:“張?zhí)t(yī)?” 張院判連忙站起身來, 面帶驚慌,拱手道:“王爺, 王妃娘娘的脈,下官實在是聞所未聞, 見所未見?!?/br> 趙羨原本提起的那一顆心, 猛然就往下沉去, 他道:“怎么了?” 張院判看了姒幽一眼, 低聲道:“王妃娘娘的左手的脈搏異于常人, 格外得慢, 一般來說,脈搏慢到這種地步,便只有身染沉疴之人,且命不久矣?!?/br> “是以下官便讓娘娘換了右手,可右手的脈……它根本就診不到了!” 趙羨頓時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姒幽,卻見她正望著自己,面上的神情仍舊是淡淡的,仿佛根本沒有聽懂張院判的話似的,他轉(zhuǎn)過頭,輕聲問張院判道:“什么叫診不到?” 張院判答道:“就是、就是根本沒有脈,一般來說,只要是個活人,就一定會有脈的,可……” 他說到這里,面上帶著驚疑之色:“可王妃娘娘看上去……” 看上去不像個死人啊。 當然,張院判沒敢直接說出來,于是話到這里就止住了,趙羨自然能聽出他未盡之意,他沉著聲音道:“阿幽她體內(nèi)有毒,是不是因為這蠱毒的緣故,才導(dǎo)致她脈搏如此?” 張院判一臉茫然,道:“可下官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種毒。” 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就是完全束手無策的意思了,趙羨的表情頓時難看起來,張院判自然也瞧出來了,連忙道:“王爺莫急,不如,請王爺給下官一點時間,容下官回去查一查,或許會有些許頭緒?!?/br> 看得出他已經(jīng)竭盡全力應(yīng)對了,趙羨自然知道這種情況不能責怪對方,只是神色依舊好不起來,勉強穩(wěn)住語氣,道:“那就麻煩張院判了,最好盡快些?!?/br> 張院判拎起藥箱,連連應(yīng)承道:“是,是,請王爺放心,下官一定會盡早找出解毒之法?!?/br> 張院判走后,趙羨坐在那里,一直沒有說話,仿佛在出神,姒幽倒是不甚在意,她方才從那個叫張?zhí)t(yī)的人臉上看出來了,對方似乎并不懂得解懷夢蠱。 姒幽并不失望,從懷夢蠱種下去的那一日起,她便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了,即使在下一刻因為懷夢蠱而身死,她也不會有半點詫異。 反倒是趙羨,似乎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情緒分外低落。 姒幽猶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就像之前趙羨安撫她那樣,她沒有說話,動作卻是輕柔無比,仿佛一片羽毛,輕輕地拂過趙羨的心底,那些紛紛亂亂的思緒瞬間便散去,他笑笑,握住了少女的手,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摟住。 姒幽聽見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定會有辦法的,阿幽。” 姒幽沒有反駁他,只是往前探了探,將小巧的下巴擱在他的肩上,目光透過半開的窗扇往外看去,湛藍的蒼穹清透如琉璃,悠遠而綿長。 竟然會有人因為自己而這么難過,姒幽的一顆心仿佛被什么輕輕捧住了似的,溫暖而安心。 她想,那么在她死之前,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的。 晉王府的下房,明月正趴在榻上,懷里抱著一個軟枕,光|裸著背,背上有著縱橫的血痕,手指那么粗一條,腫了起來,青紫的顏色映襯著少女雪白的背,看上去分外可怖,令人觸目驚心。 寒璧正在給她抹藥,抹一下,明月就疼得抽一下,眼淚汪汪地道:“好了沒啊,寒璧jiejie?” 寒璧自己身上也帶著傷,低聲道:“還有一點,你別動了?!?/br> 明月老老實實地應(yīng)道:“喔?!?/br> 她們這邊還好,那邊瓊枝叫得分外慘烈:“你輕點??!下手那么重,想疼死我嗎?” 忍冬忍著氣道:“傷口本來就破了,上藥肯定會疼的?!?/br> 瓊枝狠狠道:“那你不會輕一點么?” 她語氣不好,忍冬便有些生氣:“我自己的傷口還沒處理,就替你上藥,你就不能忍一忍么?” 瓊枝疼得要死,不免口不擇言罵道:“我忍不了!憑什么我要受這種罪!腿長在她自個兒身上,她是自己跑了,又不是我們把她弄丟的,為何要受鞭罰?!” 忍冬被她這一通抱怨謾罵驚得呆了一下,便聽寒璧沉聲呵斥道:“你在胡說什么?” 瓊枝紅著眼睛憤怒道:“我哪里是胡說?!這不是事實嗎?就她那樣的,哪里有半點王妃的樣子?連句人話都聽不懂,你們不知道外邊傳成什么樣了,偏我還得為她受罪?!?/br> 寒璧怒道:“什么受罪不受罪的?今日的事本來就是你之過錯,若不是你偷懶,沒守在暖閣,娘娘怎么會一個人離開?你現(xiàn)在還好意思在這里抱怨?” 明月也附和道:“就是,我和寒璧jiejie去做事了,忍冬jiejie告了一日的假,往日里做事也是你最晚來,最早走,我們都忍了,今日人手本就不夠,該你守在暖閣的,哪個主子身邊離得了人?” 瓊枝登時噎住,隨即憤憤地扭過頭去,惡聲惡氣地道:“她又不是三歲孩子,非要人看著守著?!?/br> 寒璧冷聲道:“你一個丫鬟,伺候主子不盡心也就罷了,帶累得我們都受罰,現(xiàn)如今還敢編排娘娘,誰給你的膽?要不要我去告訴大管家?” 瓊枝的氣焰頓時弱了下去,她趴在那里,半晌不出聲,過了許久,才嚶嚶哭泣起來。 明月小聲道:“就她會哭,方才的囂張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