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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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個青年男子,生面孔,看穿著不像是獵戶農(nóng)人,王大根怎么也沒想到這時節(jié)竟然還能在山里頭碰到人。 他走上前去,關(guān)切問道:“這位郎君,是我魯莽了,方才沒傷到你吧?” 那青年男子搖搖頭,笑笑道:“無事?!?/br> “那就好,”王大根心里松了一口氣,他使使勁兒,將樹干上的箭拔了出來,一邊往布袋里裝,一邊問道:“郎君怎么這時候進山?山里的雪還沒化呢?!?/br> 青年男子頓了頓,答道:“家父病了,需要一味老山參入藥?!?/br> “哦,”王大根立刻明白了,想來也是家境貧寒之人,不免心生憐憫,他勸告道:“那你得等入了春再來,這時節(jié)雪厚,不好找。” “只能如此了,”青年男子點點頭,又道:“我正準備下山去,只是不記得來路了,能否請老大哥捎我一程?” 聞言,王大根立即拍拍胸膛,爽快答應(yīng)道:“這個沒問題,你跟著我走便是?!?/br> 青年男子點點頭,讓王大根稍等片刻,他回身入了那山谷,不多時,竟然又帶了一個人出來,王大根打眼一看,頓時驚了,那竟然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 “這位是……”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道:“這是拙荊,我入山尋藥,她不放心,非要跟著一起來?!?/br> “哦,”王大根恍然大悟,不疑有他,又不自覺多看了那少女一眼,他長到如今,從未見過生得這般美的人兒,皮膚比那山間的冰雪還要白,眼睛幽黑澄澈,讓人與她對視一眼,便會生出一種被看穿的感覺來。 這樣的人兒,說是天上的仙子都不足為怪。 不過王大根是個老實人,他只看了那一眼,便不敢再看,匆匆移開了視線,對青年男子道:“那咱們這就走吧,這里已是大秦山的深處了,就是我也不敢再進去,你們能找到路出來,實在是走運?!?/br> 青年應(yīng)和道:“確實是?!?/br> “我叫王大根,還未請教郎君名姓?” 青年微微一笑:“在下姓李,單名一個羨字。” 這兩人正是離開了巫族的趙羨與姒幽,大秦山確實不負其名,若不是有姒幽的蠱蟲領(lǐng)路,恐怕他們早就不知道迷路到哪里去了,走了整整三日,才總算摸到了這里,豈料因為天氣太過寒冷,那蠱蟲凍死了,若不是遇到了這個獵戶,恐怕想順利離開還有些麻煩。 姒幽聽著趙羨與那個陌生人說著音調(diào)奇怪的話,她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也明白趙羨是在與對方寒暄。 從巫族出來時,他們收拾了一些需要用的行李,姒幽并不怕冷,相反,她還很喜歡下雪的天氣,到處都是皚皚的白雪,看上去沒有一絲陰翳,就連陽光都是通透的。 趙羨牽著姒幽的手,不時提醒她小心腳下的雪坑和石頭,王大根見了,只覺得這對小夫妻感情很好,遂笑道:“郎君不是本地人吧?” 趙羨答道:“不是?!?/br> 王大根:“聽口音便覺得不像,難怪敢大冬天的自己進山呢,這大秦山啊,尋常獵戶都不敢進去太深,怕出不來?!?/br> 他說著,忽然覺得眼前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往旁邊的林子飛速竄了過去,竟然又是那只鹿! 王大根內(nèi)心一陣激動,他立即拿出弓箭來,卻聽趙羨道:“老大哥若是信得過,我來替你?!?/br> 王大根聽了,聯(lián)想到對方當時一下便揮開了箭的場景,立即爽快道:“那就勞煩你了。” 趙羨接過來,彎弓搭箭,那鹿原本已跑遠了,大半個身子都鉆到了樹后,若準頭差點的,只能射到樹上去,還會將鹿驚走。 王大根心里不由捏了一把汗,姒幽望著他,只覺得自打拿上弓箭的那一瞬間起,趙羨整個人渾身的氣勢便倏然一變,凌厲無匹,就如他射出的那一箭。 “咻——” 一箭即中。 第30章 第 30 章 第30章 傍晚時候, 王大根扛著一頭鹿,步履分外輕快, 滿面喜色地進了家門,揚聲喚他的婆娘過來。 姒幽一面跟在趙羨身旁, 一面略有好奇地打量著面前的房屋, 與巫族樣式很不同, 這種屋子是她從沒見過的。 屋子里出來了一名中年婦人,大約是那獵戶的妻子,見了生人先是一愣,才小聲與王大根說了幾句什么。 王大根把趙羨兩人介紹一番, 又毫不吝惜贊美之詞, 把趙羨大力夸了一通, 婦人面上露出點笑意來, 連連向趙羨道謝。 趙羨連聲道不用,王大根便道:“天色不早了, 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讓李郎君與他的妻子住下,明日一早,我找山子借輛車,送他們?nèi)氤侨?。?/br> “好,好?!?/br> 婦人答應(yīng)下來,引著趙羨兩人往屋里讓, 殷切笑道:“天冷得很, 烤烤火, 暖和暖和身子吧?!?/br> 姒幽望了她一眼,并不明白婦人在說什么,便沒有動,婦人面上的笑便尷尬了起來,正在這時,一只大手伸過來,將姒幽的手拉住,趙羨對婦人歉然笑道:“拙荊不擅與生人打交道,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嫂子見諒?!?/br> 王大根媳婦聽了,這才恍然大悟,連道無妨,進屋之后,她又不自覺多看了姒幽一眼,心道,這樣漂亮的人,便是冷冷淡淡的,也讓人怪罪不起來,反而覺得應(yīng)當如此。 屋子里光線很暗,炭盆明顯是剛燒起來的,氣味嗆人,兩個小孩正圍著那炭盆,見了生人來,立即怯生生地躲進了里屋,卻又忍不住探出頭來看。 姒幽其實并不覺得冷,或許是體質(zhì)原因,她長到這么大,還從來沒有烤過火,一年到頭,手足都是涼的。 一路上走過來,趙羨沒事便會將她的手攏住,捂在手心,起初姒幽還有些奇怪,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趙羨皺著眉,道:“給你暖暖手。” 男人的手很大,能將她的一雙手都包住,暖融融的溫度從皮膚間傳遞過來,讓姒幽竟也覺得有些舒服,只是趙羨一放開她,那些暖意立刻就跑光了,再次變得冰涼。 于是自此往后,趙羨便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每到天冷的時候,他便會將自家小人兒的一雙手揣著,捂在掌心,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這么捂住,不漏一絲縫隙。 大冬天的,旁的夫人小姐們都是揣著手爐,唯有晉王妃與眾不同,獨樹一幟,她揣著晉王爺,可謂是惹人艷羨了。 此時即便是在火盆旁邊,趙羨也將姒幽的雙手牢牢捂住,姒幽動了動,總覺得這樣麻煩得很,但是暖透了的十指此刻分外靈活,比平時要好,便懶得說他,隨趙羨去了,左右沒事,他想怎么捂就怎么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