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拿了我兒子的給我還回來、穿成豪門禿頭少女[穿書]、撿來的男人登基了、玄學大佬是女配[穿書]、我在逃生游戲做小白花、總裁的霸道專制:寵你上癮、重生女配不玩了、白月光嬌寵日常[重生]、你的胡子我的圍巾、隨身空間在六零年代
陳立夏聽著,是跟市場大爺?shù)脑拰ι狭?,看來是管新杰將張曼帶走包扎了。張曼現(xiàn)在應該是沒有事了,她微微松口氣。 “立夏,你說話??!你說張曼和管新杰是不是有事兒?”許飛追問著。 陳立夏咬咬下唇,“別瞎想了!曼曼的事,她自己心里有數(shù)的!” “不是我瞎想,是她……” “那你也不能說!師生戀的后果你不是知道,這事兒沒弄清楚,絕對不能說,不是給曼曼抹黑嗎?”陳立夏語氣嚴肅起來,許飛聽她的聽慣了,也點點頭,不再問了。 這時候趙國年回來了,許飛不知怎的,忽然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趙校醫(yī),你的腿沒事吧?” 趙國年眉間及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搖了搖頭,沒說話。 許飛也習慣他冷淡的態(tài)度了,除了對陳立夏,他對其他認一直都只冷冷清清的。這就更讓她覺得陳立夏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不滿的瞟了陳立夏一眼。 陳立夏卻為趙國年剛剛那一皺眉心疼,心里埋怨許飛多話。一時間,屋子里誰都沒有吱聲。 一會兒,神經(jīng)大條如許飛也覺察出不對勁了,干咳一聲,“那個,立夏,你回學校不?寢室就曼曼自己在呢!” 陳立夏有心回去看看張曼,畢竟是自己沒有及時將她帶出來,可是趙國年這邊她又不放心。 趙國年看出了她的猶豫,忽然開口替她做出了決定,“她回去!” “立夏,我問過護士了,你身體沒什么大礙,這幾天注意休息就好。先回去吧!我留在這里辦手續(xù)!” 陳立夏自然以為他嘴里的手續(xù)是她的出院手續(xù),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酸楚。許飛在一邊,她又不好表現(xiàn)地太明顯,只能趁著大燈泡不注意,偷偷地握了一下趙國年的手,溫聲說道:“那我回去了,我有事兒跟你說,晚上在小院等你!” 第265章 你是不是喜歡趙國年?。?/br> 最后兩個字她說得極輕,趙國年卻也聽到了,眼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忽然就反握住她的手。 陳立夏打小就在家干活兒,雙手絕對稱不上纖纖玉手,甚至手指上都帶著薄繭。兩人結(jié)婚后,趙國年有意地嬌養(yǎng)著她,總是變著法兒地研究藥膳讓她吃。從來不讓她碰涼水,連洗衣服也盡量都由自己代勞。 這一年多以來,她的手明顯要細嫩很多??墒沁@段時間她總是跑市場,跟著洗菜切菜,兩只手又逐漸變得粗糙起來。 趙國年還是覺得心疼,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陳立夏被他忽然的動作弄得一愣,一時間竟然拿有些不知所措??墒撬齽傄f話,他卻已經(jīng)松開了。 “晚上早點回來!”趙國年說的很慢,眼神也溫柔起來,仿佛又回到了兩人毫無芥蒂的時候。 陳立夏眼睛一閃,欣喜地咧嘴笑開了。偷偷地看了一眼許飛,見她正看著別處,就一抬腳,飛快地趙國年臉上親了一下。 她親完就跑,扭扭捏捏的樣子像個小姑娘似的。趙國年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送送她。 右腿突兀的疼瞬間將他打回了現(xiàn)實,利眸瞬間閃過一絲哀傷,只是陳立夏已經(jīng)走了,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許飛跟著陳立夏走出去,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樣子。剛剛陳立夏親趙國年的那一幕她全都看在眼里了。她真的差點就忍不住上去將兩個人隔開。 他們是兩口子,親個臉蛋根本不算什么,一想到他們私底下還有會更加親密的舉動,她就覺得渾身難受。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身體里流竄,癢,卻抓不到。 陳立夏看她心情不好,也沒有自討沒趣,兩個人就一路沉默著到了寢室。 張曼正在閉著眼睛假寐,聽到開門聲心里知道是許飛將陳立夏找回來了,想著姜美文的囑咐,忽然覺得很緊張。 她背過身去,假裝自己睡熟了,打定主意先晾著陳立夏。 陳立夏見她睡著,也沒有說話,悄悄地走過去看一眼她包扎地十分嚴實的額頭,心里涌起nongnong的愧疚。 “小飛,你在這里看著,我去打點骨頭湯回來!”眼看著到了晚飯點了,看張曼傷勢這么嚴重,她打算去將飯買回來吃。 許飛點點頭,陳立夏便拿著三個人的飯盒走了出去。張曼聽到關(guān)門聲,才睜開眼睛,“你怎么讓她出去打飯了?現(xiàn)在路上都是冰,她大著肚子,萬一出事呢?” “哼,你這么好心,剛才咋不攔住她???還裝睡!”許飛沒好氣地說道,“算了,她愿意去就去吧!反正她有錢!” 攤位上三個人的分成經(jīng)過調(diào)整后是三比三比四,陳立夏占了四成,最多。 當初租賃攤位的錢是陳立夏全款出的,張曼和許飛都相當于入了干股。當初就說好了,陳立夏是不干活兒的,只負責掌控大局,制定經(jīng)營戰(zhàn)略。她們兩個負責具體的活計。 攤位初建,陳立夏是兩個人的主心骨,張曼和許飛干的活兒多了,也沒有什么可埋怨的??墒侨缃裆鉂u漸穩(wěn)定下來,許飛和張曼也逐漸學到了經(jīng)營攤位的本領,似乎陳立夏的作用就不是那么大了。 而這個時候她再不出力,面對著巨大的利潤,許飛和張曼心里自然就會覺得不平衡。 覺得她什么都不做就分走了四成的利潤,太不公平了。 不過張曼比許飛心思要更深一些,這些話也只是偶爾想一想,從沒有說出來過。倒是許飛,私下跟她抱怨過兩三次。 今天被陳立夏和趙國年的親密行為刺激到了,許飛嘴上就沒有個把門的了,恨不得陳立夏貶低到地底下。 張曼看了她一眼,“一燉大骨頭才多少錢,你這個人?。 ?/br> 這話意味深長,似乎在說許飛摳門,連這點便宜也占??墒窃谠S飛耳朵里,自然就領會成了,一頓飯才多少錢,跟那一層的分成相比,簡直不足一提!” 許飛皺皺眉,表情更難看了,“曼曼,你的傷是咋回事?咋她進醫(yī)院了,你也進醫(yī)院了!你倆今天在市場里究竟發(fā)生啥了?” “醫(yī)院?立夏也進醫(yī)院了?”張曼疑惑,原來陳立夏將她扔下,是因為自己也進醫(yī)院了? “對啊,這不是剛從醫(yī)院回來嗎?不管她,連趙國年也……”許飛想到趙國年的腿,煩躁地捶了一下桌子,不愿意再說了。 提到趙國年,張曼心里了然,看著許飛半天沒說話。 直到看得她快要發(fā)毛了,才幽幽地開口,“小飛,你是不是喜歡趙國???” …… 陳立夏特地去學校外三個人經(jīng)常吃的一家小店買了二斤的大骨頭,又打了一大碗湯,一個小炒一個素菜。 這個年代沒有外賣的餐盒也沒有塑料袋,陳立夏只能用手捧著飯盒艱難地往回走。 飯盒很燙,她用袖子墊著,走一段就放下歇一歇。好容易回到寢室了,那種心情真是說不出來的激動,恨不得幾步?jīng)_進去將飯盒放下。可是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張曼問許飛那一句,“你是不是喜歡趙國年啊?” 陳立夏不傻,許飛對趙國年的異樣她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可她真的不愿意往這方面想。 世界像是忽然被按下了靜音鍵,陳立夏站在寢室外面,屏住了呼吸等著里面的回答。 屋里,張曼一眨不眨地盯著許飛,不讓她回避自己的問題。 許飛緊張地心臟都要跳出來,呼喊著站了起來,“你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可能喜歡趙國年?且不說他是陳立夏的丈夫,就說他那個腿吧!走路一腳一米八一腳一米五,一個破殘廢,能配得上我嗎?我們以后是要進機關(guān)單位的人,也就陳立夏吧,小商小販,眼光低,沒水平!” 她裝腔作勢地哼了一聲,語氣極盡不屑。張曼見她這么篤定,松口氣似的點點頭,附和著說道:“立夏成績很好的,導員都說她以后一定是當官的料呢!” “什么當官的料啊!陳立夏自甘墮落一心要當個體,當什么官???你看她挺個大肚子上大學,就沒有對知識的一點尊重!哼,導員就是收了她的好處,隨口那么一說吧!誰還不會說好話???哼!我算是想明白了,這攤位的活兒啊,要么咱們仨一起干,要不然,就散伙!憑什么我門倆受著累???看這手都皴成什么樣了?” 她越說越興奮,嘴上就收不住了,一股腦地將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第266章 爭吵 而外面的陳立夏越聽臉色越冷。殘廢?眼光次?沒想到在背地里,她們竟然是這樣看國年和她的! 陳立夏嘴角揚起譏諷的笑,忽然一腳將門踹開了,“我不干活兒,是因為我是出資方。你們當初入伙的時候拿錢了嗎?你們要是能拿出跟我一樣的錢,我就跟你們一起干一樣的活兒!” 她的話擲地有聲,張曼和許飛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呆呆地看著陳立夏跑著幾個飯盒走進來,放到桌子上。 其實陳立夏并沒有用力,但方盒磕著桌子發(fā)出的聲音還是讓兩個人下意識地一抖。 張曼臊的整張臉都紅透了,她就是順著許飛的話問了一嘴,可是沒想到許飛會這么激動,什么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更沒想到的是,這話還會被陳立夏聽到。 如今攤位做的很好,才幾個月的時間,本錢就都回來了,這里面陳立夏功不可沒。配方,原始資金都是陳立夏的,她們兩個說好聽是入股,說不好聽的,就是給陳立夏打工的。 離了她們,陳立夏完全可以雇人撐起攤位,而離開了陳立夏,她們就一無是處了! 張曼對此清楚的很,所以在分成問題上,雖然每天干活兒那么累,尤其冬天洗菜切菜十分遭罪,她也沒有提出平分的話來,從沒有抱怨過。 許飛心思淺,遇著點火就要著了。今天才會這么沖動都給說了出來。如今被陳立夏堵了個正著,她也覺得臉上過不去,低著頭尷尬地搓手,不敢看迎著陳立夏審視的目光。 陳立夏的目光在兩個人臉上來回看了看,扶著桌子慢慢地坐了下來。 “許飛,你對我們占比有意見是嗎?”她冷冷清清的問道。 許飛忍不住僵住了脊背,心里發(fā)虛??墒窃捯呀?jīng)說出口,她是死要面子的人,強撐著抬起頭來。 “你……你咋地?本來就是這么回事嘛!你啥也不干,那點錢早就花沒了,你還作威作福的!” 許飛這話根本站不住腳,還暴露了沒良心和腦殘。陳立夏出的錢是用來租攤位和進貨了,到現(xiàn)在當然花完了。攤位已經(jīng)開始盈利了,她沒必要一直往里搭錢。 張曼聽著覺得臉上更熱了,低著頭沒說話。 陳立夏冷笑一聲,“既然你覺得自己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那就別干了!” “你說別干就別干啊?你……”許飛心里“噗通”一下子,瞬間慌張起來。 她家困難,一家?guī)卓诙嫉戎嶅X養(yǎng)活呢!本以為自己做生意能給家里改善一下,如果陳立夏將她趕出去了,她不就沒有收入了? 許飛僵硬著后退一步,梗著脖子卻說不出一句道歉的話。倒是張曼,下了床走到陳立夏身邊,安撫似的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柔聲勸解。 “立夏,你別說氣話,咱們仨合伙兒做生意,這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哪能說不干就不干了?小飛就是一時糊涂,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 “曼曼!”陳立夏忽然打斷她的話,靜靜地看了她一秒,看得她心里發(fā)慌,才慢吞吞地說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她是指張曼問許飛是不是喜歡趙國年的話。許飛那一副嫌棄的語氣,讓陳立夏聽得冒火。她可以說利潤分配不均,可以說她陳立夏沒出息,可是唯獨不能說趙國年不好!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和國年一起過上更好的生活,以彌補上一世的遺憾。他的人生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苦難,她不允許別人說他一點的壞話! 陳立夏目光透著固執(zhí),張曼看得一愣,忽然不敢再勸了。她心里忍不住偷偷慶幸,剛剛自己沒多說什么,讓陳立夏聽出端倪。 一時間,屋子里誰也沒說話,陳立夏將骨頭湯推到張曼的手邊,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曼曼,今天,我沒有及時把你帶回來,真的對不起!我當時暈倒了,國年不知道狀況,所以才會……聽說,你是管教授送回來的?” 忽然提到管新杰,張曼身子顫抖一下,好像忽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陳立夏疑惑地看著她,她也不敢對視,別過目光頗有些心虛地說道:“嗯,看市場的是他親戚家的大爺,他過來給送旱煙,就到棚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碰巧就遇到我了!” 這也說得通,跟市場大爺?shù)脑捯矊Φ纳?。陳立夏也沒有懷疑什么,只是不懂為什么張曼會這么緊張。 張曼說的這部分是實話,她緊張的是被管新杰救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尤其是,在校醫(yī)室醒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想到自己答應姜美文的話,她就覺得對陳立夏滿心都是愧疚。如果被立夏知道了,她以后怎么面對她??! 許飛不過是說了趙國年的壞話就被踢出了合伙人,若是讓陳立夏知道,她幫著別人一起算計趙國年,她還不知道會發(fā)怎么樣的脾氣! 張曼很懊悔,可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人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目的,很多時候都會傷害別人,不折手段! “曼曼,我晚上不在這里住了,你好好休息!”陳立夏交待張曼幾句,也沒看許飛就離開了。 許飛全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等她走了,才不自在地坐在桌子旁邊念念叨叨,“哼,在這兒這么久,我都不好意思出去了!搞得食堂現(xiàn)在都要關(guān)門了,讓我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