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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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照顧!”陳立夏得意地笑笑,摸了摸肚子。這時候忽然聽到旁邊“哎呦”一聲,三個人一起看過去。 只見一個婦女拉著一個小男孩兒摔倒在了她們的攤位旁邊。 邊緣的一盤雞丁被她打翻了,扣在身上,留下暗黃色的污漬,看起來極其狼狽。 陳立夏等人趕緊走過去,她大著肚子不方便,許飛和張曼就一邊一個將人扶了起來。 女人站起來了,大家才看到,她肚子也是大的!圓滾滾的,看上去比陳立夏月份還要大,似乎要生了的樣子。 她剛剛摔了這一下還有些懵,扶著攤位站了一會兒,才想起對著三個人道謝,“謝謝你們啊!真是太感謝了!” 陳立夏笑笑,“沒事的,大著肚子,以后要多注意一點??!” “唉,還不是這個小祖宗!”女人點了身邊的小男孩兒一下。說著,撩起頭發(fā),露出一張清秀可人的臉蛋,唇紅齒白,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 她這一抬手,陳立夏的張曼同時注意到她腕上的手表,勞力士,這個年代的勞力士怎么也要八百多,多少人家不吃不喝攢一年都不一定能買到! 陳立夏和張曼對視一眼,彼此了然,心照不宣。 女人輕聲細語地訓了男孩兒幾句,男孩兒低著頭,要哭不敢哭的樣子,忽然指著地上的雞rou說道:“姑姑,你把人家的rou弄掉了!” “哼,別想轉移話題!”女人冷哼一聲,回頭看向陳立夏等人,立馬換了一個臉色,“對不起啊,這個rou多少錢,我賠給你們!” “這個……”許飛沒有那么多心眼兒,張嘴就要說,陳立夏忽然從背后碰了她一下,她疑惑地看了過去。 正好這時候,女人接著說道:“不過,我今天出來沒帶錢,明天給你們送過來,行嗎?” “啊?”不帶錢逛什么市場啊?許飛覺得她就是不想給,臉色有些微冷。 陳立夏卻搶在她之前溫聲說道:“好的,明天再給我們送吧!我們店最近在辦會員活動,攢積分,送禮品的,以后,歡迎多多過來捧場??!” 陳立夏簡單地將會員活動說了一遍,女人明顯很感興趣,只是身上的臟衣服貼著太難受,她便只好走了。走之前再三保證,自己一定將錢給送過來,還會幫著宣傳這個會員活動。 女人走了很遠了,許飛才疑惑地問陳立夏和張曼,“為什么這么讓她走???她要是不給送咋整?” 張曼和陳立夏對視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她格根本就沒帶錢,你讓她怎么給?” “讓她家人來送!”許飛下意識說道,說完了,自己也覺得這樣不太可能,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會送的!”陳立夏胸有成竹地說著,猛然回頭看向對面的攤位,果然迎上了朱才俊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她臉上笑容漸漸變得冰冷,朱才俊,想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搞會員制促銷需要的東西很多,首先會員冊就需要訂做。這個年代哪有什么專門訂做的概念,她也沒空去找印刷廠談,就打算自己純手工去畫了。 反正這個冊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積累的次數。 而且既然是要做會員制,肯定就要有一個屬于她們店鋪的標志。陳立夏問了張曼的許飛的意見,三個人決定用三瓣花瓣來作為標志。 陳立夏畫了個雛形,柔美的粉色花瓣組成了一個圓形,既是意在人比花嬌,也象征著三個人團結一心,事業(yè)圓滿。 張曼和許飛都很喜歡,三個人下了攤兒就去供銷社買了一百本白紙本,準備回宿舍熬夜畫。 張曼打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文藝類的東西接觸不少,畫出來的相比陳立夏的畫,更帶了幾分美感,尤其是在用色上,十分自然。許飛畫就要粗糙很多,甚至三片花瓣看起來不像是圓形。 她花了幾本就畫不下去了,陳立夏就讓她去做賬本。這個是她們自己做會員登記用的,這個年代沒有電腦,一切就只能靠純手工了。 這個許飛擅長,白紙本上面畫畫寫寫,按照陳立夏說的,將姓名、消費金額、積分兌換情況等分成了幾個大塊。 三個人忙得熱火朝天,沈洋洋一進來,看著滿桌子的白紙本,愣了半天,“你們這是要干啥???” 陳立夏瞥了她的肚子一眼,“不干啥啊!你怎么回來這么晚?都十一點了,宿舍大媽沒說你?” “大媽跟我關系好著呢!”沈洋洋得意地從兜里掏出一支口紅,故意拉著椅子坐到了桌子旁邊,還撞了許飛一下。 許飛不耐煩地瞪了過去,她卻像沒看到似的,得意地舉著手在三個人眼前晃了晃。 “你們看這個顏色怎么樣?我不想買的,可是他非要給我,說這個好看!”說著,將口紅旋出來,在嘴上抹了一下。 她動作不熟練,又沒有看鏡子,這抹了一下只涂了一半的嘴唇,還溢出去了,看著跟個小丑一樣。 陳立夏和張曼低咳一聲,沒有說話,許飛卻憋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 “你……你就是嫉妒我!”沈洋洋臉上過不去,憤憤不平地說道。 許飛笑,“對,我是嫉妒你,你天生貌美惹人嫉妒!”說完,拍著大腿笑得更歡了。 第237章 趙國年的隱瞞 沈洋洋氣的臉都紅了,手背在嘴唇上狠狠地蹭了一下。不蹭還好,這一蹭口紅直接在臉上拉出一條長印。她還不自知,看許飛笑得要抽筋了,氣急敗壞地罵道:“才俊說地對,果然是爛泥扶不上墻的一群人!” 若是從前,許飛聽這話肯定要跟她吵起來。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受陳立夏的熏陶,也沒有那么急躁了,反而笑盈盈地,一點都沒把沈洋洋放在眼里。 “對,我們狗rou端不上席!就你高貴!來來來,大小姐,麻煩你抬一下你那高貴的胳膊,壓著我們的會員冊了!” “什么會員冊?”沈洋洋好奇地問了一嘴。 許飛一頓,才察覺自己說錯話了。這會員的事情怎么能告訴沈洋洋呢? 陳立夏倒沒覺得什么,反正沈洋洋早晚會知道的,這個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 她笑著接過話頭說道:“沒什么,這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嘛,想點辦法拉攏拉攏顧客!” 一聽拉攏顧客,沈洋洋賊眉鼠眼地看向那些冊子,又礙于許飛三個人都在,不敢去碰。 “你們這是畫什么呢?” “畫標識??!” “畫這個干什么啊?你們這個拉攏顧客,怎么拉攏???你們到底想要干啥???”沈洋洋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也不管三個人愿不愿意聽,撐著下巴打聽著。 陳立夏看她的架勢,沒有答案是不會離開了。不過這樣正中下懷! “也沒什么,只要有人在店里買東西,我們就送個本子,這樣,大家不就喜歡來我們店里買菜了?” “???就這樣???” “當然不只是這樣了,光送本子有什么稀奇的。主要是,收了本子,就是我們的會員了,以后,必須在我們店里買東西!” “???會員就是這么回事?。俊鄙蜓笱蟊缓鲇频貢烆^轉向,只覺得陳立夏她們要做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 這收了本子就在她們店里消費了,才俊的店怎么辦呢?以后不是沒有人到才俊的店買東西了?這可怎么辦??? 沈洋洋越想越著急,有些坐不住了,跟三個人打了個哈哈就走了。 看著她略帶慌張地出了寢室門,三個人互相看看。 “立夏,你說,她這么晚了,還能出去嗎?” “怎么不能?她不是跟舍管大媽關系很好嘛!”陳立夏微微揚起嘴角,“不過,大媽能放她出去,就不一定能讓她進來了!” 張曼看著陳立夏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鎖頭,眼里閃過一絲了然,也跟著笑起來。 許飛左看看,右看看,半天才反應過來,“立夏,你要……” “對!走?下樓活動活動去?” 張曼和許飛對視一眼,也被陳立夏感染了壞笑,“好!” 陳立夏挑挑眉,伸了個懶腰。正好這個時候本子也都畫完了,畫了一晚上,胳膊都酸了,也該活動一下了! 三個人帶著鎖頭就下了樓。宿舍大門是用鎖頭鎖著鐵鏈的,每天十點半準時關門。今天因為給沈洋洋開綠燈,所以還沒有上鎖。 舍管大媽就住在門口的小房間里,房間一扇窗戶正對著門口,是大媽看門用的。陳立夏扶著腰做出一副著急的樣子,走到門前用力地敲門。 “誰啊?”大媽被吵醒了,語氣非常不好。 “大媽,是我,我是政工系三班的陳立夏!我肚子疼,想去校醫(yī)室!” “肚子疼?”大媽將信將疑地爬起來將門打開,陳立夏和張曼趁機走了進去,面對著小窗戶站著。 大媽自然而然地就走到兩人對面,指著陳立夏的肚子問道:“你肚子疼?。吭趺戳??” “我也不知道,忽然就疼起來了!”陳立夏懷孕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且趙國年雖然是校醫(yī),卻是從小縣城空降過來的,學校里很多人都猜測他有著很大的背景呢! 舍管大媽自然不敢怠慢,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哪負地起責任?。?/br> 所以陳立夏沒費什么勁,就讓大媽答應讓她出去了。 陳立夏出去找趙國年,就不用回來了,但是張曼等人還要回宿舍住的,于是她也沒有讓她們送,自己離開了。 舍管大媽看著她挺著大肚子,微微皺皺眉,“挺著個大肚子還住什么宿舍???搬出去得了!給別人添麻煩!” 說著,還想向張曼和許飛,“你們跟她一個寢室,是不是被拖累挺多的?” 張曼和許飛尷尬地笑笑,沒說話,大媽卻覺得說到了她們心坎里。 “好了,你們快回去吧!” “這門不鎖???”許飛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鎖門是學校為了保證學生安全的硬性規(guī)定,當著許飛和張曼的面,舍管大媽自然不能說給沈洋洋留門,只好將門鎖上了。 許飛和張曼轉過身,對視一眼,嘴邊露出得逞的笑。 剛剛許飛已經把那個鎖給換過了,而張曼也趁著陳立夏和大媽說話的時候將鑰匙放到了鑰匙柜上。 明天大媽肯定能把這門鎖給打開,但是今天晚上,黑燈瞎火的,大媽就不一定有耐心給沈洋洋找鑰匙了! 頭一次做這種惡作劇,張曼和許飛都有種莫名的興奮。陳立夏也是如此,興奮的勁兒一直持續(xù)到了進校醫(yī)室。 這幾天姜美文不在,趙國年只能一直留在校醫(yī)室值班。陳立夏估摸著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休息室睡了,沒想到遠遠地就看到校醫(yī)室的燈亮著。 她下意識放輕了步子走進去,剛推開門,就看到趙國年坐在病床上,右腿橫放著,上面扎滿了銀針。 陳立夏不懂什么xue位針灸,只覺得看著觸目驚心。忽然想到這兩天他的異樣,心里猛地顫抖一下。 “國年,你……” 趙國年聽到她的聲音脊背一下子挺直了,慢悠悠地轉身看過來,“寶寶,我……你怎么來了?” “你的腿很嚴重嗎?是不是很嚴重?在城陽就傷到了,這幾天你一直忍著的,對不對?” 陳立夏說著說著就帶了哭腔,眼圈紅紅的,在昏暗的燈光下楚楚可憐。 趙國年看得心疼,下意識要下床走到她身邊??墒撬壬隙际轻槪緞硬涣?,只能無力地沖著她招手。 “寶寶……” 這樣的動作仿佛一把刀刺中了趙國年的心,讓他覺得自己特別沒有,連去抱抱她都做不好。 伸出去的手,忽然頓了一下,慢慢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