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拿了我兒子的給我還回來、穿成豪門禿頭少女[穿書]、撿來的男人登基了、玄學(xué)大佬是女配[穿書]、我在逃生游戲做小白花、總裁的霸道專制:寵你上癮、重生女配不玩了、白月光嬌寵日常[重生]、你的胡子我的圍巾、隨身空間在六零年代
她承認(rèn)自己對陳立秋是抱著敵意的,但她今天不是有心去刺激她,不過她也承認(rèn),自己確實沒有顧慮到她剛剛割腕的事情。 或許,她就是打從心底怨著她。前世的她被陳立秋找人撞成了植物人,最后死在趙國年的懷里,這樣的恨,如今的趙國年是不能理解。 重生后,她又發(fā)現(xiàn)了陳立秋昧下她的錄取通知書,毀了她的命運,新手加上舊恨,不是一時就能平息的。 她不是圣人,或許對陌生人可以心存慈悲,但是對陳立秋…… 陳立夏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同床異夢,這還是兩人結(jié)婚后第一次。 第二天一早,陳立夏醒來的時候,趙國年已經(jīng)起床了。吃早飯的時候陳立夏問了一嘴,李麗娟說,是去給陳立秋換藥了。 想到昨晚的冷戰(zhàn),陳立夏覺得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這感覺像是青春期叛逆的孩子,趙國年越是對陳立秋好,她也越覺得生氣。雖說,他做的只是一般大夫會做的事情。 趙國年沒有在陳家停留多久,剛一回來,就見到陳立夏坐在客廳里冷著臉嗑瓜子。 這幾天她迷上了五香瓜子,他特地從縣里給她買了十斤,讓她吃個夠。 家里有個小盒子是李大壯家送過來的,陳立夏一直用它專門裝瓜子果皮等皮垃圾,這次她卻沒有往里放,瓜子皮故意扔了一地。 李麗娟和趙書記都不在,大約是出門了。她自己在家里,見到他,嗑瓜子的動作一頓,抓著一把瓜子站了起來,故意背對著。 趙國年想到昨天晚上,微微嘆了口氣,沉默著拿起笤帚開始一點一點地掃起來。 陳立夏見他不吭聲就只是干活兒,臉上更難看了,嘴上嗑瓜子的動作也加快了許多。還拿著瓜子在屋子里繞,專挑趙國年掃過的地方扔。 趙國年要是再看不出來她是在找茬,就是傻子了。知道她這是在跟自己置氣,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繼續(xù)打掃。 他不吭聲,陳立夏就更生氣了,一揚手把瓜子都扔在了趙國年的身上。 趙國年被他扔了一身,瓜子“嘩啦啦”地掉在地上。他脾氣再好也有些收不住,猛地站住了,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陳立夏,眼里有一絲絲的小火苗。 她以前很明事理的,這一次分明是她做的過分了,他都這么忍讓著,她還要作什么? 陳立夏被他盯得心一緊,忍不住忐忑起來。他是要跟她吵架了嗎?哼,吵就吵,就怕你什么都不說呢! 第187章 開學(xué)了 她摩拳擦掌地想跟他好好理論一番,沒想到趙國年喘了口粗氣,忽然將笤帚一放,悶聲悶氣地回屋了。 陳立夏當(dāng)即愣住了,那股火憋著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好啊你個趙國年,現(xiàn)在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是吧?這么冷戰(zhàn)算怎么回事??!她心里越想越憋屈,剛要發(fā)作,將瓜子扔出去,就見李麗娟忽然從外面回來了。 見到滿地的瓜子皮,臉上一愣,“立夏啊,你這咋整了一地?” 她只是驚訝,到?jīng)]有怪她了意思。說完了,就兀自拿起墻邊的笤帚開始掃了起來。 陳立夏臉一僵,哪能讓她動手,趕緊上前將笤帚搶過來,“媽,我來我來!” “什么你來?我來就行了!你現(xiàn)在不能累著!” 李麗娟說著,又有些不好開口的樣子,“立夏啊,下回別把瓜子皮扔滿屋子了,這東西最不好掃了!” 陳立夏看她那么大了還給她收拾,心里那叫一個愧疚。早晨李麗娟說出去一趟晚上回來,她才會這樣故意為難趙國年的,誰知道李麗娟提前回來了。 她二話不說地?fù)屵^李麗娟手里的笤帚,“媽,我來吧!掃個地還能累著了?我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 她一語雙關(guān)地說著,兩頰腮幫子鼓鼓的,看上去像個rou呼呼的小倉鼠。 趙國年透過門縫看到,心里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陳立夏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將這個氣撒到別人身上。看著母親在一邊心疼的樣子,他覺得都自己好像做地太過分了。 “寶寶,我來!”他推開門,幾步走到了陳立夏身邊。大手去拿笤帚,卻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陳立夏的手上。 十指相觸的那一刻,兩人都是一滯,陳立夏抬起頭,撞上趙國年疼惜的眼神,積蓄的不滿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有點討厭這樣沒出息的自己,可是嘴上卻還是輕輕地應(yīng)了聲,“好!” 說完,飛快地松開了手,嘴角微微帶了些笑意,緊繃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明媚起來。 趙國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雖然嘴上都沒有說什么,但是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李麗娟在一邊看著兩人的神色,十分奇怪,可是小兩口的事情她也不好多過問,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就進(jìn)自己屋了。 “陳立秋沒事吧?”醞釀很久,陳立夏才支支吾吾地問道。 趙國年掃地的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沒事了?!?/br> 這就是說,不光是傷勢沒事了,心里也沒事,至少不會輕生了。 陳立夏點點頭,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趙國年將地上的瓜子皮收拾好了,又恢復(fù)了那個寵妻如命的趙國年,看著陳立夏的目光溫暖許多,“該午睡了吧?走,回屋!” “嗯!”陳立夏點點頭,水盈盈的眼睛忽然看了趙國年一眼,從桌子上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給你的!” 那扭捏的小樣子看得趙國年一愣,他將盒子一打開,只見兩只手大的盒子里,滿滿的都是瓜子仁。 敢情她扒了一地的瓜子皮,都是把瓜子仁留著給他吃了。 趙國年的心啊,像是冬天里泡溫泉,從里到外都是暖洋洋的。 或許對于這次冷戰(zhàn)的根本原因兩人還是沒有達(dá)成一個統(tǒng)一,但是至少兩人都知道,他們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彼此才是最重要的人。 是誰說夫妻間根本就不能講道理,要做的,就只是統(tǒng)一? 這一次短暫的冷戰(zhàn)就算是過去了,兩人都好像得了選擇性失憶,誰也不再提起這件事。 時間很快就到了陳立夏開學(xué)的時間,李麗娟很早就開始惆悵了,立夏懷著身子去上學(xué),誰能照顧她啊? “立夏,要不,媽跟著你去吧!媽在你們學(xué)校外面租個房子,你不愛在學(xué)校住,還可以回家來,媽給你做飯!咋樣?” “哎呦,你去了有什么用?城里喝口水都要花錢,你有啥來錢道?” 趙書記忍不住打擊她。李麗娟聽這話就不愿意了,“我實在不行撿垃圾也能賣點錢?。∧悄阏f立夏自己在那,你不擔(dān)心?” “你……”趙書記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怎么能不擔(dān)心?可是擔(dān)心也不能跟去??!不說家里的一灘事兒,就是對立夏上大學(xué)也不好! 他冷著臉說道:“不準(zhǔn)去!立夏是去上大學(xué),你跟著瞎摻和什么?” 李麗娟還要說,被趙書記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她也就不敢再提了。 陳立夏看她失落的樣子,趕緊安慰了幾句,“媽,我沒事的,保證照顧好你的大孫子!” “哎呦,我又不是光擔(dān)心孩子!你自己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遼省鐵陽,坐火車也要幾個小時呢! 李麗娟這輩子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城陽縣城,她真的沒有辦法想象千里之外的地方是什么樣子,會有著什么樣的危險。 未知于她來說就意味著恐懼,陳立夏一個人去,她怎么能放心? 其實趙書記也是擔(dān)心的,只是沒有表現(xiàn)地太明顯。全家除了心里有數(shù)的陳立夏,這一次趙國年竟然也出奇地淡定。 若是平時,陳立夏就算是想去縣城買點東西,他都要陪著去!高考之前的那段時間也是擔(dān)心立夏一個人住不安全,在糧庫請假了,一直陪在她身邊。 沒想到這一次陳立夏要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他卻一點表示都沒有,這讓李麗娟和趙書記都覺得很奇怪。 趙書記隱約猜到了什么,不過趙國年沒有表示,加上他也不確定,也就什么都沒說。 因著是長途,陳立夏上學(xué)的時候就沒有帶多少東西,打算到那邊再買。反正是住校,只要買些日常用品就行了。 李麗娟幾乎是含著淚將她送到火車站的,看著她手上的火車票,哭成了個淚人。 “立夏啊,你在那邊可得照顧好自己?。 ?/br> “嗯,我知道的,媽,你們在家也不要太累著!地里的活兒,別那么拼著勁兒的干!實在不行就雇人,咱家也不缺那幾個錢!食堂那邊,你有空就去幫我盯盯!” 第188章 送站啦 自從那一次陳立夏無意間給李麗娟講解了權(quán)責(zé)發(fā)生制,李麗娟對這個就入了迷,陳立夏趁著在家的功夫,又系統(tǒng)地給她講解了一些后世的記賬規(guī)則,如今李麗娟已經(jīng)學(xué)會利用權(quán)責(zé)發(fā)生制去處理一些簡單的賬務(wù)了。 像是食堂的賬務(wù),由她去管就完全沒問題。 雖說王野和小李都是靠得住的人,這么長時間食堂也沒有出什么亂子,但是人心都是貪婪善變的。陳立夏還是留了一手,所以讓李麗娟隨時去看看。 李麗娟瞬間覺得自己被委以重任,再三保證一定給看好。 趙書記也忍不多多叮囑幾句,讓立夏按時給家里寫信啊,讓她在外面不要吝惜錢,別虧著自己啊,嘮叨的樣子簡直不像他了! 李麗娟在一邊笑他,兩個人說了半天,看看旁邊悶不吭聲的趙國年一眼,同時使了個眼色。 這國年平時對立夏多上心啊,怎么這個時候啥也不知道說了呢!他難道不擔(dān)心立夏一個人出去嗎? 自從錄取通知書到了之后,李麗娟和趙書記就開始又高興又擔(dān)心,趙國年卻好像一點都不擔(dān)心,也不在乎,每天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只是給立夏收拾行李的時候,多塞了幾百塊錢,還塞了個存折。 這是李麗娟無意中看到的,她到?jīng)]有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當(dāng)時覺得兒子還真是會來事兒。 路途這么遠(yuǎn),什么東西都不如錢實在。可是塞了錢,他就沒有別的表示了,這倒是讓李麗娟很納悶。 如今都到火車站了,他這個悶葫蘆也不知道說點好聽的。她都想買張票讓他送立夏去了,就是怕糧庫那邊走不開。 這段時間,趙國年在家和糧庫中間兩頭跑,已經(jīng)讓糧庫的領(lǐng)導(dǎo)很不滿了,如果再添一條無故曠工,可能就要受處分了。 李麗娟也知道這個道理,可看著趙國年跟個沒事人一樣,她是真的著急??! 陳立夏看到了公婆的眼神,也看向趙國年,霧蒙蒙的眼睛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趙國年卻故意別開了眼睛,好像沒有領(lǐng)會老兩口的意思,看了看手表,拎著立夏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走了一步。 “寶寶,到時間了,我送你去站臺!” 他買了站臺票,可以將陳立夏一路送到火車上。陳立夏跟李麗娟和趙書記道了別,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看著前面的背影,陳立夏撇撇嘴,“國年,我要走了??!” “嗯!” 趙國年回答地十分冷淡,好像她只是回一趟陳家,而不是去外省的大學(xué)。 “我真的走了!” “火車還沒開呢!”兩人檢了票進(jìn)了月臺,趙國年猛地站住了,定定地看著她。 陳立夏一滯,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悶聲悶氣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