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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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夏在屋里睡著,就聽到外面的爭吵聲。她起來一看,幾個人正圍著李麗娟對罵呢,趕緊起來看看,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什么“甲肝”、“傳染”的字樣。 她一愣,疑惑著走過去。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那群人看到她,立刻放棄了圍攻李麗娟,一窩蜂地跑過來,對著陳立夏吼道:“你就是陳立夏吧?你傳染了我的孩子,今天必須給我個公道?” “哦?”陳立夏沉著地打量著來人,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直到將他看得有些眼神飄忽了,才淡定的問了一句,“你孩子是誰啊?” “我孩子叫李玉!”男人仿佛沒想陳立夏會這樣問,有些疑惑。 陳立夏點(diǎn)點(diǎn)頭,“你剛剛說的甲肝是什么事兒?” “我家孩子得了甲肝了,是你傳染的!你不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嗎?”男人理直氣壯地喊著。 陳立夏微微一皺眉,似乎弄懂了這里面的事情,掃了眼其他人,“你們家的孩子也都得了甲肝了?” “對??!你說說啊!這怎么辦啊!” 一個母親忍不住哭了出來,念念叨叨地就說了實話,“藥錢也太貴了,我們真是不知道怎么辦了!” 陳立夏冷冷一哼,原來如此。 她看著帶頭的那個男人,揚(yáng)著下巴冷冷地說道:“你家孩子被傳染了甲肝,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身體好好的,從來就沒有得過甲肝!” “你還狡辯!全班多少同學(xué)都被你給傳染了,你還在這兒說風(fēng)涼話!” “你瞎嗎?”陳立夏直勾勾地盯著那個鬧事的男人忽然揚(yáng)聲喊道:“我懷孕了,肚子都這么大了,如果得了甲肝,能這么好好的站在這兒嗎?” 她面色紅潤,一看就是被嬌養(yǎng)的狀態(tài),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病氣。跟自家患了病的孩子一點(diǎn)都不一樣。幾個家長都有些打怵,這陳立夏沒得病,怎么可能傳染別人呢?難道真的是他們弄錯了? 帶頭的男人看眾人有點(diǎn)猶豫,拍著大腿喝了一聲,“你們別被她騙了,這么久了,她肯定是把自己的病治好了。你害了我們的孩子,如今自己好了就想完了?做夢!” 男人說的慷慨激昂,陳立夏眼神越發(fā)森冷,“你說這話,有什么依據(jù)?別說我沒有的甲肝,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得了,可是我也請假在家修養(yǎng)了,傳染同學(xué)管我什么事?你們自己的孩子,自己治,難道指著別人養(yǎng)嗎?” 她這話一出,直指幾個家長的心窩子。其實他們這樣鬧事,還不是想鬧一些錢。 這個年代對于甲肝的治療相對于普通家庭還是很昂貴的,其中有兩家為了給孩子湊藥錢,已經(jīng)把親戚朋友都借遍了。 陳立夏的一番話將他們的目的明晃晃地說了出來,幾個人臉上都有些不自在。 帶頭男人有些惱羞成怒,“你說這個就是想推卸責(zé)任了!看到?jīng)],這年頭做壞事的都這么猖狂,我們?nèi)グ阉麄兗以伊耍此麄冞€能這么平靜不?” 第183章 爭執(zhí)再升級 男人說著,就要推開陳立夏往里闖,李麗娟見狀,趕緊跑過來,推搡著那男人罵道:“你們想干啥?你們還要砸我家,你試一試!” 男人本來被她罵了就記恨著,趁這個機(jī)會,一下子將李麗娟推了個迾歪。 陳立夏去扶沒有扶到,撇著男人略帶得意的目光,眼神一冷,猛地走到院墻旁邊,撿起一塊石頭又走回來。 “我看誰敢進(jìn)來!我告訴你們,甲肝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當(dāng)初被人誣陷得了甲肝,是縣醫(yī)院的姜大夫給我出了證明,我并沒有得??!至于你們的孩子怎么得病了,我不知道,也與我無關(guān)!今天,不管你們抱著什么樣的心思來到我家,敢踏進(jìn)一步,你們就試試!” 話音剛落,她便舉起手,狠狠地將手里的石頭摔了下來。石子飛濺出碎渣,在地上砸出了有個坑,可見她的力度。 陳立夏眼里帶著殺意,氣場全開,整個人透著不可侵犯的氣息。幾個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再貿(mào)然向前。 “你……你,你說跟你沒關(guān)系,那我們的孩子怎么會忽然都得了傳染病呢?”那個帶頭的也心虛了,陳立夏的狠勁兒他看得清楚,這要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陳立夏冷冷一哼,“我怎么……” “知道”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忽然被剛回來的趙國年打斷了。 “我知道是誰!”他說著走過來,扶起地上的李麗娟,上下打量著。 帶頭的等得著急了,有些不耐煩,“你說你知道是誰?到底是誰???” “對啊,是誰???”其他幾個人嘰嘰喳喳地跟著問道。 趙國年冷冷地掃了眼幾人一眼,幾人立刻就偃旗息鼓了,他才沉著聲音說道:“是楊歡!她在高考前就得甲肝,你們要找,就去找她吧! “什么?怎么可能是楊老師?”帶頭的一愣,這陳立夏因為甲肝被趕出學(xué)校的事情就是楊老師告訴他的,楊老師怎么可能得了傳染病呢? 其他的人也是十分吃驚,互相看看,議論紛紛。 帶頭的覺得趙國年在說謊,趙國年臉上表情更加冷了,“你們從高考之后,見過楊歡幾面?你們這么能吵,怎么不去找她?” 按照楊歡得病的時間,趙國年肯定,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在治療的,這群人不可能看到她。病人與普通人怎么會一樣,他們一旦見過楊歡,就一定能看出什么。 果然,幾個人臉上表情都是一滯。楊歡是班主任,孩子們出事之后,他們第一個就想去找楊歡,可是在哪都沒有找到。 他們?nèi)W(xué)校找,學(xué)校說請假了。去家里找,家里說出差了。家長們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去學(xué)校里鬧! 可是學(xué)校里沒有一點(diǎn)回應(yīng),這時候,楊歡托人告訴了帶頭的李玉家長,說陳立夏曾經(jīng)因為甲肝被趕出學(xué)校,這是學(xué)校發(fā)現(xiàn)的第一例甲肝患者! 于是一群人就火急火燎地趕過來鬧事了,一來是泄憤,二來,最重要的也是想從陳立夏這里扣點(diǎn)錢出來。 沒想到,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 幾個人面面相覷,氣氛忽然尷尬起來。 陳立夏掃視著幾個人臉上為難的表情,看了眼趙國年。趙國年會意,低咳一聲,“你們的孩子如果確診是甲肝,我倒是知道個方子,可以治病的!茵陳15克,青蒿15克,虎杖根15克,龍膽草3克,黃岑9克,半夏9克、金錢草30克、丹皮12克,茯苓12克,炙甘草6克!這些藥材都不難買,相較于醫(yī)院的疫苗西藥會便宜很多。你們可以試一試!” 他說完,一扭頭,陳立夏已經(jīng)跑到屋子里拿出了紙和筆,趙國年按照剛剛的說道方子又寫了一遍,交給了帶頭的李玉家長手里。 男人一愣,“你……你咋知道?你是大夫嗎?” “聽說的!”趙國年給了個似是而非的回答。 男人看看其他人,幾個人忽然后退一步,齊齊的沖著趙國年鞠了一躬,“謝謝你!今天的事兒,是我們不對,豬油蒙了心!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擔(dān)待!” 說著,又鞠了一躬。 趙國年和陳立夏對視一眼,沒說什么。他們沖撞了陳立夏,還推倒了李麗娟,這兩鞠躬道歉是應(yīng)該的。 “媽,咱們進(jìn)屋吧!”陳立夏扶著李麗娟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趙國年掃了幾人一眼,也進(jìn)屋了。 幾個人互相看看,都覺得十分愧疚。自己上門找茬,人家還給了治病的方子!有個人聽說過“趙國年非法行醫(yī)案”,忽然想到,他就是好多人嘴里傳的那個趙神醫(yī),一下子驚呆了。 “快,回去按照方子抓藥!趙神醫(yī)開的,肯定沒問題!” 幾個人又驚又喜又愧疚地離開了,旁邊圍著看熱鬧的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就完了? 屋里,陳立夏看著炕邊給李麗娟檢查的趙國年,忍了許久還是沒有忍住,問道:“你怎么知道楊歡得病了?” “我去找過她!”趙國年停頓了一下,看了眼陳立夏的臉色,見她神色如常才繼續(xù)說道:“你不是懷疑她有問題嗎?我給她號了脈,她確實得病了!所以,我猜那個體檢保護(hù)的后一頁就是她的!” “也就是說她知道自己得病了,故意嫁禍給我,自己卻留在學(xué)校里!”陳立夏驚訝的出聲,李麗娟正昏昏欲睡,被她一下子嚇醒了。 陳立夏趕緊上前道歉,“媽,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我太大聲了……” “算了,我沒事,你們小兩口回屋去吧!有啥事兒回屋嘮去,讓我自己歇歇!國年,我的腰沒事了!” 李麗娟說著,揮去了趙國年的手,自己翻了個身。趙國年給她把被子蓋上了,跟陳立夏悄悄地退了出去。 兩人分析著,就大概知道了楊歡的作為。只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陳立夏靠著趙國年的肩膀慢悠悠地說著,“馬上高考了,她不想請假,讓別人代替她班主任的位置,那不是把功勞都搶了嗎?” 第184章 楊歡的下場 趙國年聽著也有道理,點(diǎn)點(diǎn)頭。 陳立夏看了他一眼,“你同意就同意,可不可以不要動手動腳?” “嗯?”趙國年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她腰上揉捏著呢,俊顏一愣,也有些不好意思。 習(xí)慣成自然了,這個真不是他故意的。 兩人相視一眼,氣氛微微有些小曖昧。陳立夏推了他一下,自己倒在炕上,“我剛剛睡覺沒睡飽呢,就被他們吵醒了,我再補(bǔ)一覺!” “好!我陪你睡!”趙國年也順勢鉆進(jìn)被窩,輕輕地環(huán)著她的腰身。 陳立夏推了一下,他反而抱得更緊了,小兩口打情罵俏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楊歡還以為自己隱藏地很好,卻不知道,那群家長從李家堡子出來,就將這件事告到了校長那里。 雖說沒有明確的證據(jù)證明楊歡得知自己患傳染病卻仍然教課,也沒有一條校規(guī)校訓(xùn)針對這種情況做出相應(yīng)的處理處罰,但是校長看著眼前幾個家長憤怒的臉色,他自己也十分氣憤的。 這種拿學(xué)生生命開玩笑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有師德的老師能做得出來的。 做壞事就該有懲罰,校長正想著該怎么處置楊歡就有個老師送上一份舉報材料。 上面記錄著楊歡利用班主任的身份,收受了不少學(xué)生的賄賂。少則幾十,多則幾百。不少家長路上偶遇她,都要買點(diǎn)東西“孝敬”一下,這些東西無法準(zhǔn)確計量,但是她的涉及金額仍然達(dá)到了幾千塊。 校長看到那份材料對楊歡的不滿就更多了,當(dāng)即做出一個處分決定,開除處理! 楊歡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個人躲到了臨縣治病,也不讓家里人去看,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因此,也不知道這個消息。 她的病值得并不順利,臨縣醫(yī)院的治療水平有限,對甲肝根本就不能根治。她也一度陷入絕望,后來醫(yī)生不知道從哪淘來一個方子。兩人商量了一下,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就給她試了一下。 沒想到,喝著這個湯藥,她的病居然真的慢慢地變好了。趕在縣高中開學(xué)前,她回到了城陽縣,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學(xué)校開除了。 楊歡沒想到校長會做的這么狠,她傷心欲絕,但是卻聽到了一個讓她更加震驚不甘的消息:陳立夏考上大學(xué)了! 遼省北方大學(xué)政工系! 遼省省會城市鐵陽在北方的省市中發(fā)展地算是最好的了,重工業(yè)發(fā)達(dá),也沒有忽略輕工業(yè)。位于鐵陽的北方大學(xué),是教育部直屬的綜合性大學(xué),全國排行前二十,是名副其實的名校了。 而他的政工系,每年更是向全國各地的事業(yè)單位政府機(jī)關(guān)輸送了不少的人才,被稱為“政府機(jī)關(guān)的后備軍”。 這就意味著,踏進(jìn)北方大學(xué)的門,半只腳就踏進(jìn)了國家政治圈。 陳立夏居然考進(jìn)了這樣的名校,還是這么個專業(yè),楊歡心理說不出的恨意,憑什么她這么好命? 在她看來,陳立夏一個沒有正經(jīng)上高中的學(xué)生能有這么好的成績,就是靠著自己的小聰明,卻沒有看到陳立夏為此付出的辛苦。 錄取通知書到的那天,陳立夏和趙國年正在家里曬干菜,那燙金的錄取通知書拿在手里,陳立夏幾乎要哭了。 趙國年也替她高興,抱著她轉(zhuǎn)了好幾圈,兩個人在院子里又哭又笑的,吸引了李麗娟的目光。她疑惑著走出來,“唉,你倆干啥呢?國年,你放下立夏,摔著了怎么辦?” 陳立夏推了推趙國年,安穩(wěn)落地了,笑著將錄取通知書遞過去。李麗娟一看,臉上也露出驚喜的笑意,“立夏,你考上了??!你可真行啊!你說你咋就這么厲害呢?” 說著,李麗娟就上前掐了她的臉一下,臉上的褶子都要笑開了。 陳立夏微低著頭,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媽,你掐疼我了!” “胡說!我又沒用力!”李麗娟嗤笑一聲,卻還是放開了立夏,還順帶著揉了揉她的臉蛋,就一臉喜氣洋洋地跑去給趙書記報喜訊了。 一家人因為這事兒都十分高興,李麗娟和趙書記就想單獨(dú)辦一場升學(xué)宴,給陳立夏慶祝一下。 趙國年也十分贊成,卻被陳立夏給攔下了,“國難的赤腳大夫考試也過去這么時間,成績該出來了,回頭咱們一起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