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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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李麗娟送開陳立夏焦急地問道:“國年怎么樣?他們有沒有對他動刑?” “說什么呢?現(xiàn)在哪有動刑一說?”趙書記呵斥她一聲,轉(zhuǎn)而問立夏道:“你怎么會見到國年呢?” 不是他不信任立夏。只是那天警察局警察的態(tài)度他也是知道的,怎么陳立夏居然能進(jìn)去呢? 陳立夏便如實將自己如何去找王科長,如何將他送進(jìn)醫(yī)院,如何見到趙國年的事兒都跟他們說了。只是隱瞞了趙國年那段所謂判刑就讓她離開的話。 她是不會這么輕易就放手的,也絕不會讓他被判刑! 陳立夏一說完,老兩口都有些驚訝。李麗娟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喜色,“立夏這算是王科長的恩人了,那他可不能為難國年了吧!” 趙書記卻沒有她那么樂觀,看著立夏的臉色,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只是也沒有多說什么,一家人便回村了。 路上,陳立夏得知兩人一晚上都沒睡,十分內(nèi)疚,哄著兩個老人回去休息,自己則換了身衣裳就去了衛(wèi)生所。 看著陳立夏火急火燎地離開,李麗娟手心捏了一把汗,“你說,國年要是真的不回來了,立夏……”還能留在他們家嗎?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趙書記卻也明白,嘆了口氣,沒說話,“聽天由命吧!” 陳立夏來到衛(wèi)生所,李靖庭正好剛來上班,聽她說要看趙國年給人看病的冊子趕緊就給找出來了。 陳立夏一頁一頁翻著,確實像李靖庭說的,都是些小毛病,不過,里面有一個病例,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其他的病例都詳細(xì)寫了個人資料,如姓名性別年齡住址之類,還有病情病癥、治療方法也都分別標(biāo)注了,只有一個叫做趙武的病人很特殊。 他只有一個名字,其他什么資料都沒有。單獨寫了一整頁的病情,看上去應(yīng)該是十分嚴(yán)重的,雖然很多醫(yī)學(xué)用語她看不懂,但也能隱約猜到是一種罕見的皮膚病。然而,在治療方法那一欄,卻什么都沒有寫,只是用紅筆畫了個圈。 這樣的記錄,在這個密密麻麻的本子上,顯得十分突兀。 “這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陳立夏疑惑地問李靖庭。 李靖庭看著那一頁,猶豫了一下,才輕聲說道:“治好了。” “那為什么沒有標(biāo)注治療方法呢?”陳立夏覺得有些奇怪,便順嘴問了一句。 不想,李靖庭表情卻變了。雖然只是一瞬間,陳立夏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心里更加疑惑了。 正好這個時候衛(wèi)生所來了病人,李靖庭便去忙了。陳立夏也沒機(jī)會問,她也著急,拿著冊子便出去了。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趙國年畢竟是因為“非法行醫(yī)”被拘捕的,她打算請國年醫(yī)治過的病人出面給他作證,證明沒有嚴(yán)重情節(jié)發(fā)生,那么他就不算是犯罪了。 她按照冊子上記錄的地址,挨家挨戶地去找,大多數(shù)的人一聽說趙國年因為給人看病被抓了,都立刻就同意為他作證。當(dāng)然也有一些猶豫的,陳立夏也都盡力說服,這一天就收集了大約二十戶人家的證詞。 眼看著太陽要落山,她也打算打道回府了。忙了一天,她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騎車的時候就有些晃神。路上有個坑,她沒注意到,自行車一扭,一下子撞到了迎面走過來的男人。 其實正常那人應(yīng)該是能躲過去的,可是他腿腳似乎不太好,“哎呦”一聲,還是被撞倒了。 陳立夏趕緊下車,一邊扶著他起來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就是摔了一下倒是也不疼,男人看著陳立夏瑩白的側(cè)臉,心跳得那叫一個快,說話也結(jié)巴了。 “額……沒事,沒事……” “那就好!”陳立夏松口氣,再次道歉,便轉(zhuǎn)身去扶自行車。這時候,就聽到后面有人喊,“趙武,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 “趙武?”陳立夏猛地回頭,他就是趙武? 想著,她連自行車也不扶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男人面前,疑惑地問道:“你就是趙武?” “?。俊标惲⑾牡难劬Я亮恋?,趙武一愣,臉上不自覺閃過一絲紅暈,點點頭,“嗯,我就是趙武,你……你有什么事?” “你認(rèn)識趙國年嗎?” “趙國年?”最近怎么都是問趙國年的?趙武的目光微微黯淡了一些,“你……你問這干啥?” “我是他媳婦,他……他被警察抓起來了,因為沒有醫(yī)生執(zhí)照給人看病。但是,你是國年的病人,你知道的,他沒有害人。我想請問,你愿不愿意幫他作證?” “你是……”趙武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那個瘸子憑什么這么好命?給他用了假藥不說,居然還能娶到這么漂亮的媳婦! 他頓了一下,情緒明顯激動起來,看著陳立夏的目光也變得不善,“警察都說了,趙國年給人用假藥!你這個事兒,我不能幫你!” 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陳立夏追上去還要再問幾句,可他明顯不愿意多說的樣子,她也只好作罷。 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到西山后了,陳立夏無奈,還是先回了家。 李麗娟已經(jīng)做好了飯,和趙書記兩個人在客廳等著她。一家人吃了飯,她便把那收集來的二十六份證詞拿出來交給了趙書記。 “爸,這些都是國年治過的病人,明天,你去交給王科長吧!也能算是證明國年沒有造成不良后果的證據(jù)了!” “???好!”趙書記看著那厚厚的一沓十分驚訝,“你這一天,就去弄這個了?” “是啊!”陳立夏點點頭,想到那個奇怪的趙武,精致的臉蛋蒙上一層陰翳,“爸,你知道趙武嗎?” “趙武?不知道!”趙書記將證詞收好,搖搖頭。 陳立夏“哦”了一聲,也沒多問,第二天一大早又去了一次趙武所在的村子。她打聽了幾個人,便找到了趙武的家。 一個破舊的小院子,簡陋的兩間茅草房,看樣子,日子過得十分清苦。 她站在院門口喊了幾聲,就見里面走出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你找我家武兒有事?他不在家,一大早就出去了!” 第91章 峰回路轉(zhuǎn) 陳立夏聽著趙武母親的話,出去了?昨天不是還在家嗎?這是巧合?她總覺得怪怪的。 “大娘,那他什么時候會回來?。俊?/br> “不知道啊,他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趙大娘將陳立夏讓進(jìn)屋子里,給她舀了一瓢水,放到面前,笑著說道:“姑娘,你找他干啥啊?” 兒子長這么大,還第一次有小姑娘找他!還是個這么好看的小姑娘,趙大娘不由得有些多想。 不過,她還是要失望了。陳立夏坦白地說了自己的身份,“大娘,你說,我家國年給人看病,從沒有做過任何坑人的事情,如今他被抓了,我就想求求你們,幫忙去做個證!” “作證??!”趙大娘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看了陳立夏一眼,便低下頭。 陳立夏以為她擔(dān)心有風(fēng)險,誠懇地勸說道:“大娘,我這也不是讓你做假證,你家趙武的病,確實是好了,不是嗎?國年沒收過你們的錢,白白地給治好了病,現(xiàn)在被抓了,我只求您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這……”趙大娘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趙國年是沒讓我們拿錢,可是那藥……警察局說是假藥?。 ?/br> “假藥?”陳立夏十分驚訝,“什么假藥?” “就是趙國年給我們武兒那個藥!警察局說了,那是假藥,會要人命的!” “那趙武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大娘,您可不能忘恩負(fù)義?。 标惲⑾挠行┲?,說話的語氣也沖了一些,趙大娘聽了,面上更加糾結(jié),陷入了沉思。 陳立夏也不催促她,讓她自己去想,良久,她才抬起頭,渾濁的眼里有著陳立夏看不懂的情緒,“好,我讓武兒給趙國年作證!明天我就讓他去警察局!” “警察局?不用,我寫一份證詞,您和趙武簽個字就行了!”陳立夏精致的臉蛋閃過一絲喜色,感激地看著趙大娘。 趙大娘臉色一滯,“不,我得去警察局說,我必須去警察局說!” 她說著,布滿皺紋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陳立夏覺得這個老太太有點奇怪,怎么感覺好像是她被迫著,不敢替國難作證呢?她有什么顧慮嗎? 她想問,可又覺得很唐突,只好作罷。說定了證詞的事兒,陳立夏便打算離開了,再三謝過趙大娘之后,她一顆心快要飛起來。 有了這么多鄉(xiāng)親們的證詞,就算是不給國年發(fā)一個獎狀,也不能判刑吧! 看著湛藍(lán)的天空,陳立夏覺得生活又充滿了希望。不過是三天,卻好像是過了三年。她深吸一口氣,加快了騎車的速度,回到家的時候,趙書記已經(jīng)從縣城回來了。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他表情凝重,似乎事情并不順利。 陳立夏疑惑著走過去,坐到他對面,“爸,那些證據(jù)交上去了嗎?王科長怎么說?” “交上去了!”趙書記沉著臉喝了口水,看了陳立夏一眼,頓了一下才說道:“王科長說,這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想到今天在王科長辦公室的一幕,趙書記沉郁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今天他要離開的時候,王科長卻把他叫住了,從兜里拿出一塊帕子,里面包裹著一沓錢。雖說他看不出具體數(shù)量,但也知道,數(shù)量不小。 “趙叔,立夏身體好些了嗎?這是她昨晚上落下的,麻煩幫我轉(zhuǎn)交給她?!?/br> 其實這是王科長還給陳立夏墊付的醫(yī)藥費住院費,怕趙書記不肯收,故意說是立夏落下的??墒沁@話聽在趙書記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昨晚?立夏不是說她自己在醫(yī)院住的嗎?怎么錢包會在王科長這兒呢? 趙書記接過那一摞錢的時候,心里是五味雜陳。尤其現(xiàn)在趙國年被王科長抓了,他忍不住多想。是不是王科長因為立夏,不肯放過國年? 否則,為什么有這么多證據(jù),他還是給了那么個模棱兩可的說法呢? 思及此,趙書記看著陳立夏的目光帶著些疏遠(yuǎn),“立夏……” “嗯?” 趙書記別過眼睛,從兜里掏出王科長給的錢,放到陳立夏面前,“這是王科長給你的!” “王科長?”陳立夏很驚訝,打開一看,十張大團(tuán)結(jié),當(dāng)即就明白過來,“他也太客氣了,不行,明天我就去給他送回去!” 她說著,將錢用帕子疊好了,趙書記看著她的動作,微微皺皺眉,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過幾天是國年的生日,你跟王科長說說,能不能讓我們進(jìn)去看看他?” 陳立夏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正常了,輕輕地點點頭。 第二天她便去了縣里,將錢還給了王科長。王科長自然是說什么都不肯收回來,立夏便說了想讓趙書記和李麗娟去看趙國年的事情。 不料,王科長忽然揚(yáng)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看向陳立夏,“趙國年的生日,可以不用在局子過了。明天你們就來領(lǐng)人吧!趙國年無證行醫(yī),未造成嚴(yán)重后果,行政處罰罰款一千,以儆效尤!”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立夏,這件事,你功不可沒??!” 陳立夏沉浸在趙國年即將被放出來的喜悅里,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話里有話。一千塊錢很多,可是跟趙國年的牢獄之災(zāi)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若不是場合不對,她真的興奮到要蹦起來。國年沒事了!幸福來得太突然! 忽然想到那天趙國年說的話,她心里酸酸的。哼,看你出來了,我怎么收拾你!隨隨便便就說分手,這男人不好好教育一下是不行了! 她壓著嘴角,卻壓不住那笑意,匆匆地辭別了王科長就回家報喜了。 王科長送她出警局,看著她歡快的背影,不自覺地抿起了嘴唇。 昨天下午,那個指控趙國年購買假藥的老人忽然來警局改了證詞,說那個藥是自己在路過的藥販子手里買的,只是趙國年看過之后說藥效可以,才給兒子吃的,與趙國年沒有關(guān)系。 她這一改口,加上陳立夏讓趙書記送來的證據(jù),他們就再沒有理由扣著趙國年了。 不過……趙國年仍然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他絕對不會放棄追查! 第92章 雨過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