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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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怎么這么紅?” “……熱的。” “熱嗎?” 莫名覺得這對白很熟悉,又想不起在哪里說過。 走在前的鄭雷轉(zhuǎn)頭:“快點(diǎn)兒。” 鄭雪便打消了熟悉的念頭。 周四下午,余山所在的詩社在學(xué)校附近的公園搞活動(dòng)。 余山感慨:“這是我們最后一次集體活動(dòng)了啊,快高考了,以后再想聚一次就難了。” 大家聚在一紅頂六角涼亭,石桌上放的筆墨紙硯,還有幾張現(xiàn)寫的詩。 “這樣吧,我們每人用一句詩來表達(dá)現(xiàn)在的心情?!?/br> 一說:“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shí)君。” 二說:“獨(dú)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shí)容易見時(shí)難?!?/br> 三說:“難相見,易相別,又是玉樓花似雪?!?/br> …… 余山看一眼倚著雕花扶手而坐的鄭雷:“你也來一句!” “我不是你們詩社的人?!?/br> “你不是已經(jīng)在這兒了么。說了好多次,終于肯來了,卻是最后一次,說什么你也得參與一下!” 那會(huì)兒柳條抽芽清風(fēng)拂面,春雨伴著隱隱雷聲下一陣歇一陣。亭外有面池塘,蓄了一塘碧綠的水,正隨風(fēng)蕩開層層波紋。 他悠悠道:“颯颯東風(fēng)細(xì)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 幾人都楞了。 余山批評他:“大家都感傷別離呢,你怎么跟一懷春少婦似的,什么東風(fēng)細(xì)雨塘外輕雷,不合適?!鳖D了頓,“我說你這幾天心情怎么這么好,說什么應(yīng)什么,你丫是不是談戀愛了?” 鄭雷看他一眼。 “這詩我可知道啊,最后一句,春心莫共花爭發(fā),一寸相思一寸灰,你思誰呢?” 他朝亭外努努下巴:“就景說景?!?/br> 看他那么淡定,又不像談戀愛的樣子,余山便不再過問。 周末,鄭雪叫宋唐去家里玩。 宋唐掛了電話,去衣柜挑衣服,挑一件上衣配褲子,覺得太樸素,換一身連衣裙,覺得太花哨,又換成背帶褲,太幼稚。折騰半天,最后換成最開始穿的那套出門了。 去時(shí)鄭雪在書房看漫畫,鄭雷在桌后敲鍵盤,和往常無異。 鄭雪看她一眼:“來了!” 也不理她,繼續(xù)看漫畫,看到高興的地方哈哈大笑。 她在椅子上如坐針氈,眼睛都不知該往哪兒看。鄭雷一手敲著鍵盤一手開了抽屜,抽出本紅與黑遞給她。 她看著書皮上寫著司湯達(dá)著,腰封上一段話:司湯達(dá)的《紅與黑》中的于連是19世紀(jì)歐洲文學(xué)中一系列反叛資本社會(huì)主義的英雄人物的“始祖”?!郀柣?。 不由渾身一顫。 鄭雪分神看一眼,顫得比她還厲害。 恰逢周麗萍進(jìn)屋,端著洗凈的水果。 “這櫻桃剛出來,挺新鮮?!鼻绵嵮┠X門,“再看十分鐘不許看了啊,明年就上高三了,你又不像你哥能保送,好好兒學(xué)習(xí)!” “知道了知道了……” 邊說邊拿東西吃。沒吃幾口,鄭雷端盤子撤了。 “你干嘛?” “吃多了壞肚子。” “我沒吃多,剛吃幾口。” “再吃就多了。” “誒你怎么回事兒?。克翁七€在呢,有東西不讓人吃多不禮貌??!” 他不理,也沒有放回原處的意思。 鄭雪切了一聲:“小氣!我去買冰淇淋,給你也買一支啊宋唐,就我們倆吃!” 邊說邊往外跑。 宋唐還坐那兒,也沒翻開那本書。 片刻后,鄭雷把盤子放回原處,放到她跟前。 “別總讓著她,自己都沒得吃?!?/br>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兒。鄭雪沒腦子,傳出去對你有影響,畢業(yè)了再說。” “……我不是說這個(gè)?!?/br> 他抬眼看她:“你說櫻桃???你讓著她是你的事兒,我護(hù)著你是我的事兒,吃吧?!?/br> 不說話了,繼續(xù)忙自己的。 宋唐白凈的臉蛋紅彤彤,拿了櫻桃一顆顆往嘴里塞。 鄭雪買了冰淇淋回來,看那瓷盤已空了一半。 宋唐把盤子推到她面前:“給你留的?!?/br> “他不是不給咱吃嗎?”想一想,“他給你吃不給我吃啊?” “不是……我……搶、搶來的……” “我去!牛啊宋唐,你也能這么厲害呢!” 抓了櫻桃開始吃。 那之后倆人各忙各的并不怎么聯(lián)系。 高考前夕,鄭雷給宋唐發(fā)qq:“在干嘛?” “寫作業(yè)。” “邊寫作業(yè)邊上網(wǎng)沒效率?!?/br> “哦,那我下了。” “等會(huì)兒,明天晚上一起吃飯?!?/br> “就我們倆?” “余山讓我陪他考試,晚上詐他一頓飯,叫上鄭雪。” 宋唐頓了頓:“他考試讓你陪?” “嗯,慫貨?!?/br> 回個(gè)捂嘴的笑,下線了。 第二天下午考數(shù)學(xué),余山顫悠悠的走出校門,伸開胳膊抱鄭雷。 “學(xué)霸,給我點(diǎn)力量!” 鄭雷嫌棄的撇開他,他不收手,抱他旁邊的宋唐。 “小宋唐,給我點(diǎn)力量!” 鄭雷一腳上去:“站好了?!?/br> “你怎么這么殘忍,今天可是我高考?!?/br> 鄭雪:“你高考不叫上父母叫我們干嘛啊?” “不稱職的父母,一個(gè)不在,我只有你們啊,朋友們!” “別說這沒用的,請吃飯吧!” 余山想吃燒烤。 鄭雷:“燒烤容易壞肚子,你明天不考試了?” “那我們吃日料。” 鄭雪:“那都涼的,小心拉死你?” “麻辣火鍋?!?/br> 宋唐:“你能吃辣嗎,吃辣上火明天難受怎么辦?” 余山泄氣:“吃啥,你們定吧?!?/br> 幾人最后去吃的粥,點(diǎn)了幾個(gè)小菜,一人一碗稀飯。 余山把一碗飯嘬得滋溜響:“最后一題我不知道做對了沒,你給我講講???” 鄭雷拒絕:“考完了再說?!?/br> “考完了老子要去馬路上狂奔?!?/br> “裸奔都沒人管你?!?/br> “警察會(huì)管?!?/br> 幾人哈哈的笑。 吃完飯送余山回家。 余山看著月亮吟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鄭雪:“你好好兒說話會(huì)死?” “你這態(tài)度不對,詩歌可是語言的靈魂,人類要是沒有詩歌才會(huì)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