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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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新王不解。 “現(xiàn)在懷州的人都聽裴慎的,你解決了裴慎,反而還是惹怒那些百姓,不如也拉攏了他?!敝x瑯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盯著里頭澄金色的酒液:“我雖然不喜歡裴慎這個人,可他的能力我也無話可說,要不然,我的父皇也不會這么看重他,先前我打你們,他也給我出了不少主意。” “出主意,你們不是不和?” “若是有了共同的敵人,不和也能暫時放下。”謝瑯哼了一聲:“你當(dāng)我是心甘情愿的嗎?” 新王笑了笑,不置可否,可謝瑯看他的臉色,分明是有些意動了。 于是他又說:“你要是能拉攏裴慎,我就答應(yīng)你?!?/br> 新王的臉色微松:“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br> 謝瑯哼了一聲,面上看著也有些不情愿:“你也是做皇帝的,也應(yīng)該知道,治理國家還要靠腦子,他別的不行,腦子倒是挺好。” “既然如此,我就替你把他給抓來?!?/br> 謝瑯神色微動,道:“抓來做什么?你不是說要威逼利誘,就能打動一個人?要是你把我未來的謀士弄死了,我找誰去?” “你們中原人真麻煩。” “那你這是答應(yīng)了?” 新王哈哈大笑一聲,舉起酒杯,遙遙敬了他一杯,而后一飲而盡,痛快地把酒杯摔到了地上。 謝瑯也舉起酒杯,敬了敬,仰頭一飲而盡。 裴慎那家伙坑了他那么多回,這回總能幫一幫他了吧? …… 這日起床起,裴慎就覺得有些不大順。 他與甄好睡在了一間屋子里,兩人是一塊兒起的床,梳洗的時候他斷了發(fā)帶,兩人前后腳出的屋子,前腳甄好出去了,后腳他剛跟出去,臥房的門忽然倒下,若不是他反應(yīng)快,險些就被砸到。 而后又是用早膳的時候,兩人吃的是同一鍋里的粥,吃的也是同一種小菜,可偏偏裴慎吃到了一塊還未化完的鹽巴,好不容易等到出門時,他剛坐上馬車,馬車就壞了。 裴慎的眼皮不停地跳,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甄好還沒出門,親眼看著他坐上馬車,沒一會兒又下來,她低頭看了一眼,斷掉的車轅,一時忍不住道:“你昨日睡覺前,難道還罵了菩薩佛祖不成?” 裴慎無奈:“我昨日睡前想了什么,難道夫人還不清楚嗎?” “這好端端的,你今日的運氣也實在是差,一早上就出了那么多的倒霉事?!闭绾貌唤麌@了一口氣:“不如等改天找個日子,我陪你去城廟里拜一拜,你該不會沾染了什么晦氣?!?/br> 裴慎也弄不明白,只得答應(yīng)了她的話。 可他的倒霉事情還不止這么一點。 他去地下河那邊視察了一圈,又遇到了倒霉事,提著的衣角回來,剛進城沒多久,便聽到城門上號角聲響起,是有敵軍來犯的訊號。 裴慎立刻變了臉色,心中咒罵一聲,不敢想怎么所有倒霉事都湊到了同一天,他連忙找人去通知胡大山,匆忙吩咐之后,就連忙去了城樓上。 蔣副將不在,城中只有少數(shù)士兵,敵軍繞過蔣副將,直指懷州而來,依靠剩下的這一點兵力,卻是很難能夠抵御敵軍。 裴慎到了城樓上,往下一看,便看到烏壓壓一大片人,領(lǐng)頭的那人不像是從前見過的主將,身上穿戴比那個主將還要華麗,他高坐在馬上,率領(lǐng)無數(shù)將士。裴慎心中有了成算,猜測他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個外族的新王了。 主將去拖著蔣副將,那新王竟是自己親自帶兵來攻打懷州了。 裴慎眉頭緊皺,左眼皮跳了跳,卻是有著很不好的預(yù)感。 甄好聞訊而來,也不管其它士兵攔著,連忙也到了城樓上來尋裴慎??匆娕嵘鳠o事,她才松了一口氣。 她看了大軍一眼,也覺得心驚,更加擔(dān)憂地看著裴慎:“這該如何是好?” 裴慎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鄭重道:“夫人別怕,我不會讓你們有事。” 甄好心中忐忑,回頭看城內(nèi),百姓與將士也是紛紛擠到了城門口。 裴慎回頭喊道:“胡大山呢?他還沒有來嗎?” 可是卻也來不及了。 城門外,新王拉緊了韁繩,沖著城樓上的人喊:“裴知府在不在?” 裴慎一愣。 竟然是來找他的? 第177章 裴慎萬萬沒有想到, 那外族的新王竟然是來找他的。 非但是他沒有想到, 就連甄好也沒有想到,聽到底下的外族喊出裴慎的名字, 她的心也頓時提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了裴慎的手,緊張地看著他:“你……” 裴慎回頭看,看到她臉上慌亂的表情,這才定了定神, 反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 說:“夫人, 別擔(dān)心。” 甄好如何能不擔(dān)心。 就算她不管朝堂政務(wù), 可懷州的事情, 卻是她親眼看在眼中,與她息息相關(guān),她如何能不清楚。如今城內(nèi)沒有一個能主事的人,不管是靖王也好,還是蔣副將也好,如今都不在城中, 懷州上下所有百姓也就指望著裴慎這個知府。放到從前,裴慎肯定是從未與這些外族人有過什么接觸的, 可如今這個外族新王一來就喊出了裴慎的名字,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事情,怎么能讓甄好放下心來。 她回頭看了城下一眼,急忙拉著裴慎往后退了幾步, 離開了那新王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 而后她才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么會與這外族的人有了聯(lián)系?他找你是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會對你不好?” “我也不清楚?!迸嵘靼櫰鹈碱^,也有些不解:“我從未與這些外族人見過,從前打仗的事情,都是靖王自己來,我頂多也只不過是幫著出了一些主意而已,他們應(yīng)當(dāng)不認(rèn)識我才是?!?/br> 裴慎說完,頓了頓,忽然想起一個可能性:“靖王?” “靖王?”甄好不禁重復(fù)了一遍:“這又和靖王有什么關(guān)系?” “過了這么多日,靖王都沒有逃出來,他肯定不會干坐著,一定會想什么主意來提醒我們。或許,此次外族人來找我,就是靖王的主意?!迸嵘髡f:“只是不知道靖王是想要告訴我什么?!?/br> 甄好咬了咬唇,心中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慎今日實在是太過倒霉,接連許多禍?zhǔn)露言诹艘黄?,又或者是如今的懷州使她不安,聽見靖王,聽見外族,聽出裴慎有想要出去?yīng)對的意味,甄好心里頭就愈發(fā)不安了。 裴慎可是她的夫君,若是裴慎出了什么事情,她可不就成為了寡婦?別說是她,就說是裴淳,還有慧遠(yuǎn)大師從前說過的兩兒一女,她的家中不能缺了裴慎。 可…… 可大敵當(dāng)前,此事也不是由甄好的性子決定的。 她這邊在猶豫,底下的人卻是等的不耐煩了。 新王又朝上喊了一句:“裴慎在哪里?讓他出來見我!”他喊完,身后帶來的無數(shù)將士也齊齊拿兵矛用力敲了敲地,發(fā)出震懾的聲音來。 裴慎回頭看了一眼,才對甄好說:“看來我是不得不去了?!?/br> “你……”甄好遲疑了片刻,才說:“其他事情,你吩咐下去了沒有?” “原先我就與胡大山他們提起過,這次外敵來襲,胡大山若是記得我的話,這會兒已經(jīng)按著我說的去做了?!迸嵘饔职矒嶂骸胺蛉瞬挥脫?dān)心,我答應(yīng)夫人的事情,何時沒有做到過,夫人只管放心便是,我定會平安回來的。” 甄好這才只能忐忑地放了手。 裴慎又站回到了城樓前,讓底下的人看到了他。 他揚高了聲音,回應(yīng)著底下人的話:“諸位既然想要找裴某,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也不知道諸位來找裴某,又是所為何事?” “自然是有事要與裴知府商量?!毙峦醯溃骸澳闳羰窍聛恚c我好好談?wù)?,我就讓這些人退下。你若是抵死不從,我身后這上萬大軍就會立刻對懷州動手。裴知府既然是個聰明人,應(yīng)當(dāng)知道該怎么做?” “……” 裴慎微微側(cè)頭,眼角的余光果然看見了甄好在沖著自己搖頭。 這好端端的,忽然要來找裴慎商量,能商量什么好事情?要是當(dāng)真帶著誠意來,就更不會帶著這么多人了。甄好可不相信這些人會有什么好意,裴慎不過是個手無寸鐵的弱書生,與這些人對上,哪里能占到上風(fēng)。 非但是甄好,就連城門之內(nèi),聽到了此話的百姓們,也都是紛紛憤恨不已。 “這些外族人真是心腸歹毒!” “原先就抓走了靖王,現(xiàn)在還要把裴大人叫出去,難道他當(dāng)我們是傻的不成,裴大人一個人出去,說不定出去就被遇害了!” “沒了靖王,要是再沒了裴大人,我們這懷州城也就只剩下我們了!” “裴大人這么好的人,怎么能就被他們害了!” “我們沖出去,和他們拼了!” “對!拼了!” 懷州百姓憤慨不已,紛紛振臂高呼,可城門關(guān)著,就算是他們想,卻也沒有出去的辦法。 外面的新王卻是等的不耐煩了:“裴知府考慮了這么久,竟然還沒有考慮好嗎?若是裴知府難以選擇,那我就幫裴知府選了?!彼惶?,身后無數(shù)將士便紛紛舉起了兵刃,做出了要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 裴慎負(fù)手立在城樓之上,對著下面道:“既然是有要事相商,也不用這么麻煩,有話直說便是?!?/br> “我與裴知府說的是要事,自然也不能讓其他人聽見?!毙峦鯖_著手底下的人招了招手,立刻有人給他送來了一柄長弓。他抽出腰間一根利箭,拉開了弓,對準(zhǔn)了城樓之上:“若是裴知府不愿意下來,那也可就不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裴慎微微蹙起了眉頭。 若是那箭只對準(zhǔn)他也就罷了,可偏偏他身后還站著夫人。他出事也就出事了,如何還能讓夫人出事? 裴慎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轉(zhuǎn)身往下走。 “等等?!闭绾眉泵×怂骸八屇氵^去,你就過去?要是出了事怎么辦?” “夫人安心,我不會有事的。他若是想要殺我,早就在一開始就殺了我,何必要費這么多工夫?!?/br> 甄好嘴唇微顫,想問裴慎又如何確保自己的安全無憂。 “夫人也看到他身后的大軍,如今的懷州是擋不住的,既然如此,我去試一試又何妨?!迸嵘鞯溃骸熬竿跫热皇窍胍?guī)兔?,就不會讓我這么輕易的就出事了?!?/br> “那我也……” “夫人就留在這兒吧。”裴慎打斷了她的話:“若是夫人在旁邊的話,我會分心的?!?/br> 甄好只能不得不閉上了嘴巴。 她有些懨懨地說:“你要是出事,我就改嫁去?!?/br> 裴慎:“……” 裴慎臉上頓時露出了苦笑:“夫人竟然拿這件事情要威脅我?!?/br> “不算先前的……我與你成婚也才不過幾日,不過這幾日的時間,你就讓我為你守一輩子寡,天底下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情。”甄好說著,都不禁咬牙切齒:“要是你出了事,便是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我定是要埋怨你,我不但要改嫁,我還要將你給忘了,也不會再幫你養(yǎng)著裴淳,等再過個幾年,連個記得你的人也不會有。” “既然夫人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是想要出事也不行了?!迸嵘髀曇舳甲兊玫土艘恍骸拔也粫o夫人這個機會的。” 甄好眉頭微松,可看著他的目光之中,仍然還帶著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