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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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些什么。”甄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哪里有想著別人?!?/br> “夫人沒有想著別人,為何還心不在焉的?” “我只是想到了我們上一回大婚的時候?!?/br> “……” 這下輪到裴慎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這樣……夫人也不必一直想著這個了,上回……從前的確是我對不起夫人,這回我一定會好好彌補夫人,夫人忘了第一回 ,只記住這一回吧。” 甄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從前我欠夫人的,這次我一定會好好還上,不會讓夫人遺憾的。不管是大婚也好,還是洞房也好,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夫人想要的,我都會給夫人找來。” 甄好在心中想:這洞房,應(yīng)該是裴慎想要的吧? 也就裴慎這人厚顏無恥,她還沒有點頭時,就已經(jīng)跟在她后頭惦記著,慧遠大師提了一句兩兒一女,他就從京城念叨到懷州,前幾日都還在念叨,好像當真是半點也不知羞,無論過了幾回,甄好都要驚訝于他的厚臉皮。 只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慎念叨的多了,連甄好想著慧遠大師說的兩兒一女的話,都不禁期待了起來。 她是喜歡孩子的,家里頭人多,熱熱鬧鬧的,也很有鮮活氣,不管是裴淳還是福余,還是上輩子的那些養(yǎng)子,甚至是后面有了孫子孫女,也是甄好與他們的關(guān)系最好,偶爾還會招惹來家中其他人的羨慕。 有過了從前子孫滿堂的經(jīng)歷,如今甄好再看著家中,偶爾也會覺得空蕩蕩的。 上輩子她沒有子女緣,一輩子沒有親子,這輩子卻能有兩兒一女,甄好一想,也不禁期待了起來。 不知道那兩兒一女會有多少像她,就算是不像她,像裴慎也是好的,裴慎模樣出色,當初考中狀元騎馬游街,不知道有多少年輕姑娘的心魂被他勾了去,不論是男孩女孩,像他都是好的。他們的女兒定是小時就長的出色,在女兒小時候她就可以可勁兒地打扮自己的女兒,若是女兒想,如意閣也能交到她的手中……甄好不禁想的多了。 她不禁點頭道:“若是慧遠大師說的不錯,恐怕很快就要有了?!?/br> 裴慎忽然眼睛一亮,欣喜道:“夫人這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 “自然是與我洞房?。 迸嵘鳉g喜地說:“我與夫人已經(jīng)成親了,那做什么,也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情,夫人先前拒絕我也就罷了,難道這會兒也要拒絕我?夫妻之間,做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br> “話雖如此,可你也太急性子了一些。”甄好嘆氣說:“如今還不過是白天,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就算是……就算是正常不過的事情,那也不必白日就想著……” 換做尋常新人,那也是到了夜里才能見著,任何該做的事情,那也是到了夜里才做,如何會這么早就開始。 若是正經(jīng)人,哪里會像是裴慎這么厚臉皮,白日就想著這種事情了! 仿佛是讀懂了甄好的眼神,裴慎頓覺委屈:“難道不是夫人先提起的嗎?我也是知道分寸的人,夫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冤枉我,我也實在是冤枉的很?!?/br> 甄好瞪圓了眼睛。 又聽裴慎說:“若是夫人想,我也不是不可以?!?/br> 這反倒是她成為逼良為娼的人了?! 甄好心中震驚,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裴大人,你在里面嗎?” 裴慎眉頭微微皺起,看了甄好一眼,還是走出了門去。 “有什么事情?” “是外族的事情?!眮砣擞行╈乜粗恢涝摬辉撜f。 畢竟今日是裴慎的大喜日子,這會兒裴慎還與甄好在一起,若不是逼不得已,也沒有人想要過來打攪他們。 聽說是外族的事情,裴慎和甄好也不禁嚴肅了起來,緊張地看著他。 來人面帶歉意,附到裴慎耳邊小聲地與他說了事情,聽著聽著,裴慎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甄好的心也不禁提了起來。 等人說完,她就立刻問了一句:“怎么了?” 裴慎面露難色,看著她,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也難怪他覺得不好,今日偏偏是他的大喜之日,他特地補償給甄好的,對兩人來說都意義深刻,可偏偏外族來襲,關(guān)系的還是懷州百姓,一面是自己心愛的夫人,一面是自己要護佑的百姓。若是換做平時,裴慎定是與甄好好好說一聲,然后匆匆去解決,可偏偏今日比較特殊。 他前面還說,要讓甄好把上回的事情忘掉,記住這回的就好,可這回……誰會想要在自己的大喜之日時,自己的夫君卻不在身邊? 裴慎頓時陷入了為難之中。 甄好主動地道:“若是事情緊急,你也不必管我,還是戰(zhàn)事要緊。” “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要是因為我而耽誤了戰(zhàn)事,我也會心中難安?!闭绾冒矒岬氐溃骸拔抑滥愕男囊?,今日這樣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若是懷州事態(tài)緊急,還是先去忙懷州的事情吧?!?/br> 裴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夫人,你在家中等我回來,我今晚一定會回來的?!迸嵘髦刂氐氐溃骸澳阋欢ㄒ戎??!?/br> 甄好頷首應(yīng)下。 裴慎又與她道歉之后,才與那人一起離開了。 甄好長舒一口氣,也坐回了床上。 好在裴慎離開之前,他們已經(jīng)喝過了合巹酒,也揭了蓋頭,該做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完了,也沒覺得少了什么。 甄好左右看了看,見屋中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干脆便將枝兒叫了進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慎離開之前與她說了今晚一定會回來的緣故,甄好心中甚至沒有多少失望,而是開始期待起晚上的到來。 這會兒還是白天,距離晚上還有許多時間,她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等著裴慎回來。只是不知道懷州的事態(tài)如何,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帶著對裴慎的期待,甄好在臥房里,冷靜地等待了起來。 外面的百姓們熱熱鬧鬧地吃過了酒席,甄老爺與百姓們在一塊兒,他是個商人,最會與人打好關(guān)系,不過半日過去,就與這兒的百姓打成了一片。他喝的大醉酩酊,等百姓們吃過酒席走了,他也躺在臥房呼呼大睡。 等到夜里,甄好都快睡著了,才迷迷瞪瞪感覺有人進了臥房,帶著夜里的寒意,小心翼翼地到了她身邊來。 甄好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隱約看見了裴慎的臉。 “你……” “我回來了,夫人。”裴慎輕輕地在她的唇邊印下一個吻:“我沒有失約?!?/br> 第172章 裴慎回來的時候, 都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府中所有的熱鬧都已經(jīng)消失, 府中的下人也已經(jīng)睡下了, 夜里頭靜悄悄黑沉沉的, 只有白日掛上的紅燈籠在幽幽亮著光。 在裴慎回來之后,甄好就醒了過來。她起來點了燈,又打著哈欠, 慢騰騰地從衣柜里拿出裴慎的衣裳, 催著他去洗漱。 如今已經(jīng)是深夜,甄好累了一天,后來又強撐著等著裴慎回來, 方坐下又沒多久,很快又生出了睡意。 可她想著裴慎,就沒有再躺回去。 等裴慎匆匆洗了一遍, 出來時就看見她撐在桌上,腦袋一點一點的, 看上去隨時就要睡過去。裴慎心中好笑, 走過去輕輕擁住她,他一靠近, 甄好就立刻醒了過來。 “夫人若是困了,就早些去歇息吧。”裴慎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聲音也是輕輕的:“讓夫人等我這么久, 夫人辛苦了。” 甄好慢吞吞搖了搖頭,小聲嘟囔道:“說好了要等你的……” 而后她用力眨了眨眼,才問:“今日你出去的那么匆忙, 懷州是出什么事情了?那些外族沒有做什么吧?” “是外族,與懷州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是靖王?!迸嵘髡f起來時,心里頭還有一些無奈:“靖王殿下被抓了。” “被抓了?!被誰抓了?”甄好頓時驚訝。 “那些外族人。” “……” 別說甄好了,連裴慎自己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吃了一驚。要不是知道謝瑯不是那么不知分寸、在大敵當前感情用事的人,他差點就要以為,靖王是故意的。 要不然,從前靖王驍勇善戰(zhàn),對上外族時也鮮少吃虧的,為何偏偏在今日,在他的大婚之日,把自己送到了敵人的手上? 靖王是主將,誰都可以被抓,唯獨他不可以被抓,可偏偏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外族人來勢洶洶,靖王竟然也著了那些外族人的道,落到了敵人的手上,還是被生擒,也不知道之后又會被那些外族反過來要求什么。 懷州主將被抓,軍心大亂,非但是軍中士兵慌亂,就連懷州的百姓們也會心神不寧。靖王不在,城中就必須有一個主事的人,能安撫民心,也還要能夠在靖王不在時指揮軍隊。其他事情還能有靖王的副將來處理,可城中的事情必須還是得裴慎這個知府來。 不必等到明日,只從今日開始,裴慎就已經(jīng)變得很忙碌了。 甄好聽罷,又聽裴慎歉意地對她道:“明明才剛大婚,我卻連陪夫人的機會都沒有,實在是對不起夫人?!?/br> 甄好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困倦地道:“這也怪不得你,誰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情,我知道你并非是有心,這樣也就夠了。現(xiàn)在懷州的事情才是最要緊,你不必顧忌著我,處理了懷州的事情才是最緊要的。” 裴慎連連說:“等此次的事情平定了,我定會好好彌補夫人。等靖王被救回來之后,我便能將城中的事情都交給他,之后也能抽出空來,到那時,我?guī)Х蛉巳ニ闹芄涔?,若是能多獨處幾日就更好了?!?/br> 甄好說:“可千萬別又發(fā)現(xiàn)了一條地下河,我可不想再受那份罪?!?/br> 裴慎笑了笑:“定是會讓夫人滿意的?!?/br> 甄好頷了頷首,裴慎向來是言出必行,如此也讓她心中生出了不少期待來。 眼見著夜色已經(jīng)深了,兩人忙活了一天,也早就累了,這會兒說完了話,很快便去躺下歇息。 夜很深,所有人都已經(jīng)睡了,甄好才剛躺下沒多久,就立刻有了睡意。盡管她是頭一回與裴慎睡在同一張床上,可因著今日太過疲憊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她已經(jīng)接受了裴慎,這會兒也沒有半點不適應(yīng),甚至是十分熟練的,往裴慎的懷中鉆了鉆,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便合上了眼睛。 這可就苦了裴慎。 出去忙活了一番公務(wù)回來,哪怕是他原來有這個心思,如今也被公務(wù)愁的徹底忘記了這個念頭。他還記得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可差點就忘了尋常人的大婚之日會做些什么。 尋常人的大婚之日,可是會……會洞房的! 裴慎睜開了眼睛,不禁渾身僵硬,他睜大眼睛看著頭頂床幔的紋理,感覺到身邊人貼到了自己的身上,兩人接觸的地方,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旁人身上的柔軟與馨香,幾乎是可察覺的,他感覺身上接觸的地方,慢騰騰的變得火熱了起來。 裴慎忽然想起來。 他與夫人如今司是夫妻了,不是原本還時時刻刻有著和離可能的、不被夫人承認的夫妻關(guān)系,是又重新拜過天地,夫人也親自點頭,愿意主動與他接近的夫妻關(guān)系。 這樣的夫妻,就可以…… 就可以…… 裴慎胸口火熱,感覺全身上下都熱了起來。 他也不是什么禽獸,夫人都那么累了,也不是非要做那種事情??煞蛉藦那岸疾辉敢馀c他親近,這會兒卻是忽然主動靠近他,主動貼到他的身上,雖然也沒有做什么,可夫人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 夫人向來羞澀,對于這種意思,也從來不愿意主動,每次都得他幾次暗示明示才可以。他是男人,是夫君,也合該主動一些才是。 裴慎想的多了,一時也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