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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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慎冷靜地重復(fù)了一遍:“甄姑娘就是我的妻子。” “你那夫人可不是這么說?!?/br> “我與甄姑娘是提起過和離, 可如今還未和離, 甄姑娘便一直是我夫人?!迸嵘鞲目冢骸昂碗x要雙方同意, 只要我不點頭, 我夫人便一直是我夫人。” “照你的意思, 等你們和離之后,我再光明正大的追求裴夫人,那你也就不會反對了?” “王爺又說錯了?!迸嵘鞯溃骸拔遗c夫人不會和離,王爺不會有這個機會。” 謝瑯一噎。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不悅地看著裴慎:“你可知本王是誰?” “靖王殿下是皇子,身份尊貴?!?/br> “你知本王身份尊貴,竟然還敢這般冒犯本王?” 裴慎淡淡地道:“王爺說錯了,我這并非冒犯?!?/br> 謝瑯冷哼一聲。 裴慎說:“我是來威脅王爺?shù)?。?/br> “……” “就憑你,也想來威脅本王?”謝瑯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你想威脅本王,你能對本王做什么?” “王爺不想讓我做什么,我便能做什么。我雖出身低微,可也并非不是沒有能動搖王爺?shù)氖侄?。王爺忘了,我也有功名在身,等過了春闈,我便是進士,能入朝為官,不管是留在京城也好,還是被派至外地也罷,也并非是白身?!?/br> 謝瑯被駁了面子,臉色有點難看:“那又如何?” “那就能做許多事情。”裴慎微微一笑:“我不與夫人和離,王爺再幾次三番糾纏,便是枉顧倫德,此事是王爺理虧在先,我一紙御狀告到皇上面前,皇上最是公正,倒時候是會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王爺那邊?” “你……”謝瑯惱怒,剛要說點什么,又被裴慎飛快打斷。 “王爺也想要在皇上面前掙些好臉面?!迸嵘鞯溃骸巴鯛斉c其他考生走得近,為的是什么,你我最清楚不過。我尚且也有幾分薄面,若是王爺所做的事情被他們知道,這等不知廉恥之事,恐怕也無人會贊同?!?/br> 謝瑯沒了話。 他的臉色陰沉,看著裴慎的目光帶著幾分兇狠。 “你威脅本王?可你有什么?只要本王一聲令下,多的是有人愿意替本王收拾你,哪怕你入了朝堂又如何,區(qū)區(qū)芝麻小官,本王還會放在眼里?” 可裴慎卻仍舊十分淡定,不見半點慌亂。 “王爺是不會放在眼里,可旁人不見得會錯過。” “你以為本王會給你這個機會?”謝瑯嗤笑:“還告到皇上面前,皇上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皇上是不好見,可其他王爺就不一定了。” “……” “若是其他王爺,想來會很高興能有王爺?shù)陌驯?。”裴慎說:“到了那時,皇上又會如何看王爺 呢?” 謝瑯陰沉著臉。 謝瑯風(fēng)流成性,當(dāng)今圣上豈是也有些看不過眼,只是他先前也沒做過什么太過分的事情,強搶來的民女也是心甘情愿留在他府中,因而皇上雖是有些不喜,卻也沒發(fā)作。若此事當(dāng)真被皇上知道,那他也會被叫去狠狠訓(xùn)斥一番,其他兄弟也會落井下石,不會讓他好過。 如今他還在拉攏考生,便是還有著其他打算。 “王爺要知道,我這回來找王爺,是來威脅王爺?shù)?。”他端起面前茶盞抿了一口,眸色幽深:“今日我所說的話無半點虛假,但凡王爺有一點逾矩,我便如實照做?!?/br> 他抬眼看向謝瑯,黑沉的眼中泛著冷意:“我身無一物,本就無所畏懼,若是我夫人有什么閃失,我定不會輕饒你?!?/br> 雅間之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 裴慎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才將杯盞放下,杯底在桌上磕出咯嗒一聲。 “我想王爺應(yīng)當(dāng)明白我的意思了?!?/br> 謝瑯這才從怔愣之中回過神來。 他回過神來,才發(fā)覺自己方才竟是被裴慎的眼神嚇住,還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可能?! 謝瑯心中詫異。 這裴慎心思再深沉,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可他方才與裴慎的視線對上,竟是仿佛有被野獸盯上的錯覺! 謝瑯迅速回過神來,仍舊抬起下巴,得意地道:“你也只能攔我這一會兒,等你們和離,我再去追求裴夫人,你也無法再攔我?!?/br> “王爺忘了?!迸嵘骼涞氐溃骸巴鯛敍]有這個機會?!?/br> “牙尖嘴利?!敝x瑯冷哼:“你不如去將這番話到裴夫人面前說去,看裴夫人會如何應(yīng)你?!?/br> “我與夫人的事,不必王爺cao心?!?/br> 裴慎起身站了起來,施施然道:“在下與王爺說的要事已經(jīng)說完了,在下還有事在身,便先行一步?!?/br> “你……!” 裴慎卻不管他的反應(yīng)如何,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出了門。 他的手剛放到雅間門上,才想起了什么,回頭對謝瑯道:“王爺先前送了一份大禮,在下無以為報,也送王爺一份禮物?!?/br> “什么?” 裴慎卻不與他多解釋,徑直推開了門去。 謝瑯狐疑地打量周圍許久,才遲疑地與自己的小廝走了出去。 直到他出去上了馬車,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謝瑯將疑慮按下,照原來的打算,去拜訪了先前看好的那些考生,得了他們的連連感激。 當(dāng)日黃昏,甄好在鋪子里清點著一天的賬目,便聽到鋪子里的伙計小聲嘀咕著什么。 她頓時好奇,把伙計叫了過來。 伙計也不掩藏,干脆地道:“是方才傳出來的,說是靖王殿下的馬車在街上經(jīng)過時,不知怎么的,馬車竟與馬分離,那馬兒往提前跑,馬車卻留在了原地,靖王殿下從馬車?yán)锼ち顺鰜恚m是沒受傷,卻出了好大一個丑。如今街上可是有不少人都在說著這事呢!” 甄好一想到那個場景,也頓時覺得有幾分好笑。 她唇角勾了勾,又問:“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出了事?” “這就不清楚了,許是那王府的下人偷了懶,忘記檢查了?!?/br> 甄好點了點頭,繼續(xù)低頭理著賬目。 她把賬目理完時,裴慎也到了鋪子里。 “甄姑娘?!迸嵘髅寄亢Γ骸拔襾斫幽慊厝?。” 甄好驚訝,動作也快了一些,匆匆把東西收拾好,讓鋪子里的伙計把鋪子關(guān)了,才與裴慎一塊兒回去。 “你怎么特地過來?” “順路從這兒經(jīng)過?!迸嵘鞅持郑_步往她這邊靠了一些:“我想著甄姑娘就在附近,便來找甄姑娘了?!?/br> 第94章 謝瑯的出現(xiàn)讓裴慎的危機感大增, 他雖在靖王的面前說得理直氣壯, 可心底卻還是有點發(fā)虛。 無他,他信誓旦旦說不會與甄姑娘和離,可甄姑娘是什么心思, 他一時也說不清楚。 在裴慎看來,甄姑娘分明是已經(jīng)動搖了, 先前還答應(yīng)了他明年要一起過年的事情。只是他先前傷甄姑娘太深, 甄姑娘仍舊放不下心,到如今也沒有松口。 可靖王出現(xiàn),讓他明白, 甄姑娘那么好, 除了他之外,還會有很多人喜歡上甄姑娘。若是甄姑娘最后還是不愿意答應(yīng),那靖王便會第一個駕著馬車過來追求甄姑娘。 裴慎尚且不知那和離書的事情, 可數(shù)著放榜的日子到來,也不由得心中著急。 好在著急的也不只是他一個人, 聽聞兩人要和離之后,裴淳與福余也全都鼓足了勁, 想要幫著兩人和好。只要甄好在家中時,裴淳便想方設(shè)法在她面前提起裴慎的好, 更甚是每天都攆著裴慎出門, 要他陪著甄好一塊兒去鋪子里, 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讓兩人獨處的機會。裴慎甘之若飴。 裴慎到了鋪子, 也是給她幫忙, 并不是給她添麻煩,甄好也不介意,只是偶爾看見那些書生結(jié)伴從外面走過,心中還有些為裴慎擔(dān)心:“你不與那些書生交好,那些人原先對你再客氣,日后也不會與你交心?!?/br> 裴慎卻是冷靜:“我也不必刻意去與他們交好,往后連碰著面的機會都少,何必多費這些工夫。” 參加科舉的考生那么多,能考中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考中之后,能留在京城的也只是極少數(shù),或許再碰面就是數(shù)年之后了。 甄好啞然。 她知道裴慎性子冷淡,連朋友也少,哪怕是日后,相熟的也多是同僚,從前甄好還以為他是性格的緣故,如今想來,就是因為他那怪毛病,若是與旁人親近,反倒還是在問難裴慎。 甄好也不勉強他,怕他在鋪子里待著無聊,還將鋪子里的一部分事務(wù)就交到了裴慎的手中,讓他幫忙,有裴慎分擔(dān),反倒是讓甄好輕松了不少,除了那些必須由她親自登門的生意,鋪子被裴慎管得井井有條,連著每日回家都比平日里早了許多。 這日,李夫人花了重金邀甄好上門去,因著李公子還是裴慎的熟人,裴慎便干脆陪著她一塊兒去了。兩人到來,不管是李夫人還是李公子都驚喜不已,在甄好替李夫人琢磨合適的打扮時,裴慎就被李公子拉了過去,到書房去一塊兒去討論。 甄好給李夫人挑了一匹鵝黃的布,又搭了配套的首飾,在思考她的妝容時,便聽李夫人提起:“這回做了打扮,是要去靖王府的?!?/br> 甄好愣了一下,然后笑道:“靖王殿下惜才,李公子是有大才之人,自然會得靖王殿下青眼。” “若說起學(xué)問,我夫君再厲害,那也沒有裴公子厲害?!崩罘蛉说溃骸拔曳蚓墒强溥^裴公子數(shù)回,常說比不過裴公子。也不知為何,靖王殿下卻一直沒有邀請裴公子前去。” 甄好笑了笑,沒太在意。 李夫人又說起:“裴公子對裴夫人這一片心意,我看了,也十分羨慕。裴公子應(yīng)當(dāng)是十分喜歡裴夫人的。” 這回甄好是真的愣住了。 好半天,她才回道:“李夫人與李公子才是伉儷情深,惹人羨慕。” “那可不一樣。”李夫人說:“你瞧,今日你來我府中,裴公子竟也跟了過來,分明是放心不下你,那還不是對你用情至深?” 甄好下意識地道:“那也是因為府中還有李公子。” 李夫人笑道:“這是事實,你有什么好謙虛的,只管應(yīng)下才是。是因為我夫君與裴公子相熟,才給了裴公子跟來的機會,可不是因為府中有我夫君,裴公子才上門來?!?/br> 甄好頓住,一下沒了話。 李夫人感嘆道:“平日里我夫君也忙得很,先前備考科舉時更是抽不出空來,只是偶爾才會與我出門,卻是不像裴公子這般,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在裴夫人你的身邊,倒是讓人有些羨慕。” “他也是無事可做?!?/br> b r “無事可做?”李夫人詫異地道:“春闈之后,也還有殿試,雖說如今還未放榜,但以裴公子的才學(xué),必定是榜上有名,等殿試時,還是皇上親自考校,我夫君如今也是日日在家讀書,只怕以后會發(fā)揮不好,如何能算是無事可做?” “……” “再說京城里這么多考生,想要邀請裴公子辯論的有不少,你可知道裴公子是如何拒絕的?” 甄好下意識地問:“如何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