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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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馨蘭和齊氏也跟著笑了。駱馨蘭嗔怪了句女兒沒大沒小的。安寧嘿嘿地跑前院去了。 書房中,駱閣老,安正辰,駱松柏與駱云在座。 安寧過去一一見過禮,也坐了下來。屋里的氣氛不如往日輕松。安寧便知道,外公幾位必是商量著什么。 “如今幾位王爺都在觀望,大婚之后許會有所變化。侯爺如何看?”駱閣老問道。 “表面言其鋒芒,私底下互相拆臺。以大皇子,三皇子最為突出。二皇子,四皇子則相對低調的多。關鍵在于皇上,大婚王妃的人選經久未定,是聞所未聞的。若皇上指定的人選不足以為各位王爺?shù)闹?,只怕時局會突變也有可能。到時候與岳父與侯府都有所變。岳父門生眾多。該早作打算才是?!?/br> 安正辰分析的不錯。幾位王爺韜光養(yǎng)晦也有限度。就怕有等不及的。一旦大婚,助力半點皆無。極有可能轉為非常的手段。 駱閣老作為老臣,門生累積頗為多。可謂香餑餑一個。到時候哪個皇子都會使勁渾身解數(shù)的拉攏,拉攏不過恐怕就會滅之。所以,安正辰這個早作打算也包括站隊的意思。 侯府也是一樣的,背后有安氏家族。他無心靠攏任何一方,可如今族里改變了意圖。這令他摸不著頭腦。也萬分的擔心。 這絕對不是杞人憂天。眼下看似平靜。實則是箭隨時就會離弦。 “我的意思是,開了年便致仕。身體不好以不是一日兩日的說辭。想必不會受到阻攔。倒是你與松柏,云兒。不可搖擺不定。幾位皇子,大皇子背后雖有皇后,也難成大器。二皇子不顯山水,卻有謀略。身后貴妃不可忽視。三皇子徒有其表。比大皇子不如。淑妃的程家根基卻不淺。不會甘居人后reads;。四皇子最會為人。近年拉攏的人脈最為多。暗下的呼聲頗高。云妃的背景簡單些,但深得帝心。五皇子年歲雖不大。但仁意德行,胸有溝壑。母家雖為宮女,如今不在人世。是皇上最為憐惜的兒子。這只是存于表的東西。朝中皆知。究竟暗中誰站了誰的隊伍尚未得知清楚。眼下只望皇上能夠頭腦清楚些,不被左右。這樣一來。咱們也能穩(wěn)穩(wěn)。才能看的更清楚?!?/br> 駱閣老致仕一事可見謀劃不是一天兩天了。難怪總是稱病在家。安寧不得不佩服。這不是貪生怕死的問題。而是那么多的門生會因為駱閣老的一念之間而改變命運。駱閣老不能自私地連帶門生們。把決定權交給他們自己,免得將來他一個被逼迫而連累所有的人。致仕,是唯一的可行的。 安寧深以為然。朝堂上的事瞬息萬變。自古以來就如此。一帝功成萬骨枯!多少人的命換來的。站隊是關鍵!顯然駱閣老清楚。他分析的對錯也只是個人的看法,不能代替別人決定。 “爹有大意。兒子贊成。不過畢竟沒到緊要關頭。我和云兒各司其職就是。下了衙便家來。不參與外面的事。只妹夫那邊不好如此。畢竟侯府不比尋常的府邸。何況安氏還來了那么一出?!瘪標砂卣f道。他不覺得父親的決定為時早了。這種事本就要早些做決定。 安正辰把程氏要嫁程美嬌入康王府的事情說了。這不得不說是個信號。安氏家族有意站到康王這一邊?若說康王的呼聲不低。不過其他的人也不是沒有機會。這未免有些令人疑惑。 “侯府盡量保持不動。只是有老祖宗在不好絕對。年前說是還要在年后辦個宴會。我不好不答應?!卑舱揭哺悴幻靼壮淌系南敕?。程氏說是二房三房搬出去之后,府中不免冷清了。辦個宴會熱鬧熱鬧,也去去著火之后的晦氣。另外,她多年沒進京了。有些想見的人也該見一見。若是不見只怕往后沒準就見不著了。她年歲大了,指不定活到哪一天呢。說的安正辰心里不是個滋味。 他不是心里不樂意。而是侯府近日實在是出了名了。他想要關起門來過幾日清閑。可老祖宗說的條條是理。哪能容他反駁,不同意就是不孝了。 “正經的宴會辦也就辦了。只是別出了幺蛾子就好。那位程姑娘沒說什么時候走?”駱閣老說道。 安正辰搖搖頭?!安辉@献孀趯Τ坦媚飿O為看重。輕易不會打發(fā)的。過幾日安慶和安雅都會相繼送出。想必那時老祖宗會有話?!?/br> “嗯,那兩個孩子你已經仁至義盡。將來如何看他們的造化吧。寧兒,你不可生事?!瘪橀w老雖然認外孫女時間不長??砂矊幨莻€什么性子,他可是清楚的。背后下手這樣的事,這丫頭絕對做得出來。 安寧小嘴一咧?!巴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只要他們老老實實地夾著尾巴。寧兒還是極好說話的。是不是大哥?” 被捎帶上的駱云頭皮發(fā)麻。剛剛在安寧手底下吃可虧。卻還得哄著把那吃虧的幾招學到手,可代價是損失慘重,被meimei勒索了。 “是,寧兒乖巧善良?!?/br> 駱閣老被孫子咬牙切齒的樣子逗笑了。之前屋子嚴肅的氣氛被打破。 “外公放心。他們敢出來,寧兒就給他們安排好后路?!卑矊幷f得出做得到。書房里的人都信。 “哪里還是個小姑娘。”駱閣老一看安寧做出個酷酷的表情,又笑了起來。 “祖父,寧兒是貨真價實的山大王啊reads;!”駱云大聲道。 安寧噗嗤笑大了聲。這哥哥被敲詐出后遺癥了。 “哥哥知道就好。有好東西嗎?” 駱云一愣?!笆裁矗俊?/br> “什么什么,打劫呀!不是山大王在此嗎?” 問繞呆了頭的哥哥太有趣。 駱松柏直搖頭。兒子心眼與外甥女不是一個水準不是一天兩天了。 “舅舅那有好東西,寧兒想什么時候打劫都成。你外公這里舅舅不敢做主,你哥哥估計也沒像樣的東西了。呵呵——” 駱閣老瞪了兒子一眼。啥叫不敢做主。分明就是提醒寧丫頭好不好!上回看了他心愛之物??刹皇谴蚪賮碇?。后來打岔忘了拿走。 安寧呵呵笑道:“多謝舅舅提醒。外公。您看舅舅多大方??!” 氣氛沉悶不利于健康。安寧可不想商量個嘮啥子政事。讓幾位長輩累著。所以輕松加愉快才是正理。 看看,都樂了吧。 駱閣老是真喜愛安寧這個外孫女。這么個玲瓏的小人兒。心說,自己女兒一板一眼的。女婿更是不出格。這女兒的性情隨了哪個?難道是流落民間所致。不盡然,寧兒的才情那是一等一的。坊間傳的那些個都是放~屁!什么只會殺人,那是外孫女不屑于與她們比較。真比起來她們只有哭的份兒!琴棋書畫,哪樣都出類拔萃的。他可是知道了。 這點不是后天養(yǎng)成。應與國公府的那位舅舅分不開。說起來就是個緣分。該著命里如此啊! 安寧見氣氛緩和的差不多了。言歸正傳。 “大皇子和三皇子除非有天降神兵,或者是弒君的手段。否則不足為慮。四皇子呼聲最高,皇上心中過的顧忌應該也是最大。他輕易不會動作。相比之下二皇子和五皇子的機會要多得多了?;噬系囊尚牟‰y說,越是沒能力沒勢力的反而會令他放心。大婚之后,有可能會立太子。二皇子。我與他有過一面。是個君子。自來表現(xiàn)的極為平常。若為君,必不凡。五皇子年齡尚小,若是有人扶持需要強大的力量。如何選擇卻是個難題。外公致仕是不得已而為之。卻也會讓有心人記下。寧兒的意思是。外公致仕之后便離開京城吧?;乩霞一蛘邔巸簽橥夤峁┤ヌ幎伎伞_@樣一來,免了后患。左右兩相如今都在觀望。外公此舉必會落入他們的眼中。張彥此人圓融的緊,薛相爺?shù)惯€有幾分正氣。別到時候給外公使了絆子什么的。這也說不準。畢竟您是閣老,要說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也不為過。外公提出致仕最好在幕后。當堂怕是不妥的?!?/br> 還是安寧想的細。駱閣老本打算過幾日早朝當堂就提出致仕,他想的是這也不是丟臉的事。沒必要搞的偷偷摸摸的??山洶矊庍@么一提醒。還真有可能被兩位相爺攔著。張彥那是只老狐貍。左右逢源的。薛敬之為人正幾分。加上有安寧救過他女兒的事,應該不會多言。不過他不可大意?;噬鲜强坎蛔〉?,沒準誰一句話就勾起他的疑心病。那就壞了。 他私下里說就又是一個樣了。沒人攪和,想要打消皇上的顧慮要容易的多。 至于離開京城,他還沒有打算。不過安寧的安排無疑是最周全的。 第344章 就是妖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侯府這廂,寧兒以為老祖宗此行的目的不純reads;。嫁不成程美嬌應該不是結束。寧兒和爹不會輕信人。也不會冤枉人。拭目以待吧。李如枚躲出了侯府,心思卻不可能消停。勢必會想法子報復,一個是得到侯府,一個是毀了侯府。如今她的心里必定少不得這兩個想法。得不到便毀了。不無可能?!背怯腥藦闹凶钄r她,不讓她破壞大局。這個人,安寧懷疑是老祖宗程氏。她的直覺一向敏銳。 “還有一個人不能忽略,風昔來。他在玄熠國時間不短,苦心經營了多年。不會像表面上那么簡單。最初在明陽城,他的影響力就不一般。當?shù)氐拿晿O好,程淑妃的娘家人程氏族人都得敬畏幾分。其他的地方應該如是。野心可見。聯(lián)姻只是擺設,什么也擋不住。這樣一來,玄熠將面臨外患。他一日不離開,朝堂上就更為難測一分,他的經營應該不止如此,官員們見錢眼開的大有人在。倒戈相向常有之事。要成事,鋪陳可達幾年幾十年。風昔來有那樣的耐心。眼下的動蕩是個好時機,他不會輕易放過,所以遲遲不回月國。就是在探風聲。他也有可能先支持某一位。當然,支持的可不是精英。必會選一位傀儡。人選么,三皇子再合適不過。先前我說的天降奇兵指的就是這個。這也只是寧兒的猜測。究竟事態(tài)會發(fā)展成什么樣。還未可知?!?/br> 駱閣老沉默了。 駱松柏與安正辰也分析安寧說的話。 駱云簡直對meimei佩服之極。這是什么腦袋瓜子。他如何轉不過來。 駱閣老也想過,可不得不對安寧另眼相看。這孩子看得深。哪個都不容小觀。 他得盡快的急流勇退??! 即使將來有事,憑借寧兒的智慧也會得意保全吧。他若在京保不齊會扯住了后腿。致仕之后,帶上老妻,盡快離開。 幾個人在書房內又說了許久。駱閣老連連點頭。把后續(xù)能牽扯的事再分析了一遍。這才作罷。 安寧與父母待到日落才回轉。中途。她告假前往琳瑯閣。 原因無他,金玲一事尚未完結。 “姑娘,前面是公主的馬車。雖沒標記,但奴婢認得人。”三寶說與安寧。 安寧幾不可聞的哼了下?!安槐乩頃I匣卦趺窗响柽@回還怎么跋扈。咱們不讓。” 三寶得令,命車夫大搖大擺的直接過去。不過這回沒橫在路中間。 “六姑娘,我家公主有請?!?/br> 隔著車簾子。丫鬟的聲音傳了進來。出奇的大。生怕別人聽不見。顯然也是故意的。 “抱歉,我家姑娘不方便。還請公主殿下見諒?!比龑毜昧税矊幍膰诟阑貞馈?/br> “六姑娘如何不知禮數(shù)。莫說公主有請。就是見到公主的車架也該讓路才是!”青虹氣惱道。 “喲。青虹姑娘。瞧你說的。我家姑娘可最是知禮的,車上標著公主的名號了?誰知道坐的是什么人?”二寶分毫不讓。 “大膽!知道我在此,公主殿下必然在車里。不見禮還妄自揣測!”青虹臉原本被風吹的就紅了。這下子就有些發(fā)紫。 什么叫坐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分明是對公主不敬。不知死活的丫頭! “嚷什么啊?我們姑娘教導,有理不在聲高reads;!你說公主殿下在此,那為何這么偷偷摸摸的。這馬車暴發(fā)戶都不會坐。嚇唬誰呢?” 二寶損人嘴茬子厲害。暴發(fā)戶都不坐的馬車。公主卻在里面。是什么概念?青虹氣的牙打顫。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安寧輕輕的放下暖爐。開口說道:“青虹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連暴發(fā)戶都不會坐的馬車。你非說成公主的鑾駕。何況。大過年的,公主不再宮里陪伴皇上與皇后。如何會跑出來?不怕被人說對皇上和皇后有什么不滿?你安的什么心?今日也就遇上了我。不然被人家聽去指不定怎么埋汰公主呢?剛剛你無理也就罷了?;厝フ夜髡J個錯。我也不會揭發(fā)你。有空也替我傳個話。就說我想念公主,只等得個像樣的禮物送去才好見面。前陣子送出去那些個夜明珠,著實——” 安寧還沒說完。就聽對面的馬車里有人嗷的喊了一聲。緊接著馬車咕嚕嚕的旁的路上跑了。青虹不知道那回事呢。眼見著馬車的影子越來越小。她還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馬車已經沒了影。她被扔在了后面。 安寧的馬車里傳來笑聲。 “公主,青虹還在后面。”畫屏說道。不明白公主為何神色變的這么難看。剛才尖叫一聲。催促車夫快走。她不知道出了何事。 安六姑娘也沒說什么呀?公主怎么失態(tài)了? “她有手有腳的。一會兒讓人接應了就是?!崩蠲髦橛嗉挛聪R仓雷约悍磻^激了。 “公主您怎么了?”畫屏禁不住問道。心里卻覺得涼。公主變了。從前那位體恤下人。溫柔高貴的公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時不時就變臉的公主。氣不順就拿她們出氣。越想越黯然。人人都羨慕她們這些公主身邊服侍的,是何等的榮光。如今她寧愿自己是個打雜的。大臣們說半句如伴虎,她們又何嘗不是呢?真正的動了怒。還有多少情分在? “那個安六姑娘就是妖孽!”李明珠緩了緩說道。 月明珠?天知道她有多膈應!她好不容易清楚了陰影。以為自己夠鎮(zhèn)定了。可為何聽到這話就膽顫得不受控制?!安寧根本就不是個人! 近日她不得出宮。行動受了限制?;屎髸r時派人盯著她。好不容易今日放松了警惕。她求著李弈才弄了這么一輛馬車出府。她哪敢敢聲張?;屎笈蛇^去的人,只道她身子不適。半步未離開宮殿。真讓安寧給說中了。她就是偷偷摸摸出來的。 所謂之事全為私心。自從聽說戎淵與安寧的婚事取消了之后。她心里便裝不下旁的了。 總是回想著自己的機會又來了這個想法。明知道難上加難。可就是抵擋不??!所以。她就想要見安寧。哪怕刺激一下她也解恨!她知道婚事解除,他們若是再想要在一起也沒有那么容易! 不得不說她有些癲狂了。她自己也承認!她得不到的,安寧也得不到了!他們互相喜歡又如何!? 這就是命!人是爭不過命的! “公主,可是回宮?”車夫問。 “等等,去驛站?!彼Т蚵犎f打聽,得知安寧必經之路。卻被嚇跑了。窩著火,卻沒繼續(xù)較勁。她總能追著安寧不放。那個瘋婆子女土匪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萬一鬧出不好,皇后知道她偷著出來,少不得一頓訓斥reads;。 可既然出來了。就不能白出來一回。她還要去見一個人。 琳瑯閣。 “寧兒,快坐!”雁棟梁見安寧進來,忙命人再拿個火盆來。安寧畏寒的毛病始終沒根除。 “辛苦哥哥了?!贝竽昀锏?,雁棟梁卻沒清閑著。答應救助金玲也有看在她的一面上。 雁棟梁一笑。把暖爐塞到安寧腳上蓋得小被子里。這是安寧特制的東西。專門暖腳的。 “真暖和呀!哥,人可是醒了?”那藥足夠人睡足了。安寧也是怕中途變故。不會亂動的人才好弄。所以藥量大了點。 “醒了。吃了東西。臉上的傷也上了藥。沒大礙?!毖銞澚赫f道。 金玲情緒穩(wěn)定。此時正在琳瑯閣后面的院子歇息。 “她可說了什么?”安寧最為關注的是這點。 “她不愿離京?!毖銞澚赫罩芭c安寧商量的問過了金玲。 果然,舍不得這個花花世界呀!這并不奇怪。 “她有什么打算?” “說先讓我收留幾日。等臉上的傷好了。她打算改頭換面?!毖銞澚阂妋eimei面無表情。知道m(xù)eimei這是對金玲有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