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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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后來又改了主意。當(dāng)然還是李如枚自己的意思。侯爺便沒有參與。 侯府里不是沒有大院子。只是位置上不在中心。最后李如枚決定了把距離佛堂最近的那處院子給老祖宗準(zhǔn)備了出來。 “泰來居”。原來就叫這個名字。 具體有什么來歷卻不知道了。老祖宗非常的滿意。言語之間對李如枚的安排甚是贊了一番。 李如枚倒是沒有居功。而是說都是幾個媳婦的功勞。 特意提了駱馨蘭有孕在身。卻仍是為了府中的事情cao勞著。老祖宗聽罷一陣的心疼。沒多一會兒便囑咐駱馨蘭回院子休息。 駱馨蘭卻不肯,她見老祖宗的面不多。生病的那些年更是沒有見過。都是聽得侯爺說老祖宗的為人。她便跟著敬仰幾分。 如今老祖宗入侯府,她再不舒服也要堅持些時候。哪里好意思回院子里休息去。 還是安寧不住的勸說。說有自己陪著老太太,全當(dāng)替她盡孝心了。這才又小喜扶著坐上軟轎回了院子。她是真累了。身子有些撐不住。隱隱的肚子也跟著不舒服。 安寧在泰來居陪著老祖宗坐了不一刻。也被請了出去。 她有意無意的注意了一下老祖宗屋子的人。給三寶遞了個眼神。這才不緊不慢的回了自己的芳菲苑。 此時泰來居里。老祖宗程氏坐在炕上。對面的地上跪著老太太李如枚。再第二個人在。這一幕若是讓外人瞧見怕是會詫異。 只不過眼下程氏的人把守的嚴(yán)實。旁人不得見了。 程氏半響沒有說話。李如枚就那么直挺挺的跪著。 直到香爐里的香燃快要燃盡了。老祖宗才開口。 “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你是侯府的老夫人,我不過是鄉(xiāng)下的婆子。誠心的讓我添堵是不是?”程氏的話里哪里還有先前的溫度。寒冰掃過一樣的,李如枚心里打顫。 “在如枚心里,老祖宗如同再造父母!不敢有半點不敬!” 程氏嗤笑一聲?!霸僭旄改福?!可不敢當(dāng)!你多大,我有多大。行了,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一套吧。你樂意想起我?大半天的見了鬼還差不多!我不來,你巴不得。當(dāng)年走的時候,你可是歡天喜地的。我瞧著你氣色不大好,不會是想我想的吧?進(jìn)府這一路上倒是變化不大。你說說你也不嫌費勁,幾個破名字改來改去的!我要是你呀,改了就改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怎么又跪下了?這些年別的沒變,膝蓋倒是變軟和了?!?/br> 老祖宗程氏這些話說的輕言細(xì)語。聽在李如枚的耳朵里卻又苦又懼。是啊,她心里是恨的!可是恨歸恨,她仍是怕的!這個老女人的手段她見識過!雖然憋著一口氣,但是她只能忍著! “老祖宗知道我那時年輕不懂事。如今老了才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您能來,我求之不得!” “甚好,說吧。從頭到尾的說?!崩献孀邗久?。盯著地下跪著的人。; 第332章 想得更美 芳菲苑。 “這個時候你還來?”安寧看著近前人。正是戎淵。 “寧兒不愿意見我?”戎淵坐下來。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心里才能放下幾分。光暈映籠她的臉龐,秀美至極。嘴角帶著俏皮的上翹,說出話來有些小淘氣。他有些情不自禁的山前去擁住。 安寧搖頭。她也想見戎淵。尤其是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后。那樣的想念有時候是一種心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折磨。 “府中來了大神,恐難應(yīng)付。”安寧直接道。有些頹然的靠在軟椅上,有戎淵在的時候,她才可以如此的放松吧。什么大家閨秀的形象,可以全然不顧,她如是想。 戎淵明白她說的是哪個了。寵溺的看著她,瞧著她慵懶的小樣子。就知道繃著一天了。定是忍得辛苦。 “那位風(fēng)評甚好。寧兒說的恐難應(yīng)付是為何?” 戎淵對侯府的這位老祖宗程氏有耳聞。祖母就曾經(jīng)提起過。且印象不差。能讓祖母贊的人不多。 聽得安寧說這話,他有些不解。但是安寧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這種話的。 安寧皺眉。又輕輕搖了搖頭。把程氏入府的事說了一遍?!袄献孀谡f的未免太過輕巧。任何一個長輩在那樣的情況下,都不應(yīng)該輕描淡寫的帶過。并不是一句家和歡樂就能夠掩蓋的。而且也不符合她傳聞中的公平公正的處事風(fēng)格??傊环弦粋€正常的長輩該有的態(tài)度?!辈皇前矊幭氲亩唷6浅淌系膽B(tài)度有問題。在那種情況下,作為一個家族的長輩。不該拿出威嚴(yán)來。管教晚輩的出言不當(dāng)嗎?而不是大而化之,以小孩子無理取鬧來化解。要知道她和安欣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當(dāng)時話中的意思就是意有所指。安寧就是故意說出來的。 那不是一個老祖宗該有的態(tài)度。那是一種不負(fù)責(zé)任。對家族子孫的成長不負(fù)責(zé)任。 這么說來戎淵也覺得那位老祖宗有欠妥當(dāng)。雖然是久不來侯府,但是從前在侯府的威嚴(yán)仍是在的。按照寧兒說的。哪怕是懲罰了她們兩個也不為過。卻選擇了一帶而過。不想讓安寧上了心。不知是真無心,還是真有意。 “也許是久不來侯府,先來了息事寧人?!?/br> “但愿如此吧。我心眼小,可容易想不開。”安寧笑著道。 最好是她多想。不過,她的直覺告訴她不是,另外那尊金菩薩出現(xiàn)的一剎那。安寧看到了老祖宗眼中的喜色。那就是一種貪念。是因為心中有佛,才那么喜歡那尊菩薩嗎?她不以為意。一個教出了家族掌舵人的老祖宗什么東西沒見過?至于對著一尊金菩薩流露出那樣的神色嗎?但愿都是她想多了才好。 她可真不想李如枚還沒倒下。又來個不省事的老祖宗。 “別多慮了,小心未老先衰!小丫頭,你該想想正事。比如咱們的婚事?!比譁Y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安寧一躲。眼睛斜了一下他。 “我又不著急。不是有你的么?” 戎淵失笑。這丫頭就是嘴硬。不肯承認(rèn)。 “寧兒就那么放心?” “難不成你還有想法?”安寧氣不過。她偏不說喜歡。偏不著急。 “想法倒是有一個,就是想馬上把寧兒娶回家?!背喙谋戆祝伟矊幠樒ぴ俸褚恍?,也紅果果了。 “也不知哪個出的主意。皇上難道詆毀了你。就不怕王府不滿?”婚事非正常取消,是以抹黑了戎淵的行為而告終的。戎三公子的名聲剛剛好了,卻又一落千丈了似的。皇上就不怕王府里護(hù)短的老王爺和老王妃有意見?還是說不怕,或者等著他們先不滿而做出什么動作。就此機(jī)會抓到把柄。 安寧覺得累,猜測這樣的心思真不是她愿意做的。 “王府已經(jīng)令皇上寢食難安了。動手不會太晚。給皇上出主意的是李無才。背后的人卻沒能查出來?!比譁Y說道。 江風(fēng)傳回的消息。給皇上出主意的人是太監(jiān)李無才。一個宦官能夠給皇上拿主意。這是什么概念?!他不相信李無才背后沒有人指使。于是命江風(fēng)再查。卻沒有發(fā)發(fā)現(xiàn)李無才與人聯(lián)系。不過不急,如果李無才有人指使,那么總有聯(lián)系的時候。 “誰會想到戎三公zigong中也會有眼線?!敝慌抡f出來也沒幾個人相信的。安寧看著眉眼又恢復(fù)幾分原樣的戎淵。他是打算徹底恢復(fù)“容顏”了。 “寧兒不是也隱藏了實力?這么瞧著我做什么?”戎淵笑道。 他雖然沒有刻意去查證安寧的實力。不過也并非全然不知。這丫頭能把山寨里的人訓(xùn)練的那么出色??梢姴灰话?。另外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件事他可沒有忘記。那回風(fēng)昔來派去的人被她在巷子里催眠了一樣,聽從了她的命令。令他覺得驚奇。倒像是施了什么妖法邪術(shù)似的。也是另有奇遇了。只是他不會問。安寧要不告訴他就不介意。只要她能夠在他的身邊就夠了。 “我哪有實力。不就是占了幾日山頭嘛!這都城的像個籠子,哪有山頭自在?!天下之大。上有天子。想自在何其難也?!卑矊幐锌煜轮竽峭跬?,即便是出了這都城也并非一帆風(fēng)順。況且,如今的情況不允許她逃避。 戎淵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神前所未有的肅然。令安寧愣了下。 “我說的難道不對?皇上看誰不順眼,下場還會有什么好?”戎王府開國元勛,立下汗馬功勞。還不是同樣被懷疑。那樣強(qiáng)大的存在會讓皇家寢食難安。 “寧兒說的很對。但是這樣的局面不是不能夠改變的。只不過時機(jī)還未到而已?!?/br> 安寧不是沒有與戎淵談過政事。但如這般說的嚴(yán)肅還是頭一遭。 她有些不確定他話中的含義。 “皇上是昏了頭的,禁不住慫恿。一旦有人進(jìn)了讒言,便是彈指之間的事。戎王府自不必說,侯府尚且不足以令皇上以為患,不過卻有安家。樹大根深,皇上若要打擊世家,安氏便首當(dāng)其沖。我不能不擔(dān)心。咱們倆的婚事就是個預(yù)警。真若是到了那個時候。爹爹能舍了侯府么?安氏老祖宗來只怕也是因為局勢的不安吧。” 若真到了生死有天家決定的時候。她不知道安正辰會不會放下侯府。古人都是有忠孝的情結(jié)的。他從老侯爺?shù)氖种薪恿撕罡?。最后一旦沒有守住。會不會選擇同歸于盡安寧無法確定。 也許她就愛胡思亂想。還沒有影子的事也先杞人憂天。最近常犯這樣的毛病。 戎淵上前擁著她。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畢竟還沒到那一步。只看皇家的兒子們誰先坐不住了。也許不久就會變天呢。寧兒不必憂心,記得你還有我。戎王府眼下他們還動不得。月國聯(lián)姻只不過是個過場,風(fēng)昔來早已虎視眈眈。他的野心掩藏的并不高明。玄月山那里有了動靜。他的人正試圖穿過鬼蜮林。我把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了。相信不久就會傳到皇上的耳中。到那時戎王府就是被需要的?;噬蠒呵也粫幼?。” “風(fēng)昔來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都不肯滿足。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就那么吸引人?原以為現(xiàn)代人更應(yīng)該達(dá)觀??磥聿⒎侨绱??!?/br> 戎淵的氣息,令她安心。 “如果我也要那個位置呢?”戎淵捏了下安寧的鼻尖。似笑非笑的道。 安寧抬頭?!叭龑m六院七十二偏妃?”氣鼓鼓的繃起了小臉。 “想哪兒去了?!”戎淵好笑。果然女孩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后院?!皩巸弘y道不想要至高無上的尊崇?” 安寧撇嘴。“不想!那有什么好的!你若是要那個位置——”她想要說,那他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卻沒等說就被戎淵捂了下嘴巴。 “聽我說,與其受制于人,不如立于他人之上。寧兒怎不信任我,窮極一生,我也只會有你一人!”戎淵本不想這么早的和她說這些話。但是見安寧的擔(dān)心過重。所以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打。 “我信。”安寧輕聲道。 與其說她故意小心眼,倒不如說她對眼前的人有了更多的認(rèn)知。能夠這么輕松的把立于他人之上說出的人??上雱萘卸啻?。戎淵真的能做到。她同樣相信。 “我在想,若是這番話讓老王爺和你父王知道會如何想?他們可是忠臣不是嗎?” “我并非要借助于他們。即便知道了,也是在那種形勢下了。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愚忠。我與你之言,也是最不得已之為。若相安無事,就沒必要勞神不是?快樂的二世祖豈不是更好?什么事也沒有比娶寧兒回家更重要!” 說著說著就扭吧了。安寧失笑。 戎淵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如此的放松。 “誰急著嫁了。想得美!”嘴上說的不饒人,心里卻甜甜的。 戎淵不說話。就這么不錯眼神的瞧著她。這丫頭心思最是細(xì)膩。她也是放不下這一世的父母。才會如此的隱忍。他又何嘗不是呢?做不到真正的置身事外。 “為夫是想得更美!丫頭,不會讓你等太久?!?/br> 第333章 擔(dān)心之事 泰來居。 “老祖宗,正辰記下了。讓您跟著cao心實屬不該?!卑舱秸f道。 程氏微微一嘆?!澳惚緵]有錯,雖說我這些年沒來府中,但多少有些耳聞。你媳婦和六丫頭受了不少的罪。好在如今你們一家團(tuán)圓了。馨蘭又懷上了。這都是好事。可見老天都補(bǔ)償了你。你既然沒有追究先前的事,往后也罷了吧。她一個老太太,還能折騰到哪里去?念在她跟了你父親一場,與你終究有養(yǎng)恩,我也就不為難她了。但愿她好自為之。她昨晚上說了分家的事。我并未插手,只是這個時候分家屬實倉促了些。相信你也有恰當(dāng)?shù)睦碛伞6?,三房都分出去過,你母親的意思是跟著老二一家子。我也答應(yīng)了,你看如何?” 安正辰?jīng)]料到李如枚會選擇和二老爺一家子住。是怕他有后招? “這恐怕不妥當(dāng),老太太的身份在侯府住更合適。畢竟生活了幾十年,跟了二弟只怕會不習(xí)慣?!?/br> “你呀,是怕外人說閑話?分家把老太太分出去?”程氏問道。 “老祖宗說我是那樣的人么?我是誠心的留老太太的?!卑舱疆?dāng)然不會在乎所謂的名聲。李如枚愿意在哪里隨她就是。但是當(dāng)著老祖宗的面,該說的他得說出來。并不是敷衍。 程氏一笑?!拔耶?dāng)然知道你這孩子仁意,不然也不會以德報怨。日子是自己過的,就是宮里頭的貴為妃子的,兒子封王之后,也有跟著兒子的不是?所以,你母親跟著親生兒子也沒什么不好。隨她自在去。逢年過節(jié)的你們這廂接回來也就是了?!?/br> “就聽老祖宗的。另外對安慶和安雅的安排,已是我做到的極限。望老祖宗能夠體諒?!?/br> 老太太與老祖宗說了分家的事。那么對于安雅和安慶的事應(yīng)該也會提及。不知道是以什么緣由去說的。 “唉,她明著未說,不過我也猜到了。如不是顧及你爹當(dāng)年有囑托。我哪會饒了她。她也不看看,安慶是不是那塊料這人那,沒處看去年歲一把的人了。還是放不下。說起來,她還是覺得當(dāng)年委屈了她。覺得自己的孩子本就該是嫡出。怎奈造化弄人啊不提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老祖宗是打心里往外的佩服你,能夠做到這一步。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能成的。委屈你了” 程氏目光慈祥。微微閃動的雙眼,像是泛起了淚光。 安正辰心里微暖??傆忻靼椎拈L輩的。他若不是顧念太多。早就處置了一干人等了。 “老祖宗說過。關(guān)起門來一家人。她畢竟養(yǎng)我一場。我當(dāng)還了吧?!?/br> 程氏點點頭?!八@輩子要強(qiáng)要臉。到頭來卻一場空。自己的兒子,孫子,孫女個個不成器。安雅的性子哪里能適合宮中的爭斗?她糊涂啊事已至此,分家之后侯府也清凈清凈。我也能早些回去。此番之所以大年里過來,也是不放心朝堂上的風(fēng)。你叔父那里心也跟著提吊著。就怕有個閃失。侯府是咱們安氏家族的門面。牽一發(fā)而動全身?!?/br> “老祖宗能來侯府坐鎮(zhèn),更讓我安心了。即便分了家,您也多住些日子。讓我和馨蘭多盡盡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