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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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既然事情已經(jīng)說清楚。咱們早些回去吧?!?/br> 李弈打量了金淮楊幾眼?!昂伪丶敝?。不如咱們在金家村借助一晚。有些事還想與安公子商討。” 李弈是臨時改變的主意。 “呃,既然二嬸子的事情說清楚了。去老朽家歇息下?!崩镎φf道。 回頭告訴二嬸子和她的男人明日進(jìn)城去看郎中。李弈也留了銀兩。加上安寧給的。這兩口子發(fā)了小財。連連的道謝。 安寧一想,她今日不留金家村。明日也得去紅春園。不如就近了。 于是答應(yīng)李弈的說辭。里正家的地方不大。住不下他們這些人。最后里正想起了金四家的空房子。于是找了金家的族長。讓他們在那里暫住一晚。 族長因為金四家發(fā)達(dá)了的關(guān)系。把金四留下的房子照管的非常好。 安寧他們進(jìn)去之后,不見一點荒涼。和與人常住時一模一樣。 自從搬出去,安寧不曾進(jìn)來過。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與哥哥當(dāng)年打理出來的。走在熟悉的院子。心里不是滋味。 他們幾人來到了客廳。里正命人趕緊燒水沏茶。并且各個屋子的炕,重新燒火去了濕氣。這才來到了前廳。 李弈打發(fā)他回去了。他要說的事里正不方便參與。里正識趣的離開。 —— 李弈不開口。安寧便也不開口。 只戎淵的目光在金淮楊的面上掃過。金淮楊微微皺眉。他認(rèn)出自己了? 應(yīng)該不會。他們從前沒見過幾面。況且年齡相差的大。戎淵哪會記得有他這么個人。他恢復(fù)容貌不假。但仍留了胡須。估計靖國公府的人見了,都難以辨認(rèn)。 “安公子,既然相談。我便開門見山了?!崩钷姆畔虏璞?。 “好,安某欣賞快言快語。”安寧道。 等待他的下文。戎淵此時心不在焉。靠在椅子上像是要睡過去。 冬山子門口站著。金子也在門口。兩個人各自站在一方。像彼此沒看見一般。 “安公子之名可謂是家喻戶曉,這幾日有關(guān)安公子做過的好事知道了不少。口碑相傳,可謂如雷貫耳。令李某佩服。”李弈夸贊道。 “不足掛齒?!毕瓤凵细呙薄=酉聛砣绾握f。安寧想知道。 “莫謙虛啊。呵呵。此次前來,是奉皇上之命。招攬賢才。希望安公子之才可以效命朝廷。不知安公子意下如何?”李弈幾經(jīng)考慮,決定如此的試探最為合適。旁的辦法他沒想到。問到戎淵的頭上,他只搖頭。根本就不表態(tài)。 招安嗎?安寧思索。然后道:“安某并非賢才之人。承蒙高看。一介草民。也只能守家在地。做不得大事?!彼豢赡艽饝?yīng)??嗫嘟?jīng)營的東西就這么拱手讓人。對不起寨子里的人。既然朝廷有心一這樣的方式解決。就暫時會容忍她的猶豫。 “安公子的條件是什么?”李弈眼神閃了閃。心說這個安公子好不識抬舉。拿準(zhǔn)了他不會發(fā)作。 “安某不知何意。只知道我等在玄月山安居已久。只為平淡度日。別無他求?!卑矊幍牡?。 “難道安公子不想謀更好的前程?若是你應(yīng)允為朝廷所用。我自會在皇上面前為你美言?!睕]有甜頭的買賣誰都不愿意做。安公子應(yīng)該不會例外吧。 “李公子好意安某心領(lǐng)。我想知道的是若山寨不應(yīng)會如何?”她也沒必要轉(zhuǎn)彎抹角。這個底究竟有多深。她想知道。不知李弈能不能做主。 李弈頓住了。不答應(yīng)?這是試探還是真是的打算。他拿不準(zhǔn)。眼前的男子面色如常,出乎年齡的淡定。 “安公子不怕大軍壓境?”半響,李弈道。 “這么說不答應(yīng)便會如此?”她反問。分毫不讓。 “安公子何意?”李弈聲音提高了一些。 “這正是我要問李公子的?!卑矊幘従彽牡?。 “安公子為何不肯為朝廷效力?”李弈又把話拉回來?;謴?fù)剛剛的音量??戳搜垡慌圆徽f話的戎淵。有些煩躁。 這家伙來了只裝死。一點力氣也不肯出。見著他有氣,卻無處可撒氣。 “先前已說過。安某只適合守家。做不得旁的?!闭f來說去毫無價值。 “安公子還是先考慮一番再做決定?!崩钷牡?。 安寧沉聲道:“不必了。山寨如家。棄家不顧。安某不配是一家之主。李公子給個痛快。是否需兵戎相見?!甭曇粲辛?。字字清晰。 李弈皺了下眉。想不到安公子如此當(dāng)機(jī)立斷。 戎淵睜開了眼。見李弈不說話。搖了下扇子說道:“兵戎相見說的好不嚇人啊。有話慢慢聊,長夜漫漫,時間尚早啊?!?/br> 金淮楊一直沒說話。他知道寧兒不會讓步。大皇子這么遲疑,其實已經(jīng)露出了真正的意圖。朝廷并不準(zhǔn)備圍剿。 “時間不早了。安某話以說完。李公子什么時候定下來,告知便是。”安寧站起身。金淮楊也站起來。 “安公子就這么走了?我看不如折中一個辦法如何?”李弈想了想道。 “如何折中?”安寧詫異。李弈有什么把戲? “我們比試敗者妥協(xié),如何?”李弈說道。 “如何比試?李公子可代表朝廷的決定?”金淮楊不禁問道。生怕安寧吃虧。 “我自會啟奏皇上。為公平起見,安公子與我想出三種比試法。以抽簽決定。”李弈道。他有勝算的把握。相信他的父皇會支持。這不失為解決的辦法。 安寧點頭?!澳蔷偷壤罟拥暮孟ⅰT蹅兿刃∪撕缶?。立下協(xié)定。不然安某小小百姓。心里不踏實。”即使一紙文書起不到想要的作用。她就是不想讓李弈太舒服。沒有更好的解決之前,任何的說辭都是無用的。 她即便對抗了朝廷又能如何?天下之大,卻都是皇帝的管轄。 她不怕招安說服,而是怕歸順了之后被一舉殲滅。在寨子里換上他們自己的人,然后神不知鬼不覺。那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會盡快上報?!崩钷恼f道。他心里氣悶。這個娘娘腔的男子心眼不少。只是上報需要時間。他還需要穩(wěn)住。 搭眼看了看戎淵。那家伙目光閃動。朝他笑了。 “有意思。爺喜歡?!比譁Y來了精神。 —— 破舊的屋子還在。放燈被重新的休整過。從前是露著天的。天冷之前,哥哥便爬到房頂上。把稻草和石塊壓在上面御寒。有時風(fēng)大擋不住,風(fēng)便會從上面灌下來。像這樣的夏天還好,抬頭便看到了天上的星星—— 她躺在床上。翻了幾個身。無法入睡。 一旁的冬山已經(jīng)睡熟。她怕驚醒。 金淮楊和李弈,戎淵他們住到了前院。唯獨她選了這里。里正命人送來簇新的夾被。收拾的倒也干凈。 在這里住一晚,只為了心中的存念。從來此的心思動蕩。置身事外,她漸漸的轉(zhuǎn)變,真正的融入這個身份,融入這個世界。開始有了牽掛,有了由心而發(fā)的感懷。 在此住的時間并不長,但卻是她與哥哥相依為命的時候。她不會忘記。那個單薄。倔強(qiáng)的身影為她遮風(fēng)擋雨的樣子。 多年沒見了。那份親情是無可比擬的。歲月雖流逝,那份情有增無減。 想到哥哥,她心中安慰不少。沒有死讀書,而是做生意。與他是莫大的鍛煉。她相信。他的收獲遠(yuǎn)大于金錢。性格上也會是一個開悟。從洛義帶給她的信中就可以感覺得出。但愿他年相見,他們?nèi)允呛眯置谩?/br> 睡不著的滋味極為的難受。她輕輕的下了床。床里的冬山動了動。翻個身,繼續(xù)睡著。 她披上外衣。來到院子。圍墻的外面便是通往玄月山的一條小路。隔著一大片樹林。 夜里起了風(fēng)。樹葉作響。她到一個石凳上坐下。 “安公子也睡不著?”說話的是戎淵。 安寧并未嚇著。她沒專注。見戎淵走過來。只點了點頭。 戎淵在她的旁邊坐下。便不再做聲。 安寧不禁看他一眼。戎淵神情漠然。眉宇間似有一絲悵然。 “安公子偷看爺作甚?” 安寧差點罵人,不知為何看見他就有情緒。什么叫偷看?!還以為他有什么不快,分明是有病。 “戎爺貌美。自然要多看上幾眼?!彼鏌o表情。說話生硬。 戎淵嗤笑出聲。“毒蛇嘴。爺對這容貌甚是滿意?!?/br> 安寧詫異?!奥犝f戎爺從前并非如此。”除了說說這些。她沒有別的話說。 因為這些無關(guān)痛癢。 “嗯,這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戎淵的話忽然有些飄忽。像隨風(fēng)刮遠(yuǎn)了。 安寧沒有來的心頭一震。他說的是她嗎? “誰?” 戎淵卻不說話了。隔了半響,站起了身。 “安公子還不回去?你住的那個屋子據(jù)說鬧鬼?!睈喝の?! 安寧看著他道:“想必是戎爺心里有鬼。” 戎淵一笑?!斑€真有。” “戎爺對山寨的態(tài)度為何?”安寧忽然問。 “身為玄熠國臣子。自然是持該有的態(tài)度,安公子還是想想如何取勝吧?!比譁Y道。 近前的男子披著外袍,單薄的身子仿佛弱柳扶風(fēng)。那雙眼睛在今晚特別的明亮。竟然像——寧兒。 這里是寧兒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她在這里受盡了苦—— 安公子說的不錯。他的心里如今是住著一個鬼。太多的來不及,讓他心生悵然。 安寧起身回轉(zhuǎn)。他忽然也想去看看那個屋子。嘴上卻說道: “安公子,我一人寂寞,不如去你那里。咱們同?。俊?/br> 安寧險些摔跟頭。這樣的戎淵還不比當(dāng)年失憶的時候正常呢。不管什么話。只要他想說。就會一點折扣不打的說出來。真叫一個個性。 所以這樣的人說出的話,你不必當(dāng)真。他隨口一說,你從這邊的耳朵聽,從另一邊的耳朵出。不然你認(rèn)真,那是傻瓜。 剛才問到他對山寨的態(tài)度。她也不指望正經(jīng)的回答。當(dāng)初他失憶的時候也曾防備這李弈。即便是如今他同李弈一起來。莫非也是各懷心事? “安公子?怎地不回答。難道是喜極?”戎淵笑。 看不真切安公子是和表情。他也轉(zhuǎn)回身身。往前走。 極喜個鳥!安寧暗罵?!叭譅斦埢?,我那里地方小。人多了住不下?!?/br> 她強(qiáng)忍住罵出口的沖動,緊走了幾步。 “跑那么快作甚。爺不吃你?!?/br> 戎淵的話飄過來,她半點不理??觳竭M(jìn)了屋。關(guān)了門,嘩啦上了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