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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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這幾天都在山中探查。戎淵問道。 “沒有。山里安生的很。徐大人也未曾派人進(jìn)去。爺所說的那人形象倒像是個山野人?!苯鹱踊叵氲?。 他雖沒有深入山中太多。但沒有遇見什么人。 “那個人用的長鞭。說是獵人,未必。你與銀子再進(jìn)山要多加小心。那個人出現(xiàn)的突兀。”戎淵道。 “是。爺,那大蛇于山中不多見。會不會被驅(qū)趕出來的?!苯鹱舆M(jìn)山不止幾次。五年前他尋找主子的時候。玄月山的地界跑得最多。也從未遇上過。 “不無可能。風(fēng)昔來與安公子看似關(guān)系匪淺。玄熠國顧忌山寨。月國未必不會。我猜他存了破壞之心?!比譁Y緩緩的道。 風(fēng)昔來在明陽城不是白做生意。他盯著的就是這處交界的玄月山。如今山匪勢力強(qiáng)。若被玄熠國爭取。風(fēng)昔來不會甘心。 要不要把這個人逐回老家。他還沒打定主意?,F(xiàn)在動手也不是時機(jī)了。若安公子與風(fēng)昔來交好,會讓人覺得有意為之。倒成了他在搞破壞。就是不曉得安公子知不知道風(fēng)昔來的底細(xì)了。 “屬下也這么認(rèn)為。爺當(dāng)心。大皇子拉您出來怕是沒安著好心。那個安公子卻是有兩下子。打聽出來的事全是真。”金子道。 “他不止有兩下子?!?/br> 那個娘氣的公子究竟有多少本事。他想知道。 他故意與他共乘一騎。他那別扭的樣子和女子沒什么兩樣。不知道她如何指揮人去打仗的。 金子見主子這么說。一時不知怎么回答。 “屬下不明白安公子為何在明陽城露出身份。且造起了名聲。”金子認(rèn)為占山的怕見光。這位安公子卻大搖大擺的出來混。 “這正是他聰明的地方。他要的就是百姓的口碑。山匪與官府哪個能并存長久。有了氣候。官府必想法滅之。他這么做是給自己留了后路。起碼行善做好事之人,朝廷會斟酌一番。此次不正是如此。如果要殲滅,何須費這一番功夫。咱們看著李弈如何辦理。不能被他左右。他這是想摸清爺?shù)牡??!比譁Y說道。 金子冷聲道:“若是有歹心,屬下就結(jié)果了他。” 戎淵笑了。“他雖然靠不住。但卻不能死在此處?!?/br> 第121章 尋~歡作~樂 半夏,寨子里的莊稼正是漲勢。玉米,高粱竄起了一人來高。有專人輪流著照看。地邊上打了幾眼井。為防著干旱。 山腹的地勢低。起伏不是很大。除了修筑的寨墻里種地。外面也開出些許的耕田。 站在高處,抬眼望過去,三面環(huán)山,一面環(huán)水。整個山寨被環(huán)抱其中。那一片水域。像是突然冒出,不知盡頭通向哪里。水面不甚開闊?;钏募?。把山從中間劈成兩半,形成兩山夾一河的感觀。 這里四季風(fēng)景不同。物產(chǎn)豐饒。是個隔世生活的好地方。 現(xiàn)在,每天寨子里的人各負(fù)其職。負(fù)責(zé)看管莊稼的。外出打獵的。寨子里的管事的。明陽城里打探的。做生意買賣的等等四面八方。事無巨細(xì)。安寧經(jīng)過了兩年才捋順。 此時她站在閣樓之上。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有看地的人已經(jīng)帶著斗笠出發(fā)了。幾個半大的孩子跟在后面。蹦蹦噠噠地歡鬧著。 “公子?!倍揭娝逶缬执┑脝伪?,在閣頂上看的出神。輕輕的叫了一聲。 安寧轉(zhuǎn)回目光。冬山已經(jīng)將一件薄的披肩搭在她的身上。 “冬山我餓了?!彼f了句。單薄的身子把披肩裹了裹??蓱z兮兮的看著冬山。 冬山失笑。姑娘這才有個柔弱的樣子。 “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飯。您回屋子躺一會子。肚子痛不痛了?”冬山關(guān)切的問。 安寧搖頭?!安煌戳??!彼l(fā)現(xiàn)自己像個紙糊了人兒。還沒到小日子呢。肚子就開始痛上了。昨晚上抱著暖水袋才覺得好些。 安寧吃了飯。 金淮楊便過來與她說事。提起了百里風(fēng)行。 “寧兒,這個時候要小心外人。大舅舅總覺得他不是一般的生意人。” 安寧點頭?!按缶司朔判摹巸褐婪执?。城里可有消息?” “破月傷勢沒大礙。這兩日徐荊升派人侍候著。李弈外出三回,有兩回去了紅春園?!苯鸹礂钫f道。 “哦?他倒是夠瀟灑。戎淵呢?”李弈的耐心不差啊。安寧想到。還有功夫?qū)歡作~樂。 “未見從客棧出來。金子進(jìn)山了。咱們的人遇上一次。未沖突。他像是找什么?!苯鸹礂顚θ譁Y和金子主仆也心中存了異樣。畢竟曾經(jīng)有過關(guān)聯(lián)。但不會犯糊涂。 “俺們只要防守得當(dāng)。且看他們幾時動手了。”從這個態(tài)度可以看出。應(yīng)該不是緊鑼密鼓的攻打。那就有可能是收服了吧。他們的籌碼會是什么呢? “正是如此。寧兒放心。如今寨子里的人會一心對外。你這些年的付出不會白白的送掉。大舅舅會盡全力?!苯鸹礂畹?。 包括蓋梁和另外幾個兄弟。他們私下都碰面且表明了心意。 “我知道。大舅舅,其實我不想當(dāng)這個寨主。當(dāng)初是為了爭一口氣?!卑矊幷f的是實話。 “大舅舅曉得。也怪我當(dāng)初沒有和你說清楚。何用在乎別人怎么說怎么看。大舅舅和你蓋梁叔從前的心思改變了。沒人會逼著你。徐嬤嬤后來才告訴我。寧兒啊,現(xiàn)在你若是不愿意。舅舅也不會怪你?!苯鸹礂顓s是說的心里話。寧兒都十五了。不能眼看著她蹉跎了歲月。 這幾年他越發(fā)的反省自己。蓋梁也感嘆,沒有什么放不下的。與寧兒一個小女孩的比拼相比,他們這些大人做的相差太多了。 “可是大舅舅,我想去京城。只為了我們每個人討回一個公道。小時候我不懂這些,現(xiàn)在大了明白。我有這個責(zé)任。不管將來如何。起碼我去了。努力了,便不會后悔?!卑矊幹饕庖讯ā?/br> 幾年的心境改變。這些人她當(dāng)做了家人。從前是剛穿越來,那種自我保護(hù)過于的強(qiáng)烈。對什么都極為的防備。只有在接觸中才慢慢的放下。從而接受。她是安寧。不再是那個前世的女子。她有她今世的使命。 “寧兒這么想,大舅舅欣慰啊。”金淮楊忽然覺得眼眶難受。他沒白疼這丫頭啊。大了。竟然這樣的懂事。 安寧眼窩也濕潤。她從未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此時釋然了。 “大舅舅,我娘是個什么樣的女子?” 金淮楊一愣,然后笑了。 “你娘是個極富才情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柔賢淑,落落大方。當(dāng)年京城里想求娶的家人踏破了門檻呢?!苯鸹礂罨叵肫饋?。仿佛像是回到了當(dāng)年。 駱馨蘭到國公府做客。與府里的姑娘小姐們到花園子里頭玩。他一眼便瞧見了。便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那時駱馨蘭并沒有定親。他也是正當(dāng)年華。私下里打聽起來。便想求娶。 怎奈這件事被靖國公的夫人楊氏知道了。也就是如今國公府的老夫人。是老國公爺?shù)睦m(xù)弦。金淮楊的繼母。也是他的姨母。當(dāng)年她的母親過世。怕自己的孩子受人欺負(fù)。便把娘家里的庶出meimei介紹給了老國公爺。沒成想這個姨母人前對他百般好,人后往死里害他。這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楊氏知道他的心思之后。便假意的說會告訴金淮楊的父親。不久便會提親。結(jié)果卻在他的飯食里下了藥。醒來時人在妓~院,當(dāng)時被好些人知道。他的名聲壞了。尋~花問~柳,尋~歡作~樂之輩。哪里配得上駱閣老家的小姐。 他哪里服氣。明明自己被人陷害,卻找不到證據(jù)。于是他想找駱馨蘭當(dāng)面澄清。沒想到繼母盯的緊。他又一次著了道。府中的二叔的小妾在他的房中醒來。那混亂的場面可想而知。國公爺大怒。把他關(guān)進(jìn)祠堂。一個月后說那小妾有了身孕。投井自盡了。 二叔不依不饒。那個小妾與他的情分不一般。即使她與金淮楊坐下那么齷蹉的事情。他都沒舍得處罰她。只是把她送出去靜養(yǎng)。如今人死了。金二爺痛罵。金淮楊那時年輕氣盛。從祠堂里跑出來。逞了匹夫之勇,與家人鬧翻。繼母趁機(jī)煽風(fēng)點火。說家里出了這么一個不孝子。將來耽誤其他的幾個孩子說親。國公爺聽了枕邊風(fēng)。結(jié)果把金淮楊逐出了家門。 落魄的金淮楊哪里吃過外面的苦。幾遇危險。最后一回被蓋梁所救。 駱馨蘭嫁進(jìn)了侯府,嫁給了安正辰。侯府的嫡子。他曾一度心灰意懶。后來敵不過相思??偸前抵写蚵狇樮疤m的事。 才有了后續(xù)的事發(fā)生。 “大舅舅可怨我娘?”因愛生恨。不過金淮楊應(yīng)該不會。 “與你娘沒有一點關(guān)系。大舅舅如今放下了?!贝藭r他心境平和。與駱馨蘭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皆是坦坦蕩蕩。吟詩作畫。那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山寨事了,大舅舅給寧兒娶個舅媽吧?!卑矊幨且娊鸹礂钫娴牟辉儆嬢^才敢說。 “你這丫頭!開起舅舅的玩笑了!此事等著把寧兒嫁掉再提!”金淮楊嗔怪又寵溺的口吻道。 “寧兒才不想嫁人這么早呢!等玩夠了再提!哈哈——”安寧笑。 “寧兒若忍心看大舅舅孤老,大可不嫁?!苯鸹礂铍y得開起了玩笑。 “那——招個上門女婿可行。這樣寧兒就什么都說的算了。一手遮天多好啊。”安寧狀似苦想。忽閃著大眼睛說道。 “什么上門女婿?你們甥舅兩個不怕人聽見。一個兩個的盡說混話!少爺,姑娘都這么大了?;橐龃笫驴奢p率不得!姑娘。您也收收口,哪有大聲把親事掛在嘴邊來說的?!毙鞁邒叽藭r看著兩個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心說少爺也跟著鬧上了。唉。就姑娘這副做派將來可如何在高門大院里生活啊。 “嬤嬤,寧兒知錯了?!卑矊幭駛€小孩子認(rèn)錯。幾步走到徐嬤嬤跟前。 “不過,寧兒找個大舅媽應(yīng)該快有著落啦。”她忽然小聲說道。 金淮楊當(dāng)然也聽得見。 之間徐嬤嬤睜大眼睛?!笆裁??真的嗎?哪家的姑娘?老奴前去看看?哎喲,這可是大事!”她的聲音簡直要沖破了房頂。 安寧一笑?!皨邒吣印D?。有話慢慢說。我那大舅媽呀。還在不知誰家待字閨中呢?!闭f完捂嘴悶笑。 徐嬤嬤反應(yīng)過來。被丫頭給忽悠了。老面滾熱。嘴角不知不覺的咧開了。 金淮楊早笑得合不上嘴。這一老一小總算是融合的好了。 —— 安寧在山寨處理了一天的瑣事。明陽城那邊沒有傳來新的消息。 山寨周圍加強(qiáng)了巡視。出去巡山的人也發(fā)現(xiàn)那天見過的那個獵人。且連個大型野獸的影子也沒有遇到一個。 安寧不禁納悶。李弈和破月的點子背到了極點。同時又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出入是她沒有想到的。 她拿出紙張。在上面寫了又畫。畫了又寫。最后放下筆。 無形中有些心煩。心想小日子作準(zhǔn)快來了。不然她不會這個樣。 女子就是麻煩。到門外轉(zhuǎn)了轉(zhuǎn)。出奇的沒人來找她。 滿寨子除了幾個念書的孩子。她現(xiàn)在成了閑人了。 大舅舅應(yīng)是給孩子們上課。蓋梁應(yīng)該帶隊伍去了。 她也應(yīng)該去看看。想去就去。把自己收拾個緊身利落。 然后出了門。寨子里作戰(zhàn)的隊伍人數(shù)并不多。實數(shù)不足千人。其余的有的分散到了附近的村子里。這也是她這幾年備下的防范。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武力也是一樣。他們平日村里的種地莊稼漢,需要的時候就是兵。同時把幾個里正也一并同化了。不敢有絲毫的異心。一旦打起來可以來個里應(yīng)外合。 “姑娘,有傳書?!倍揭娭髯映鲩T。忙追出來。 安寧停步。拿過傳書一看。噗嗤一樂。 第122章 連夜探問 “公子,您笑什么?”冬山不解的問。 安寧拿著傳書道:“你來看?!闭f著,遞給了冬山。 冬山接在手中展開。也跟著笑出了聲。 “公子,您說這是戎爺做的事嗎?”冬山收住笑。 “我琢磨著,他興許是前幾年落下了病根?!卑矊幍?。 信是山寨的山寨的探子從明陽城飛鴿傳書過來的不假。附著了戎淵的字條。蠅頭小字寫的甚是工整。上寫:尋安公子,不知仙鄉(xiāng)何處。只得滿街散字條。期盼有緣撿到。誠意相邀。明日,紅春園一敘。萬萬莫想歪了云云—— “那您會去嗎?”冬山把傳書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