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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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了問學堂的事。張顯都回答了。 他說話活絡,不管雁棟梁愿不愿意都上趕著聯(lián)系。雁棟梁本就心思純善,很快也不那么排斥他了。 雁無傷是成年的思想,當然不容易和他打成一片。但是偶爾也說兩句。 春芽不做聲,默默的跟在后邊。聽著他們講話,覺著幾個主子不是那么難以接近的。心里又寬松了幾分。自己簽了七年的賣身契。就算苦累,應當也沒那么難過了。 “雁棟梁,我知道你上不了學堂是因為他們?nèi)フ伊死镎?。那件事——我娘也參與了。我爹不讓她去,她非得和那個二嬸子去。對不起!——”說得熟識了一些的張顯愧疚的說道。 自從上了學堂,他明白了一些道理。知道了他娘為了不讓雁棟梁上學去找了里正。覺得對不起雁棟梁。這件事一直困擾著他。所以今天他看見了他們幾個人就跟了上來。想找個機會道歉的。在墻外聽見了他們的說話。 “沒有關系的,反正我們名聲本就不好,忌諱也是有心可原。你別介意了?!毖銞澚翰铧c沒說自己已經(jīng)再學習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說的好。因為大舅舅囑咐過。不能與什么人都能說實話。 “什么名聲??!我爹說都是他們瞎傳的!先生也講過不能傳閑話。哦——雁無傷,我以后不叫你鬼腹女了。你別生我的氣啊!嘿嘿——你們住那個鬼宅不就沒事嗎?要是鬧鬼還能住下去??!我爹說那叫一福壓百禍呢?!睆堬@說得快。 “喊鬼腹女,棺材女我都聽習慣了。呵呵——你爹是明理的人。張顯也有福氣?!毖銦o傷道。 張顯的書沒有白讀,對張顯的爹有了份認知。包括教書的先生,開始傳的那么嚴厲不曉得是什么途徑得來的。后來又收的寬松,也不曉得是什么原因。但是從張顯的話中可以多少感知一些。為人之道,那位先生當是講了不少。對張顯的觸動很深。不然他不會這么遠的跟著他們,試圖道歉。 “呵呵,嗯,我會多念書,和先生好好做學問,和爹爹學做人的道理。不過我有點笨呢。”張顯不好意思的說。想著他娘的囑咐,心里有點不痛快了。 “張小哥聰明著呢。小小年紀就知道這樣的道理。將來準出息了!”洛義夸贊道。這么小的孩子懂得代替家里的大人道歉,難能可貴了。他知道雁棟梁和雁無傷領了這份心思了。 “雁大叔您夸獎了。呵呵——我這就走了。趕著坐陸家的馬車。金四家的車先回去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 當然被他們打出事了。連滾帶爬的回去了。雁無傷和雁棟梁誰都沒提。 張顯知道金四一家對他們兄妹不好。也沒往下說。 洛義沒刻意的留他。這孩子不拘束。也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就帶著雁無傷三個到了正街。 “meimei,剛張顯說的陸家就是做買賣的那家吧?”雁棟梁說道。前些天meimei和他說陸家會做買賣的。他真想到了不讀書也去好好的學一學。 “就是那個陸家,聽元寶說他們在城里買了房子??彀嶙吡?。哥哥為何問?”雁無傷道。 “沒有啦,就是想著那時候如果不能讀書,就去他家學做買賣了。呵呵——”雁棟梁說道。 “讀書照樣可以做買賣啊。別都聽你大舅的。讀書都讀得癡了!”洛義認為書讀到發(fā)死還有什么意思。就算是京城里做官的,家里哪個沒有買賣,只靠著俸祿發(fā)不了家。 “二舅舅說的對,哥哥要是想做買賣讀了書也成的。不過要是怕大舅舅說你,就——悄悄地嘛!”雁無傷狡黠地朝著哥哥眨眨眼,小聲的咕噥最后半句。 惹來洛義大笑。春芽也抿起了嘴。 “呵呵,要是大舅父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一想到大舅那張臉。雁棟梁就觸頭。 雁無傷笑。那位大舅對雁棟梁洗腦了。好在還沒到火候啊。 “你不說,我不說,二舅不說,春芽也不會說是不是?” 春芽急忙點頭。 “奴婢不會多嘴的!” 這丫頭眼睛仍紅著。因為走路臉兒也紅了。像個乖乖的小兔子。惹人憐愛。難怪讓程大管事瞄上了。 “那是以后的事了。呵呵,走吧,午時了,舅舅帶著你們吃飯去!”洛義道。 雁無傷招呼春芽跟上。春芽忙應聲。她仍有些拘謹。主子一家人相處的那么好讓她羨慕。不知道娘的病怎么樣了—— 雁無傷看得出她在想什么。卻并不想問。不是她薄情,因為她現(xiàn)在的條件有限。自己預料不到將來,如何能給人承諾。即便是春芽的家里再苦。她目前也不打算插手。她倒沒有奴役的心思,只要把自己分內(nèi)的事做好。一個人的成長,總要有曲折和遺憾。不管是她,還是春芽。都是如此。重活了一回。她必須放下前世的所有。這一世她不會盲目,須得好好的經(jīng)營。不能永遠的依仗別人,不會寄人籬下。在這個古代,她從開始就要一步一步的走好—— “客官住店還是吃飯,里面請咧!” 溢香居的伙計熱情的招呼。打斷了她的思緒。 “吃飯?!币坏赖穆曇糇匝銦o傷他們身后響起。 感情不是招呼他們的?她正待回頭間,后面的人已經(jīng)居上。 挺拔飄逸的背影,長袖微籠。發(fā)上的紫金簪,光華閃動。 是他? 第022章 要人 是那個人。藥店門口所見不是虛幻。 “小二哥可有雅間?”那人身旁的人出言。聲音似泉,清冽干凈。身形與那人相仿。 “有!有!您幾位快請二樓第一間!”小二殷勤接待。完全忽略了門口還有他們的存在。 又被人看低了??梢彩?,來這里吃飯的沒有哪個不是衣著光鮮。他們幾個人一看就像是吃不起這么高檔次的。 那幾個人翩然被請到了樓上。洛義才開口道:“小二哥可還有雅間?” “您幾位——?。∮?!呵呵——怠慢了怠慢了!請二樓第二間!”伙計在看到黑黃臉的人沉下的臉,心里一突。忙換上了笑臉。 雁無傷心道二舅這張臉冷下來挺管用。 于是他們被請進了二樓的另一雅間。 點了菜,伙計招呼的更歡。因為洛義專門點了好的。誰送銀子伙計自然就熱情哪個。與剛才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 上了一壺茶。恭敬的退了出去。春芽也要退出去。被洛義給阻攔住。 “春芽坐下,等下一起用飯?!?/br> 春芽驚道:“使不得的老爺,奴婢不敢!”春芽在牙行里學得認真,恐怕有錯處。主仆哪能同席???萬萬使不得! “坐下歇歇?!毖銦o傷道。恪守本分不必在此時??蘖税胩欤辜绷税胩?,再怎么說也是個小丫頭。身心疲憊是免不得的。 “是啊,春芽jiejie。你坐下吧。”雁棟梁因為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對春芽特別的友善。 “謝謝主子!少爺,您叫奴婢的名字吧,不然奴婢受不起!”春芽忙說道。 雁棟梁似乎明白了些。點了點頭。 春芽坐了半邊的凳子。心里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公子請喝茶!” 隔壁傳來裊裊的聲音,甚是動聽。這聲音聽過,也是在藥鋪的門口。原來是這樣收場了。雁無傷不禁想到。 “戎淵,這位美人何處得來的?果然好姿se。艷~福不淺啊。就說嘛,這明陽城里怎么會沒有美人?呵呵——”那個流泉般的聲音即便是說出此番話來,仍是悅耳。 “大街上。你若是喜歡送你便是?!比譁Y微微抬了抬眼。 “爺?!”那女子驚呼。不敢置信。 “怎么,不愿意?”戎淵的聲音極輕。卻帶著毋庸置疑的清冷。 “不是—是——”女子低聲。 “呵呵,我怎么強人所難呢。人家姑娘分明是舍不得離開你?!崩钷妮p笑的打趣。 “是么?”戎淵似瞧非瞧著那女子。 女子忙垂下眼。香肩微動。 “李公子瞧上可是造化啦。是不是破月?”金子從旁嘀咕句。連帶著叫了李弈的隨從破月。自然曉得主子的心。 破月暗惱金子亂接話。他主子的心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他哪敢說輕說重。故意扭過臉,嗯了聲。 對于兩個隨從之間的小動作,兩位主子沒看見一樣。也沒斥說不合時宜。戎淵面色淡淡。李弈好笑的鬧了一句。 “破月,出了門隨意些,這點金子就比你強。呵呵——” “嗯,這話有道理。金子,得空了和破月一起逛逛花樓也好?!憋L輕云淡的戎淵道。 破月只覺得腦袋都大了。再說下去就要鉆地縫。偏偏說起的人是那么的自然。 李弈笑。破月窘的不行。 正待駁句話,那個女子說話了 “主子的話,奴婢不敢違!”她此刻不敢有半點的怠慢。來到李弈的身前跪下。 “這么個妙人真舍得送?瞧瞧這委屈的!”李弈眸光一閃,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奴婢不委屈!請公子收下奴婢!”女子忙磕頭。 “我這榆木之人,美人跟著可惜了!”李弈搖頭道。仔細的瞧著女子。低著頭的她紅透了臉。嬌嬌弱弱惹人憐。 “你若不要,我便帶回去,后院也不差她一個。什么時候膩了,人牙子直接打發(fā)了省事?!?/br> 女子一聽眼淚在眼圈打轉(zhuǎn)。卻不敢露一絲的不滿的樣子。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 “你呀,憑知我心軟。罷了,人收下就是。非得把好好的美人嚇成這樣。呵呵,起來吧?!崩钷囊恍?,猶如花開,原本英朗的面容溫和有佳。 女子起身,站到了一旁。暗暗地吁了口氣。 房間并不隔音,戎淵和李弈的話,雁無傷這邊聽得清楚。 兩個紈绔子弟的做派。原來藥房門口見到的那人叫戎淵。長相自不必說,絕美而華貴。難怪那個女子見了便要為奴為婢的。這樣隨便把她送了人,不知又作何感想。 洛義卻是心下微動。戎淵,與京城的那位同名同姓。想不到獵~艷到了這里。 春芽聽得心中唏噓。她要是進了程家將來的下場想都不敢想。 雁棟梁雖然不甚明白,但覺得他們言語之間不中聽。暗暗的鄙夷。 他們各自的思量中,菜飯上齊了。 安靜的吃飯。 隔壁也沒了說話聲,想必也是用著餐。 少頃飯畢。洛義帶著他們準備離開。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嚨膕ao動。 “閃開!程家的人誰敢攔?” 伙計驚呼道:“程大管家,有失遠迎了。您這是?” “找人!有沒有三個穿著破爛的,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進來吃飯?” 程管家心里憋著氣。合計過味來之后,把洪五和佘娘子,劉娘子等罵了一個遍。最后找了出來。洪五他們不敢做聲,只說是黃掌柜介紹來的人。程管家不買黃掌柜的帳,抬腿就找人。打聽了半天知道進了溢香居。 活了幾十歲被個小丫頭給耍了。氣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