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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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還有兒女。這次兒子也要去學堂。 婦人的短淺他不贊同。再說這件事情定會有別人攔著。根本不用他們出力。 “可萬一相中了,咱們豈不是陪了銀子?!便y錢是頭等大事。她可是心疼的緊。 金氏的想法就是想讓那小雜種成個白丁。 “沒那么容易,村子里的人不會那么好說話。我們且盡了長輩的責任。虛張點子聲勢?!边@決定權(quán)教給別人最合適不過。他們只假裝個樣子讓人家瞧。 “我怎么沒想到呢?”金氏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那兩個雜種是村里人見人罵的貨了?! “女人家頭發(fā)長見識短?!苯鹚目戳搜巯眿D的長臉和那身肥rou,沒了心情說下去。 “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聽聽村里人都說些什么?什么金四家倒霉的。那兩個雜種要是得了好。我這些年的罪白糟了!”金氏氣得蹬了一腳被子。 “行了,大半夜的!信那個邪咱們就不用過了!這些年不都是好好的嘛!”金四道。 他膽子大的很。不然當年也不會下那么狠的手。無毒不丈夫,他爹要不偏心,他也不會生出那樣的心思。 “你說這事兒也怪,都說那死丫頭是棺材女。可我看那眉眼,沒一處長的像金三和她媳婦。那死小子倒是像個十足十?!?/br> “管她哪兒來的!睡覺!”金四忙了一天,沒功夫磨叨閑話。 金氏也不再說話,訕訕了一刻,便鉆進金四的被窩。拉過他來。想溫純,卻被斥責的幾句。只好翻了個身。扭到了一旁去睡。 心里罵了金四幾百遍。這個殺千刀的!自從和那個**勾搭上之后,越發(fā)的嫌棄自己了。還以為她不知道!這些年的謀算是誰幫他的?。窟@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絕饒不了! 十月的天,日頭出來仍是很熱。 雁無傷把窗戶打開。讓陽光照進破舊的屋子。硬板床上的被子都露著棉花。一張瘸腿的桌子擺在屋子的一角。另外有一只黑乎乎的箱子擺在桌子的對面。 真是簡陋的可以。送來的飯雖然仍是剩的,好在很準時。 日上三竿,仍不見有人喊她干活。正好歇歇。 身上的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這令她驚奇的很,傷有多重她最清楚,但是這個身體的恢復力驚人。難道是多年被欺負挨打變的強悍了?除此之外,她不知道是何解。 整個后院不見有人聲。哥哥應該干活去了。想到那個孩子隱忍的堅心。若是知道自己的meimei已經(jīng)換了靈魂,不知道會如何的難過。 她不會那么殘忍的告訴他。既然她成了她,那么,這個時空里,就是他們兄妹相依為命了。 她沒有聽過這個雁姓氏。雁無傷,是想著遠離傷害嗎?是起名字的人給予的期許吧。可是這個身體的爹爹?—— 她站在窗邊,難得有空胡思亂想了一氣。 看了看細胳膊細腿。八歲的年紀長成了這副模樣。鏡子里映出的瘦弱的臉。顯得一雙眼睛大的出奇。 她擱下鏡子。走到后窗。這窗子沒有打開過,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從前原主沒有注意過。她來到這里之后也沒時間仔細觀察。 拉開栓,用力的推開。 金家的后墻外。正是村子邊了。而且是成片的樹林子,空氣都跟著清新了起來。 這金家宅子本就在村子的最西邊。她住的地方自然是最角落。這對她來說卻是最好不過。以后出入沒有比這更方便了。 想到這,她防金四家有人突然出現(xiàn)。馬上關(guān)好。 這小身子想要有她前世的本事不曉得要付出多少。想起前世不禁怔然。 盡管是豪門出身,可也是從小孤獨,只因她的母親進門的不光彩。人情冷暖的經(jīng)歷自不必說。加注在她身上的厚望卻是從沒有少過。那些年里,她疲于應付。直到后來遇到了那位隱士。學了另外一些的東西。心境跟著開闊了許多。但仍是沒有逃過棋子的命運,為大家族犧牲了自由。最后,因為救人離開了人世。也算是無牽無掛的走了—— “雁無傷,你偷懶!看我不告訴我娘去!” 這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太熟悉了。金四的女兒金芝叉著腰,怒目瞪著她瞧。 雁無傷不應,依舊往床邊走。 窗戶外面的金芝哪受過這樣的冷落。以前這個死丫頭可是怕她?,F(xiàn)在敢當做沒聽見。從雁無傷好了之后,她一直沒敢靠近這里。因為金氏交代她別沖了不干凈的東西。可這都好些天了。她早就忍不住了。不找雁無傷的麻煩,她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她撿起一塊石頭,就朝著屋子里的雁無傷扔去。卻失了準頭,砸在硬板床頭上,當?shù)囊宦曧憽?/br>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金芝沒打到雁無傷,又要接著撿石頭。 “??!有鬼呀!——你別過來!——”雁無傷突然說話。嚇的金芝回頭回腦的四下張望。 乍著膽子喊道:“大白天哪里來的鬼!別想嚇唬我!” 雁無傷晃了晃亂蓬蓬的頭發(fā),盡量的把臉埋起來。顫聲的道: “我明明看到了!——好像就在你身后——金芝—那個亂死坡好可怕——到處都是死人——到處都是——他們跟著我回來了——跟著我回來了——”敢來找茬就要有膽子承受。 金芝早忘了扔石頭,她此時看雁無傷就像個女鬼一樣。披頭散發(fā),瘦骨嶙峋的晃來晃去—— 她嗷一聲,轉(zhuǎn)身就往正房的方向跑。 待她跑遠,雁無傷穩(wěn)穩(wěn)的坐回了床上。 金芝這一去,她便能消停些時候了。 第006章 假意 金四家正房里。 金四夫妻正與一位老者說著話。 金芝卻不管不顧的闖了進去。氣喘吁吁,面色慘白。 一邊跑一邊喊:“娘!娘!有鬼呀!” 屋中金四見女兒慌里慌張地進門。登時來了氣。喝道:“瞎喊作甚!還不回自己屋去!” 金芝被這聲喊嚇住。隨即哇的一聲大哭。朝著金氏撲了過去。 金氏心疼了。對那老者施了一禮,然后把金芝哄在懷里。 平日這孩子最是膽子大,怎會這般的無狀? 金四直搖頭。對老者說道:“讓族長見笑了?!?/br> 老者卻是溫和的說道:“丫頭還小。定是嚇住了。” 金芝在金氏的懷里止住了哭聲說:“娘,雁無傷——說她見到鬼了——說鬼都跟著她回來了——”小孩子到底不禁嚇。金芝抽噎著。 金氏渾身一緊。金四和族長皆是一愣。 “哪里有鬼!你meimei怕是病糊涂了。”金四忙接著說道。之所以沒讓雁無傷去干活,是因為族長要來,一時間忘了交代元寶。 心里則捉摸著那丫頭莫非真見到了什么?心里突突的跳了起來。 金芝抽噎了幾聲說:“她說在—亂死坡見過的,還說我身后剛剛也有——” “芝兒不怕,你無傷meimei是嚇著了。你先別去找她鬧,讓她好好養(yǎng)著?!苯鹬c點頭。金氏把她給哄回了屋子。 “哪里來的鬼魂之說,不足信。”族長說道。小孩子們不對心,相互取鬧也是有的。這金四的兩個孩子他多少有些耳聞。平日一點虧也吃不得。 金四小心道:“是啊族長,那丫頭確實可憐,這一嚇夠緩些日子了。這次的事情她醒過來也沒說是誰做下的。唉——原本想讓她再歇上幾日??伤约浩e不住?!彼粫r的暗中觀察族長的反應。 “難為你們夫妻照顧他們這么些年。各家的日子各家過。只要不影響到其他,我也不會過問。只是此次上學堂的事不是我做主就能成事。昨天村里有幾戶人找到里正,聯(lián)名不答應?!弊彘L皺著眉頭說道。 那兄妹的情況他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凡是有了解釋也就罷了。雖說他是族長,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金四心里竊笑。他所料不假。那掃把星的孩子哪個能容?根本不用他費心思。 嘴上卻說道:“還請族長幫襯一二。不然我這做叔伯的心里過意不去。這些年來沒能為他們掙得什么。將來泉下也無法見他們的父母——”他泫然欲泣。 族長心知肚明,心下冷笑。這假意做的好看!表面忙勸道:“同樣是金家的子孫,我會盡力?!泵孀由隙紩龅捏w面些。有人若是問起,他也有說辭。作為族長,他礙于金四的再三請求。不得已才應下。絲毫不覺自己同樣的假意也為恥。 “萬分感謝族長!”金四小心的應著。 族長也未多留。金四直恭送到東門外,望到身影不見。才回轉(zhuǎn)了屋子。 “當家的,你說那丫頭說的能是真嗎?” 金四坐到八仙桌案旁邊的椅子上。聽媳婦一說,眼睛立了起來。 說道:“你別跟著瞎猜!什么鬼不鬼的!若是有鬼你我還能坐的這么安穩(wěn)?!“ 金氏一頓。心想也是,這是心里想的多了,難免膈應著。那小丫頭能興起什么風浪?過不了幾天又可以當奴才使了。 “瞧我,不說了。族長后來怎么說的?”金氏也坐下來。喝了口茶。抿了抿嘴巴。 “當然是與我想的一樣!“金四得意的一笑。 金氏發(fā)狠道:“這輩子就讓他們做牛做馬!別想著翻身!”她心里恨恨的。當年那個女人不知道打哪里冒出來的。就連那金三的身世都像個謎。自從他們到了金家,自己這一家子像是靠邊站了一般。家里的兩個老不死的總是偏幫他們!自家出力的,比不上他們吃閑飯的。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盡管有懷疑,偏他們什么都問不出。被那兩個老家伙帶進了棺材! 金三對那女子好得不像話。就連生的孩子都隨了那女子的姓氏??上Ш妹婚L。還不是早早的死了!盡管少不了他們從中手腳,那也是老天的意愿,命該如此! “小心被人聽見!”金四阻攔。 “自己家里,那小崽子早打發(fā)去做活了。怕什么!哎,當家的,你說金三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就怕他哪天回來——”金氏拉個長音說道。 “這么些年了,要回來早回來了!”金四心里也是不踏實。 金家村里正家。 “老哥哥來的正好,一起喝幾杯。呵呵——”里正客氣的讓進金族長。 金族長哪里有心喝酒。忙說道:“里正客氣了,老朽有事相求?!?/br> 里正明知為何,卻故作不明,說道:“但說無妨。金族長快請坐!”語聲客氣。 金家的人數(shù)比例不小。里正是一村之主也要有所顧忌。 “實則是為了雁棟梁那孩子入學堂的事而來?!苯鹱彘L坐下。直接說明了來意。 里正略略的思索,說道:“我不瞞老哥哥,此事村里有人聯(lián)名找到這里。我不能不管啊?!?/br> “作為族長,我也是看那孩子可憐。且他meimei前段時間遭受那么大的罪。實在看不下去呀。”金族長已經(jīng)明白了意思。 里正也是心里一動。雖說那兩個孩子不受金家重視,而且無父無母。這些年在村子里是什么樣,他也非常清楚。這次金家這么動眾的求來卻讓他不解了。 “老哥哥也知道。村里人忌諱那些個東西。我也是沒有辦法。不如這樣吧。給他一個名額。端看那先生收不收了。”那先生有傳言說厲害非常。他也拜會過。卻是不好說話。 那小孩子平時躲躲閃閃的樣子難入人眼,更別說是嚴厲的先生了。 這么做也等于是兩邊都有了交代。他再安撫那些聯(lián)名的也就是了。 到了晚上。雁無傷吃過了剩飯。在確定金四一家子不會偷襲之后,悄悄的來到了哥哥雁棟梁的住處。 他們兄妹各站一個后院的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