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劉韻華被她看的一陣心悸,可一想到這里是自己的家,她左瑾瑜在這里根本翻不出什么大風(fēng)浪的,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等著左瑾瑜的回復(fù)。 時間在此刻仿佛慢了下來,兩人之間無形的較量更是攀登到了極致。 “呵!我倒是沒想到,劉小姐還真是情深義重?。 弊箬ぴ捳Z間盡是諷刺。 這“情深義重”放到劉韻華身上,當(dāng)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在劉韻華看來,牧疆救了她,還看了她的身子,就應(yīng)該娶了她,至于他之前的妻子,休了便是,她不在乎他之前是否有妻子,只想要現(xiàn)在。 第三百一十九章 對立 可在左瑾瑜看來,這一切都只是劉韻華的妄想罷了,一個妄圖爬上正位的小三,不,或者說,她連小三都不是,因為牧疆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劉韻華一眼。 雖然劉韻華有些武斷,可這好賴話還是能聽懂的,一時之間怒火翻涌,直至頭頂。 “我給你兩種選擇,一是讓牧大哥休了你,我會讓你的醫(yī)館死灰復(fù)燃。” 左瑾瑜等著她的下文,對方卻是遲遲不說,她只好接話:“那二呢?” “第二種選擇,我想你不會選?!眲㈨嵢A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幾乎是鼻孔看人了。 “你都不說第二種,又怎么知道我不會選。” 劉韻華冷哼,這才開口:“第二,你的醫(yī)館沒有生意做,最終倒閉,被牧大哥休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這件事會發(fā)生一樣。 左瑾瑜被對方給氣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根本不懂感情!”左瑾瑜回答。 可這答案劉韻華并不滿意,甚至有些生氣。 “沒有醫(yī)館,我會再開飯館、茶館,可是,牧疆卻是只有一個,劉小姐原是個拎不清的。” 左瑾瑜的聲音如山澗清泉,叮當(dāng)作響,清脆悅耳,叫人聽了身心通暢,可這話落在劉韻華的耳中,卻是叫人怎么都笑不出來。 “我勸你還是盡早讓牧大哥休了你,不然可就人財兩空了?!眲㈨嵢A惡狠狠的放出這句話。 左瑾瑜卻是聳聳肩,覺得對方真是無可救藥了。 她為了劉韻華特意跑這一趟,還真是不值得啊! “道不同不相為謀,看來我與劉小姐也沒有什么話可說了。” 左瑾瑜的聲音淡淡的,叫人聽不出其中的情緒,可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在這里再待一秒鐘。 可偏偏劉韻華看不出來,見左瑾瑜從座位上站起來,整個人都有些癲狂了。 她猛的撲向左瑾瑜,眼中帶著的恨意似要將左瑾瑜撕成碎片。 都是這個女人的存在!如果不是她,她已經(jīng)成為了牧大哥的女人了,又何必在這里看人臉色! 曲夜當(dāng)即就變了臉色,這女人竟然如此歹毒! 二話不說,曲夜趕緊擋在了左瑾瑜的前面,擋住了劉韻華的攻勢,可這樣一來,卻是被劉韻華順著力道,栽在了桌子上。 身下是堅硬的桌面,面前又是張牙舞爪的劉韻華,曲夜只覺得腹背受敵。 同時心里更加鄙夷起了對方,說什么大家閨秀,動起手來不還是跟潑婦一般,叫人笑掉大牙。 劉韻華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這么護主,想要從她這里脫身,對方卻是一直拽著她的手,死活不松。 左瑾瑜以往平淡的面容,此時也有些皸裂,她沒有想到,劉韻華竟然會在自己的家里,沖她動手。 剛才劉韻華那架勢,分明就是要對自己動手的,若不是曲夜突然擋住了她,怕是那倒在桌子上的就是她左瑾瑜了吧! “劉小姐,您這也太損大家閨秀的面子了吧?”左瑾瑜一陣嗤笑,卻是沒有阻攔。 她知道,身為這樣大戶人家的閨家小姐,無非在乎的便是名節(jié),若是敗壞了名節(jié),比要了她命還要重要。 是以,她并沒有上前攔著,這樣也可以避免她情緒失控造成二次傷害,只是用語言激她。 果然,一聽這話,劉韻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掙扎,眼神變了幾變,最終還是放開了手,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左大夫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剛剛你的丫鬟危在旦夕,你卻只站在一旁,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原來,這便是左大夫的做事風(fēng)格!”劉韻華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不屑的光芒更甚。 曲夜剛想著反駁,卻見左瑾瑜對她擺擺手,示意她暫時不要說話。 前者只能用恨恨的目光剜了一下那妄想挑撥離間的劉韻華。 左瑾瑜輕笑,不想再和劉韻華答話,說了聲“告辭”便離開了。 劉韻華還想著阻攔,曲夜先她一步攔在了左瑾瑜的身后。 雙手握緊成拳,最終劉韻華還是沒有撲上去。 她才不會讓左瑾瑜說的話得逞呢!她可是名門閨秀,不是她這種鄉(xiāng)野村婦能比的,跟她動手,她還怕有失她的身份。 左瑾瑜帶著曲夜離開了劉府,路上再也沒有遇到阻攔,順順利利的回到了家。 曲夜給左瑾瑜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著頭一飲而盡,頗有種女中豪俠的氣勢。 可是左瑾瑜知道,曲夜只是在澆滅自己的火氣罷了。 “夫人,我看那劉韻華就是蹬鼻子上臉了,咱們把這事跟爺說說,讓爺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她!”一想到劉韻華那副惡心人的嘴臉,曲夜恨不得把桌上的那一壺茶水都倒進肚子里。 可這個想法還沒來的及實施,門口已經(jīng)傳來牧疆的說話聲:“要我出手教訓(xùn)誰?說來聽聽?!?/br> 曲夜連忙對著牧疆福了福身,然后朝著左瑾瑜吐了吐舌頭,隨即抬頭,對牧疆說道:“爺,您今天怎么早就回來了!我給您做飯去?!?/br> 尋了個理由,曲夜低著頭便離開了房間,等到了門口的時候,頓住了腳步,沖著左瑾瑜使了個眼色,便飛快離開了。 這讓左瑾瑜有些哭笑不得的。 剛才說是要讓牧疆教訓(xùn)教訓(xùn)對方的是曲夜,跑的最快的也是曲夜,還真是叫人拿她沒轍。 “怎么了?可是受了委屈?”牧疆坐在左瑾瑜的旁邊,十分自然地牽著她的手把玩。 左瑾瑜的手柔若無骨,而牧疆的手雖有些繭子,那肌膚下卻滿滿的爆發(fā)力。 這樣一副剛?cè)岵木跋?,讓牧疆不舍得放手?/br> 左瑾瑜任由對方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想了想,還是跟牧疆說:“之前不是有一波人給醫(yī)館搗亂嗎,我知道是誰做的了?!?/br> 一味地隱瞞可不是左瑾瑜的作風(fēng),即便牧疆什么都做不了,她也會將這些事情跟他傾訴的。 一聽是這事,牧疆也擺正了態(tài)度,追問:“是誰?” 本來他以為這是哪家看不慣左瑾瑜的生意好,這才派人故意搗亂的,可是看左瑾瑜的神色,這事好像不是那么簡單。 其他類型農(nóng)女成鳳:我家大叔有點皮 一想到劉韻華,左瑾瑜又想起了今天見劉韻華時的場景,不由得用手錘了牧疆的胸口:“要不是你招蜂引蝶,醫(yī)館根本不會遭此橫禍!” 此時的左瑾瑜美目中帶著一絲怨氣,可細看之下又會發(fā)覺,這像是……吃醋了? 牧疆任由對方的拳頭砸在自己胸口,反正也不疼,腦海中仔細的回味著左瑾瑜這話中的意思,沒過多久,牧疆便有了猜測。 “你是說,之前那派人砸醫(yī)館是劉韻華指使的?”一說到劉韻華,牧疆的臉便有些陰沉。 這女子真是好不識抬舉,之前那事他不與他計較,她還死纏爛打了。 見在自己這邊做不了手腳,便對左瑾瑜的醫(yī)館下手,著實可惡。 劉韻華若是知道,自己這原本是打算打擊左瑾瑜的一手,被牧疆知道了,還對她的印象越發(fā)惡劣了,不知道會不會對她之前的行為有所懺悔? 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遲了,這些事她已經(jīng)做絕了。 難道在別人身上捅一刀,看著鮮血直流了,才跟對方說一句“我后悔了”,有用嗎? 道歉都沒用了! 若是道歉有用,還要捕快官府做什么! 左瑾瑜可不知道牧疆心中在想什么,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這些事確實是劉韻華指使的。 至于這么做的理由嘛,還能有什么 自然是看中了牧疆的“美色”了! 一想到這個,左瑾瑜心中就很不是滋味,雖然站在牧疆的立場來說,他并沒做什么。 就像是自己的東西,總是被別人惦記著,整天想著偷回家,占為己有,完全不把左瑾瑜這個正主放在眼里。 更可氣的是,明明牧疆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xiàn)出對劉韻華的一丁點有意思,對方愣是把著牧疆不放,對于這點,左瑾瑜也很是無力吐槽。 抬眼看了牧疆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么狠話。 牧疆卻是在沉思,如何才能給劉韻華一個教訓(xùn)。 對于劉韻華這些行徑,他向來不恥,如今對方的主意都已經(jīng)打到左瑾瑜身上了,他如何還能坐視不理? “劉韻華的事情你不用插手,我去解決。”牧疆做出了自己的保證 聽到這話,左瑾瑜先是一愣,隨即便展露了笑容,打趣道:“你不怕我之前那話是騙你的?” 突然覺得牧疆有點傻怎么辦? 她只是說了一句話,連個證據(jù)都沒有,對方卻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已經(jīng)有了接下來的打算。 聽到左瑾瑜這般問,牧疆便知她是在開玩笑,看到左瑾瑜的笑容,他的心中沒來由的一輕。 面上,他依舊十分嚴(yán)肅,對左瑾瑜說道:“我相信你?!?/br> 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便足夠了。 左瑾瑜專注地打量著牧疆,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丁點破綻,不知是對方太過高明還是別的原因,左瑾瑜竟然沒有看出一點破綻。 不過,牧疆的話已經(jīng)在她的心里生根發(fā)芽。 因為有了牧疆的保證,左瑾瑜也就沒再打聽劉韻華那邊的情況。 畢竟,牧疆說了,這事就交給他辦,其他的都不用她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