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這個鎮(zhèn)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誰家出了什么事,那消息就跟長了腿一樣,瘋狂傳播。 之前左瑾瑜的村長帶著人上鎮(zhèn)上來一事,自然是瞞不過這些整日里都在鎮(zhèn)上的人。 他們聽到這消息,立即就站到了左瑾瑜這邊。 畢竟百草堂里的藥真的是很管用,只是半個療程,困擾著他們多年的頑疾有了很大的改善。 若是再堅持治療,那豈不是要根除了? 上了年歲的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有個病啊痛啊的,可左大夫不嫌棄他們啊,溫柔地問診,藥店里的草藥價格也很公正。 都怪他們錯信了小人的話,害怕那百草堂因為左大夫的名聲受損,趕緊搬出了醫(yī)館。 幸好左大夫不計前嫌,他們這才安心地留在醫(yī)館,安心地接受治療。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邊左瑾瑜的生意上來了,那邊濟世堂的人整日里悶悶不樂的。 上次他讓人給百草堂那邊找麻煩,沒成想,幾下子就讓他們給翻身了,正想著出手呢,可左瑾瑜自己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投毒 本來以為百草堂這次一定不行了,誰知道最后關頭,他們又起死回生了! 現(xiàn)在,他們倒是想給他們點亂子,奈何民心所向,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最佳的動手機會。 柴巧憐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濟世堂的掌柜了,看樣子是打算放棄了,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可有了百草堂這一對比,濟世堂還拿什么吸引病人呢? 瞌睡時有人給送枕頭,那真是愜意無比,正當濟世堂掌柜毫無辦法時,無意間瞥到一本醫(yī)書,頓時眼睛睜得大大的。 并不是被什么珍稀的藥方吸引住了,而是那上面的案例。 掌柜的把那醫(yī)書小心翼翼地從一堆書里抽出來,像是得了什么寶貝一樣,越往下看,越是得意。 左瑾瑜的日子過得格外舒坦,醫(yī)館里病人不少,可都是些需要靜養(yǎng)的,暫時沒有她什么事兒,每天她的工作也只是把把脈,開開藥方,這種程度的工作并不累。 病人少,也是個好事,至少可以說明人們的體質都很健康。 只要不是什么大問題,一般人都不會去醫(yī)館。 可是今天,人卻是出奇地多。 而每一個人的病狀,還都一樣,上吐下瀉,舌苔偏厚,嘴唇發(fā)紫,渾身無力,跟中毒了一樣。 左瑾瑜看了看,卻不知道從何下手,她能解的毒倒是不少,可跟這種癥狀的卻對不上。 無奈,左瑾瑜只得暫時開了緩解毒素進一步擴散的藥,進而問了他們這幾天都吃了什么。 共同點這么一總結,左瑾瑜心中便有數(shù)了。 有人故意投毒! 瞄準了城南的那口井,凡是喝了那口井水的人,都成了這般模樣。 誰這么缺德,竟然往井里投毒? 左瑾瑜氣,正想著帶著曲夜前往城南看看時,醫(yī)館又來了一波人。 “你們怎么還在這躺著呢,走走走,去我家去,咱們濟世堂已經(jīng)研究出了解藥了!”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處處和百草堂作對的濟世堂學徒富貴。 一見著來人,伙計順子當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兒,雙眼帶著恨意,怒瞪著富貴。 再沒有脾氣的人也都有不可動之逆鱗,無疑,之前富貴那么一鬧,便是碰到了順子的逆鱗。 富貴今天可不是來找順子的,所以懶得搭理他,繼續(xù)挖墻腳,“濟世堂已經(jīng)配出解藥了,這百草堂大夫不行啊,這都大半天了,還讓你們在這受苦呢!” “不想遭罪的就都跟我走,我保證濟世堂能治好你們!”富貴大爺似的撂下這句話,就等著他們表態(tài)了。 左瑾瑜只覺得好笑,這些人是怎么想的?直接跑到她這醫(yī)館里搶人? 忽的,左瑾瑜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單看這富貴一個小小的學徒,就已經(jīng)狂傲成這樣了,他們掌柜的自然可見一斑。 若是事情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那濟世堂的掌柜的可就不僅僅是一條惡意競爭的罪名了。 為了錢財這等身外之物,不惜傷害鎮(zhèn)上人的健康,歹毒之心可想而知。 眼下也不能這么直接地給濟世堂掌柜判刑,畢竟,這只是左瑾瑜的一個猜想,得講究人證物證。 順子實在看不慣富貴這般囂張樣子,正想著拿著掃把把人轟出去的時候,左瑾瑜開了口。 “等等?!敝皇呛喓唵螁蔚膬蓚€字,便讓順子停下了動作,只是那雙眼依舊帶著憤恨,瞪著富貴為首的這伙人。 “嘿嘿,”富貴笑的不懷好意,剛才他還真的以為順子要趕他們呢,都已經(jīng)做好動手的準備了,卻被左瑾瑜喝止了,“左大夫,您沒本事治人,就別把著這些人不放了?!?/br> 富貴這話可以說是相當不客氣了。 他只當左瑾瑜是為了不想讓已經(jīng)進了她百草堂的病人再去濟世堂,所以語氣甚是傲慢。 “左大夫,這事兒您得承認啊,您沒配出這解毒的方子來,我們濟世堂配出來了,您怎么著?不打算放人了?” 富貴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 左瑾瑜最看不慣富貴這種爬高踩底的嘴臉,只是冷冷道:“半天就配出來了?你們濟世堂的大夫還真是再世神醫(yī)??!”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見了左瑾瑜的臉色,便絕對不會認為她這是在夸他們。 一上來直接撬墻角,完全不把百草堂放在眼里,左瑾瑜真想讓他也體驗一下毒素的厲害! 富貴一開始還挺得意的,畢竟對方是夸贊他們濟世堂的,可很快他就察覺出了不對。 既然是夸他們的,怎么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 正想著和她理論幾句,左瑾瑜卻沒耐心把時間都耗在他們身上,轉身吩咐道:“順子,送客?!?/br> 順子早就等著這句話了,此時掃把直接砸在了富貴身上。 他可是很記仇的,旁人說他不要緊,說他的爹,那足以讓他記恨一輩子。 “哎喲!”富貴吃痛,大叫出聲,趕緊往后躲,可順子越打越起勁兒,絲毫沒把富貴的嚎叫當回事。 等把他們這些人都趕到了醫(yī)館外,順子這才停住動作,攥緊了手中的掃把,似乎只要他們想要上前,他就一掃把烀死他們。 左瑾瑜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樓梯上,這才轉過身,對著一眾求醫(yī)者開口:“各位,如今鎮(zhèn)上突然大面積出現(xiàn)這種毒,想必人心惶惶,我這里暫時解不了這毒,但我會盡力尋找方子,若是有人等不及了,可前往那濟世堂?!?/br> 是去是留全憑他們做主。 有人動搖了,他們本來就是來求醫(yī)的,要是這個醫(yī)館治不好,他們換一個就是。 三三兩兩地被人攙扶著走出了醫(yī)館,正等在門口的富貴笑的那個開心啊,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 看見有人出來了,他立即迎了上去,問:“你們是要去濟世堂?” “對對?!辈∪思覍仝s緊回應。 富貴得意地朝著門口拿著掃把的順子高昂著下巴,像極了一位打勝仗的將軍。 當然,如果忽視掉他臉上的戲謔,那就更像了。 “走,我?guī)銈內??!备毁F對著他們笑呵呵地,隨即又對著里面吆喝了一聲,“想要解藥的快來濟世堂,百草堂配不出解藥,可別耽誤了病情?!?/br> 其他類型農(nóng)女成鳳:我家大叔有點皮 一聽富貴這話,幾個原本不想挪窩的病人頓時坐不住了,拉著他們的家屬就往外走。 順子快要將手中的掃把給握斷了,可無濟于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富貴帶著病人離開。 左瑾瑜嘆了口氣,原本一陣喧嘩的大堂此時分外安靜。 可不安靜么?這富貴來了一趟,便把這病人幾乎都帶走了。 “夫人,他們欺人太甚!”曲夜握緊了小拳頭,嘴巴嘟的很高,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左瑾瑜只是輕笑,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膀。 雖然病人走了大半,可她還是盡職盡責地醫(yī)治,已經(jīng)決定了方向,跟曲夜商量了一下,兩人便去了城南。 “夫人,您現(xiàn)在不宜cao勞,要不然等著小少爺出生了,咱們再接著開醫(yī)館也不遲?。 鼻挂贿呑?,一邊跟左瑾瑜嘟囔。 左瑾瑜一聽她這話,不由得笑出聲來,說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懷的是男是女?” 這小丫頭就是鬼機靈,一口咬定她這胎是男孩兒,讓她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曲夜只瞧她一眼就知道她根本就不信她的話,氣呼呼道:“本來就是嘛!” 夫人和爺感情這么好,第一胎一定是個男娃。 左瑾瑜不與她計較這胎究竟是男是女,只接著往前走,可曲夜卻是又轉回了話題,開口:“夫人,您慢點走,您現(xiàn)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br> 左瑾瑜唇角一直仰著笑容,聽到曲夜的話,知道她是關心自己,也只好放慢了腳步。 曲夜是個閑不住的,左瑾瑜不跟她說話,她就顧自找話題,“夫人,那濟世堂真的這么厲害?這么容易就找到解毒的藥方了?” 很顯然,對于這個話題,左瑾瑜還是愿意說上幾句的。 “厲害不厲害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有個懷疑,所以才要去城南看看。” 左瑾瑜目視前方,淡淡開口。 只要一直向前看,就沒有什么邁不過去的坎兒。 “嗯嗯,夫人,您走慢點。” 曲夜連連點頭,她現(xiàn)在也很懷疑啊,對方真是太笨了,這點手段就想把人耍的團團轉! 濟世堂那邊,大夫和幾個伙計都忙不過來了。 今天一下子涌進來這么多病人,幾個大夫齊上陣,忙的熱火朝天的。 這會兒,富貴幾個伙計回來了,又帶著一群病人,大夫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時之間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