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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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小凡把車開到了小叔那里,小凡沒有多問,安靜的把車開到了小叔的會所。 程航坐在吧臺,還是那個剛來的調(diào)酒師給他調(diào)酒。 他面容冷淡,問那個新來的調(diào)酒師:“女人都喜歡珠寶嗎?” 調(diào)酒師察覺他心情不好,但是輪廓依舊俊美得令她臉紅,她答:“當(dāng)然是喜歡的?!?/br> 程航看著她的臉,心里仍舊很在意季念收了別人的禮物,他修長的指敲了敲杯面一下,問她:“喜歡什么珠寶?” “都喜歡的?!闭{(diào)酒師又紅著臉答。 程航眼瞇起來,仔細(xì)的思考,自己是不是沒有送季念珠寶,所以她才這樣。 小叔走過來了,拍他的肩膀,問他:“怎么了?” “沒事?!背毯狡鹆松?,“我先走了?!?/br> 程航回了家,季念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剛才在門口狂按門鈴,可她不給他開門了,他拿鑰匙才進的家門。 他進了門,看著那只很久不用的鑰匙,登時笑了笑自己。 他還記得,她當(dāng)初使勁渾身解數(shù)把鑰匙塞給他,求他偶爾過來。 她倒好,他現(xiàn)在被她求過來了,可她連給他開門都懶得! 他今晚喝了酒,怒氣很大,進房間后,他上了床,直接把人弄醒了,把她壓著,很用力的壓著,他想自己再用力一點就能把她壓死,一了百了! 燈光下,程航俊美的臉上噙著眸冰冷的笑意看她,話也說得不客氣,“怎么了?太久沒上你,你都不認(rèn)識我了?” 季念被他壓得胸腔翻涌,懷孕的孕吐又要來了,她強忍著,皺著眉說:“你有酒味?!?/br> “嫌我臭了?”程航像拎貓一樣把她拎著,翻來覆去的折騰,“你以前求我上你的時候,怎么不嫌棄?” 他把人折騰夠了倒頭睡了,也不洗了,她越是這樣,他越是要惡心她。 他們好久沒說話了,兩個星期,季念依舊每天接受慕治辰的邀請。 季念每晚都由慕治辰送回家,慕治辰對她有過無數(shù)次的暗示,暗示她去酒店,又暗示她想接吻,無所不用其極。 季念并不答應(yīng),她知道他要什么,所以并不輕易松口。 慕治辰偶爾還和季念說他從前的女朋友,有一回他說起趙子萱——“本來以為程少的女人很難追的,發(fā)現(xiàn)趙子萱也不過如此,竟然還是個小處.女,還是你比較難追,季念,你覺得我怎么樣?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br> 慕治辰確實是有些喜歡季念的,季念長得美毋庸置疑,否則怎么能把鼎鼎大名的程家繼承人迷得神魂顛倒?連秦毅都是她的愛慕者。 盡管慕治辰感受不到她的真心,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眼睛時常飄來飄去的,可也因為如此,他愈發(fā)覺得她很神秘,因為這份神秘,也因為她是程航的女人,所以他更加想擁有,他也不知擁有后要做什么,只是直覺不差。 尤其她還這么難追,他花錢花心思都不能打動她,這就愈發(fā)讓久未失手的慕治辰來了勁了。 他追她追得愈猛了,大有不和她上一次床就不會收手的意思,然而,季念卻由始至終對他不冷不熱,她不接受也不拒絕,這把慕治辰撓得愈發(fā)心癢難耐,他看不懂她想玩什么,于是愈發(fā)想玩。 程航最近開始頻繁買些禮物來送季念。 起初是珠寶,后來是鉆戒,他也不當(dāng)面給她,畢竟他太忙了,晚上她也不等他回來睡覺了,他哪怕酒量鍛煉好了,回來也沒機會和季念說話,有些話最近他也說不出口。 因為生著氣,他知道她每天和慕治辰約會,時常氣得想一把火燒死自己,他的理智偶爾戰(zhàn)勝情感,想一腳踹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是情感最后又戰(zhàn)勝了理智,他依然想要愛她。 程航知道自己對她很特殊,他對她毫無底線,哪怕她做的事情一再踩踏他的自尊,但他依舊愛她,依舊不想離開她。 他買了前所未有的好珠寶來送她,他想她但凡不是瞎子,都應(yīng)該看到他的心意是要挽留她。 但他送了珠寶給她,仍舊什么話都不說,也的確是沒機會說,她每天晚上都在睡覺,他總不能一次一次把人折騰醒。 季念把他送的珠寶都放在柜子里。 這一天,季念輪休,睡晚了些起床,程航已經(jīng)出發(fā)去公司開早會了。 她洗漱好了就看見,他買了顆鉆戒送她,放在她床頭柜子上。 她把鉆戒拿出來,分別套進了食指,中指,大拇指都不合適,這戒指最后只能套在無名指上,不多一寸不少一寸,剛好是她無名指的尺寸。 季念知道程航向來都是粗心大意,可他竟能用心記下,她無名指的尺寸。 她把鉆戒戴在了無名指,戴了一個早上,高興了好久好久。 她還特意把鉆戒戴出去了,到小區(qū)外頭熟悉的超市里買東西。 收銀的超市人員是認(rèn)識她的,還夸她:“戒指真好看。” 她心滿意足的笑著說:“謝謝,老公送的?!?/br> 回家后,她把無名指的鉆戒摘下來,放在柜子里。 她看著窗外的落日,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 換了衣服,她打算外出。 慕治辰說要來接她參加一個晚宴。 他們今天來得剛剛好,晚宴舞會已經(jīng)開始,慕治辰邀請她去舞池跳舞,季念把手交給了他,被他牽著進舞池。 程航很快也到現(xiàn)場,他今天一個人到訪,一進來,他就瞧見了季念和慕治辰在舞池里跳舞。 他不動聲色拿了杯酒喝,沉默冷酷盯著季念,換在以前他是想殺人的,現(xiàn)在他竟然能靜靜的看完他們跳完了一曲,臉色是平靜的,只有胸腔里的一顆心是熱血撞動的。 季念跳完一場,覺得頭暈,去洗手間洗把臉。 出來的時候,程航在外頭等著她。 他動作并不溫柔,扣住她手腕,把她推著撞到了走廊的柱子上,壓低了眉目看她,他目光兇狠,“在這里干什么?” 季念眼神躲閃,“什么干什么?” “為什么和他跳舞?”程航目光是要殺人似的盯她,“你當(dāng)我死了?” 季念鼓起勇氣直視他眼睛,“他邀請我了我就來了?!?/br> “為什么是他?” “我喜歡他啊?!奔灸钚α艘宦?。 這笑容讓程航憤怒到了極點,帶著點危險,他掐緊了她的腰,“你以前也說你喜歡我!” “那你還不允許我喜歡別人了?” “你現(xiàn)在是我的!”程航眼中的危險更深。 季念忽的又笑了,意有所指的說:“我早就不是你的了,你還不知道嗎?你和別人相親了,我不能找男人嗎?我年紀(jì)不小了,想找個對我更好的,就是這樣。你放手吧?!?/br> 程航覺得自己聽到了最不想聽的話,他扯了扯領(lǐng)口,黝黑的眼底都是冷芒,卻也竭盡全力解釋,“我和你說了,現(xiàn)在情況特殊,他們每一個人都恨不得我快點倒臺了才好,我是去相親,但我從來沒有隱瞞過你,你就不能諒解我嗎?” 季念推開他一點,“不能?!?/br> 她說完了這番類似分手的話后,程航仿佛還是沒能理解透徹,眼睛依舊直直盯著她。 直到身后響起了圍觀全場的慕治辰的嗓音—— 慕治辰笑得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哌^來,他從程航手里把季念拽了出來,牽她的手在手心里,話是對程航說的:“程少,季小姐現(xiàn)在對你不感興趣了沒聽懂嗎?聽不懂我給你翻譯一下?” 季念不想再刺激程航了,側(cè)頭對慕治辰說:“走了?!?/br> 慕治辰覺得季念今天真是讓他在程航面前長了面子,牽著她的手,他心滿意足,志得意滿的走了。 程航站在原地盯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他胸腔一顆心劇烈暴戾跳動,眸子卻是冷的。 他還是沒能從季念剛才的話里反應(yīng)過來,他直覺事情的走向不應(yīng)該是這樣。不應(yīng)該是這樣。 慕治辰成功抱得美人歸,一路上別提多爽快。 他趁熱打鐵的把車子開到了二十四小時開啟的酒店,也不拐彎抹角了,他今天覺得季念對他也是有意思的,否則怎么會為了他而拒絕程航? 慕治辰把她拉出來站在酒店門口說:“我在里頭開了個房間,進去好嗎?” 季念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慕治辰就當(dāng)她是答應(yīng)了,拿了房卡,慕治辰拉著她的手走在前頭,季念跟在后頭。 還沒有到房門口,季念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她突然捂住肚子抱歉的說:“下次吧,我今天每個月那幾天不方便?!?/br> 說完,她在慕治辰?jīng)]有反應(yīng)之前,掉頭走了。 慕治辰想追的,可惜季念逃得太快,他大腦完全跟不上反應(yīng)。 季念直接走樓梯,走酒店后門,在后面徘徊了很久,才從酒店大門里出來。看看時間,剛好一個小時。 晚上,季念自己回了家,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她就知道家里有人。 她走進去,程航坐在沙發(fā)上,開著一盞昏黃的燈,他一臉森冷肅殺的看她。 隔了幾個小時再見面,程航面容冷峻,望著她的臉寫滿了殺氣,語氣也帶著危險:“你剛才去哪里了?” 季念低著頭默不作聲。 程航從煙盒里取出一根煙,一邊朝她走來,一邊低頭點燃了,他猛吸一口,噴出煙霧,直面看著她,疏離又冷漠的說:“我給你機會解釋?!?/br> 他想,她要是能解釋好,他今天都能饒她。 可她連解釋都不需要了,低笑了一聲說:“開房?!?/br> 程航手里的煙頭掉了,他是知道她去和別人開房,但是親耳聽到和別人說的是兩回事! “你再說一次?!彼鄣资菄姳〉呐稹R呀?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過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像是要把自己一把火燒了,這感覺那么陌生,卻又熟悉。 季念仰頭看著他一字一字說:“和慕治辰去開房了?!?/br> 他給了她一巴掌,狠狠的,毫無預(yù)兆的。 她站立不穩(wěn),扶著那鞋柜才能撐著。 他眼睛猩紅盯著她,還是那句話:“為什么這樣做?”他承認(rèn)事到如今還是不想放手,還是想聽解釋。 季念走到椅子上緩緩坐下,“我說了我很累了,想找個人開始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