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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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寶珠說,你出去找人辦事兒,總歸是要打點一二的,難道那些人肯白白為你辦事兒?這事兒是我吩咐你去辦的,自然耗費(fèi)就該我來出,不然,你是存了異心,想要把知道的都不告訴我? 這話半是認(rèn)真半是嚇唬,把茯苓直接跪倒,“主子,奴婢不敢心存異心的,奴婢也著實花費(fèi)了一點小錢才換來這個消息,可那都是公主殿下賞賜奴婢的,奴婢存著,如今能用在這里也算是回報公主殿下了,所以,主子不用給奴婢銀子,奴婢手里還有些的……” “你還能有多些?你只要好生幫我辦事兒,這以后的費(fèi)用都是我出……行了,你出去吧,我累了!” 徐寶珠擺擺手,也確實是有些乏了。 茯苓不敢再推辭,只好接了銀子,悻悻然出來。 “主子,咱們怎么辦?三日內(nèi)若是查不出來……”雙翹還有些擔(dān)心。 徐寶珠說道,“你馬上去告訴張嬤嬤那小白臉子的去處,她知道怎么辦……” “是,奴婢這就去!” 雙翹也不敢耽擱 ,馬上就出去找人了。 當(dāng)晚,封海城回來,聽說此事,立刻暴跳如雷,分分鐘要找安雅玩命,被徐寶珠攔住,“你急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處置好了,你就擎等著看熱鬧吧,我估計的沒錯,明日下晌那人會親自上門來 跟咱們示好的,你先想想,等明日下晌,你想跟她要什么,但凡你說得出口的,她一定會應(yīng)允的!” “你……真的有這個把握?” 封海城有些疑惑。 “我一個人或許沒那么大能耐,因為我出不去府啊,但我有貴人相助呢!” 說著,徐寶珠就笑。 “臭丫頭,快說說,一日沒見,你找了什么人當(dāng)了貴人了?你說不說,不說我可是撓你癢癢了!” 封海城知道徐寶珠最怕就是撓癢癢,所以就作勢要撲過來,把徐寶珠嚇得轉(zhuǎn)頭就跑,邊跑邊笑…… 兩人一時就在屋子里繞著桌子轉(zhuǎn)開了圈圈,等雙翹端著茶水進(jìn)來,這兩人已然都跑得氣喘吁吁,額頭上沁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子,惹得雙翹笑道,“主子,姑爺,您們這是練的跑步神功?。俊?/br> “你家主子說了,這練功有助于做運(yùn)動,腿部肌rou結(jié)實了,做起運(yùn)動來才更有趣味……” 額?你…… 徐寶珠的腦袋轟的一聲,緊跟著臉就紅透了。 她看著他,有心想罵幾句,罵他流氓,三句話不離下三濫,可是,原本就擔(dān)心他那話里有話被雙翹聽出來,這一罵不是更露餡兒了?當(dāng)下就窘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 封海城見她怔怔的歪著頭,小臉上很茫然的表情越發(fā)顯得可愛,頓時忍不住,奔過來,攬入懷中,點戳著她的眉心,“臭丫頭,以后再遇上這等事兒,敢不著人去告訴我,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 “我想你跟那白公子定然是身邊帶了鶯鶯燕燕的去打獵,多好的心境,我哪兒敢叨擾你的雅興啊,索性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縱然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報官,只要不報官,你誤了夫君的名頭,我怕什么?這點小伎倆,還難不住我的!” 徐寶珠說著,就有些小傲嬌。 “喲喲,說你胖,你倒還喘上了……既然他們那事兒難不住你,那我想,我這點事兒就更難不住你了,雙翹,出去,關(guān)門……” 這話吩咐下了,雙翹急急地退了出去。 屋內(nèi),就已經(jīng)是滿室的浪漫溫馨了。 第二百零五章 活該焦急 徐寶珠欲拒還迎,封海城奮勇直前,于是就把這一夜的繾綣旖旎詮釋得淋漓盡致,饒是外頭的月兒偶然不小心聽到他們的淺唱輕吟,也不敢駐足,悄然隱去云朵后頭,不見了蹤影。 第二天一早,茯苓就來報說,今日早上清風(fēng)苑那邊就發(fā)了大火,把能摔碎的都摔了,還罵了二姨娘跟安管家,說他們是倆廢物,飯桶。 “主子,奴婢打聽來了,說是昨夜地牢里進(jìn)去了人,把那小白臉子給放走了。清風(fēng)苑那邊就是得了這消息才怒的。”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徐寶珠點頭,心說,活該你焦急,這會兒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怎么疼的了吧? 身后封海城正在幫著她梳頭,眼見著雙翹伺候她束發(fā)的時候,是何等的容易,他早就想試試了,卻不料,這一試才知道,原本看起來那么容易的小事兒,竟會如此的難做?小巧的一把犀牛角梳子在他手中硬是被使出了刀槍棍棒的感覺,捏不住,只能只滿把抓著,那等小巧的梳子你滿把抓著,怎么給人梳頭?所以,他梳來梳去的,折騰半個多時辰,總算是把徐寶珠的長發(fā)都給收攏了起來…… 等把簪子插上去,他才發(fā)現(xiàn),發(fā)梢有些松散,像是沒籠住。 面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從銅鏡里,徐寶珠看出他不喜的神情,當(dāng)下轉(zhuǎn)過身來,拉了他的手,小意融融地說道,“自打?qū)氈樯鷣?,就只母親跟嬸娘為寶珠梳發(fā)過,至于男子,就只夫君一人,寶珠真的此刻才覺得很幸運(yùn),遇上了夫君你,夫君,謝謝你……” 她說這話是真心的,眼底水波瀲滟,跟一汪碧水似的那么瑩潤動人。 把封海城說的怦然心動,世上哪有男人不喜歡自己心愛的女人說甜言蜜語的,這甜言蜜語也分很多種,一般的就是那俗語里的親啊愛的,再有一種就是這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沒有實打?qū)嵉卣f我稀罕你,我愛你,但話里話外卻是對自己百分百的依賴跟信任,這依賴跟信任,卻比那掛在嘴上的卿卿我我要好上一千一萬倍,為何?只因說出來的未必可心,但做出來的行為卻是實打?qū)嵉?,眼見心知?/br> 封海城緊緊地抱住了她,“我定然不會辜負(fù)你的這種信任!”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 徐寶珠伏在他胸口,反手也抱著他,兩人就那么默默相依偎著站在一處,好久好久…… 快晌午時分,衙門來人了,來人直接見了封夫人,說明來意,封夫人當(dāng)即傻在那里,不大會兒就從清風(fēng)苑傳出來大小姐封百合的哭聲,她哭的是她的親娘,二姨娘。 二姨娘死了。 消息傳到合意苑,雙翹頓時驚著了,“主子,您說二姨娘怎么會死啊?明明昨兒個她到咱們院子里耀武揚(yáng)威的,還好端端的呢!” “主子,奴婢怎么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一旁張嬤嬤若有所思,眼神看著徐寶珠。 “呵呵,咱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就等著吧!”徐寶珠端起茶杯來,輕輕抿了一口。 “主子,要不要奴婢去找喜子,讓喜子找姑爺回來?。俊?/br> 雙翹試著問。 “不用了,二爺有二爺?shù)氖聝海@內(nèi)宅的小事兒我們解決就成了!” 徐寶珠這話剛說完,院子里就進(jìn)來一幫人,哭唧唧的正是封百合。 “你……你出來,是你害死我的姨娘,徐寶珠,你心何其歹毒?我姨娘怎么招惹你了,你要下此毒手?姨娘,我可憐的姨娘,你哪里知道,你面對的是一個歹毒的女人啊,嗚嗚……” “我看你們這封家真是沒規(guī)矩了,怎么說我家二少奶奶也是正妻嫡子之妻,你一個姨娘生的庶女,敢跑到我們二少奶奶這里來哭鬧,難道說,你家夫人就沒教過你尊卑有序嗎?” 張嬤嬤出門去,聲色俱厲地斥責(zé)封百合。 封百合抬起袖子來,擦了 一把眼淚,“哼,我姨娘死了,我還要忍著不發(fā)作,讓你們這些歹毒的人為所欲為不成?今兒個,別說我是一個封家的庶女,我就是一個小丫鬟,我也要為我姨娘討要個公道,徐寶珠,你出來,有臉你就出來,說清楚,你怎么把我 姨娘給害死的,你若是說了,心存歉疚,我還會覺得你是個人,若不是,你簡直就是禽獸……” 她話沒說完,忽然啪啪啪幾聲響起,緊跟著,就有人低低地怒道,“本少爺向來不打女人,但你這種嘴上無德的,打你教訓(xùn)你,也是為你好!” 竟是封海城。 “你……你到現(xiàn)在還相信徐氏那個賤人嗎?怎么說你我也是同父異母的親人,你難道就一點點親情沒有嗎?” 封百合捂著臉,看著封海城。 “親情?你把我妻子罵得那么慘,我還得跟你有親情?封百合,你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無論誰見了你,聽了你說的話,都得尊你一聲封家大小姐嗎?我看你真是被狼養(yǎng)得沒了德性,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告訴你,我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她跟我是一體的,她榮我榮,她損我損,你尊重了她,那我便給你留點面子,你辱罵她,等同于辱罵我?辱罵嫡兄,是個什么罪名,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封海城說著,邁步走向徐寶珠,看著她上下無恙,這才放下心來,牽起她的手,低低地一句,“沒事兒,有我呢!” “嗯,我沒事,真沒事兒!” 徐寶珠轉(zhuǎn)頭看著他,笑語嫣然。 你這丫頭! 封海城攥著她的手,緊了緊,就知道她是個要強(qiáng)的,什么事兒都要自己一個人扛著,不想讓他跟著為難,這得多傻啊?我可是你丈夫?。?/br> “海城,你怎么把院子封了?剛我的人要出去買些東西,院門口竟十幾個壯漢攔著,不給出去,這是怎么回事?” 安雅氣勢洶洶地趕來,身后跟著一幫人。 “這事兒啊,也沒什么,昨兒個院子就封了,只許進(jìn)不許出,也沒什么旁的,就是既然出了人命案,而且那jian夫也跑了,以防有人出去給歹人送信聯(lián)絡(luò),所以這院子就封了,母親想要出去,那是得等一會兒了,等衙門的人把兩具尸體都檢查完了,案子定了性,自然院門就能開了!” 封海城淡淡地說道。 第二百零六章 誰是孫子 “兩具尸體?這……這是怎么回事?不就死了個馮氏嗎?” 安雅頓時驚悚。 “有yin、婦,自然就有jian夫,這yin、婦死了,jian夫自然也得跟著,不然黃泉路上,那yin、婦豈不是孤零零的!” ??? 安雅蹬蹬退后兩步,身子一個趔趄,人險些就摔倒了。 “你……你是說……” “母親,您這是怎么了?我說的不過是一個jian夫,您……難道認(rèn)識他??”封海城一臉不解地看著安雅。 安雅的額頭瞬間出了冷汗,她忙不迭地拿了帕子擦一把,“胡說,我……我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那種人……我只是心疼百合,從此后沒了親娘了,這……這孩子讓人心疼……百合,我的好閨女,你放心,你親娘不在了,還有母親在,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就不讓旁人欺負(fù)你!” 母親! 封百合苦喊一聲,撲入安雅的懷中。 徐寶珠蹙眉,心道,這種母慈女愛的戲碼,看起來還真是辣眼睛。 “行了,這事兒到底怎么樣,還請白公子給說說吧!” 封海城此話一出,站在月亮門那邊的白飛揚(yáng)就緩步走了過來,他身后跟著京兆尹府上的衙役,“徐姑娘,你沒事吧?” 那知道白飛揚(yáng)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封海城黑臉,“我媳婦自然沒事兒,你廢什么話?趕緊說案子……我母親可是心疼的很,正等著呢……” “呵呵,好一個母慈子孝??!” 白飛揚(yáng)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任誰都聽得出來,這不是什么好話。 封海城悶哼了一聲,沒言語。 安雅的臉色由晴轉(zhuǎn)陰,黯然了下來。 “這事兒呢,還得從有人誣陷徐姑娘說起……” “什么徐姑娘?白飛揚(yáng),你喝大了?。恐閮菏俏蚁眿D,是徐氏婦人!” 封海城惱火,沖著白飛揚(yáng)抗議。 白飛揚(yáng)看都不看他,“要不你來說?讓我說,就這……” “你……你等著,臭小子,等回頭咱倆出去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