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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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煙回轉頭,原來是林玉寧醒了,興許是她以為藍玉煙要傷害小嬰兒,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模樣,十分的兇狠。 藍玉煙挑了挑眉,突起逗弄之心。 她抱起孩子,趾高氣昂的看著林玉寧,“我想做什么,你還能阻止不成?!?/br> 林玉寧本就蒼白的小臉登時血氣上涌,通紅了雙眼,“藍玉煙,你放開他,有什么事沖我來?!?/br> 她極力的探起身,奈何麻醉還沒有完全過,她的身子還不能自如行動,只能仰起上半身瞪大雙眼,目眥欲裂的瞪著藍玉煙。 后者看一上懷中安睡的小嬰兒,輕笑道:“我為什么要沖你去,你算什么呀,哪有這小娃兒值錢啊,是吧,小帥哥,你現(xiàn)在老值錢了?!?/br> 藍玉煙對著小嬰兒輕聲慢語,其實她很有分寸,一直記得剛剛護士的交待,幫著剛剛喝過奶的小嬰兒拍背順氣。 但是這一切落在林玉寧的眼里,卻全成了不懷好意的威脅。 她目眥欲裂,卻又身不由己,急的哭喊起來,“藍玉煙,你放開他,只要你放開他,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放開啊, 我求求你?!?/br> “做什么都可以,可是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什么啊。”藍玉煙讓小嬰兒趴臥在自己的肩頭,輕輕的搖晃著。 都說為母則剛,看來這林玉寧雖然年紀不大,也初為人母,但是對這個孩子還真是看重。 藍玉煙有些意外林玉寧的反應,卻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想看一看陰險狡詐如林玉寧能為親生骨rou做到哪一步。 她轉了轉眸,將嬰兒橫抱回手中,又看著林玉寧,目光閃動著逼人的寒意。 林玉寧對上她的目光,神色越加難看,“我知道我做了損害你利益的事情,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林昆也坐牢了,藍玉煙,你要想報仇就找我吧,你想怎么樣都可以,林氏集團都可以,你,你對重整林氏不是很有想法嘛,正好,我讓你做總經(jīng)理,代理董事長好不好,我只求你,不要為難孩子?!?/br> “林玉寧,你也知道你做了很多損害我利益的事啊,看來,你不是不知是非,只是明知不可為卻為之,簡直罪加一等?!?/br> 藍玉煙沉下臉來,怒聲冷斥。 老天爺,對產(chǎn)婦如此惡劣是不人道的,但是若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治治林玉寧,改明兒不知道何時才有機會。 林玉寧臉色更加難看,她驚慌無措的搖頭,“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玉煙。我從小父母不愛,姐妹不親,誰見我都能踩上幾腳,只人你媽真心對我,我是太害怕失去了,玉煙,我害怕失去她的關心,所以才處處針對你,我……” 林玉寧欲言又止,傷心欲絕。 藍玉煙終是不忍,放緩了語氣,“就算你針對我是為了我媽的關心,那么鳴遠呢,她本來跟你沒有任何交集,你為什么要剪壞她送我的裙子,難道也是因為嫉妒嗎?” 林玉寧頓了頓,流下淚來,絕望的說:“是,是,我嫉妒你,我恨你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他的關心。你已經(jīng)擁有那么多了,有九嬸那么好的mama,就連朱大娘,陳國富,田蘭,他們一個個都對你好,圍著你轉。我……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放過孩子好不好?!?/br> 她請求著藍玉煙,可憐巴巴的。 藍玉煙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眸色復雜。 良久之后方開口說:“林玉寧,你最大的錯處不是針對我,而是你不知足。我承認因為我的識人不清,錯使你入了林昆的圈套??墒欠催^來想想,這些年你過的真的很差嗎?你所得到的與你失去的真的無法平衡嗎?別的不說,就說林昆對你的感情,這世上恐怕真的再找不出第二個男人這樣對一個女人。寧負天下負卿,也不知道該痛斥這種行為,還是感動了。” 凡事便是這樣復雜,藍玉煙即使活了兩世,也無法厘清林昆于林玉寧來說究竟是災難還是轉機。 林玉寧面色復雜,“即使再好,那也不我想要的?!?/br> “是啊,所以,我對你終是愧疚的,這是我欠你的,所以我才想要進公司幫你。也許在你看來,我是別有用心?!?/br> 藍玉煙重重一聲嘆息,再次看向林玉寧,語重心長的說:“知足者常樂,你現(xiàn)在也是當媽的人了,我希望你能摒棄舊怨,好好的生活。不管林昆曾經(jīng)怎么傷害你,他都已經(jīng)進了監(jiān)獄,而你也有了他孩子??吹贸鰜恚阋埠苤匾曔@個孩子,那么更應該放下仇恨,好好的生活。你有孩子,有林氏企業(yè),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把生活過得有聲有色。” 林玉寧沒有料到她突然又這么好說話,淚眼朦朧怔怔的看著藍玉煙。 藍玉煙將孩子輕輕的放到她臂彎里,“剛剛我只是逗你呢,他是無辜的,又這么可愛我怎么忍心傷害他?!?/br> 林玉寧感覺到孩子枕在胳膊上的重量,眼淚再控制不住,泛濫成災,偏頭緊靠著孩子的襁褓。 藍玉煙神色復雜的看了看她,直起身退到一邊,眼望著窗外,久久不語。 另一邊陸鳴遠從醫(yī)院里出來,就馬上回了辦公室,先是聯(lián)系了相熟的媒體,確認林玉寧早產(chǎn)入院的事不會上報,這才松一口氣。 打完最后一個電話,他放下電話正要坐下來了,忽地胸口一陣抽痛,他痛的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久久的動不了身。 “鳴遠,你怎么了?”阿忠提了飯盒上來,便看到陸鳴遠痛苦的樣子。 陸鳴遠擺擺手,示意他趕緊關上門,以免被外面加班的同事看到。 第505章心臟衰竭 阿忠見狀,心憂不已。他走上前,心疼又無奈的說:“鳴遠,你身體不好就該快點去醫(yī)院,何必火急火燎的來公司。還瞞著所有人,你這樣玉煙知道了,真的會開心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要攙起陸鳴遠。 陸鳴遠搖了搖頭,又撐著手站了一會方緩過勁來。 “去找李主任吧?!闭f完,便揮開阿忠,腳步從容的往門外走去。 他的腳步看起來了越是自然,阿忠的心里就越是難受。 一個心臟病人,怎么可能迅速的恢復過來,定是強撐著才能有自然的表象。 只是陸鳴遠執(zhí)意,他一個雇員也不能說多什么。 阿忠只得緊緊的跟著他,終于來到了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他一個箭步上前扶住陸鳴遠。陸鳴遠沖他感激的笑笑,“阿忠,以后,怕是要多為難你了。” “你就別再說話了。” 阿忠是白青鳳特意從特種部隊退役軍人里挑出來的,身強體壯,負重幾百斤也能箭步如飛的大力士。只是陸鳴遠顧忌著別人的想法,不肯讓他幫忙。 這會,終于沒有旁人了,阿忠二話不說,半扶半抱著將陸鳴遠送進車里,又飛快的轉到到駕駛位,火急火燎的去了醫(yī)院。 等到醫(yī)院時,陸鳴遠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狀了。 李主任一看到,嚇的面色大變,“怎么這樣嚴重了,現(xiàn)在才過來。” 李主任一邊埋怨阿忠辦事不利,一邊飛快的做急救。 陸鳴遠主要是缺氧,吸了一會氧之后便緩過來了。 他聽到李主任指責阿忠,閉著眼睛,插嘴道:“李主任,你不要怪阿忠,是我不讓他過來的,今天發(fā)生了些事,需要及時處理?!?/br> 李主任聽到他的聲音,面向一轉,對著他沉聲怒道:“什么事情還能比命重要,你知不知道心臟病最要緊的是急救及時,再晚幾分鐘,你大腦缺氧即使救過來了,也會出現(xiàn)嚴重的后遺癥,你病了這么多年,不是知道這些惡果的嗎?為什么就不照做呢?!” “是啊,我都病了這些年,有分寸的,你看,這不是趕上了嗎?”陸鳴遠睜開眼睛,竟然還有幾分得意的笑了起來。 李主任被他這一噎,面色更是惱火。 他是真的為陸鳴遠的健康擔心。 收起急救器械,他站在床邊看著陸鳴遠,鄭重道:“鳴遠,雖然從胸部的ct來看,心臟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胸口悶痛,昏迷 ,從這些癥狀來看,應該是心臟供血不足導到致的缺氧,也就是說這顆心臟雖然看起來完好,但是實際上是不能正常工作的。所以,你必須時時刻刻小心。” “李主任,其實你是想說,這是心臟衰竭的癥狀,對不對?”陸鳴遠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肯定。 若是心臟衰竭,那么便是不治之癥,死亡亦是將來不久的會發(fā)生的事。 他神情平靜,但是眸底卻不可避免的露出哀傷之色。 他久病成醫(yī),即使李主任想要有所隱瞞,他也猜得到。 李主任如鯁在喉,終是不忍吐出那個肯定的字,只好轉開頭,通紅了眼眶。 陸鳴遠微微愣了下,旋即又似松一口氣,放松的躺回病床上。 “那,我最多還能活多久?”他坦然的問道。 李主任眉頭緊蹙擔心的看著好“鳴遠,其實也不是不能治的,只要找到新的合適的心臟,還是可以移植,還是可以……” 他極力想要安慰陸鳴遠,后者卻是搖頭淺笑。 一雙眸子似有洞悉一切的力量,灼灼的望著李主任,語氣淡然的說:“可又有誰能保證下一顆心臟不會衰竭,其他器官又會不會有并發(fā)癥。李主任,我這個病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幸運的了,就不要再作無謂的堅持。只要能過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幾年,便足夠了?!?/br> “鳴遠……”李主任欲言又止,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安慰他的話。 陸鳴遠卻是一副不愿再多言的模樣,在病床上靠了一會便坐了起來。 “你,該不會是要出院吧?!崩钪魅慰吹剿饋?,一臉驚恐的看著他說。 “該用的藥用了,這繼續(xù)留在醫(yī)院也沒有什么用吧。還有這硬梆梆,也不知道睡過多少病患的床,我才不想睡呢?!?/br> 他一臉傲嬌,略顯無禮的調侃道。 李主任知他是故意這樣了說,神色更加憂心,抓牢了他的手,“鳴遠,你,你就算不用其他的治療,在醫(yī)院里有醫(yī)生護士照看著總是更穩(wěn)妥的,你……” “李主任,謝謝你,但是心意已定。這件事,你知我知阿忠知便夠了,我不想再有其他人知道。我走了,放心吧,若真是撐不住,我不會跟你客氣的。就是深更半夜也一定會打電話給你,記得保持電話暢通哦?!?/br> 他笑著穿好外套,灑脫的往門外走去。 李主任拗不過他,只好再三交待了阿忠,并教了他些急救方法,又囑咐他片刻不能離身,得了阿忠應允之后,這才放陸鳴遠走。 自從心臟移植手術后,白青鳳對陸鳴遠的監(jiān)管松了很多,卻也沒有掉以輕心,若是遲遲沒有回家,定會一直等到他回來,問個不休的。 這一次,陸鳴遠將近午夜才回家,免不了又是一通盤問。 陸鳴遠便抬出林玉寧早產(chǎn)的事來,只說陪藍玉煙去看林玉寧了,所以才歸來晚了。 白青鳳現(xiàn)在雖然不阻止他們交往了,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白青鳳又誤會藍玉煙,心生不好印象,又得費許多心神才能挽回。 故而陸鳴遠只字未提藍玉煙與林玉寧起爭執(zhí),又被記者冤枉推倒林玉寧致其早產(chǎn)的事。 白青鳳聽是林玉寧早產(chǎn)了,這確實也是大事,便不再多說,放了陸鳴遠去睡。 阿忠聽了李主任的話,堅持要搬到陸鳴遠隔壁來住。 陸鳴遠知他心意,自是不會多說,正要回房的白青鳳見了,卻又疑惑起來。 雖然陸家上下都很親民,沒有一點架子,但是這雇員獨占主人一間上好的房間,卻是很無禮的事。更何況陸家并沒有什么主雇之分,除了琴嫂和值班保安,其他工作人員都有正常的合理的上班時間,絕沒有像其他豪門世家那樣,配個全天侯服侍的保姆傭人。 雖因陸鳴遠的健康原因,阿忠以前也長住陸家,但是陸鳴遠心臟手術之后,便跟其他司機那樣正常上下班了。 “阿忠,你不回家嗎?”白青鳳叫住阿忠,銳利的雙眼疑惑的打量著他。 阿忠心里一緊,生怕白青鳳看出異樣。 阿忠點了點頭,“啊,不回了,這太晚了,那個,還有我租的房子房東說要收回,所以和鳴遠說好了,先住他隔壁的客房?!?/br> 他是個聰明人,說出醞釀好久的理由。 白青鳳卻更加疑惑,“上回不是聽你說買房了嗎?怎么又要租房住?” 她眸光更加犀利,還帶了幾分譴責。“阿忠,你照顧鳴遠幾年,我一直是按照同等高薪水付給你的,你還有部隊退伍津貼,你又沒個其他開銷,這些錢是夠你買房的,你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阿忠秒懂她話中的意思,這是以為阿忠遇到了經(jīng)濟困難,所以來陸家蹭住了。 阿忠尷尬的笑笑,一時間找不到回應的話。 好在這時候陸凌修從房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