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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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富連夜便收拾了東西,第二天便買了南下的車票,竟然是要舍去錦繡官途,南下打工去了。 藍玉煙因為中考,劉香玉特特的趕去縣里陪考,待回來時便看到陳國富要搭客車走,而藍仙娥則拉著他的衣服不撒手。 她嘴里喊著,“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陳國富,你不許走!” 而旁邊則一群人挽留。 “這藍仙娥又搞什么鬼。”藍玉煙皺起眉頭,嘟嚷道。 劉香玉則急忙下車,跑過去,關心的問:“陳鄉(xiāng)長,這是怎么了?” 陳國富一見劉香玉便怔住了,愧疚萬分的張了張嘴, “香玉!” 此時他最不愿意見到的就是劉香玉,那讓他感覺自己骯臟齷蹉的像偷油老鼠。 劉香玉看了看他,又看看藍仙娥,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仙娥,你這是做什么?” 藍仙娥于男女之事上面是相當?shù)挠薪?jīng)驗的,一看陳國富這心虛的表情,立即覺察到什么。擰起眉頭,怒沖沖的說:“劉香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勾引了國富,所以他才不要我,劉香玉,你這個不要臉的寡婦?!?/br> 劉香玉心想,我這離開也就幾天,怎么藍仙娥和陳國富什么時候親近直接叫“國富”。還一副原配罵小三的語氣,說自己勾引陳鄉(xiāng)長。簡直是扯淡! 劉香玉沉下臉,正要駁回。 不想陳國富已經(jīng)怒火滔天,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順勢將藍仙娥推倒在地。 罵道:“藍仙娥,你是個什么貨色,當鄉(xiāng)親們都是瞎子嗎?你和李小毛的丑事有照片為證,就連法院都給蓋了戳的,你還好意思裝貞潔烈女,往別人身上潑臟水。我警告你,再纏著我,我就告你下藥迷jian我,讓你也嘗嘗蹲班房的滋味!” 什么?下藥迷jian? 從昨天晚上開始,雖然大家都覺得藍仙娥和陳國富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但是沒有想到是藍仙娥下藥。 藍玉煙倒是一點也不意外,這藍仙娥一心一意要當官太太,前世大概也是使了這手段才攀上縣派下來的指導員的。 這一世更是先后對好些人下手,光她知道名姓的就有李修遠、李小毛、楊管事、周兵……還有這幾年在縣里勾搭的其他不知名姓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卻是沒有前世的好運氣,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了空,最后竟然將主意打到陳國富身上。 實在可惡! 不過按現(xiàn)在的情形看來,陳國富壓根不上她的道,就是拼了前程也不要她。 藍仙娥聽說要蹲班房稍稍愣了下,隨即惱羞成怒,爬起來道:“陳國富,你個狼心狗肺,提了褲子不認賬是不是?我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你辦公室里還有我的處子血,你竟然為了維護這個寡婦這樣扣我屎盆子,你,你,劉香玉,都是你害的!” 藍仙娥方向一轉竟然朝劉香玉撲去。 藍玉煙還正驚訝藍仙娥還有處子血,突地就看到藍仙娥朝母親撲來,毫不猶豫抬腳就往踹了出去。 前世被人捅死在小巷里,這一世努力讀書的同時也沒有忘了強身健體練習武術,經(jīng)過三年的刻苦練習毫不遜色專業(yè)的體育生,這一腳堪比壯漢,直接把藍仙娥踢飛出去,摔了個狗吃屎,當即鼻血如注。 藍仙娥伸手摸到滿臉血,以為自己的花容月貌被毀了,這可是唯一的本錢,要是沒了,她往后還怎么過上好日子。 藍仙娥氣血攻心,爬起來再次打向藍玉煙母女。 第174章人至賤則無敵 藍玉煙眸子一瞇,找死,就成全你! 她再次抬腿飛踢,藍仙娥還未近到她的身便又一次被踹走,這一次方向偏了些,跌到路邊的水溝里,正是草木茂盛之際,水溝兩邊長滿帶刺的灌木。藍仙娥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劇痛,艷冠永安鄉(xiāng)的俏臉已經(jīng)被灌木上的刺劃成了 大花臉,可怕如女鬼。 “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藍仙娥跌坐在水溝里,捧著臉號陶大叫。 “藍仙娥,你自己心術不正,就以為全天下的人和你一樣不要臉,再敢我媽身上潑臟水,我就對你不客氣!” “藍玉煙,你毀了我的臉,你敢打我,我要告你!”藍仙娥氣的大喊。 藍玉煙不屑的說:“告啊,你一個二十幾歲的大人,被我一個小孩打了,還有臉告!” “就是啊,自己不要臉的給陳鄉(xiāng)長下藥,以冤枉香玉,人家玉煙打你也是幫mama出氣,理所應當!”圍觀的鄉(xiāng)親都看不下去了,一起指責起藍仙娥。 “陳鄉(xiāng)長,你不要怕這個女人亂嚼舌根,我們都可以替你作證,你是被藍仙娥陷害的,不用辭官!”有人仗義的說道。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都是藍仙娥不要臉,陳鄉(xiāng)長,你是個好官,我們都支持你!” 陳國富聽到大家這么說,神情愈加悲愴,“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也謝謝這幾年大家對我工作的支持,但是錯了就是錯了,這是我應該承擔的責任?!?/br> 陳國富轉眸深深的看一眼劉香玉,提起行囊踏上了客車。 想不到陳國富是如此錚錚有擔當?shù)哪腥?,倒是讓人心生欽佩。 “陳鄉(xiāng)長!”劉香玉不解的叫住他。 陳國富苦笑一聲,“以后就叫我陳國富吧!” 劉香玉:“大家都說可以替你作證,為什么還要辭官。” 陳國富看著劉香玉,苦笑了下,“你覺得藍仙娥是那么容易甩掉的嗎?” 劉香玉,“以她的品性,肯定時不時要糾纏你。” “與其在仕途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時刻擔心這個污點爆發(fā),倒不如斷尾求生,求個清凈。世界這么大,又不是當官才可以報效國家?!标悋皇譃⒚摰恼f道。 藍玉煙不由的對陳國富刮目相看,原本以為他是個板正的人,卻沒有想到如此深謀遠慮,行事果決,這樣的人到了哪個行業(yè)都會有番作為。 于是笑了笑說:“陳叔叔說的沒錯,外面的世界日新月異,人們能做的行當也五花八門。不說其他的,就說現(xiàn)在這么多人南下打工,他們要吃要住要穿,隨便找個營生也不缺人買,我相信陳叔叔一定能夠慧眼識珠,找到新的事業(yè)。” 少女的話雖然說的輕輕巧巧,陳國富卻是眼中一亮。 原本辭官南下還只是頭腦一熱,聽了玉煙的話頓時頭腦清明。 現(xiàn)在沿海地區(qū)這么繁華,自己當鄉(xiāng)長這么多年雖然工資不多,但是平時省吃儉用也存了點積蓄,倒不如做點吃穿住的行當。 像毛勇發(fā)那樣,到時也掙個老總當當,既不用再擔心藍仙娥糾纏,說不定還能衣錦還鄉(xiāng),與劉香玉作對志趣相投的愛侶。 “還是玉煙眼光長遠,陳叔叔受益匪淺?!标悋凰技按耍械姆蘅粷M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滿滿的信心。 只是到那時,劉香玉身邊還缺著位置嗎? 他又有些惆悵了。 眸光十分不舍的纏綿在劉香玉身上,劉香玉壓根沒有想過自己與陳國富會有什么,只以為他是舍不得過去。 笑了笑說,“陳鄉(xiāng)……國富竟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那么就放心大膽的去拼吧,若是覺得在外面不習慣,那就回來,羽絨服廠和食品廠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這,這是在說自己不是單相思,她永遠等著自己嗎? 陳國富只覺心花怒放,開心不已,用力的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會拼出個名堂,不讓你失望的!” “嗯!”劉香玉微笑的點頭。 陳國富對母親的那點心思,藍玉煙早看出來了,只是母親一個老實本分的婦女還沒有回味過來罷了。 經(jīng)過這次的事,藍玉煙覺得陳國富是個可靠的人,若是余生能給母親作個伴,那也是極好的。于是笑著囑托:“陳叔叔,記得給家里來信??!” “好,我會給你們寫信的!” 陳國富雖然丟了官,但是卻身心愉悅的踏下南下的車。 人啊,心存希望便充滿信心與勇氣。 藍玉煙望著遠去的客車,欣慰的笑了起來。 陳國富走了,藍仙娥非但沒有當上官太太,反而讓放浪無恥的面目公之于眾。 永安鄉(xiāng)人多多少少都受過陳國富的恩惠,自然也就視藍仙娥為仇人,都罵她不要臉才害得陳國富丟官。 藍仙娥臉皮厚不屑于這些謾罵,叉著腰與村民對罵,死不要臉的說是劉香玉破壞了她和陳國富的感情,將自己說成是陳國富名正言順的對象,指責陳國富始亂終棄。 不要臉的程度令人發(fā)指。 藍玉煙倒是挺理解藍仙娥的態(tài)度的,這也算是發(fā)揚了先祖樂觀向上的精神不是,要不然就只能找個繩子吊死了。 藍仙娥臉皮厚歸臉皮厚,但是全永安鄉(xiāng)的人都在罵她,她討不到好處,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在永安鄉(xiāng)呆下去,待臉上的傷一好,便收拾東西宣稱千里追情郎去了。 至于追的哪個“情郎”,也就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 人至賤則無敵,像藍仙娥這種人,仗著一張還算好看的臉,總能混上飯吃。只是苦了周桂琴娘倆。 原先有藍仙娥在,雖然她自私無恥,但是還是會顧著點藍福貴。 現(xiàn)在藍仙娥一走,周桂琴和藍福貴徹底沒了進項,日子便過得一天一比一天苦,只好把主意打到幾個女兒身上。 來娣自從在三年前嫁給吳根之后,便搬到縣里去,除了年初二,其他時候絕不回娘家,回來了也只是按著習慣帶一碗紅燒rou,幾包果子,至于錢,那個連個鋼磞都不會給。 迎娣去打工后也沒有再回來,愛娣倒是跟羽絨服廠的貨車回來過一次,但是連家門都沒進,直接又跟著車走了。 至于送出去的那幾個女兒,養(yǎng)父母那邊聽說藍大柱成了殺人犯,撇清關系還來不及呢,哪還會和周桂琴來往。 至于藍玉寧,她本人都沒有說話,別的同學就替她回絕了,“藍玉寧自己都還要學校養(yǎng)活呢,哪里養(yǎng)活得了老娘和弟弟!” 第175章十歲娃抽煙 如此一來,周桂琴生了八個子女,到頭來竟然一個也靠不住,只能撿廢品過活。好在現(xiàn)在永安鄉(xiāng)發(fā)達,廢品倒是不少,勉強也能糊口。 這一日她拖著滿滿一蛇皮袋廢品去廢品站賣,剛換了錢出來,準備去商店里買些吃的,藍福貴突地跑過來,奪過她手里的錢就去了旁邊的小賣部,買了整條香煙。 “福貴,福貴這是買肥皂的,你不要全花了??!”周桂琴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手里捏著的找回來的錢。 “買什么肥皂,手搓搓不就干凈了,懶得要死,就知道買這些沒用的浪費錢!”藍福貴一邊打開香煙點燃,一邊沒好氣的罵道,那語氣就跟老爺訓孫子似的。 還不忘了將剩下的錢又買了幾包干脆面,直至一毛錢都沒有多才罷手。 “福貴,你不要全花了啊,還要買油鹽呢!”周桂琴便要將那些零食還給老板,藍福貴卻是狠狠的打了下她的手,“買什么油鹽,有什么好買的,就你燒的那些菜,比豬食還難吃,別在吵吵?。 ?/br> 不管這家里過得多艱難,全家人的吃用都是緊著藍福貴的,因此才十來歲的孩子就長得膘肥體壯。比周桂琴還要高出幾公分。周桂琴這些年缺吃少穿,營養(yǎng)不良被他打一下,搖晃了幾下就跌坐在地上。 “別在裝死啊,趕緊掙錢去,老不死的,看著就煩!”藍福貴拿起柜臺上的東西,抽著煙揚長而去。 周桂琴大清早就去撿廢品,到現(xiàn)在滴米未盡,又摔了一下,頭暈眼花手腳酸軟站都站不起來。 小賣部的店主看到藍福貴欺負親娘,不是不鐵石心腸冷眼旁觀,而是藍福貴那土匪樣,要是把他惹毛了,非得把他的店給砸了。 他一個大人又不能跟個孩子動手,到頭來還是自己吃虧,倒不如睜只眼閉只眼。 直到藍福貴走遠了。店主這才走出來,拉起周桂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