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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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女人拍拍瘌痢頭的腦袋,瘌痢頭抓了她胖胖的手親了一口,之后終于發(fā)動車子往城市開去。 藍玉寧第一次坐轎車,顛簸的她五臟六肺都在翻滾,倒是讓昏沉沉的腦子清醒了些。 她艱難的抬起頭,迷蒙的視線中是不斷倒退的夜色。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何處,亦不知道將去往何睡,只清醒的知道,車輪每滾過一處就離苦難的地獄更近一步。 出生在爹不疼娘不愛的家庭里,已經(jīng)夠苦,她不要再過更苦的日子。 不知道是迷藥的藥效開始退去,還是心底濃烈的不甘讓她生起了勇氣。她竟然抬起了手,搭上了車門。 她雖然沒有坐過車,但是卻幫學(xué)校送過粽子到鐘小滿的車上,知道車門怎么開。 她瞠大眼睛,警惕的看著前排,然后抓住門把手,猛地一用勁,車門突地打開,藍玉寧借著車門推出去的慣力,極力的往前一躥,瘦削的身子便如魚兒出網(wǎng)一樣,嗖地掉在了馬路上。 皮膚擦過地面帶來劇烈的疼痛,藍玉寧卻顧不上這些,強撐著爬起來往后方跑去。 瘌痢頭和胖女人發(fā)現(xiàn)她跳車,急忙將車停下,跑回來抓她。 藍玉寧悶著頭不顧一切向來路跑去。 東市是個華國首屈一指的繁華都市,即便已經(jīng)入夜,卻還是燈火通明,路上車水馬龍。 瘌痢頭和胖女人卻不一樣,他們怕被車撞,也怕引起路人的懷疑,故而不敢太囂張。 “媽的!”瘌痢頭眼見著藍玉寧跑向了路中間,卻怕被車撞不敢直接沖上去抓她回來,倒是給了藍玉寧喘息的機會。 藍玉寧渾沌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玉煙,九嬸,你們在哪,快來救救玉寧啊,玉寧好害怕! 她渾渾噩噩的向前跑著,不時有車從她身邊擦過,她卻根本感覺不到危險。 瘌痢頭急了,“死胖子,你不是很有辦法嘛,趕緊把她弄回來,要不然老子就把你跟我睡的事告訴昆哥!” 胖女人急了,“瘌痢頭,你提了褲子就翻臉無情是不是?” “抓不回人,你就等著被昆哥修理吧!” 瘌痢頭提了胖女人的肩膀,用力往前一推,就將胖女人推向了馬路中間。 胖女人害怕昆哥,只好往馬路中間跑去。 一個小貨車差點撞上胖女人,司機嚇的破口大罵,“找死啊。” “不好意思,孩子不聽話,得罪!”胖女人趁著小貨車堵著路,趁機跑過去一把將藍玉寧抓了回來。 “放開我,救命!”藍玉寧拼命的掙扎著。 “死孩子救什么命,罵了你幾句還要離家出走了,快跟媽回去,不知道外面危險!”胖女人故伎重施,冒充藍玉寧的媽,以訓(xùn)孩子為由將藍玉寧抓了回來。 “不,我不是她女兒,救我!”藍玉寧無助的哭泣,伸手抓住小貨車的后視鏡,“救我,玉煙,九嬸,你們在哪,快來救我!” “我說大嬸,這女娃是不是你女兒?”小貨車司機見藍玉寧掙扎的厲害,疑惑的問道。 胖女人歉意的說:“怎么能不是呢?你看看,孩子跟我長得多像啊,不用滴血都認得親咧,孩子皮,大兄弟對不住啊,我這就帶她回家?!?/br> 胖女人說著,還掐了藍玉寧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臉對臉的給小貨車司機看了看。這路燈昏黃的,藍玉寧又哭的滿臉是淚,哪里看得出來像不像。 小貨車司機還得趕路,懶得管閑事,聽胖女人說的有鼻子有眼,也就不再多管閑事,揮一揮手讓胖女人把藍玉寧強行抱走了。 藍玉寧又一次被摔回紅旗車后座,這一次為了防止她再逃,胖女人與她坐在一起。 車子再次啟動,藍玉寧絕望的看著窗外。 玉煙九嬸,你們在哪,為什么還不來救我,我好害怕!藍玉寧大聲的哭著,瘌痢頭被哭的頭疼,直接一個手刀把她劈昏了。 “死孩子還真會鬧騰?!?/br> 胖女人還記恨著剛剛瘌痢頭要告自己狀的事,故則沒好氣的說:“開你的車,趕緊把人送走,完不成任務(wù),你脖子上一樣碗大的疤。” 瘌痢頭狠狠的瞪她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加快速度往城市外駛?cè)ァ?/br> 云裳制衣廠,藍玉煙看著時間已經(jīng)指向九點,藍玉寧卻仍然沒有消息。 她再坐不住,“不行,鳴遠哥哥,我必須去找玉寧,我一定是出事了。” “玉煙,你別急,我爺爺?shù)膽?zhàn)友已經(jīng)派人出去找了,一定很快可以找到人的?!?/br> “東市這么大,如果那些人把玉寧隨便往哪里一塞,欺負她,不行,我要去找她!” “可是東市這么大,你要上哪里找?” “上哪里找?上哪里找?”藍玉寧急的團團轉(zhuǎn),腦子亂成了漿糊。 藍玉煙只要一想到藍玉寧有可能被拐賣,她就害怕的渾身打顫。 在前世,身為一個打工妹,她聽多看多了類似事件,永安鄉(xiāng)也不只被拐一個姑娘。 曾經(jīng)有一個女大學(xué)生,被人以找工作為由騙到山區(qū)她想盡辦法,用盡智慧逃出了老光棍家,只是她還沒有走出村莊,就被同村的人抓了回去。 老光棍怕她再逃,竟將她鎖在屋里,強行做了夫妻。 一個女大學(xué)生就這樣成為了老光棍的妻,給老光棍當牛做馬干活,還要生兒育女被打虐待。搓磨的再也沒有了大學(xué)生的精氣神,父母對她的精心培養(yǎng),所有的夢想都葬送在人販子手里。 一個接受過精英教育的女大學(xué)生尚且如此,更何況只有十歲的藍玉寧。 第142章買主昆哥 藍玉煙不敢再想下去,她的心痛的緊縮在一起。 不僅是為了藍玉寧,而是為了那些被罪惡殘酷對待的美好生命。 如果重活一世,連這最基本的善良都不能保持,又如何對得起閻王爺?shù)暮翊?/br> 不,我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的!至少不讓身邊的人遭難。 藍玉煙看著墻上的時鐘,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突地神色一凜。 “如果他們要帶走一個人肯定會用車的,鳴遠哥哥,你能不能讓你爺爺?shù)膽?zhàn)友,聯(lián)系一下交警,讓他們攔截過往的車輛,鳴遠哥哥,玉寧才只有十歲,求你救救她!” 后世華國建立強大的天眼系統(tǒng),找回了無數(shù)失蹤人員,當世雖然還沒有后來那么發(fā)達,但是交警熟悉每一條道路,有他們幫忙一定會更加順利。 陸鳴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二話不說,拿起電話又打了一個。 他神情凝重的掛了電話,“交通警察那邊說,光明路和蓮花路交叉路口附近,剛剛發(fā)生一起小貨車差點撞到一個胖女人和十來歲的小女孩,據(jù)小貨車司機的描述,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藍玉寧?!?/br> 藍玉煙:“胖女人!是不是小女孩一直哭,胖女人卻說自己是孩子媽,孩子不聽話要離家出走。” 陸鳴遠疑惑的說:“你怎么知道?他們確實是這樣說的?!?/br> “人販子怕被路人識破,常用的伎倆。鳴遠哥哥,請你一定要交警部門加強整條路的排查。將他們攔住?!?/br> “你放心,他們聽說小女孩有可能是被拐的,已經(jīng)去追查了。” “那我們也快過去吧,如果真是玉寧,她遇到這些事一定會很害怕的?!?/br> “好!” 陸鳴遠沒有耽擱,立即叫了毛勇發(fā)的秘書開車帶他們過去。 這一刻藍玉煙無比慶幸,陸鳴遠出身名門,有強大的人脈資源,但愿藍玉寧不要出事。 “鳴遠哥哥,謝謝你!”藍玉煙鄭重的說道。 “玉寧也是我的朋友,救她是應(yīng)該的。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線索,你也先休息一下吧。一會到了地方我叫你?!标戻Q遠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休息。 一旁的肖婷也伸過手來,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她的背,“玉煙,我有時候覺得你真是比香玉姨還要成熟。總是擔(dān)心這個關(guān)心那個,唉,真是苦孩子早熟啊?!?/br> 她嘆息著搖了搖頭。 陸鳴遠也聽說過藍玉煙家里的事,也跟肖婷一樣將她的早熟歸結(jié)于父親早逝。 藍玉寧跳車時摔傷了,之前又中了迷藥,本身還會暈車,再躺回到車里,便又癱得跟死蛇一樣。 眼見著車外的燈光越來越暗,她知道這是快要出東市了,她絕望著,卻又沒有半點反擊之力。只能眼睜睜不甘的看著外面。 突然,車前方打來兩束強光,一輛車突地迎面開來,然后猛地急轉(zhuǎn),橫在了紅旗車頭前。 瘌痢頭差點撞上去,嚇的扯嗓子罵,“會不會開車,找死……” 待看清從車上下來的人時,瘌痢頭立即將罵人話咽回嘴里,換了副諂媚的嘴臉,“昆哥,是您啊,屬下有眼無珠,冒犯了昆哥,昆哥恕罪?!?/br> 瘌痢頭說著就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直打的嘴角出血。 胖女人聽說昆哥的名號也趕緊下車,搖尾諂媚作狗腿狀。“昆哥,正把貨給您送去呢,怎地您親自來了,真是罪過!” 胖女人扭惺作態(tài),擺出自以為嫵媚討好的笑容。 昆哥面無表情,直接無視兩人,徑自往紅旗車走來。 貨?原來是自己的買主到了。 藍玉寧絕望的睜大眼睛,只看到一個分外高大的男人身影逆著光朝自己走來,她看不清他的長相,也看不清他的穿著,只看得清逆著光的腦門上光禿禿的。 永安鄉(xiāng),只有老頭才是沒有頭發(fā)的禿子,年輕人哪個不蓄著一頭茂密的頭發(fā)。 藍玉寧絕望而又憤怒的瞪著靠近的昆哥。 借著車燈,昆哥清楚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子蜷縮在座椅上,她的頭發(fā)蓬亂,衣服破敗,臟兮兮的像個小乞丐,唯有一雙眼睛就跟扔在垃圾堆里的明,桀驁的瞪著自己。 “倒是生的不錯!” 昆哥像檢驗貨物一樣拍了拍藍玉寧的臉,然后抓了好的后衣領(lǐng)一把將她提了出來,然后像抱寵物一樣抱在懷里。 藍玉寧發(fā)出驚恐的叫聲,卻因為太虛弱,發(fā)出來的聲音跟貓兒一樣嬴弱。 昆哥無視她的抗議走向自己的車,在經(jīng)過瘌痢頭時,突然說:“去到警察局,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br> “卻警察局做什么?昆哥,我腦子不好使,還請您說明白?!?/br> 胖女人倒是機靈,白一眼瘌痢頭,說:“笨,昆哥這是看上小丫頭了,要給小丫頭明的身份呢,把昆哥的人折騰成這樣讓你去局子里蹲幾天算不錯了。昆哥,我們這就麻溜的滾去警察局,您走好!” 胖女人一把拽過瘌痢頭就上了紅旗車,往警察局開去。 “放開我,放開我!”藍玉寧拼命的掙扎,男人的臂膀卻像牢籠一樣掙脫不開。 “小丫頭,你很快會知道,遇到我是你的造化!”昆哥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比不笑還可怕的笑。 藍玉寧只覺頭皮發(fā)麻,“你想做什么,我才十歲,你會遭報應(yīng)的!” “你倒是懂得多!”昆哥笑容大了幾分,卻也藍玉寧感覺更加的可怕。 好在昆哥沒有再做什么,抱著她坐進了車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