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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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啥時候了?還知道回來呀?” 接下來是張云香壓低的聲音:“你小聲點(diǎn),孩子都睡了!” “我小聲點(diǎn)?我現(xiàn)在恨不得打她一頓!你說一個小妮子,這大半夜的才回來,傳出去不知道別人咋說呢?你的臉面不要了,我還要呢!” “剛剛曉翡出了點(diǎn)事,所以才回來晚了!” “出事?出啥事了?她不往外跑能出事啊?” 石曉翡聽見石德海這么說,唇角微微揚(yáng)起,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她都懷疑原主是不是石德海親生的,哪有女兒出事了,不關(guān)心女兒有沒有事,卻一味地責(zé)罵的爹? 張云香還在好脾氣地解釋著什么,石曉翡卻懶得再聽,抱著衣服去那個簡易洗澡間洗澡去了。 第二天,石曉翡好像根本沒受昨天晚上那件事的影響,按照往常起床吃飯。 今天的飯桌上,因為有了石德海,氣氛顯得很壓抑。 石德海等石曉翡一坐下,就開始彰顯自己作為父親的權(quán)威:“你以后哪兒也不準(zhǔn)去,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在家待著!” “德海,曉翡都這么大了,老窩在家里也不太好?!睆堅葡阆胩媾畠赫f幾句話,可是語氣軟弱無力,一點(diǎn)都不霸氣,猶如他們的名字一樣,是“云”和“石”之間的對決。 “就因為大了,才不能老往外面瘋跑,這傳出去,婆家都不好找?!?/br> 兩個人的語氣一軟一硬,差別十分明顯。 石曉翡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若無其事地吃著飯,慢悠悠地說:“我想去哪兒去哪兒,沒人能限制我的自由!” 石德海啪地把筷子摔到了桌子上,怒喝到:“我是你爸,不讓你出去,你就不能出去?!?/br> 第六十八章鬧翻了 石曉翠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張云香都跟著顫了一下,而石曉翡只是吃飯的動作頓了頓,然后慢條斯理地辯解。 “現(xiàn)在國家提倡自由平等,即使是父母,也不能說想限制誰的自由就限制。村里墻上的標(biāo)語那么明顯,你不會沒看到吧?不過,你不懂也沒關(guān)系,我剛好認(rèn)識一個警察,有時間了可以請人家給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識?!?/br> 幾句話噎得石德海無話可說, 他愣了愣,意識到自己說不過石曉翡,就把氣全撒到了張云香身上。 “都是你,整天就知道慣著她,看看現(xiàn)在都慣成啥樣兒了?一個閨女家,整天在外面瘋,你的臉皮不想要了是吧?” 石德海訓(xùn)斥張云香,石曉翡終于發(fā)怒了,重重地把筷子放到桌上,臉上再不是那種滿不在乎的樣子了。 “你不要拿我媽撒氣,你沒有資格!這么多年,我媽辛辛苦苦照顧家里,吃的穿的,哪樣不是我媽掙來的,你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你管過嗎?我媽辛苦這么多年,功勞苦勞你樣樣沒法比,你憑什么動不動就吼我媽?你拍拍胸口自問一下,你對得起她嗎?” 石曉翡的話句句說到了在張云香的心坎上,她眼睛酸酸的,眼淚不知不覺已經(jīng)布滿了眼眶。 石德海這些年基本常年在外,家里里里外外全靠張云香一個人撐著,連每月給石楊氏的錢一般都是她給的。 每次一問,石德??傉f生意不好,沒賺到錢,頂多就是稍微給一點(diǎn)。 即使這樣,還要因為自己沒能生出兒子,時時遭受婆家人的白眼。 這些她全都忍下來,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么多年,日子也就這樣熬過來了。 隱忍了這么多年,這些事張云香總是不愿提起,以免心中難過。然而現(xiàn)在,所有的辛酸和苦楚被和盤托出,她的內(nèi)心仿佛一下子被擊垮了,一顆心那么明目張膽地痛起來。 她不想當(dāng)著孩子的面流淚,可不管怎么壓制,眼淚還是像潮水似的洶涌而出。 石德海這次倒是沒有大發(fā)雷霆,而是靜默了一會兒,一句話也沒說,站起來走了。 石曉翠整個嚇傻了,看見mama在哭,她才回過神兒來,輕輕拉拉張云香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叫了聲:“媽!” 石曉翡拉住張云香的胳膊,本想說讓mama不要在石德海面前這么卑微,可是看到張云香傷心難過的樣子,話到嘴邊有咽了下去。 “媽,你別難過了!苦日子過去了,咱們會越過越好的。等我能賺錢養(yǎng)家了,你就別上班了,就在家里享清福,把前幾年沒來得及享的福全享了!” 張云香原本也不想在孩子面前掉淚,可剛才就是控制不住自己?,F(xiàn)在石曉翡這么說,她心里覺得無比欣慰。 她擦擦眼淚,擠出一個笑容,對曉翡說:“都是媽不好,媽不該在你們面前掉淚,好像媽真的有多苦似的。媽有份工作,雖然錢不多,但至少不累,哪有你說的那么苦?” “媽,你這么多年是怎么過的,我是知道的。爸在家是什么樣子,我也是知道的。我和曉翠都大了,能看得清事實(shí)?!?/br> “其實(shí),你爸常年在外跑合同,風(fēng)里來雨里去,也挺不容易的。。。。。?!睆堅葡阆胍獮槭潞i_脫,卻被石曉翡打斷了。 “媽,你不用替我爸說話,他在外面怎么樣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從今往后,我不用他管,他也不能惹你生氣。他不是覺得我和曉翠是女孩兒嗎?我從現(xiàn)在起就證明給他看,看看閨女是不是比人家的兒子還強(qiáng)!”石曉翡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無比的堅定。 張云香看著石曉翡堅定的眼神,又是欣慰,又是擔(dān)憂。欣慰的是,女兒終于長大了,而且聰慧過人,有主見,有能力,將來肯定不會像她這樣一輩子低聲下氣;擔(dān)憂的是,曉翡語氣強(qiáng)硬,對石德海極度不滿,像是要和石德海斷絕關(guān)系似的。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這一家人就不像一家人了。 不愉快很快過去了。 石曉翡沒心思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服裝廠正在關(guān)鍵時刻,現(xiàn)在,她的身心全都在這上面。所以,吃過飯,她和往常一樣和張云香一起去了服裝廠。 走的時候,張云香見石德海沒有出來阻攔,稍稍松了口氣,然后帶著曉翡走了。 可憐的曉翠要一個人在家面對嚴(yán)厲的爸爸,她是一萬個不愿意??墒?,張云香覺得總不能讓倆閨女全都離開家,不然石德海會更加生氣,索性委屈了曉翠,讓她在家陪著石德海。 石德海躺在床上,回味著石曉翡剛才的話,心里就像是打翻的調(diào)料瓶一樣五味雜陳。 他越想越煩燥,干脆起床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不知不覺來到了自家地頭,石德海一看,地里的草已經(jīng)瘋長起來,一看就是好些天沒拔過了。 夏天,地里的草總是長得很快,幾天就可以長很高了。 石德海氣上心頭:整天就知道往外跑,地里的草都長這么高了也不管,真是太不像話了! 但是,氣歸氣,拔草這樣的小活兒他是不屑動手的,家里有倆閨女,干這活兒正合適。 石德海正要回家喊曉翠過來,趙慶民卻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們兩家的地離得很遠(yuǎn),趙慶民能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是故意來的。 “德海叔,我想和你說說我和曉翡的事?!壁w慶民開門見山地說。 “我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你還要說啥?” “我想知道你為啥不同意?” “你和曉翡不合適。而且,曉翡已經(jīng)有人家了。” 趙慶民冷笑一聲:“有人家?這恐怕是你借故推托的吧?” 石德海被趙慶民不屑的態(tài)度惹得想發(fā)火:“不管是不是我推托,你和曉翡都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德海叔,你別把話說這么絕對!萬一我和曉翡成了呢?” “不可能!只要我不點(diǎn)頭,你和曉翡的事就沒指望!” “如果你點(diǎn)頭了呢?” “我咋可能點(diǎn)頭?”石德海剛說完,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小子像是有備而來,所以,他馬上警覺地問:“你啥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上個月我去n市干活兒,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事?!?/br> n市? 石德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n市離這兒那么遠(yuǎn),你咋會去那里干活兒?” 第六十九章威脅石德海 趙慶民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說:“可能是老天知道你會不同意我和曉翡的事,故意安排的吧?” 石德海知道這是趙慶民在信口開河,可是,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該不會是詐他的吧? “你在n市看見了啥?” “你真的想要我說出來?” “你說吧!我也沒做啥虧心事。還怕你說?” “好吧,那我說了!那天,我看見你和一個女的在一塊兒!”趙慶民只說了這么一句,他覺得這應(yīng)該足夠威脅到石德海了。 石德海心里確實(shí)驚了一下,不過,他是個“老江湖”,哪會就這么容易束手就擒。 “我和一個女的在一塊兒有啥稀罕的?我在外面跑合同,和很多人都打過交道,其中就包括女的。” 趙慶民見石德海狡辯,唇角的笑意更濃了。 “你和女的打交道沒啥??墒?,如果和一個女的有了孩子呢?” 石德海這次是真的大吃一驚了,卻繼續(xù)否認(rèn):“你瞎說!” 趙慶民繼續(xù)說道:“我還打聽到了你和那個女人的詳細(xì)情況。德海叔,你要不要聽聽?” “你你。。。。。?!笔潞R幌掳c軟下來,臉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趙慶民得意地說:“所以說,這話呀,不能說的太絕,凡事都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你想利用這件事逼我同意你和曉翡的事?” “這難道還用我說嗎?” 趙慶民咄咄逼人,石德海不得不重新考慮這個問題。 他是真的不愿意讓石曉翡嫁給趙慶民,可目前的狀況,如果他不同意,趙慶民把這件事宣揚(yáng)出去,一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石德海思前想后,決定讓步,卻又悄悄為自己留了條后路:“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曉翡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們的事我不一定能做得了主。” “曉翡是你的閨女,你咋可能做不了主?” “我說的是實(shí)話,曉翡確實(shí)跟變了個人兒一樣,我的話她現(xiàn)在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 “我相信德海叔肯定有辦法!”趙慶民絲毫不松口,堅決把所有賭注押到石德海身上。 他知道,如果石德海不強(qiáng)壓下來的話,他和曉翡的事百分之百會黃掉,所以,他說什么也不會松口的。 他何嘗不知道石曉翡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他依然喜歡! 既然喜歡,那就得想辦法得到,哪怕不擇手段! “我只能說盡力而為,能不能成不好說!” “我對德海叔你很有信心!”趙慶民態(tài)度特別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