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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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是安把舒行亦與舒木槿的事,盡數(shù)全告訴了言晏。 這些年,外面其實也都猜到了些什么,不過周是安從未正面回應(yīng)過什么,一方面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這樣的事,再一方面,舒木槿從頭至尾是真心愛自己的叔叔,這一點太挫傷周是安了。 “我隔了這么多年,才得知,我出車禍的那年,那生不如死的幾個月,其實她有回來,只是我母親礙于顏面,礙于人言可畏,沒允我們見面,我心里終究是有些恨的??赡苣菚r我們見了,我會由著自己的心原諒她,也可能我終究心里有刺,彼此吵吵合合,我厭了她或是她冷了我,終究還是分道揚(yáng)鑣,也好過隔了這么多年,我徹底騙不了自己,她也認(rèn)為我終究變了心?!?/br> “從她重新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有點亂,但那絕不是搖擺不定或是余情未了,只是我發(fā)現(xiàn),我面對她的時候,有著從前沒有的理智與避嫌,甚至?xí)r時刻刻把你的名字放在意識里,我才覺得有些可笑,原來我早已經(jīng)忘了她,曾經(jīng)我以為過不去的坎,原來早已經(jīng)不知不覺邁過來了。” 說不清,人到底是有情的還是無情的。 與其說什么紅玫瑰、白月光。 周是安覺得,木槿是他一塊好了疼的疤,“我想與你坦誠相見,勢必不能遮遮掩掩這塊疤,事實她就潛在著,我不痛不癢,但也無能為力她的痕跡?!?/br> “這些日子,你不愿意見我,我多少也有點愧疚的,我也認(rèn)真反省過,到底喜歡你什么,是真得你很像木槿嘛?好像是有那么幾個瞬間……” 其實橫在心里過不去的只是一個背影,卻不是哪個具象的人。 “我說不清,歡喜你什么,又是何時喜歡你的,可我把你與她分得清清楚楚,你要我證明,我又很難做到?!?/br> 畢竟一顆心在胸膛里,不能兒戲地說拿就拿出來。 “這是我真正想透徹后,與你開誠布公的態(tài)度。 也不要和我談什么大道理,談什么門當(dāng)戶對,言晏我知道,你和我一起,始終存著些含卑的心,這是我看在眼里的。所以,你才會每次與我相處,盡可能地不占我任何經(jīng)濟(jì)上的便宜,我一直由著你,不是我不解風(fēng)情,而是我想尊重你。 我也說過,我父母未見得多滿意你。 可是,我們目前談不到那一步,即便到了婚嫁那一步,我也很清楚,我要得不是一個勉強(qiáng)可以光鮮體面坐我身邊陪我吃飯的伴侶,而是和我心意相通、福禍相倚,即便哪天多巴胺不再分泌,而她能因著對我的歡喜,日復(fù)一日地包容我通身的缺點與改不掉的毛病。 我不篤定,這個理想化的人就是你,言晏,可是我愿意相信。” 愛情是盲目的,盲目地叫你服從、聽信。 或者說,是迷信的。 再多的金科玉律、博聞廣識,都未見得,不會在這愛字栽跟頭。 庭院深深,風(fēng)過重門。 花落于無聲。 一室暗香浮動,聽與說的人,亦是沉默。 無聲無息,空空落落,卻直抵人心。 第47章 第十六章、離離原上( 周是安說,這些話,他原本打算忙完手里的幾個項目,再認(rèn)真找言晏談,今天算撿日不如撞日了。 “你打算在我床上蹲多久?” “……” “起來去泡個熱澡,別回頭真感冒了。”他說著遞手給言晏。 “……,”言晏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情緒,這人說半天,怔忡傷容的,一會兒又翻篇沒事人的自若,她實在猜不透他想干嘛,“我要回去了?!?/br> “不準(zhǔn),”周是安聽清她的話,收回示好的手,“我叫小汪去給你拿衣服、行李,你在這待一晚?!?/br> “不用了、”言晏疾言拒絕。 “在怕什么?”周是安看穿她的膽悸。 “……” 周是安輕笑出聲,從床邊站起身來,打電話給小汪,撥通前意簡言賅地告訴她,“那事兒在于你情我愿,你不樂意我也不大高興?!?/br> 言晏:…… 至于為什么非得言晏在這留一晚,周是安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因為他今天真真切切學(xué)到了,什么叫“夜長夢多”。 “宵小之人太多,我一不留神,差點就被人鉆了空子!” 周是安說,他們正式關(guān)系確立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言晏得給他正名男友的身份。 怎么正名? 留下來,簡單粗暴,沒毛病。 * 言晏在里間泡澡,溫湯的水,頃刻間讓言晏活了過來。 她不知道是夾雜著香薰氣味的氤氳熱氣叫人放松了下來,還是因為此情此景里的人叫她歡心了些,只覺得心口間盈盈的熱流在回蕩。 打認(rèn)識周是安起,他在她面前沒說過這么多的話。 當(dāng)然,他的情真意切一半還是因為過去那人。 在今天之前,言晏都認(rèn)為她之所以不想和周是安試下去,是因為她覺得她可能贏不過他心中的白月光。 那位舒小姐幾句話也確實傷到了言晏的自尊,她甚至都不想問周是安是與不是。 今天,周是安就那么刻意地承認(rèn)了,言晏心里是難過的,才想一逃再逃。 也許這也是周是安耿耿于懷的執(zhí)念,可以與你從此路人不逢見,卻不能接受從頭至尾,他(她)不過是個替身。 所以他承認(rèn),這些年沒有刻意地去忘記那位舒小姐,只是時光太容易把人拋,時間無情還是人無情,商榷不出個答案,曾經(jīng)握在指間的沙,也早已留不住。 如果可以,務(wù)必輕易再回首。 他一手握著早已結(jié)疤的過去,一手遞著虔誠的未來,沒有巧舌如簧的永遠(yuǎn)、一定,再誠意不過的面孔,言晏拒絕他,好似對于他便是一種錯失乃至欺侮。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 悲傷是真的,眼淚是假的。 論攻心,周是安完勝。 * 言晏還浸在溫水里胡思亂想。 門外的周是安簡單敲兩下門,直接進(jìn)來了。 言晏雙手交叉在胸前遮掩什么,隨即拿背對他。 她還沒出言不遜些什么,浴缸外的周是安就先開口了,“東西拿過來了,……,不小心瞄到你鎖屏上的信息,……,你最好還是先看一下……” 周是安口吻很嚴(yán)肅,沒任何兒戲的影子。 …… 言晏因為晚上是上船的活動,出來前沒帶手機(jī),一個小時前,蔣文煜給她發(fā)了條短信: 我爸走了。 臨了,我還是說了些不該說的。 言晏濕手握著手機(jī),良久未曾出聲。 倒是坐在置物凳上的周是安替她主張,“不回他電話?” “算了,他短信給我,也許就是不想開口說話?!?/br> 有些傷口,是要自己舔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