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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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fā),他只來得及用手護(hù)住頭,并且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下一刻,他整個人猛的撞上一片綿軟,耳邊傳來細(xì)弱的一聲悶哼,舒蘭聲被按住肩膀穩(wěn)住身形,甜香竄入鼻翼,他還沒來得及放下手睜開眼,唇上忽然一軟。 舒蘭聲猛抽一口氣,緊接著下顎被捏開,濃烈十倍的甜香化為汁水涌入口腔,他下意識的要推拒,但是那汁水和前兩次一樣,如同有生命一般很快順著他的口腔流入了食道。 等到舌頭準(zhǔn)備推拒的時候,已經(jīng)“咕咚”一聲,咽下去了。 溫?zé)岬呐黯畷r煙花一樣在胃袋中炸開,舒蘭聲覺得自己像是一顆久旱逢甘霖的稻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xì)胞都被極致滋潤。 他侵泡在一片溫暖的海洋,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順從的朝著蘿蘿傾身。 蘿蘿伸手拖住了他,因?yàn)閭€頭不夠,憑空漂浮到和舒蘭聲齊頭的高度,但是嘴唇還貼著他沒動,這實(shí)在是防止他不肯吃,這幾天蘿蘿看著周南有事沒事的就擠著寧懷依這么貼著,喂給她吃一些鬼魂能入口的稀薄靈力。 方法似乎特別的管用,每次寧懷依都乖乖的吃,然后小拳拳輕捶周南。 蘿蘿堵了一會,見舒蘭聲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雙手就按住她的肩膀上,緊貼著她,卻沒有做推拒的動作,有點(diǎn)拿不住他咽沒咽下去。 于是她做了一件引火燒身的事情,她把舌尖探入了舒蘭聲的雙唇,想要查看下他是不是等自己退開就吐了,蘿蘿自己是顆人參,并不著知道自己的任何一部分,對于世間萬物來說,都是極致甘霖,只要沾到,都會自動汲取。 她也并沒有注意到,舒蘭聲雖然睜開眼看著她,眼中卻是一片迷茫的大霧,根本沒有聚焦,正處在磕了“藥”的無意識時間。 可是蘿蘿這個細(xì)微的動作,像是煙花的引線,滋啦啦的燒斷了舒蘭聲最后的理智,燒炸了他的魂,他雙手不自覺的蜷縮,傾身將蘿蘿抵在身后的大樹上,牙齒咬住蘿蘿將要退出的舌尖,然后狠狠的深吻上去。 他的一只手拖著蘿蘿的后頸,不讓她退開分毫,一只手?jǐn)堊∷w瘦的腰,重重的摟緊…… 蘿蘿整個人都有點(diǎn)犯傻,還有點(diǎn)害怕,她覺得恩人是要吃了她,整個都吞了的那種。 想要掙脫開一個凡人對她來說太過簡單,可偏偏這個人是恩人,她的命都是他救的,蘿蘿根本無法拒絕他,更不想拒絕他。 只是恩人要是把她整個吃了,會受不了的吧…… 好奇怪,這里沒有水,恩人為什么像是在給她洗澡…… 林間清風(fēng)徐徐,月光撥開烏云,從樹葉的縫隙,斑駁細(xì)碎的搖曳在深深擁吻的兩人身上,幽綠色不斷在兩人身側(cè)環(huán)繞,少女微微仰著脖頸,那是一個予取予求的姿態(tài)。 他們不是愛侶,卻勝似愛侶。 舒蘭聲其實(shí)漸漸有了意識,但是他停不下來,真的停不下來,他甚至悲催的有點(diǎn)理解,像殷成那種花花公子,閱盡千帆,為什么也對這個妖精念念不忘,真的停不下來,舒蘭聲想,這應(yīng)該比吸.毒還要讓人瘋狂。 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的放大,他僅僅只是親吻,就激動的難以自抑。 終于在一聲細(xì)微的低低的帶著顫音的哼聲過后,舒蘭聲額頭抵著蘿蘿的肩頭,腦漿總算從下又走到上面,占領(lǐng)了制高點(diǎn)。 我不是故意的,這是他腦子有了腦漿潤滑能轉(zhuǎn)之后,第一個想法。 但是很快,他就羞恥的恨不得原地死了! 他松開蘿蘿,朝后退了兩步,慢慢的蹲在地上,將腦袋都埋進(jìn)膝蓋。 蘿蘿終于落在地上,舔掉了自己唇上的血跡,她嘴唇破了,恩人咬的,好疼啊。 但是蘿蘿不介意,恩人沒有吃她,只是嗦幾下,沒事的,她看著蹲在地上的恩人,朝前邁了一步。 樹枝和野草被踩踏的聲音,輕到能忽略不計(jì),但是聽在此刻卻全身緊繃,密切注意著蘿蘿的舒蘭聲,簡直就是驚雷劈在頭頂! “你別過來!”舒蘭聲急忙喊了一聲,但是一開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不知道怎么搞的,也劈了。 不光是劈了,還帶著不甚明顯的哭腔。 舒蘭聲耳根的熱度開始朝著全身蔓延,他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這么輕易的就被誘惑,再想起剛才自己的瘋勁兒,簡直像個戒不掉毒.癮的癮.君子。 怎么對得起心里一直住著的……舒蘭聲悚然,他想起自己自從和這個妖精牽扯到一起,已經(jīng)好久沒有想起心中那個朦朧的影子了。 難道自己就是個用下面思考的混球嗎?他明明一直都不屑加入那些二世祖?zhèn)兊母鞣N花花游戲,他……他是被逼的! 對!被逼的,連殷成那種閱盡千帆的人都扛不住,他一個小菜雞用什么抗這種誘惑? 舒蘭聲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覺得丟人的要死,尤其是山風(fēng)吹襠涼颼颼,他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這時候,蘿蘿又朝前小心翼翼的邁了一步,舒蘭聲瞬間炸毛,“你別過來!你還想干什么——” 后面兩個字破音帶拐彎,簡直像是被土匪欺負(fù)的良家大姑娘。 蘿蘿見舒蘭聲又這么反感了,有些憂愁的嘆了口氣,心想著得虧沒用那副身體,要不然就再也沒機(jī)會接近恩人了。 用靈力查看了一下舒蘭聲身上的傷都好了,蘿蘿放下心,恩人不受傷,又帶著有靈力的玉佩和附著金光的佛珠,一切妖魔鬼怪短時間內(nèi)不能近身。 她可以有點(diǎn)時間,好好琢磨假扮寧懷依,和恩人結(jié)為夫妻,就能守著他等他的死劫到來了。 這么想著,蘿蘿又輕聲細(xì)語的說,“你別生氣,我這就走啦。” 說著邁步就要走,這里就是寺廟客房的后面,很容易就能找回去。 每次蘿蘿說這句話,都能讓舒蘭聲放松,因?yàn)檫@句話意味著,這個妖精結(jié)束了對他的折騰。 舒蘭聲下意識的放松,接著又緊繃起來,四外看了一下,見蘿蘿真要走,立刻說,“你等等……把我扔這里啊,這里是哪??!”又想管殺不管埋!這個妖渣! 蘿蘿腳步一頓,見舒蘭聲從地上站起來,看了她一眼之后,飛快的轉(zhuǎn)開臉,蘿蘿的視線不同于常人,她能看到恩人緋紅的臉蛋,甚至輕咬的嘴唇。 這是……每次寧懷依面對周南的親近時候,都會露出的表情,這兩天那對沒羞沒臊的野鬼,就在蘿蘿屋子的衣柜里面胡搞,有時候衣柜門都不關(guān),蘿蘿撞見過好多次。 那兩個是相互喜歡才露出那種神情……恩人或許……沒有她想象的那么排斥她? 蘿蘿本來想說這就是寺廟的后面,她提前看過了有小門,但看到舒蘭聲的這種表情,沉思了一下,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說著走到舒蘭聲的身邊,嘗試著拉了下他的手。 舒蘭聲保持著一個含胸駝背撅屁股夾腿的姿勢,其中涼風(fēng)颯颯上下兩個頭冰火兩重天的酸爽不為外人道。 蘿蘿抓住他,他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側(cè)身,緊接著觸電般的甩開了她,還沒忍住,原地蹦跶了一下。 蘿蘿伸出的手僵了下,但是仔細(xì)觀察著恩人的表情,見他臉又紅了一分,難以理解舒蘭聲的羞憤欲死,隔了片刻,又嘗著上手摟住了舒蘭聲的腰。 果然舒蘭聲低下頭,飛快看了蘿蘿一眼,竟然伸手搭住了她的肩膀。 不是他沒有節(jié)cao,實(shí)在是他不想被扔在荒郊野嶺,這個妖渣雖然欺負(fù)他,卻幾次除了喂他吃她自己之外,沒有真的傷害他,剛才他差點(diǎn)撞樹變成豬的時候,又救了他。 舒蘭聲也只能依靠她回去,他剛才被擄走的時候光顧著惦記佛珠能制服妖精,并沒注意到蘿蘿把他帶到哪里了,再說剛才……剛才…… 舒蘭聲隱晦的看了一眼蘿蘿被扯到咯吱窩的裙子叉,咬緊了后槽牙,也不能全都怨妖精,他就算不由自主,也確實(shí)碰了她。 這可是初吻啊初吻! 哎不對,初吻是上次在停車場……反正都是她,對于自己只是親親就交代的這種丟死人的事情,舒蘭聲歸結(jié)為妖精用了妖法,給他喂的那節(jié)手……那截枯枝,就是罪魁禍?zhǔn)住?/br> 蘿蘿見他沒有抗拒的意思,有點(diǎn)開心,慢慢的借助靈力騰空而起,纖細(xì)的手臂圈在舒蘭聲的腰上,在夜空中幽幽的朝著寺廟的反方向飛。 倒不是她要把舒蘭聲拐帶走,而是她看出帶著舒蘭聲飛起來的時候,他表情看上去很新奇。 不同于抓人來時的風(fēng)馳電掣,回去的時候,蘿蘿帶著舒蘭聲在天上圍著寺廟轉(zhuǎn)起了圈圈。 舒蘭聲沒事愛上網(wǎng)看一些小段子,刷刷電影什么的,腦子里經(jīng)常冒出奇怪的想法,這會神奇的在天空上飛,低頭看一下他腳下環(huán)繞流轉(zhuǎn)的靈力,突然間想起一句經(jīng)典的電影臺詞。 稍稍改動一下,套在現(xiàn)如今的場景就是——總有一天,那個據(jù)說來報(bào)恩的老妖精,會踏著幽綠幽綠的云彩,來取我的狗命。 蘿蘿猜不到舒蘭聲脫線的大腦在想什么,只是見他不吭聲,以為他還沒逛夠,一圈到了,又轉(zhuǎn)了一圈,再轉(zhuǎn)一圈,舒蘭聲依舊沒有吭聲,正在悄悄的拿著佛珠偷偷朝著蘿蘿的身上貼。 他不相信他mama,和那個看起來十分靠譜的大師,會拿他的生命開玩笑,但是這佛珠為什么就是沒有效果? 蘿蘿發(fā)現(xiàn)了,也知道舒蘭聲為什么這樣,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看來恩人還是排斥她…… “那個東西,對我沒有用?!碧}蘿輕輕嘆息了一聲,舒蘭聲猛的縮回手,崩起臉手背到身后欲蓋彌彰。 好一會才問,“為什么飛了這么久還沒到?”來的時候他明明記得很快。 “不飛了嗎?”蘿蘿點(diǎn)頭驟然間加快速度,朝著男客的廂房飛過去。 舒蘭聲卻消化了一下蘿蘿的話,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覺,吭哧了一會爭辯了一句,“我沒想飛!” 蘿蘿淡淡的“嗯”了一聲,滿含寵溺,舒蘭聲剛剛被夜風(fēng)吹下一點(diǎn)的熱度,再次升高。 胡亂的四外看了幾眼,視線又不由自主落在蘿蘿身上。 側(cè)臉瓷白,脖頸纖細(xì),領(lǐng)子被舒蘭聲扯壞了,借著靈光的亮度,舒蘭聲還看到了她側(cè)頸有一串深紫色的痕跡…… 不是我干的。 媽的我不可能這樣,我是中毒了,瘋了才會干這種事! 舒蘭聲自我否認(rèn)一番,強(qiáng)行把自己的視線從蘿蘿的脖子上撕下去,然后震驚又悲催的發(fā)現(xiàn)他不過是看了一眼,就又有升起的趨勢。 舒蘭肅站的筆直,雙腿并攏目不斜視,宛如等待做cao的小學(xué)生,一直落了地,還保持著不說不動木頭人的姿勢。 “我走啦?!碧}蘿伸手在舒蘭聲的眼前晃了晃,被舒蘭聲一把抓住手腕。 他用的力氣很大,手心guntang,臉上浮現(xiàn)不正常的酡紅,這是吃那個東西cao蛋枯枝的后遺癥,舒蘭聲記憶深刻。 上次吃那么一點(diǎn),就折騰了整晚,這次吃了整整一根手指那么多,他真的有點(diǎn)害怕。 有那么瞬間,他甚至陰暗的想,就把這個妖精拖進(jìn)屋子辦了算了,反正一切也是她搞出來的,回神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蘿蘿緊緊的箍進(jìn)懷里,兩人的嘴唇不足兩厘米的距離,近的呼吸可聞。 蘿蘿手指點(diǎn)在舒蘭聲的眉心,正在幽幽的輸送靈力,一股沁涼舒適的流轉(zhuǎn)全身,很快澆滅了熊熊野火。 “今天不能再吃了,”蘿蘿認(rèn)真道,“吃多了怕你受不了?!?/br> 剛才恩人連吃的,帶嗦的已經(jīng)足夠了,她的汗液和唾液和血液的作用是一樣的。 “我這還不是你弄的!”舒蘭聲沒好氣的回嘴,松開蘿蘿的腰,扶著膝蓋大口喘氣。 蘿蘿抿了抿唇,后退一步,又道,“你別生氣,我這就走啦?!?/br> 說著原地一道綠光閃過,很快不見蹤影。 又是這句話,舒蘭聲心里哪還有什么氣,滿滿的都是無可奈何,這妖精總是一副不想惹他不開心的樣子,卻回回硬來。 這明明就是我知道錯了,這次先撤,下次還來! 竭力忽略褲子里的黏膩,舒蘭聲背影有些蕭索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打水洗漱,蹲在地上用木盆洗短褲,那神情活活就是被強(qiáng)權(quán)禍害了還求告無門的德行。 混蛋妖精反復(fù)對他下手,舒蘭聲憤怒的把佛珠和玉佩都拿下來,但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自己也說是妖精,怎么就能沒用呢?” 實(shí)際上不止舒蘭聲不懂,寺廟的大師預(yù)估錯誤,甚至連蘿蘿自己都不知道,得到了天道的饋贈,她只知道自己靈力大增,卻不知道,她幾百年來行善積德,幫助林間動植物,功德已滿,她早就是內(nèi)定的山神了。 要不是她身上還有因果沒有償還,山神的儀式早就舉行了。 那佛珠確實(shí)是得道高僧的隨身物件,可對付妖魔的物件,又能奈何得了神嗎? 舒蘭聲洗好了衣裳褲子,又洗好了自己,后半夜終于爬上了竹榻,這一晚上或許因?yàn)檠R走在他眉心點(diǎn)的那一下,舒蘭聲沒有遭什么折騰。 只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上的傷痊愈了,不僅是手臂上,還有前兩天磕到的,上山時候腿上的酸痛,以及……手腕的內(nèi)側(cè),有個經(jīng)年的小傷疤,是他中二病的時候,自殘落下的,甚至連腿上被蚊子叮了撓破皮的暗色,都一并消失不見了。 他現(xiàn)在就像個剝了殼只的雞蛋……這形容好像不太對,反正躺在被子里,翻身蹭到自己的大腿,還以為碰見了別人。 一夜胡思亂想輾轉(zhuǎn)到天亮才睡,第二天早早的又有小和尚敲門送飯菜。 舒蘭聲第二天整個人懨懨的,把佛珠還給了大師,直言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