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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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抱頭一幅慫極了的模樣,哆哆嗦嗦對著羅成道:“大、大哥!我錯了,我不該自不量力想從你手底下救人,我們這隊伍死的死散的散,到現(xiàn)在也沒什么意思了,我投靠大哥你行不行?” 羅成挑眉:“死的死,散的散?” 周大星瞅了趙東一眼,耷拉著眼皮,小聲道:“對、對?。∥覀冎虚g最厲害的,就是之前跟你……那個總榜第一的霍梟被雪猿弄死了,還有一個也下落不明了,就我們這幾個,也不足為懼不是嗎?” 他說著,臉上有尷尬,但更多是沮喪,看起來真的是無可奈何認(rèn)了慫。 “反正是游戲,又不是來真的……” 他聲音漸漸變低。 羅成瞇起眼看著他,表情有些意味深長:總榜第一的霍梟,死了? 游戲已近尾聲,系統(tǒng)不再像最初那樣詳細(xì)的出現(xiàn)死亡名單,也因此他并不能徹底相信周大星的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依那人的實力,他要是不死,這只隊伍怎么可能會像現(xiàn)在這樣死傷慘重? “你們的人,活下來的應(yīng)該不止你們幾個吧?” 羅成倏地冒出一句。 周大星瞳孔驟然一縮,面上竭力表現(xiàn)的正常:“什么?” 他放在腦后的手悄悄靠近了脖頸。 羅成看著他,倏然輕輕笑了一下,像是遇到了什么極為好笑的事,眼神卻如深淵般愈發(fā)黑沉。 “我說,你想裝——” 話音未落,周大星已經(jīng)拔出了埋在頸后的槍,對準(zhǔn)他扣動了扳機(jī)。 機(jī)槍聲如雨點般掃射而來,趙東臉色勃然一變,下意識轉(zhuǎn)身撲向了周大星的方向。 兩人就地滾落,子彈沿著兩人滾落的軌跡急速射落,隨著幾聲悶響,血光飛濺而出。 “趙東!”周大星目眥欲裂。 趴在他身上的趙東卻低低的喚了一聲:“結(jié)束了,雪雪。” 周大星眼眶血紅,抖著手去將他扶到一邊,卻觸到一股股腥熱的血,從他肩膀、前胸、肚腹處不斷涌出,頃刻間染成血人。 “趙東、趙東……”周大星喉頭艱澀。 無人能再給他回應(yīng)。 周大星跪在地上,望著滿手鮮血,崩潰的發(fā)出一聲嗚咽。 他想過會以死亡結(jié)束這個游戲,卻沒想過會死的如此倉促與絕望,如此無力。 一柄黑洞洞的槍口直直抵在他太陽xue上,羅成立在他身后居高臨下,揮了揮手:“把人帶過來?!?/br> 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很快,有什么東西被拖了進(jìn)來。 周大星僵硬的轉(zhuǎn)動脖頸,視線所及之處,是一字排開的四具尸體。 “周易、王成斌、劉文、劉韜……” 他喃喃道,眼底已是死寂一片。 抵在他腦后的槍口稍微用力,將他整個頭都頂偏了過去,羅成彎下腰笑了一聲:“你真以為憑你們幾個就能從我手里把人救出去?” 周大星木著臉,聲音澀?。骸傲_成,我cao|你|媽。” “激我?”中年男人發(fā)出沉郁的笑聲,幾分放肆,更多是惡意。 他用槍托狠狠一下敲在周大星頭上,周大星眼前黑了黑,幾乎瞬間感覺到有黏膩的液體順著鬢角往下淌,啪嗒,啪嗒,沿著下巴滴落在面前的水泥地上。 他喘了口粗氣,慢慢抬手,握住那只黑洞洞冰冷的槍口,緩緩朝下,讓它對準(zhǔn)自己的下顎,用力朝上一頂。 羅成眼眸一斂,周大星嗓子里擠出一聲怪笑,眼睛里滿是狂熱與恣肆:“不敢開槍?羅成,你他媽就是個雜碎!老子今天就睜大了眼睛看著你崩,開槍?。 ?/br> 他低吼著,像是失去了理智。 有那么個瞬間,羅成握著扳機(jī)的手險些如他所愿,但他旋即又深吸口氣,冷靜了下來。 “激將法而已……以為我會上當(dāng)?”他臉頰肌rou抽搐了兩下,眼神布滿陰翳,手起槍響,兩顆子彈像打沙袋一樣射穿了周大星的兩個腳踝。 血流如注。 他渾身痙攣了一下,鬢角瞬間爬滿了汗。 羅成已經(jīng)收回槍,吹了吹槍口,慢悠悠道:“把他看好了,我要留著他釣條‘大魚’!” 四面八方伸出的手如同魔爪一般,將周大星推搡著拖了起來,關(guān)進(jìn)了原先趙東所在的監(jiān)獄。 粘稠的血液爬滿他半張臉,融進(jìn)眼眶里,令他看起來如同地獄里的修羅,污濁而充滿了死氣。 不上當(dāng)啊…… 他閉上眼,黑暗侵襲。 他果然很沒用啊,霍哥…… 相隔不遠(yuǎn)的房間里,傳來一聲槍響。 羅成彎下腰,輕輕拍了拍地上人雪白的臉,細(xì)長脖頸宛如天鵝般美好,同她的臉龐一樣,精致動人。 可惜,現(xiàn)在比起別的,他更想要霍梟的命。 …… 霍梟睜開眼,頭頂?shù)谋Wo(hù)圈上漂浮著金色倒計時: 18:34:22. 還能停留十八個小時,然而他活動了手腳,短短幾個小時過去,他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最佳狀態(tài),完全看不出一絲曾受過傷的痕跡。 許是他的動作驚擾了懷中人,女孩兒埋在他胸口的臉頰不自覺蹭了蹭,睜開眼,剪水雙瞳朦朦朧朧,有些失焦。 “醒了?”霍梟修長的指尖撥了撥她鬢角的茸發(fā)。 溫茶模糊應(yīng)了一聲,腰間一緊,被他托著坐了起來。 “要走了吧?!彼嗔巳嘌劬?。 盡管不想承認(rèn),可是的確很奇怪,她自認(rèn)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卻每一次都能在霍梟或激烈或溫存的親吻中如同醉酒一般,熏軟成一團(tuán)。 “嗯,要走了?!被魲n屈膝蹲在她身邊,捏著她的下巴,湊近親了她一口。 盡管這安逸的保護(hù)圈讓人留戀,可他們不能再逗留下去,周大星還有樓放,以及新加入的那幾個人現(xiàn)在都下落不明…… 這只隊伍一旦走散,偌大的島嶼想要重新聚齊,便異常困難,何況距離游戲結(jié)束沒剩兩天,危險從未遠(yuǎn)離過他們。 他站起身,一條手臂遞到溫茶面前。 溫茶眼眸閃了閃,瞬間記起之前兩人呼吸灼烈糾纏的片段,臉熱了熱,伸手拂開他,兀自站了起來。 “走吧?!彼牧伺耐壬系膲m土。 耳邊聽到一聲低低的笑,似有似無,令人渾身不自在極了。 她咬了咬牙,走的更快。 一條腿剛邁出保護(hù)圈,只見有煙花一道道飛向天際,炸裂開來,絢爛無比。 溫茶的心卻驀地沉重下來:“又有人被淘汰了?!?/br> 霍梟立在她身后,眼波沉郁。 他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而這種預(yù)感,在看到返回路上的血跡時,提升到了最高點。 破爛的布條沾滿了血跡,每隔幾米就能發(fā)現(xiàn)一處,像是刻意留下的標(biāo)記,指引著他們一點點靠近。 溫茶皺著眉,拇指摩挲著血跡:“干透了,應(yīng)該是之前就留下的。” 只是不清楚是自己人,還是別的什么人刻意留下標(biāo)記想引人上當(dāng)。 她微微仰頭,標(biāo)記一路延伸向密林半坡處一棟灰黑色的建筑,隱隱透出幾分殺機(jī)。 垂在身側(cè)的五指動了動,霍梟頎長如玉的手指擠了進(jìn)來,慢慢與她纏繞在一處。 “走吧?!彼溃坝螒?,總要結(jié)束?!?/br> …… 滴答,滴答。 腥澀的液體密密麻麻落在蒼白的唇緣,樓放睜開眼,四周漆黑一片,唯有鼻尖觸到的猩咸液體,溫?zé)幔袷茄?/br> 他動了動身體,發(fā)覺雙手被牢牢捆縛在身后,動彈不得。 像是察覺到他的動靜,很快有輕微的腳步聲朝他走來,旋即,勒住雙眼的布條被人猛地掀飛,隨手拋到了一邊。 久不見光線,乍然相遇的強(qiáng)光令樓放睜不開眼,他下意識的瞇起眼別開臉,片刻適應(yīng)了光線,這才緩緩轉(zhuǎn)過頭。 一張頗為年輕的臉孔映入他視線,瞳孔驟然一縮,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物一樣,愕然難言。 “你、你明明……”他臉色勃然一變。 江戈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像是得到了獎賞的孩子,喜滋滋的蹲在他面前,擺了擺手:“surprise~” 樓放呼吸凝固,鬢角一顆青筋暴起,猛地閉上眼。 為什么,為什么…… 明明親手將他一槍爆頭! 正常人在那種情況下,絕無可能生還! 難道這游戲內(nèi)有復(fù)活藥劑?不可能,怎么可能?游戲至今他多少也看明白了些,這游戲雖說有不盡如人意之處,但整體設(shè)計思路還是力求平衡,復(fù)活藥劑這種東西絕無存在的可能! 可他分明死了,又分明還活著。 樓放睜開眼:“你到底是誰?” “啊,好奇嗎?”江戈支著鬢角,笑瞇瞇看著他,眼神一如初見般純真清澈,“我啊,是你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存在喲……” “……gm?”樓放眉心一顫。 除了這種解釋,可這,可能嗎?!這種大型游戲,巨額的通關(guān)獎勵下,即便有官方人員來管理,又怎么能深入游戲內(nèi)部,難道就不怕—— 電石火光之間,他想到了一種不好的可能。 江戈眼看著他眼皮顫了顫,便知道他大概是摸到了幾分玄機(jī),他高興地拍了拍巴掌:“厲害啊,雖說比不過霍梟,可你也實在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