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圖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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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晏第二日下了朝就趕到了皇后這里,應是為了昨夜皇后住處走水的事。搬了地方,暫住側殿的容別樓和聶憑雯不免要過來請安,容別樓雖心中抗拒,打著能不見他就不見他的鴕鳥心思,但是礙于禮數,還是硬著頭皮出現在了正殿。 可這日謝成晏好似沒什么心思管她,甚至沒有投來一次目光,只緊著皇后看,但卻遲遲沒有提及走水,只閑閑聊著快入伏了,遷居避暑之事。容別樓心下覺得怪異,但皇后都面上如常,她也只能壓著心頭的疑惑,充作工具人般呆了半日。 直到午膳擺好時,她還木木的,無聊到了極致,味同嚼蠟的塞了點吃食,那邊已經用膳完畢的謝成晏才終于同皇后說起昨日走水的事,只問了什么原因,和皇后如何發(fā)落疏忽職守的宮人。 聶憑茵一一答復了,并輕聲細語地讓謝成晏安心,自己無礙,到這里,容別樓覺得這事翻篇,沒有再探查的必要了,而她等下也就可以縮回屋子里了。 “李志,將剛才吩咐太醫(yī)署熬的靜心安神的湯藥端來。”謝成晏突然指使身邊太監(jiān),容別樓心一驚,生怕是端給自己的藥,卻又聽得他說,怕皇后昨夜驚嚇過度,讓她務必喝了湯藥再去午睡片刻,他才能安心。 容別樓靜默地垂頭,不敢去看,只輕輕瞥到聶憑茵臉色有異,但她卻沒說什么,湯藥端來時,沉默的喝完了,謝成晏坐在一邊看著她,等她謝恩時,輕柔的攙扶住她,免了虛禮,然后起身離開了。 他走了,容別樓才松了口氣,剛要同皇后請退,聶憑茵卻喑啞著嗓子開口對她說道:“你殿中下人多是不熟,容太傅特派了家中丫鬟,你領了去?!?/br> 容別樓當下以為是齊笙,心中雀躍,又看到民兒領來的人是張陌生臉孔時,驚詫起來,但須臾間便明了了,這是謝成羨的人。 這邊,聶憑雯央求留下和胞姐說話,她正好脫身,剛帶著那姑娘走到殿門口,聶憑茵心思浮動間,突然又起身叫住她:“容姑娘,這幾日你們在殿中熱鬧不少,不若出宮前就在偏殿住著吧,一來方便照看你,二來我與憑雯也好更親近些。” 容別樓面上不表,側身應下,她循著方向去看她神情,可聶憑茵卻顧自掃視了一眼一直看著自己的大宮女,民兒。 “你叫什么?”剛進了自己院落,容別樓忍下對今日怪異的種種好奇,發(fā)聲詢問身邊的女子。 “姑娘,奴婢叫羽聲,善醫(yī)專毒,是王爺讓奴婢進宮看護姑娘?!闭f著,羽聲又想起什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恭敬地遞給容別樓,容別樓看著小小的紙張,眼眶微熱,她已經好久沒見到謝成羨,從前硬撐一年多時也不覺得難熬,心意相通后,她竟是忍受不了月余分別。 接過信件后,她便讓羽聲退了下去,握著信的手還因為難耐的心情輕輕抖動著,展開以后,看見不是寥寥幾字后,她才心定,要是這么久不見,他還惜字如金,她肯定要氣死。 “卿卿勿念。 容府諸事如意,無需擔心。提筆時分,已是夜深疾雨,思念無度,輾轉難眠。 最遲叁日,與卿會面,安?!?/br> 看完了信,容別樓還啞然于卿卿二字,城里有名目的酒樓說書處,輾轉各個窈窕淑女和含情書生的話本上,男子都是如此稱呼,忒膩。 當然她不會知道,自從數二說了尋常夫妻后,謝成羨就對那書信上一本正經的小容一詞不甚滿意,覺得不夠親昵。心想這可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以前從不與她書信,沒有經驗,想了想又不好直接用上吾妻,旁敲側擊地問了數二,尋常人家親密的稱呼都有什么時,數二一拍腦袋: “卿卿乃我心肝……王爺,卿卿二字是最最親密了!” 他先是咕噥了前一句,又大聲說了后一句,還暗自吞了最后一句:這是他昨天路過酒樓時,新聽的書生小姐的故事,那書生如是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