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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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陽接二連三在邊境示威,天承的城墻修了一半,最后索性放棄,直接讓建筑工人加進(jìn)邊防的隊(duì)伍。那時候國內(nèi)正在鬧革命,貧民窟的人們造起鳥銃,他們身掛短刀與扳手,沖出家門聚集起來整天在街上示威。 他們要求國家保障自己的安全,裕陽只會在貧民窟丟導(dǎo)彈,卻不敢越過界限朝城內(nèi)放肆。派遣的軍隊(duì)來了一波就沒來了,于是他們劫了火車和貨車,奔赴到首都大吵大鬧。 還有主城內(nèi)的beta也在鬧,他們要求國家能制造出讓beta也能標(biāo)記人的手術(shù)或試劑,因?yàn)樗麄儼l(fā)現(xiàn)自己的對象總是很容易出軌。 天承那時內(nèi)憂外患,十五歲的易鳶已經(jīng)不再懵懂無知,安靜坐在教室的窗邊,也似乎能感受到外界的躁動不安。 易鳶的mama叫池馨慧,是一個像名字一樣清香淡雅而富有智慧的女人。池馨慧在國家的科研單位工作,她當(dāng)時的主要任務(wù),是要研制出能夠壓制住裕陽的武器。易鳶的伯伯叫易景,跟池馨慧在同一個部門,他們一同工作了十八年,易景可能比易鳶的爸爸還要了解池馨慧。 易鳶十七歲的時候,爸媽離婚了,父親不愿告訴她原因。但池馨慧淡然地說了,她說她出軌了,愛上一個也有家室的男人,她說對不起。 易鳶在街上遇到了mama和那個男人,他輕浮地?fù)е剀盎鄣难?,把人逗笑了就撅著嘴唇親上去,穿著一身風(fēng)sao的印花襯衫,頭發(fā)還染黃了像個毛頭小子。 跟父親完全不同。 只是個低俗的痞子。 易鳶本想不顧后果沖上去,但她冷靜下來,用手抹干了自己剎那間就掉下的淚。她跟著他們,直到他們分別。男人吹著口哨走在路上,路過一家茶館進(jìn)去了,他再出來時愁眉苦臉,而此時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diǎn)了。她跟著男人走到了一棟古老的樓房,片刻,三樓的第二戶亮起燈。 她竟然一時有殺了那個男人的沖動,但是她在樓下停了腳步。她意識到身上沒有武器,雖說她學(xué)了幾年的跆拳道和散打,但害怕被絕對力量給壓制。易鳶記住了那扇窗,打車回了家。 池馨慧在三個月后死了。那時候警力資源匱乏到不可想象,既要鎮(zhèn)壓暴動的貧民,還要死守邊境,天承已經(jīng)簽下科特蘇條約,割了三座城池送給裕陽。易景取代池馨慧成了實(shí)驗(yàn)室一把手,部下們認(rèn)為是遲早的事,他們覺得池馨慧工作之余去談夕陽戀愛時就已經(jīng)名不副實(shí)了。 池馨慧死了,是易鳶發(fā)現(xiàn)的。池馨慧在臨死前好像才把所有的理智奪回,她和男人在吵架,池馨慧之所以會愛上這種男人,不過是隱藏的癖好罷了,她高潔清新,表面上溫潤如水,內(nèi)心卻喜歡那種浪蕩又輕浮的人。然而生活的磨合卻使她失去耐心,她為男人花了大半的積蓄,男人卻全拿去賭錢,她再怎么喜歡丑惡的內(nèi)心也忍受不了了。 她被掐著脖子,啞著聲音問男人:“易景......派你來的,對嗎?” 男人不耐煩地抽了她一巴掌,“不然呢?不然我會在你單位門口散步?”男人怕把她掐死了,甩手轉(zhuǎn)身,吵個架讓他心煩意亂,去賭賭錢放松一下。 池馨慧給女兒打了電話,她說她在哪里哪里,說自己很難受,能不能來陪陪自己。易鳶來的時候,池馨慧就倒在血泊之中,已經(jīng)沒了氣息。她身旁有一把手槍,手槍下壓了一張紙。 保護(hù)好自己。 手槍那時候在天承是平民禁用的。用槍保護(hù)好自己?這就是你的遺囑和遺物?易鳶顯出前所未有的平靜,她看著mama的遺體,沒有掉一滴淚。 易鳶敲那間房門的時候,就像一位溫柔的大小姐,臉上是得體自如的笑容,動作輕柔又舒緩。 是一個......妝還沒畫完的女孩來開的門,她手上還拿著眉筆,身上有股淡雅的玫瑰花香,應(yīng)該是噴了什么香水。女孩好奇地盯著她,面露疑惑。 “你.......爸爸沒回來嗎?” 聽到爸爸,女孩神色黯淡下去,微垂著眼睛問:“有什么事嗎?我爸一般很晚回家?!?/br> 那也行。易鳶直接掏出槍抵上女孩的額頭,她們一步一步走進(jìn)了門。 屋里還有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趴在簡陋的餐桌上寫作業(yè)??掠袈傲寺昺eimei,她聲音發(fā)顫,卻還是努力保持鎮(zhèn)定讓柯亞溫去房間里。 “你們都乖一點(diǎn),去把家里的繩子拿出來,把自己腿綁在那兩張椅子上,我不會為難你們的?!币坐S放下手,溫和地朝她們指示,眼里卻閃著殘酷的光。 “小meimei,你幫jiejie把手綁上?!币坐S笑瞇瞇地盯著柯亞溫。 男人回家的時候,滿肚子氣。又輸了又輸了!他暴躁地開門,等到一句別動。易鳶舉著槍,她莫名有些顫抖,盯著男人跟他隔了五米遠(yuǎn)。 男人搞不清狀況,這是什么,是槍?一個女孩子拿槍指著自己?什么逼玩意兒。但那抖如篩糠的腿出賣了他,他像電視劇里一樣顫巍巍地舉起手。不,不行,這哪家孩子在惡作劇,一個女孩怎么可能有槍呢?他如此想著,為了搏命,他飛快朝廚房跑去 “砰!”槍響了,易鳶被第一次扣動扳機(jī)帶來的沖擊力嚇哭了,她沒有打中男人,卻把門框上的擺鐘震下來了。男人拿著一把菜刀,他褲子已經(jīng)濕了,瘋了般沖出去直接對著女孩一頓亂砍。 鮮紅的血噴薄而出,易鳶的胳膊無力下垂,只有那血還不停地流。她失神了,不遠(yuǎn)處有女孩的驚叫聲,她好像聽不到一樣。 男人也有些怕了,他不敢鬧出人命,想去搶易鳶手里的槍,易鳶卻回過神來奮力掙扎,手槍摔了出去,落在柯郁曼腳下。易鳶和男人同時奔去,柯郁曼的妝已經(jīng)哭花了,她被那些流淌的血液給震顫。 柯郁曼看著那所謂的爸爸,吸了一口氣,猛地一下扭著腳踝把槍踢向易鳶的方向。 男人死了,柯郁曼叫了救護(hù)車,易鳶斷了條胳膊。 兩個月后,易景所在的實(shí)驗(yàn)室爆炸了,他們的人員全軍覆沒,天承雪上加霜,強(qiáng)制要求貧困地區(qū)滿十六歲的alpha去前線支援,幾乎出動所有警力來抵抗裕陽。此后,天承百姓陷于水深火熱之中,為非作歹的賊人四起,為了維系社會穩(wěn)定,賞金獵人如雨后春筍悄然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