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天狐的過去
我靠,對面這家伙出現(xiàn)的真是巧啊!這么愛偷聽,小心你老婆的“秀發(fā)”被別人拔了! 陳云峰的臉立刻陰沉下來,而對面的男人則是向他翹起大拇指,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 陳云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看毛啊?” 說罷,他也將門“嘭”的一聲關(guān)上。 老子收回證據(jù)的機(jī)會搞砸了,還得罪了吳妍那傻妞,這下咋整? 陳云峰泄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郁悶了一陣,他忽然想起還沒給曹菲兒打電話,于是又掏出衛(wèi)星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電話里傳來曹菲兒清脆的聲音,還有悠揚(yáng)的音樂聲。 陳云峰嘿嘿一笑,怪聲怪氣地道:“你是曹菲兒小姐嗎?” “你誰呀?”曹菲兒陡然警惕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陳云峰暗自好笑,繼續(xù)怪聲怪氣地道:“連我都不認(rèn)識,那晚我倆不是約會了嗎?” “我約你個(gè)……”女人還沒罵完,忽然住口不說了。 我靠,怎么了?陳云峰有些奇怪,正待繼續(xù)調(diào)侃,卻聽女人嬌滴滴地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趙帥哥!怎么今天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人家等你好多天了?!?/br> 日,趙帥哥是誰?陳云峰一愕,旋即大為惱火:丫丫個(gè)呸的,好你個(gè)曹菲兒,既然敢背著老子出去偷人。 “我不是趙帥哥!”陳云峰咬牙切齒地道,完全忘了偽裝自己的聲音。 “啊,那你是胡二公子啰?哎呀,我真的沒聽出你的聲音耶,你好討厭,那晚你不是說晚上不敢打電話給我嗎?怎么現(xiàn)在又敢了,是不是你老婆不在身邊啊?” 他娘的,居然又冒出一個(gè)胡二公子,還是個(gè)有老婆的,這小娘皮到底有幾個(gè)男人?陳云峰氣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有種想殺人的沖動(dòng)。 陳云峰怒吼道:“曹菲兒,我也不是……” “我知道,你也不是胡二公子嘛!你是梁三土豪?!迸艘豢诖驍嗔怂脑?,聲音依舊嬌媚入骨。 我日,“梁山”土豪!這他媽是誰呀? 陳云峰怒不可遏,正待氣勢洶洶追問,女人卻搶先怒道:“你鬧夠了沒有?很生氣是吧?誰叫你故意陰陽怪氣的?活該!” 陳云峰愣了愣,訝然道:“你早就聽出我的聲音了?” 曹菲兒哼聲道:“大公狗,你的聲音像狗叫,我會聽不出來嗎?別以為換個(gè)號碼給我打電話就聽不出來。你一說話,我就知道是犬吠。” 我靠,這是什么話?陳云峰不滿地道:“我說菲兒,你不要老是叫我‘大公狗’好不好?要是被別人聽到,我的臉往哪兒擱?” 曹菲兒嘻嘻笑道:“怕什么,反正你已經(jīng)夠不要臉了,我就喜歡叫你大公狗……” “你……” 陳云峰相當(dāng)無奈,曹菲兒有著其她幾個(gè)女人沒有或是少有的性格,她刁蠻,她任性,她喜歡無理取鬧,她喜歡抬杠,喜歡告密……看起來似乎渾身都是缺點(diǎn),但他明白,就如曹菲兒自己所說,這么做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就這么簡單的想法,蘊(yùn)含了她nongnong的情意。 心里瞬間暖烘烘的,陳云峰柔聲道:“菲兒,你在干嘛?” 電話里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后,只聽女人甜甜地道:“我在書房看書呢!峰,你是不是想我了?” “嗯嗯,想你,我想你們每一個(gè)人!” “你沒去‘巴爾蒂亞’嗎?”女人的語氣里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沒有,我一個(gè)人在家!” 電話里傳來女人急促的呼吸聲,十幾秒鐘后,曹菲兒嬌聲道:“要不……你過來?你還沒來過我這里呢!” 聽了這話,陳云峰甚是意動(dòng),不過,一想到外面有跟屁蟲,頓時(shí)眉毛一塌,悻悻地道:“我來不了,有人跟蹤我。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我就要去國了?!?/br> 曹菲兒“啊”了一聲,驚問道:“什么時(shí)候?今晚嗎?” “不是,是明晚!” 這次電話里傳來長時(shí)間的沉默,兩三分鐘后,陳云峰忍不住問道:“菲兒,你……你沒事吧?” “我要去你那里!”女人的口氣相當(dāng)堅(jiān)決。 這個(gè)建議不錯(cuò)!陳云峰心里一癢,急不可耐地道:“你來吧,我等你!” “你討厭!”女人嗔了一句,接著就是喪氣話:“不過,我也來不了!” “為什么?” 女人不好意思地道:“人家……人家那個(gè)來了。” “那個(gè)?什么那個(gè)……啊……”陳云峰驚叫一聲,道:“別告訴我,是你的大姨媽來了?” “恭喜你,猜對了!”女人咯咯直笑,接著道:“好了,你乖一點(diǎn),我明天到‘皓月集團(tuán)’看你?!?/br> 陳云峰相當(dāng)泄氣:我日,老子的火氣都被你挑起來了,現(xiàn)在叫我乖一點(diǎn),乖個(gè)屁! 女人又嬌憨地道:“其實(shí)人家也想過來,只是……只是我怕你強(qiáng)行那個(gè)人家……” 陳云峰不禁哭笑不得:靠,老子可不喜歡抗“紅”救災(zāi),也不是“堵漏王”! 只聽女人嬌聲道:“我掛電話了,峰,你早點(diǎn)休息吧。拜拜!” “拜……拜拜!” 掛掉電話,陳云峰起身在廳里來回踱了兩圈,忽然想起他還沒跟趙文婷打電話。 這次去了國,老子也算不準(zhǔn)什么時(shí)候回來,朱莉給我的那張銀行卡還有三十萬,先把那張卡留給文婷吧! 打定主意,陳云峰撥通了趙文婷的手機(jī)號碼…… “咦,這個(gè)電話號碼好奇怪呀!”趙文婷自言自語了一句,接著問道:“請問你找誰?” “文婷,是我!” “峰哥……你換電話號碼了嗎?”小妮子的聲音顯得激動(dòng)。 “嗯,這是我的衛(wèi)星電話號碼……哦對了,文婷,別對任何人泄漏我這個(gè)號碼。”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小妮子甜甜地道:“峰哥,你在干嘛?” “我一個(gè)人在家里,文婷,你……明天有空嗎?” “我……我要上課耶!不過,我可以請假,峰哥,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兒?” 陳云峰沉吟了一下,道:“是的,我有事兒要跟你說。這樣吧,你也不用請假了,中午我去學(xué)校接你,請你吃飯?!?/br> “好??!”小妮子開心地道:“你十二點(diǎn)到南大門等我就行了?!?/br> “好的,我會準(zhǔn)時(shí)到達(dá)!” 和趙文婷結(jié)束通話后沒一會兒,防盜門傳來“篤篤”的敲門聲,聲音不大,但很有節(jié)奏! “誰呢?有門鈴不按,居然敲門!”陳云峰一邊嘀咕一邊去開門。 剛打開,他便驚喜地道:“胡……” 沒說完,便被胡潔一個(gè)“噓”聲動(dòng)作給制止了。 女人鬼鬼祟祟的回頭看了看吳妍家的防盜門,而后像只輕靈的貓咪似的進(jìn)了屋里。 陳云峰笑問道:“怎么了?干嘛這么緊張?” 輕輕關(guān)上房門,胡潔瞥了他一眼,惱道:“你還說呢!若不是你把吳警官惹哭了,我會這么緊張嗎?” 陳云峰摸不著頭腦,問道:“她哭她的,你緊張干嘛?”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你不知道她一哭起來有多難哄。” 胡潔一邊說一邊換上拖鞋,走過去往沙發(fā)一坐,見陳云峰還在傻不愣登的看著她,忍不住嗔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沒見過?!?/br> 乖乖,狐貍這輕嗔薄怒的模樣要迷死老子! 陳云峰咽了口唾沫,屁顛屁顛的過去坐到女人身邊,嘿嘿笑道:“你去哪里了?怎么沒跟吳妍一起回來?還有,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 女人撇撇小嘴兒,道:“我是和她一起回來的,還跟她上了樓,是她告訴我你住在這里。” “既然你知道我的住處,你為什么不來敲門?” 胡潔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傻呀,吳警官在吃醋,又被你氣的傷心成那樣,我敢來按你的門鈴嗎,你是讓我在她傷口上撒鹽?!?/br> 男人咳嗽兩聲,義正言辭地道:“狐貍,你別把我和吳妍那傻妞聯(lián)系到一塊兒,我和她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br> “別叫我狐貍!”胡潔瞪了他一眼,哼哼著道:“也別解釋你倆的關(guān)系,你一口一個(gè)岳父、一口一個(gè)岳母叫的那么親熱,還說沒關(guān)系?你是個(gè)大騙子!” 吃醋,狐貍在吃醋!他娘的,老子昨晚的努力沒有白費(fèi)呀! 陳云峰不禁心花怒放,也不回話,只是看著胡潔“呵呵”傻笑。 “笑什么?呆頭呆腦?!迸肃烈鉄o限。 陳云峰一把攬過她,柔聲道:“我在想,你到底還是不是那個(gè)殺人不眨眼的第一殺手?!?/br> “作死?。 焙鷿嵲谒靥派吓牧艘话驼?,撅起小嘴兒不滿地道:“我才不是殺人不眨眼呢。我殺的人全都是該死之人,他們之中不是大毒梟就是軍火走私商;不是****制造者就是人蛇集團(tuán)首領(lǐng),全是十惡不赦之徒?!?/br> 說到這里,女人頓了一下,恨恨地道:“你是最該殺的那個(gè)。” 我日,老子又不是什么大毒梟、人蛇集團(tuán)首領(lǐng)和****制造者,為什么說我是最該殺的那個(gè)? 男人大惑不解,正準(zhǔn)備詢問,女人又道:“因?yàn)槟闶谴篁_子?!?/br> 這也是理由?陳云峰啼笑皆非。他用力的摟了摟女人的纖腰,柔聲道:“我的狐貍,你不是說了要我騙你一輩子嗎?怎么又反悔了?” “不行???我喜歡反悔。”女人刁蠻的反駁,嬌軀卻朝男人擠了擠。 陳云峰溫柔地道:“你看我倆都這種關(guān)系了,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一些你的過去了吧?” 聽了這話,女人的嬌軀頓時(shí)一僵,而后坐直身體,幽怨的看著陳云峰道:“我……我不說行嗎?” “這……”陳云峰一時(shí)不知該怎么回答,“天狐”一直就是個(gè)謎,雖然知道了她的身世,但她的習(xí)武過程、這些年的藏身之所、她的秘密聯(lián)系方式等還是未解之謎,更重要的是,這次是誰請她來殺自己的,這些都要她來解答。 不過,他見女人臉上有一抹淡淡的憂傷,又有些不忍,心疼道:“不說就不說,過去的都過去了,從今往后,你再不是第一殺手‘天狐’,而是我陳云峰的女人,我老陳家開枝散葉的重任就拜托你了?!?/br> “油嘴滑舌?!迸溯笭栆恍?,“大騙子”就是討厭,前面的話聽起來很舒服,但說到最后就變味了。 “誰要給你陳家開枝散葉了?你一聲令下,爭著給你開枝散葉的女人還少嗎?” 女人一邊嗔惱的一邊在他腰上擰了一把,而后將螓首擱在男人肩膀上,嘆聲道:“從我能記事起一直到十五歲,我都是在痛苦中過日子,那種痛苦不禁體現(xiàn)在身體上,精神上的折磨更是讓我苦不堪言,我一直害怕我會像其他同齡伙伴一樣,在訓(xùn)練的過程中忽然肋骨折斷而刺穿心臟或者肺葉死亡?!?/br> 陳云峰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有很多人練習(xí)‘柔體纏絲手’嗎?” 女人點(diǎn)頭道:“是的,我想你知道我的殺手身份之后,應(yīng)該查過我的底細(xì)。” 陳云峰也不隱瞞,道:“對,我是調(diào)查過。我知道你在嬰兒時(shí)期便被人盜走,盜你的人,就是傳你‘柔體纏絲手’之人,他叫肖同偉,江浙省懷海市人,對嗎?” “對!”女人黯然道:“肖同偉把我?guī)У搅四戏?,他又收了二十二個(gè)徒弟,除了我是華夏國人之外,其他人都是被他偷來的黑人嬰兒,我們被集中在南非靠納比亞的沙漠里練‘柔體纏絲手’。 大騙子,‘柔體纏絲手’的訓(xùn)練是種殘忍的訓(xùn)練。十五歲以前,四肢的骨骼一直都是斷裂,肖同偉那畜生每天將我們的手和腳反折、擰麻花,目的就是鍛煉骨骼的柔韌性,你不知道,讓人痛不欲生……”(注:有讀者被誤導(dǎo)了,世上沒有“柔體纏絲手”這種功夫,因?yàn)橥耆`背了物理學(xué)常識,不可能練成)。 胡潔飲泣起來,嬌軀止不住的顫抖,淚眼朦朧的眸子里露出驚恐之色,以前那種地獄一般的生活就像夢魘一般還在折磨她。 陳云峰心里揪痛,但他沒有開口安慰,他希望胡潔能將埋在心里多年的夢魘驅(qū)走,不在心里留下陰影。有時(shí)候,傾吐是驅(qū)走夢魘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