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華夏悍夫
“啊沁!” 陳云峰在移動營業(yè)大廳辦了一張邊海市本地手機卡,剛出門便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嚇的三個從他面前經(jīng)過、衣著曝露、露胳膊露腿的時尚女孩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捂著嘴巴快速離去,仿佛他噴出的是“禽流感”病毒一般。 娘的,誰在背后議論老子? 陳云峰一邊揉鼻子一邊賊眼溜溜的掃描著三個時尚女孩婀娜的背影,忍不住sao包的吹了個口哨,奈何三個靚女并不理會,反而招來周圍厭惡的目光。 漫無目的地在周圍瞎逛了一陣子,看著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的人流,陳云峰忽然覺得自己和這個忙碌的社會顯得格格不入,心中頓時涌起強烈的失落感。 陳云峰瞬間有種迫不及待想要逃離這個讓自己倍感孤獨的現(xiàn)實的感覺,老子就像個游手好閑、無朋無友的孤家寡人,還是去海濱路看看臨東江吧,兩年沒去了! ****************** 臨東江畔,和風習習,郁郁蔥蔥的青綠給烈日的烘烤注入一絲涼意,偶爾一聲輪船汽笛的嘶吼,又給夏日的火辣風情增添了一分彪悍的粗獷。 望眼一片蒼翠,陳云峰郁悶的心情有所緩解。他漫步來到一座江邊大堤上的涼亭處,看著洶涌流向東海的渾濁江水,身體里流淌的血液陡然激蕩起來。 既然老子在超級變態(tài)的“隱組”也能混的風生水起,我就不信,老子這個“隱組”的第一高手會被這片忙碌的社會淘汰。 如此一番蕩氣回腸的自我鼓勵之后,陳云峰很快又泄氣起來。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社會不比在“隱組”當個“山寨王”那么好混,社會很現(xiàn)實,要闖出一番事業(yè),沒有資本那是千難萬難。 那些一下山、一退役、一進城就遇到有錢有實力的大老板并得到青睞,進而步步高升的故事情節(jié)只能在小說上才能看到;那些隨隨便便往酒吧里一逛就能遇到個因情傷而買醉的千金小姐,進而趁虛而入發(fā)生一段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愛情情節(jié),也只是影視劇的產(chǎn)物而已。過于專注這些情節(jié),會得精神病的! 陳云峰很現(xiàn)實,特殊的工作性質(zhì)也決定了他崇尚現(xiàn)實的性格,他不會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到出門就遇貴人,更不會有千金小姐在酒吧等著自己。在社會混跡,“錢”才是最基本的實力。 老子就算天下無敵,但如果是個赤果果的無產(chǎn)階級混跡社會,老子還不是吊絲一枚! 陳云峰哀嘆一聲,盡管口袋里有三十多萬的退役金,但那錢是留給趙文婷的,絕對不能動!jiejie徐晨星是大型集團總經(jīng)理,肯定有錢,但要他去向女人借錢做本,還不如讓他去當鴨子掙錢來得實在。再說,徐晨星一家對他的付出夠多了。 陳云峰往江里狠狠的呸了口唾沫:娘的,老子在社會上就沒有一個朋友,更別說有錢的朋友。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献幽茉凇半[組”混的風生水起,卻也跟社會脫節(jié)了! 正低落之際,驀地,他眼睛一亮:靠,老子怎么忘了那個國“***”?他不是說他的電話號碼永遠不變嗎?但愿沒騙老子。三年了,那家伙應該混出人樣了,他還說只要老子給他打電話就可以向他索取一筆豐厚的報酬嗎?反正老子已經(jīng)不是敏感機構的成員,就向他要點錢干一番事業(yè),靠,當個小保安可不是我的追求。 他急急忙忙掏出手機,帶著美好的期待,快速摁著號碼······ 電話真的通了,陳云峰有些小激動,不過,他很快沮喪起來——沒人接電話! “再打一次,如果再不接電話,老子······老子詛咒他全家?!?/br> 或許這種損人的詛咒有違上帝的旨意,這次撥通之后,對方很快接起了電話,震耳欲聾的聲音跟徐晨星有的一拼,而且顯得火氣很大:“伙計,我不管你是誰,給你一分鐘時間把你的廢話講完,然后掛掉你那該死的電話。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打擾我的睡眠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我靠,老子忘了現(xiàn)在在國也就凌晨四點的樣子! 陳云峰有些汗顏,趕緊道:“弗蘭克,你還記得我嗎? 兩三秒鐘的沉默之后,對方疑惑地道:“伙計,你的電話號碼我并不熟悉,而且是國際電話,你是誰?” 這家伙真沒記性,老子一下就聽出是他的聲音,他卻連老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伙計,還記得羅馬唐人街發(fā)生的事情嗎?” 手機里傳來很大的呼吸聲,對方激動的大聲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華夏悍夫’!” 我靠! 聽到這個彪悍的稱呼,陳云峰開心之余,卻也哭笑不得。 三年前,陳云峰在y大利羅馬執(zhí)行任務時,無意中從黑手黨手里救了獨自來羅馬旅游的國人弗蘭克·賈托亞。 直到現(xiàn)在,陳云峰也不知道弗蘭克·賈托亞在當時已是紐約華爾街較有名氣的金融投機者,更不知道其父親便是赫赫有名的國‘骷髏黨’教父劉易斯·賈托亞。 當然,弗蘭克也不好意思將自己并不光彩的身世說出,而且出于警惕,他把被黑手黨綁架的理由說成是在地下賭場輸光了錢,于是從看場子的黑手黨手里借了高利貸翻本,結果依舊輸?shù)那鍧嵙锪?,因為沒錢還,于是黑手黨把他綁了,等著家里人寄錢贖人。 而陳云峰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便編撰自己是倭國最大的黑幫“三口組”駐羅馬分支的一個h社會成員,并臨時給自己取了一個非常彪悍的名字——華夏悍夫。 接下來的三天里,陳云峰又帶著弗蘭克跟勢力龐大的黑手黨玩起了躲貓貓游戲,一番東躲西藏和亡命搏殺之后,數(shù)次死里逃生的弗蘭克放下戒備心理,對陳云峰既信任又感激。 見這個倭國“三口組”成員的身手超級變態(tài),弗蘭克禁不住想起父親那“骷髏黨教父”的身份常常給自己惹來莫名其妙的麻煩,頓時打起了“把華夏悍夫留在身邊當保鏢”的主意,于是極力游說陳云峰跟他一起去國“吃香的喝辣的”。 任憑弗蘭克舌燦蓮花,奈何陳云峰始終不為所動。見此情況,弗蘭克決定下猛藥,說只要陳云峰愿意跟他去國紐約,可以得到五千萬美金的酬勞,當然,條件就是給他做十年保鏢。 陳云峰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面前這個瘦不拉嘰、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錢人的弗蘭克,直覺告訴他,這家伙不是被黑手黨嚇破了膽,就是被折磨的腦子出了毛病。 何況,五百萬美金一年的年薪聘請一個保鏢也不現(xiàn)實,這個價格足以雇傭至少二十五個保護國總統(tǒng)的密勤局特工,鬼才相信有這么好的事。 陳云峰有這種想法很正常,但他不知道的是,黑手黨勒索劉易斯·賈托亞的贖金高達十億美金,而且還附帶在曼哈頓屬于“骷髏黨”控制的幾個黃金地盤。 陳云峰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份聽起來很誘人的工作,當然,他并沒把拒絕的原因說出來。盡管如此,他流露出的同情目光和那副懷疑的表情讓弗蘭克的小心肝很受傷害!很明顯,這個“倭國人”并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他甚至有可能把自己當傻子看待。 一想到自己這個金融界奇才被人看作傻子,弗蘭克身體里的血液頓時直沖腦門,想也不想便來了句“我愿意出兩億五千萬美金聘請你二十年!” 剛說完,他便后悔不迭,盡管他在金融領域有名氣,但年收入也不過三四千萬,跟索羅斯那種金融大鱷相比,他只算小蝦米。真要每年拿出收入的三分之一支付一個保鏢的工資,還真是rou痛。 不過話已出口,再反悔倒顯得自己很沒“誠信”,對于大多數(shù)國人來說,你可以說他“jian詐”,但絕不可以說他沒“誠信”。再說,二十年拿出兩億五千萬跟一次性拿出十億相比,前者肯定劃算的多!這么一想,弗蘭克的“rou”也沒那么痛了。 這家伙得趕緊回國治療!陳云峰覺得弗蘭克的話越來越不靠譜,為了盡快擺脫這個神經(jīng)病,他很清高的表示:施恩不圖報,救人不為財!咱h社會成員也是很有道德的。 如此“無私”的“哲學思維”讓弗蘭克摸不著頭腦,他開始懷疑陳云峰的腦子有毛病,這么大一筆財富好比天上掉餡餅,而且只砸到“華夏悍夫”一人的頭上,他居然不要,太沒道理了。再說,h社會成員都是貪婪成性的家伙,但這家伙的表現(xiàn)就像是知足長樂、靠天吃飯的印第安原住民,說他純樸吧,倒像是犯傻。 盡管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對自己荒唐言論而后悔的弗蘭克也趁機不再強求,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打心眼里把陳云峰當成朋友。 要知道,在國這個利益至上的社會,能真正被國人真正當成朋友的人確實不多見!因此在分別的時候,弗蘭克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陳云峰,再三強調(diào)這個號碼永遠不變。 弗蘭克還說,只要陳云峰不想繼續(xù)在y大利混,盡管來國找他。如果不愿意來,隨時可以打電話給他,向他索要豐厚的報酬。 盡管感覺到了弗蘭克出自內(nèi)心的真誠,陳云峰也沒把“報酬”當回事。由于工作的特殊性,他并沒有透露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只是把弗蘭克的手機號碼記在腦子里,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盤算著如果有一天被派到紐約執(zhí)行任務,也許弗蘭克能幫上忙。 就這樣,倆人一別就是三年,若不是陳云峰想著弄筆錢搞事業(yè),說不定還想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