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歸來
我們想帶著謝琳走,然而她卻并不想走,于是我便跟她在花叢樹林間拉扯。 之后我覺得拉著一個姑娘不太好看,便下意識地一松手,結(jié)果謝琳卻狠勁兒撞了我一把。我沒防備她有這一招,而且陰陽兩界是不一樣的,活人男女有力氣大小之分,但是在陰間卻是一樣的,而且有些吊炸天的道行高的女鬼有可能比男人都流弊多了。 結(jié)果我便被推得摔了一跤,正好跌入那花叢里。 我覺得后背一疼,貌似是壓壞了什么花,回頭一看,慘,一株薔薇被我給壓倒了。 “這”我頭皮發(fā)麻。想起這本命花對應陽間的女性,心想我這一下。會不會真的把陽間的一個女孩兒給害死了? “誰在這兒鬧事?!”立即有人高喊道。我循聲望去,瞧見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太婆從花叢里的茅屋走了出來。 花婆? “對不起啊婆婆,”我尷尬地笑了笑:“這花叢里的花被我壓壞了一枝?!?/br> “壓壞了花?!”花婆一聽這個,立即怒道:“你知不知道這里的花都對應著陽間的女孩子,你壓壞一只。那就是害死了陽間一個女孩子!” 我立即緊張起來:“害死?不至于吧婆婆?!?/br> “你看看這花!”花婆怒道,指著地上倒地折斷枝葉的薔薇:“這么嚴重的損傷,怎么好彌補!” 我尷尬地問道:“那要怎么辦?” “留下來幫我照顧這花,直到它完全長好了為止!”花婆怒道。 “留下來?!”我一聽這話,不由問道:“這這花要是完全長好的話,需要多久???”叼共來劃。 “也不多,三個月吧。”花婆冷冷說道。 “三個月??”我吃驚道:“這么長時間” “這是最短的,怎么,你想在這兒呆個一年半載?!”花婆婆冷冷問道。 我一聽這話,回頭看了看閆至陽,就見他對我使了個眼色,于是我立即一把拉起謝琳,便拽著她往外跑。 這回也不管樂不樂意了,我跟閆至陽架著她往外拽著跑。然而當我們穿過本命花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前方出現(xiàn)了一處一模一樣的花叢,望不到邊際。 我們跑了一陣子,卻見四下里沒個出路,眼見著有條道路,沒多久路口又被花叢堵死了。 到最后哪兒都是花叢,一點分不出東西南北。 我停下來,見閆至陽等人也停了下來。 “這也不是辦法,一直跑下去也找不到出路?!蔽覐埻税肷握f道。 此時,也看不到花公花婆了。想起陸行云那陰魂,有點后悔沒怎么問清楚他這到底咋回事。 第一次覺得滿眼的繁花有些讓人說不出的心煩。 而且這些花也跟陽間的花朵一樣,各有各的香氣。交互在一起,熏得人頭暈腦脹。 這時候我頓時想起了花千骨那除草劑的血液,只需輕輕一滴,方圓百里花草全殺。 宋溶月此時怒道:“我就不信了,這些花草能攔住我們的去路!” 說著,我瞧見她伸手抽出那把兇劍,對著那花叢一頓砍殺。然而讓人吃驚的是,花叢被砍之后,立即又長了出來,而且長得更高,最后居然到了我們的腰間。 閆云曉立即攔住她,說道:“這些花不是陽間的花,根本砍不死,不如讓韓笑的封靈契來試試?!?/br> 說到封靈契,我倒是心頭一動。這也是許久沒用了,現(xiàn)在試試看能不能行。 于是我念咒拈訣,抽出封靈契,將封靈契展開。 此時,我們眼前突然出現(xiàn)兩只怪物,長了四只角,像是山羊的模樣。應該說這算是我見過的山海經(jīng)神獸里最正常的一種,長得跟普通的山羊一樣,沒什么特別,也沒什么奇葩的特征。 想到這里,我想到山海經(jīng)里對此有過解釋,說這神獸名叫土螻,是傳說中一種吃人的山羊,這東西曾經(jīng)記載在《山海經(jīng)西山經(jīng)》。 據(jù)說,西南四百里,曰昆侖之丘,有一種神獸就是土螻。這玩意雖然看起來是山羊,但是卻吃人。 然而現(xiàn)在看來,山羊就是山羊,依然是喜歡吃草的。比如現(xiàn)在,召喚出土螻神獸之后,這貨便開始啃食周圍的花叢。 這兩只土螻簡直如割草機一般,沒多會兒,就將所有的花都給吃了下去。 其實吞入土螻嘴里的花,沒多會兒便化成了粉末從嘴邊散落下來。 可見這本就是花婆的幻術(shù),想必也只是想困住我們,并不想真的要我們的命。 假的花叢都被土螻消滅,我們便立即從路口沖了出去。 從本命花叢這方向跑出去后,便是我們來的時候那條黃泉路。 然而正當我們要出地府大門的時候,突然一群鬼差從四面涌了上來,攔住我們,喝道:“什么人膽敢在這兒鬧事?!” 我一聽,心想糟了,剛才只顧著脫身,那封靈契的道法金光肯定是驚擾了地府里的鬼差,大鬼小鬼們?nèi)缃窳⒓磭诉^來。 這一下子一群鬼將我們給攔在地府門口。此時,地表震動,地動山搖,突然有閃電亮起在地府門外。 “怎么回事?”我吃驚道,再看圍困我們的鬼差們仿佛也是十分震驚,紛紛看著門外。 “有人在用禁術(shù)陣法,封住陰陽路?!遍Z至陽說道:“看來有人知道我們進了地府,并且不想讓我們出來。” “管他是誰,闖出去再說?!彼稳茉抡f道:“遲了就真的封了路,我們可就進退維谷了!” 說著,宋溶月率先抽劍沖了出去,對準那鬼群大開殺戒。 凡間的刀劍殺不了鬼怪,但是宋溶月帶著的是兇劍,劍身上滿是兇煞之氣。 這兇煞氣沖入鬼群里,卻讓鬼差們著實倒退了一段路。 我們趁著鬼差們退開的時機,趕緊沖了出去。 前路被陣法封住,那原本與陽間土路很相似的路面突然塵土飛揚,一段段路面就像地震一樣,被一段段震塌,玄幻大片也一樣在我們跟前出現(xiàn)了一道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我后背發(fā)寒,不知道從這兒摔下去是不是就會如跳樓一樣粉身碎骨。 閆云曉看罷,便摸出一張道符,念咒捻訣,將道符于空中一丟,一道如橋面一樣的黃緞立即鋪展于跟前。我們從那緞面上跑過去,剛踏入彼端的路面,這道符便被從深淵里突然躥出來的烈焰給吞噬燒掉。 我們回頭一看,卻見宋溶月并未跟來,遠遠看去,她似乎正跟鬼差打斗糾纏,一道紅衣在那黑漆漆的背景里十分顯眼。 “溶月!”閆云曉喊道:“快過來!” 然而這話音剛落,我們腳下泥土紛紛落下,怕是過一陣子這路面又要塌陷。 我心中著急,閆至陽拽著我一路后退,閆云曉也只好退后,頻頻回頭去看宋溶月。然而這時候我們也顧不上她,便趕緊退出陰陽路,往那來時路上趕過去。 再度到了那棵長著百年大樹的橋邊,閆至陽將那釵子給取了出來。 我跟閆云曉帶著謝琳的生魂,一路十分小心。為了讓她乖乖跟著來,閆至陽給她身上貼了道符,封了五感?,F(xiàn)在等于像是木偶娃娃一般。 只見閆至陽將那釵子取出來,念咒捻訣。只見一道銀色波光從前至后流淌而過,周圍的景色一變,我們再度回到那別墅橋邊。 一切如來的時候一樣。我松了口氣,轉(zhuǎn)身看謝琳的生魂,毫發(fā)無損。 此時,岳黎跟謝mama依然等在月光下。而這時候,月色已經(jīng)黯淡,似乎天色要發(fā)亮了。 “你們回來了!”岳黎迎了上來:“怎么樣,不對,宋姑娘呢?” 聽岳黎這么一喊,我不由瞥了她一眼,心想這岳黎倒是挺注意宋溶月??晌覀冞@一次是要下地府尋謝琳的生魂,她居然不先問問侄女的事兒如何,倒是先注意到了宋溶月,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