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空白絹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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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我嘖嘖點頭道:”果然還是有錢好,人家黑白兩道有人,你這是陰陽兩界有人。更叼。就是快遞鬼不如我們干快遞的,還能送貨上門。” 閆至陽笑道:”人家是鬼,人鬼殊途,肯給你送信就不錯了。還指望送貨上門?” ”差評。居然不上門送貨?!蔽倚Φ?。 一路聊著,我倆再度回到閆至陽家里。到家之后,我見寧思居然沒睡,在廳等著我們回來。我將圍巾解下來遞給她,笑道:”謝謝?!?/br> 寧思笑了笑,接過去,將那圍巾抱在懷里。 ”得了,那圍巾還是送給你吧。你用過的我不要?!遍Z至陽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擦,我用過的怎么了??”我啐道。 ”你們明天一早就回蘇州么?”寧思看著我問道。 ”是啊,我出來也四五天了。假期快到時間了?!蔽倚Φ?。 ”那,那你還會來河北么?”寧思看著我。似乎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發(fā)絲。 艾瑪,妹子這是約的節(jié)奏么?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見寧思臉色泛紅,垂下頭去看圍巾。 我頓時美了,看來妹子是對我有好感啊。 ”要是有機(jī)會,我肯定來啊。你要是沒事兒,也去蘇州找我?!蔽倚Φ?。 ”嗯,一定?!睂幩紶N然一笑,齒若編貝。 跟妹子互相道了晚安后,我樂呵呵地往房走去,準(zhǔn)備睡覺。剛走到門口,見閆至陽擦著臉從洗手間走出來,倚在墻上打量著我。 ”你特么看什么看?!”我啐道。 ”看你啊,看我家妹子怎么就對你有意思?!遍Z至陽笑道。 ”我怎么了,我不好么?!”我挺了挺胸,隨即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也覺得妹子對我有意思?” 閆至陽笑道:”不都說,愛一個人,從眼神就能看得出來。雖然思思對你說不上是愛吧,但是我看她似乎還蠻喜歡你。” 我頓時樂了,沒想到rou絲終有逆襲時,白富美也能看上我啊。 閆至陽看著我,噗嗤一聲樂了:”我說,你就別美了。你看過瓊瑤寫的一本叫做キ夢的衣裳ガ還是什么的小說么?” ”沒看,我沒你厲害,文化人,不僅看書還寫書?!蔽依浜咭宦?。 ”那個故事講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喜歡上經(jīng)常來她家做的一個男人。你說為什么呢?”閆至陽笑道。 ”我又沒看,我知道為什么?”我皺眉道:”我說閆至陽,有話直接放,別繞著彎展示你的高智商?!辈恢罓斅牪怀瞿愕降资裁匆馑济??? ”因為那個大家小姐有先天性心臟病,很少出門,所以那一輩子就看過那么一個男的。”閆至陽笑道:”跟思思差不多。她是我好兄弟玉柒的表妹,但是現(xiàn)在兩人相依為命,比親兄妹還親。一直以來玉柒都過度保護(hù)這個meimei,平時出去都是一大群保鏢跟著,就算是出遠(yuǎn)門,也是自己親自送到某個地方,托付給某個朋友。上學(xué)的時候,也都是讀的女校,生怕有男的欺負(fù)了meimei。所以從小到大,由于思思身體不好,雖然出門,卻沒離開過家里人的視線,接觸過的年輕男人,除了她哥哥,就是我,跟我堂哥。我們都比她大好幾歲,從小都是當(dāng)親妹子疼愛,所以她自然不會對我們有什么聯(lián)想。你么,算是她面對面真正相處過的第一個同齡男孩子,大概是因為這個,才對你有些好奇?!?/br> ”行行,你別說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蔽依浜咭宦暎骸辈痪褪抢@著彎說我配不上你meimei唄?!?/br> ”我就是這意思,所以別動什么壞心思?!遍Z至陽冷哼道。 臥槽,就這么直接承認(rèn)了?。∥翌D覺下不來臺,氣憤之余一腳踹了過去,但卻見閆至陽輕輕一個轉(zhuǎn)身就躲開了我的攻擊,我這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到墻上。 ”哎哎哎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 蔽翌D時原地單腳跳了半天。 閆至陽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上樓去了。豐腸布。 ”媽的,渣男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得收拾收拾你?!蔽疫?,一瘸一拐地進(jìn)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閆至陽從床上拽起來,說是趕飛機(jī)。 我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起來之后,告別寧思,又告別了依依不舍的妞妞,才走出家門。 出門之后驀然回頭,見寧思正披了一件紅色毛呢斗篷在門口目送我們。天寒地凍,冷風(fēng)刮過天邊,居然刮下漫天的雪花。 閆至陽也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居然是初雪?”我有些激動,見漫天白雪中,穿著紅衣的寧思格外好看,純凈得不染纖塵。 我呆呆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這時,閆至陽家的司機(jī)將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 ”上車吧,我們?nèi)C(jī)場。”閆至陽拉開車門走了進(jìn)去。我對寧思揮了揮手,也鉆進(jìn)了車?yán)铩?/br> 路上,我突然想起我倆一起去張家口的情景,便問他當(dāng)時是不是故意騙我上火車,目的就是為了想辦法讓我說出閆云曉的下落。 閆至陽依然毫無顧忌不要臉地承認(rèn)了:”沒錯,我雖然做不少生意,但是卻沒有開過雜志社。我是故意接近你,騙你上火車。同時,路上我在你的包間枕頭上灑了讓人昏睡的迷香,又點了幾處xue道幫助你睡眠,只是想安靜把你帶回這邊?!?/br> ”媽蛋,你直說會死??”我啐道:”那摸過兇物就會死,這個也是謊言了??” ”懶得解釋,那要解釋很久,”閆至陽說道:”我送你手串,其實也是幫了你。當(dāng)然摸過兇物不會死,只是會在短期內(nèi)有些影響?!?/br> ”擦,你特么騙我?!蔽翌D覺上火。敢情我是光陪他折騰了。 ”為了報答你,我會留給你一筆錢。當(dāng)然,這個黑曜石手串,你還是還給我吧。這是我大哥送我的?!遍Z至陽說道。 ”錢?。??土豪,拿錢砸我吧!”我立即眉開眼笑地將手串交給他:”對了,這個手串有些意思。我戴上它之后做過一個怪夢。不對,是見過怪事?!?/br> 閆至陽將手串戴到手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哦,什么怪事?” ”我看過你家里你跟祖卉的合照,看到上面那首什么白頭啊,攜手啊,這情詩。你造么?那首詩在我家鏡子上也出現(xiàn)過?!蔽艺f道。 閆至陽霍然轉(zhuǎn)過頭,神色一凜:”你說什么?!” ”我沒騙你啊,騙你我是妞妞?!蔽艺f道:”真的。還有更奇怪的。我那晚做了個噩夢,可能是因為摸過梳妝樓古墓里的兇物,那兇物上殘留的記憶讓我做了奇怪的夢。這夢里有人要將我埋在棺材里,還有個掉牙的老太婆鬼要弄死我。幸好夜里接到幾個空白短信,我從噩夢里醒了。可是短信卻是‘我’發(fā)給‘我’的。我總覺得可能是有什么東西拿著我的手機(jī),發(fā)了空白短信到我的手機(jī)上。你地明白?” ”怎么會這樣??”閆至陽盯著那手串看了半晌,將它緊緊握在手里,沉默不語。 而這一路上閆至陽再也沒說話。我看他臉色跟踩了狗屎一樣臭,也不敢多說,于是沉默地上了飛機(jī),又沉默地飛到徐州。 到了徐州之后,閆至陽似乎恢復(fù)了正常。依舊一張?zhí)煜律嵛移湔l鼻孔朝天的臭臉。 我們倆按照快遞鬼送來的地址,找到劉大師住的小區(qū),但是撲了個空。這騙子沒在家。打聽了鄰居才知道,劉大師又出去送子了。將近年關(guān),騙子也加班加點賺錢,業(yè)務(wù)精神讓人敬呸。 據(jù)鄰居說,這附近有個小旅館,旅館老板娘生了個女兒,現(xiàn)在想生個兒子,就求大師送子。這不,大師又去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