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自有貴人助
自從安均和呼一世的媳婦混熟后,她得了不少便宜。 予蘭不會說話,在村里又不認識幾個人,閑的時候除了繡繡花,就是喜歡做些吃食,現(xiàn)在兩人關(guān)系好,她每次做了什么好吃的就會給安均送些。 安均有個好習慣,就是別管旁人給她什么,她都照單全收,完全沒有推脫那一套,拒絕就更不會有了。 瞅著桌子上的點心,安均用手指在上面戳了一下,小猴子的蒸糕,還真就讓予蘭給做出來了,不簡單啊不簡單!她當時就是順口一說! 嬸子見后不住夸道,“要說予蘭可真是個手巧的,可惜了這么好個姑娘竟跟著了呼一世那個混小子?!?/br> 安均回說,“以前是混了些,不過近些天像是有些改變,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br> 呼一世和呼葉是同年的,嬸子幾乎是看著他長大,聽安均這么說便道,“其實他小時候也不這么混,全是錢給慣出來的,整天橫著走,吃一點兒虧也不成?!?/br> 兩人聊了一會兒呼一世,小呼土兒進了屋里,安均把小猴子蒸糕給了他一個,“你拿著吃吧,把玲子叫進來,讓她也嘗嘗?!?/br> 六個蒸糕一人一個,呼格那個呼土兒給包圓了! 安均從予蘭手里得的好處還不只是一點兒吃的,予蘭從小在縣里長大,家里又有些身份,認識不少有錢人家的小姐、夫人,就算關(guān)系不熟,但也都能遞得上話。 當她知道安均想在縣里接上幾單生意后,便在回娘家的時候和認識的人提了一下,一百個銅板兒對有錢人不算什么,當場便有人應(yīng)下要請安均說戲,也沒什么特別的名目,只說聽聽戲樂呵樂呵。 安均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高興的不行,她知道這都是憑予蘭的面子,所以對予蘭是又抱又啃。予蘭還沒碰到過這樣的人,一時竟是變得無措。 激動完的安均呵呵笑了兩聲,把予蘭放開后,還給人家整了整衣服。她真沒想到予蘭會這么幫她! 予蘭用手語說著,“給你幫了大忙?” 安均又想上去抱人,豈止是大忙啊,簡直就是大大忙,若是有了這位縣丞小姐的面子。她在縣里的生意那必須得紅紅火火啊! 這次予蘭沒讓她抱,而是躲開了,兩個女人抱來抱去的,被人看了不太好,蘭小姐還是比較注意形象的!安大小姐也就這樣了! 自從接了這單生意后,安均就開始準備了,進城的第一炮已經(jīng)啞了,第二炮必須打響! 因為這次的生意是借著予蘭的面子,主家對他們的要求也不高,只說戲目好聽就行。隨便他們說什么。 安均選了幾個比較搞笑的,這次她就是說給幾個夫人還有小姐聽,人比較少,人少的話現(xiàn)場情況要好把握些。 到了說戲這天,他們四人都去了,猴子衣服只是胖丫兒那件趕了出來,玲子還是穿的平時的衣服,不過只安均和胖丫兒兩人胸前的大猴子就夠搶眼的了! 領(lǐng)著他們進后宅的小廝一個勁兒的往安均身上瞅,并且還說了句,“姑娘這衣服真是有意思的緊。前些天在天下酒樓說戲的也是姑娘吧?” 安均笑著應(yīng)道,“是我,小哥兒那幾天也去聽戲了不成?” 小廝嘆了一聲,“我們伺候主子的。哪有閑工夫出去享樂啊,就是追月節(jié)那天我們老爺在天下酒樓訂了幾個菜,我去取菜的時候無意間聽姑娘說了幾句?!?/br> 兩人說話的功夫,后宅已經(jīng)到了。 請安均說戲的是這家的小姐,年紀比安均小一些,也就十三四歲。這日她不但把自己的幾個好友叫到了家里聽戲,還把家里不太忙的丫鬟,仆婦也都叫了來。 安均數(shù)了一下,差不多有二十幾個人,跟村里比要少很多。 小姑娘對聽戲好像不怎么感興趣,在安均說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吃東西,不然就是和另一個小姑娘說話。 不過她對安均的態(tài)度倒是不錯,還問起了予蘭在村里的情況,安均都一一跟她說了,當然都是挑著好的。 中午他們就是在府里吃的飯,小姑娘給他們安排的伙食還不過,rou菜葷菜全都有,主食是大米干飯。 自從安均離了皇城,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干飯,這邊兒不產(chǎn)大米,大米雖然沒有貴的離譜但也比其它的糧食貴不少,普通人家根本就舍不得把這個當主食,就算是熬粥喝,也不是所有人家都舍得。 可能是輕易不吃米飯吧,玲子和胖丫兒都吃撐了。 看她倆撐的那個難受勁兒,安均說道,“就你們這點兒出息!還怎么干大買賣?丟人不丟人!” 倆人被說的都有些掛不住臉,全去一旁揉肚子了。 到了下午太陽剛要下山的時候,安均收了場,小姑娘給了她一百個銅板兒,這單生意就算是完了。 從縣里回來,安均沒再特意的聯(lián)系高價生意,因為就快秋收了,他們家種了有三畝地的玉米,還有些地瓜和花生,沒被羊啃的豆子也還有一些,這些都要趕緊弄到家里去。 柿子倒是不急著收,呼格說等把別的都收到家里再去忙它也不遲。 因為秋收,村里也沒人在這個時候兒娶媳婦,就算是有過壽或是小孩滿月的,也都會往后錯錯日子。 往家里收糧食才是第一位! 安均本以為收玉米就是把玉米秸稈上的棒槌子一個個的掰到家里去,可呼格卻說不是這樣,要先把玉米秸稈從土里刨倒,然后人們蹲在地上一個個的包棒槌兒。 她覺得這樣很麻煩,“咱們把棒槌兒掰到家里,再把玉米秸稈一燒不就行了,正好還能當肥料呢! 雖然她認為自己的想法挺好,但是呼格卻說這樣干不行,“燒的話只能燒掉上面的秸稈,土里的砟子燒不掉,耕地的時候會很麻煩,還有咱們把秸稈弄回去有用,平時燒火做飯可以當引火?!?/br> 安均有點兒聽不懂他的話,仰著頭問道,“砟子是什么?引火又是什么啊?” 呼格捂了下自己的頭,愁得有些疼,“砟子就是玉米秸稈底下的根兒,引火就是點火時引火的東西,你以為一塊兒大木頭能直接點著嗎?” 發(fā)現(xiàn)自己被歧視了,安均回了呼格一句,“你知道律詩和絕句的格律嗎?你能看懂《大學》上的字嗎?你明白山水畫的意境嗎?你知道琴的七根弦都是什么意思嗎?” 說完這些,安均冷哼一聲,“你什么都不懂!” 呼格去干活兒了,呼葉請不下假來,家里這三畝地的玉米都得他自己刨,他不懂詩詞歌賦,只能老實的干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