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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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過人嗎?” 酒吧三樓,辦公室里。 白弈秋坐在椅子上,泡著茶,輕聲問道。 “沒有?!标愓\看著白弈秋,沉聲道,“我明晚就去殺他?!?/br> “不需要?!?/br> 白弈秋搖搖頭,給陳誠倒了一杯茶。 “你跟了我三年,做了很多事,已經(jīng)值了當(dāng)年的恩情。” “這間酒吧,送給你了?!?/br> “白總!”陳誠一驚,立馬站起來,震驚的看著白弈秋。 “坐下吧?!卑邹那镄α诵?,“大城市,挺好的。紙醉金迷,夜色繁華,你以后好自為之吧?!?/br> “白總!”陳誠握緊了拳頭,“是因?yàn)轳R有才和張老板他們嗎?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們!” “他們?”白弈秋輕笑一聲,搖搖頭,“他們……還不值得我放在眼里。” “只是,這間酒吧,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之所以出手,不過是想給你們這些跟了我的人,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而且,我很快便會離開寧城?!?/br> 白弈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 “以后,若是張慧或者其他人想要來為難你,你把這個信封給他們看。記住,這個信封里的東西,你自己別看?!?/br> “這也算,我們相識一場吧?!?/br> “出去吧?!?/br> “白總……”陳誠遲疑著,看著白弈秋。 “出去吧,你以后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br> “不!白總,你永遠(yuǎn)是我陳誠的老板,這間酒吧,也永遠(yuǎn)是你的!我會為你守護(hù)好它,等你回來!”陳誠堅定的說道。 白弈秋一怔,隨即笑道“隨你吧,我明天就會離開寧城。你出去吧?!?/br> “是!” 看著陳誠走出去,白弈秋微微嘆了口氣“倒也算是個忠誠之人。” 白弈秋起身,把紅木茶桌上的電熱水壺打開,把一根頭發(fā)放進(jìn)了水壺中。 幾分鐘之后,水壺里的水,逐漸沸騰,一根頭發(fā)在水中翻滾著。 白弈秋靜靜的看著這根頭發(fā)。 一股rou被煮熟的香味,詭異的從水壺里冒了出來。 …… 煙雨朦朧,霧氣彌漫在山野之中。 彎彎曲曲的盤山路上,一輛大巴車正在緩慢行駛。 白弈秋閉著眼睛,靠在后座上正在休息。 昏暗的車廂內(nèi),坐滿了人。 大部分乘客都已經(jīng)入睡,只有幾個年輕的男女,還在拿著手機(jī)看視頻。 臨近過年了,很多打工的人,都開始返鄉(xiāng)。 三十年了,父母,還好嗎? “嗯?” 白弈秋突然睜開眼睛,看向窗外。 濕漉漉的車窗玻璃上,掛滿了雨水流淌的痕跡。 而在霧氣彌漫的道路前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隊送葬的隊伍,正在冒雨前行。 隨著大巴車的靠近,這支隊伍逐漸變得清晰。 這支送葬的隊伍,只有十幾個人。 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是一個披麻戴孝的年輕女人。 女人懷中抱著一張黑白遺像,遺像上,是一個年輕男子的照片。 而在女人的身后,四個男人抬著一副紅漆黑木的棺材,邁著奇異的步伐,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哀樂的喇叭聲,嗚咽響起,伴隨著陣陣哭聲。 一些沒有睡著的乘客,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 “我靠!真晦氣!” “見棺發(fā)財,大吉大利!” “大家最好別看!聽說農(nóng)村起靈送葬,很有講究。一些生辰和逝者有沖突的人,是不能看的?!?/br> 幾個比較忌諱的乘客,小聲的說道。 但也有膽大的,直楞楞的盯著那個年輕女人,“咦,這小娘子長得還不錯啊,風(fēng)中羸弱,我見猶憐。可惜了?!?/br> 白弈秋靜靜的看著棺材。 窗外,雨,還在下。 但那沒有絲毫遮擋的棺材上,卻一滴雨水都沒有! 大巴車,逐漸駛離這支送葬隊伍。 車廂內(nèi)的乘客,重新安靜下來。 對他們來說,那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細(xì)雨中,大巴車?yán)^續(xù)往前行駛。 不一會兒,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村莊,出現(xiàn)在馬路前方。 小村莊的規(guī)模很小,只有十幾戶人家。 在大巴車行駛過的剎那,有幾戶人家的門口和窗戶旁,站著幾個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巴車。 “哎,你們看,那小村莊前面的土路上,怎么停著好多車子?” 一個乘客驚叫起來。 一些被吸引了注意的乘客,好奇的看去。 只見在通往小村莊的土路上,停著各種各樣的車子。 有普通的比亞迪,海馬,現(xiàn)代,本田,也有三菱面包車,東風(fēng)大卡車,大巴車,商務(wù)車,甚至還有一輛奔馳和保時捷。 這些車子大概有二三十輛,全部擁擠的停在一條泥濘土路上,如同被人丟棄在路旁的廢車一般。 “不對啊,這小村莊只有十幾棟房子,怎么村子前面卻停了這么多的車子?”最先發(fā)現(xiàn)車子的乘客,一個十八九歲左右的年輕小伙子,忍不住嘀咕道。 “應(yīng)該是村子里死了人,這些人回來奔喪的吧?!币粋€中年男子遲疑著說道。 “不可能?!蹦贻p小伙子搖頭道,“你看這些車子,它們?nèi)繐頂D的堵在了一起,誰停車會這樣停???里面的車子都被堵住了,根本就出不來了?!?/br> “管他呢,反正跟我們無關(guān)。”中年男子笑了笑,靠在椅子上,準(zhǔn)備閉上眼睛睡覺。 然而正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大巴車劇烈震動了一下,原本因?yàn)橛晏炻坊旭偹俣容^慢的大巴車,瞬間提高了速度。 甚至,這速度還在不斷提升。 “搞什么??!” “師傅,你開慢點(diǎn)?。∵@可是山路,又是下雨天,很容易出事故的?。 ?/br> “你這個司機(jī)是怎么回事?開這么快,你想找死嗎?你想死,也別拖累我們大家?。 ?/br> 很多感受到車速突然間加快了的乘客,臉色一變,紛紛叫了起來。 然而開車的司機(jī),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他雙手死死的握著方向盤,目光盯著前方,身子輕微顫抖。 “咦,你們看,那是什么?” 這時,一個坐在前排的乘客,突然指著擋風(fēng)玻璃,驚恐的叫了起來。 “這是……” “不可能!” “怎么會?不是,明明剛剛已經(jīng)……” 眾人驚恐的站起來,看著前方。 只見在道路前方,一支披麻戴孝,抬著棺材的隊伍,正在送葬。 嗚咽的喇叭聲,凄然的哭泣聲,透過朦朧的細(xì)雨,傳進(jìn)了眾人的心中。 送葬的隊伍,只有十幾個人。 最前方,是一個抱著遺像,披麻戴孝的年輕女人。 在她身后,四個男人抬著紅漆黑木的棺材,左一步,右一步,邁著奇異的步伐。 而在女人懷中的黑白遺像上,照片里的年輕男人,正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