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村莊燒毀事件(8)
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下山,但是賭場里的燈光卻還得明晃如白晝。賭徒還在不知疲憊地下著賭注,而白日昏暗的二樓,也亮起了燈光。但是,由于膈應效果太好,二樓到底是做什么的,依舊是這個賭場最為神秘的事情。 “??!”藍希祝被一路連拽帶拖地帶到了賭場三樓,送到那人的房間后,直接扔在了地上。 藍希祝的手腕因為過度用力被抓得泛紅,很痛,但是她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被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這里的人絕非善類。接下來會在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情,藍希祝心中隱隱預感到了,但是她還是止不住地從心底里滲出恐懼。 本來以為今天是這如同噩夢般的八年來最美好最幸運的一天,沒想到,卻是掉入了另一個深淵??匆娎现艿谋秤皶r,她就明白了,明白為什么老周會那么反常,明白了老周說的帶她離開村莊是什么意思了。 一滴guntang的水滴滴在了她的手背上,漸漸地越來越多,藍希祝這才發(fā)現(xiàn),她在流淚??赡苁翘^悲痛欲絕,以至于身體先做出了行動,也可能是太過害怕了,出于本能流下的生理鹽水。她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么,她只知道一件事,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哭過了。 被老周家暴時,她沒有流淚,被村里人抓到嘲諷時,她也沒有流淚。她已經(jīng)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久到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沒有淚水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哭了。原來淚水是咸的、guntang的... “嘖嘖嘖,果然是個美人”那個胖子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走到藍希祝面前,捏住藍希祝的下巴,仔細的看著。稱贊說“即使素面朝天,穿著簡陋,甚至連頭發(fā)都不甚打理,卻還是能擔得起‘美人’的稱呼。看看,看看,連哭都那么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真是美啊~” 藍希祝拍開那胖子的手,縮在了墻壁,抱住膝蓋,警惕地看著那胖子,問“你們是誰?” “嗯...”那胖子思索了一會,說“我叫莫權(quán),我有很多身份,你知道了也沒什么用,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丈夫的債主,他把你,包括你的兒子賣給了我” 藍希祝握緊裙擺,眼睛紅彤彤的,不知道是恨還是哭的緣故。 “他沒有資格賣掉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犯法?如果法律真的有用的話,你也不會被賣到這窮鄉(xiāng)僻壤里。從你被拐賣開始,你就只是一個隨意買賣的貨物而已”莫權(quán)語氣帶著令人厭惡的嘲諷。 藍希祝想反駁,可是卻又說不出什么,因為他說的沒錯。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甚至連衛(wèi)星都搜不到的地方,她已經(jīng)沒有人權(quán)可言了... “人雖美,可惜啊,卻已經(jīng)不干凈了,我可不會碰有夫之婦的,送給你們吧”莫權(quán)再次坐回到了辦公桌,不再看藍希祝一眼。 “多謝莫總”兩個保鏢將藍希祝拽了起來。 “別碰我!放手??!不要??!...”任藍希祝如果掙扎,也只是徒勞而已... 莫權(quán)拿起筆不斷地寫著什么,突然一道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莫權(quán)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鼻梁,平復了心情才接通了座機電話。 “什么事?” “莫總,y國那邊又來施壓警方了,如果在一個月之內(nèi)不能找到雅各柏.弗德瑞,就會上訴到國際那邊。到時候麻煩怕是會收不了場”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著急的聲音。 莫權(quán)心情更加煩躁了,按著太陽xue揉了起來,說“雅各柏.弗德瑞知道太多事情了,如果他被警方先一步找到了,到時候可不是什么收不收場的問題了” “那我再派多些人手繼續(xù)找” “嗯,這件事情,一定要隱秘”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莫權(quán)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 天已經(jīng)徹底的暗了下來,正值深夏,外面的知了洋洋盈耳,蟬鳴聲聲。晚風吹過樹葉,響起了沙沙的聲響。所有聲音匯聚在一起,好似在演奏一曲歡快的夏日歡樂曲。可誰又能知道這歡快背后的陰暗呢?... 月亮高高地掛在黑暗的空中,人人都歌頌月亮的奉獻,因為有了月亮的出現(xiàn),才得以讓人們在黑暗中得到了指引??墒牵l又能想到呢?月亮其實是冷漠的。太過撒歡的太陽,會灼傷別人,而冷清又弱小的月亮卻是最得大家喜愛了。月亮的光芒太弱,不能將整片天空照亮,只能任由黑暗的滋長... 混亂又充滿情欲味道的房中,藍希祝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身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痕跡。床上滿是點點血跡,原本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得破爛。 藍希祝仿佛一個被弄壞的玩偶,眼神空洞的透過落地窗看著高懸于天空的月亮。不知過了多久,她空洞的眼眸中,溢出了淚水。 “難怪莫總不喜歡有夫之婦,長得好看是好看,可是滋味比處子差遠了”兩個在門口抽著煙的男人討論著。 “要是真是好東西,他會給我們?”另一個男人嘲諷說。 “聽說明天有一個七歲的小男孩送過來,他的下場,可要比里面這個慘多了” “那個人真的會送他兒子過來嗎?聽說那個村子里的人非常封建,把兒子看得很重” “切,他就是一個窩囊廢,膽子小的要命,隨便恐嚇他,說要放火燒村,他馬上把自己老婆給送來了。一個爛賭鬼,把兒子看的再重,也沒有自己的命重” “也是...,哎!下面怎么打起來了!”一個男人指著一樓的突然發(fā)生的混亂說。 “趕快去看看!”兩人掐滅了煙頭,跑了下樓。 藍希祝一字不漏地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她充滿斑駁傷痕的手緊緊地抓著白色的床單,本來空洞的眼睛頓時充滿了恨意。 ‘我好恨?。?!我要...我要整個村子給我陪葬??!’ 藍希祝撐著自己起身,卻因為全身無力而滾下了床上。她咬牙站了起來,在房間衣柜中拿了一件男人的白色襯衫穿在身上。她拿走了桌面上的打火機,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間。 一樓的混亂還在繼續(xù),很多人趁亂拿走了賭桌上的賭錢,因為被派出去的保鏢太多,以至于人手不夠。剩下的保鏢盡力控制著打斗的兩批人,抽不出手攔住那些趁亂偷跑出去的人。藍希祝也混亂走了出去。 藍希祝赤著腳,搖搖晃晃地走回村莊,石子樹枝劃破了她的腳,鮮血淋漓。可是她好像沒了知覺一般繼續(xù)走,眼中空洞,拿著打火機的手卻握得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