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冕老送禮
“你們倆做得很好!剛收到其他師弟報信叛賊從后門逃竄,正擔(dān)心你們未曾學(xué)習(xí)武技留不住他,倒是我多慮了!” 來到近前后,田琦掃了一眼死在門口的趙文詡,隨即目露贊許的沖張邦德二人道。 宋玉腦袋一昂,得意洋洋的就沖張邦德橫了一眼。 張邦德卻無多大表情,收劍回鞘就看向火光沖天,哭喊聲響徹九霄的莊園。 一副任務(wù)還未完成,不宜論功行賞的樣子。 見此田琦目光一閃,看了一下宋玉手中鮮血淋漓的大刀,以及張邦德腳下女孩和趙文詡傷口后,臉上當(dāng)即閃過一絲了然。 隨后他也不在這耽擱,囑咐一下二人繼續(xù)把守這里后,就轉(zhuǎn)身沖入莊園。 等他一走,宋玉自然也坐不住,提刀就又沖了進去。 轉(zhuǎn)眼就只剩下張邦德一人目光炯炯的望著火勢越燒越旺,哭喊聲越來越微弱的莊園。 沒多久,又是一道煙花在夜空炸響。 張邦德至此才目光一轉(zhuǎn),面無表情的離開這里。 在路上,弟子們興高采烈,大肆?xí)痴勚髯詰?zhàn)績,攀比誰殺的人多,情形竟與前兩天張邦德和陳輝宗他們打完獵歸來時有些相似。 未沾一滴血的張邦德也沒搭話,一路就獨自悶在那里。 諸位弟子見此也沒人覺得意外,畢竟要是自己一人未殺,也沒什么臉參合眾人論功。 但這些人未曾想到的是。 直到天色快亮,莊園內(nèi)火勢依舊未曾有半減少。 然而就在這烈火熊熊當(dāng)中,一處池潭旁的園林假山忽然毫無征兆的自行慢慢挪開,隨即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個約莫臉盆般大的幽黑洞口便出現(xiàn)地面之上。 緊接著,一只碩大的手掌慢慢從洞中伸出,在周圍摸索一圈后,手掌用力抓住地面。 隨后一個露著滿臉驚疑的腦袋便從洞里鉆了出來。 若是此刻張邦德在此,定會認(rèn)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冕老讓他心提防的余封伯。 沒到想竟會出現(xiàn)在此地。 余封伯難掩驚色的眼珠子飛快轉(zhuǎn)動,朝周圍來回打量了幾圈,見除了熊熊大火再無其它異樣,這才將身子挪出來,然后立即跳入旁邊池潭當(dāng)中。 之后沒多久,他又從身上扯上一塊布將嘴蒙住,接著選定一個方向便身形一躍,就飛身縱入熊熊大火當(dāng)中。 蒙蒙亮的天色之下。 一個黑色的身影猶如獵豹尋食一般,在起伏不定的荒山野嶺中游動,靈巧矯健的身姿掠過地面上時幾乎不發(fā)出一絲聲響,每走一處,不管周圍什么環(huán)境都能剛好掩飾他身形。 如此隱秘潛行了約莫頓飯時間后,柳陽城高大的城墻便出現(xiàn)在眼前。 蒙著臉的黑影朝城墻上的垛口打量了一眼,見左右無人后,隨即身子一躍,腳步在墻面上飛快的踩蹭幾下,便縱身躍過了城墻。 在城內(nèi)落地后,黑影也不停歇,趁著天色尚早,街上人影希希就飛快鉆入密密麻麻的屋舍當(dāng)中。 沒多久,黑影便來到一處普通的居民院落門前。 隨即“咚!”“咚!”“咚!”三聲平緩一致的輕脆敲門響。 沒過多久,院門就被拉開一扇,一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街坊老漢將他迎了進去。 “黎先生可在?我有要事稟報!\” 待一進入院子,黑影也不拉下蒙面黑布,聲音異常低沉的就沖這位老漢問道。 老漢聞言并沒有搭話,而是手臂微微一揚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黑影眼中喜色一閃,無需老漢帶路,就徑直朝院內(nèi)正堂房門走去,一副對這里極為熟悉的樣子。 之后他也不敲門,兩手緩緩一推就步入其中,隨后又順手將其帶攏。 屋內(nèi)昏昏暗暗,隱約可見的家具擺設(shè)也是極其普通,不過與尋常人家不同的是,此刻床上不是躺著一個人,而是一人位老道模樣的男子正盤坐之上。 其姿勢神態(tài)竟和張邦德他們練功時有些相似。 “屬下清晨冒昧前來,打擾先生清修,還望恕罪!”見到此人后,黑影連忙恭敬異常的告罪一聲,隨即將臉上黑布一摘,赫然正是余封伯。 正入神打坐的老道聞言眼皮微微一抬,瞇眼朝他打量了一眼,語氣略有詫異的道“出了什么事?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nongnong的火味!” 余封伯臉色當(dāng)即一暗,語氣沉重的道“屬下昨晚接到趙山原消息,他終于勸動兒子趙文詡,肯將隱逸谷內(nèi)情形透露給我,于是我星夜前往城外趙家莊園,可是哪知道就在這時候異變突起,我正在密室等待趙山原帶他兒子前來之際,一伙黑衣武師就殺入莊園,并且一個個身手極為高強,莊內(nèi)幾無一回合之?dāng)?。見此之下,屬下只好堵死密室入口,躲進密道之中,等天快亮?xí)r才出來!” 到這里,他語氣一滯,帶有幾分悲痛的道“但這時候趙家莊園已經(jīng)化為一片火海,屬下尋了半天,只看到滿地?zé)沟氖w,連一絲活人聲音也聽不到!于是屬下只好一路潛行而來,向先生稟報此事,趙山原幾代人為宗門效力,如今慘遭滅門之禍,屬下深感痛心!” 原本神色平淡的老道頓時眼皮一抬,語氣低沉的問道“那你有沒有看清是何人所為?又怎么會如此之巧剛好在你們接頭之時殺到!” 余封伯眉頭深皺,似乎是努力回想什么。 片刻后,略微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的道“當(dāng)時天色昏暗,而且那伙動作手法極其干凈利落,無法認(rèn)出是誰,至于今晚約定接頭,此事就我和趙山原知道,幾乎不可能泄露出去!” 聽此,老道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但是緊接著,他目光一閃忽然看向門外。 正眉頭深皺的余封伯見此連忙將黑布往臉上一蒙。 而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從外面?zhèn)鱽恚S即那位普通老漢就走了進來,并沖老道道“先生,冕老先生來訪,有禮物相送!” 老道眼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過,顯然有些意外這位冕老先生會來找他。不過嘴上卻還是道“請他進來!” 隨后等老漢一出門,老道就示意余封伯回避一下。 余封伯似乎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當(dāng)即身子一轉(zhuǎn),也不出門,徑直就走到一堵普通墻壁跟前,然后手在上面按了一下,緊接著墻壁轟隆隆一陣輕響,竟移轉(zhuǎn)出一道入口出來。 余封伯也不意外,無比從容的就步入其中。 待又是一陣輕響過后,墻壁就變得與之前一般無二。 但也就在這時,房門吱嘎一聲輕響,一位看上去像是富家翁模樣的老者昂首跨入進來,并且人還未完全步入,聲音便率先響起。 “黎先生這里可真是雅靜得很,外面有什么雜音一也聽不到!” 話音一落,富家翁模樣的老者面露幾分笑意的看著老道,若是張邦德在此,定會認(rèn)出,此人正是在隔壁老王家與他接頭的冕老。 只是不知為何會來此地,而且都很熟的樣子。 老道眉頭一抬,也不從床上動身起來,冷哼一聲道“有什么話就直,黎某可沒那么多時間陪你打啞迷!” 冕老富態(tài)的臉上笑意微微一收“想必以黎先生神通,已經(jīng)知道昨晚城外趙家莊園的事,在下今天來此,就是想送一份大禮給先生,至于這趙家莊園之事的具體緣由,就當(dāng)是在下的見面禮了!” 完,冕老又笑意吟吟的看著他。 “哼!黎某確實剛聞此事,不過也無須勞煩閣下氣,等太陽升起之時,自會有人將其中具體緣由呈遞于黎某手上!” 老道卻并吃他這一套,一副你愛講不講的樣子。 “那我要是昨晚之事全由隱逸谷所為呢?”冕老也不意外,反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原本安坐于床上的老道一聽到“隱逸谷”三字,忽然面色一沉,深深的看了冕老一眼,隨即正聲道“看來你這份禮物不輕?。 ?/br> (哈哈!謝謝大家支持!繼續(xù)碼字去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