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義城篇 阿洋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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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你要是在敢拿人家東西不給錢還掀攤子就給我滾出金家!” 金光遙黑著臉,把錢袋遞給一個憤怒的攤主,最終忍無可忍對著前面一位體態(tài)臃腫的少年道。 薛洋掏了掏耳朵,咬了一口手中艷紅香甜的糖葫蘆,對那人氣急敗壞的話絲毫不為所動,單手撐著腰,轉(zhuǎn)過身聳肩道“干什么?是你說要我留在金家的,現(xiàn)在想耍賴?” 金光遙小心翼翼扶著他避開擁擠的人群,有些無奈。 “你現(xiàn)在肚子大了,行動不便,還是不要出門的好,想吃什么差遣下人便是,醫(yī)師說你男兒之身受孕應(yīng)當比女子更加小心,你當耳旁風(fēng)是不是?” 薛洋順勢把頭靠在金光遙身上,眉眼帶笑,語氣慵懶”這不是有你斂芳尊陪著,我怕什么?” 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金光遙也懶得在說教了,任由他一副軟骨頭的樣子靠在自己身上。 薛洋揉了揉酸軟的腰肢,一抬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便撞入眼簾。 他有幾個月沒見過那人了,本以為已經(jīng)淡化的思念在見到他的一刻開始瘋狂的生根抽芽,瞬間將他纏的喘不過氣。 金光遙也看到了對面走過來的二人,注意到薛洋恍惚的情緒,不著痕跡的向前一步,將他擋在身后,朝二人點了點頭。 “宋道長,曉道長?!?/br> 宋嵐淡淡的點了點頭,掃到他身后的薛洋時,面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憎恨。 “想不到斂芳尊竟然還把這種極惡之徒留在身邊!” 聞言,薛洋眼中許久不見的狠厲陰沉瞬間迸裂而出,手中靈氣匯聚,蓄勢待發(fā)。 金光遙面上笑意不改,溫聲道“阿洋并非有多惡,只是外人不了解他而已。” 聽到“阿洋”二字,曉星塵明顯身子一顫,向前一步,嘴唇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什么話都沒說過,跟著宋嵐舉步離開。 一黑一白,兩道背影,竟然和諧至極。 薛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的熱意快要溢出眼眶。 清脆的腳步聲,像是一道道悶雷擊在薛洋的心田,一片焦黑,寸草不生。昔日二人甜言蜜語回蕩在腦中,好似在無聲的諷刺著他的自作多情和愚蠢。 抬手覆上胸口,玄衣下是兩道傷口,都是那個人給予他的。那般無情,決絕,滿含厭惡。 “曉星塵?!毖ρ笕滩蛔¢_口叫道,“你就當真這么厭惡我?那天,那個人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睍孕菈m停下腳步,卻沒有轉(zhuǎn)身,頓了頓,才說“義莊的一切,你我就當作沒有發(fā)生過。” 語調(diào)決絕,平淡,連那一絲厭惡都不見蹤影,好像他對于他來說,當真就是一個毫無相干的人。 “你連一個悔改的機會也不肯給我?”薛洋不敢置信,睚齜欲裂,這人竟然這般冷酷,義莊的幾年相守說摒棄就摒棄。 “白雪觀,我的的眼睛,義城的百姓,你告訴我,你要怎么悔改?” 說罷,也不聽薛洋的回答,和宋嵐徑直離去。 宋嵐看了一眼好友已經(jīng)掐得泛起血珠的收心,無聲的搖了搖頭。 薛洋面色蒼白,渾身冰冷。 “金光遙,你說我和他是不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薛洋僵硬的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卻死死咬住慘白的唇瓣,壓抑哭聲。 金光遙將人拉入懷中,把腦袋按進自己的胸膛。 “為什么你會要喜歡上他,你們根本就是兩個極端,阿洋,別傻了…” 聽著胸口處越漸清晰的抽泣聲,金光遙眼中神色黯然,搭在薛洋脊背上的手指微微顫抖,似在隱忍克制著什么。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薛洋就像完全忘記曉星塵這個人一樣,只字不提,整日笑意盈盈,時不時和金光遙互相擠兌幾句。 金光遙也以為他放下了,沒想到卻發(fā)生變故。 那天,薛洋起了個大早,自己出門買菜做了一頓飯,眉間一片愉悅,甚至還要吵著要看雪。 八月份的天,為了讓他看到一場雪景,金光遙買下了整個蘭陵的白砂糖,命人撒滿了整個金家。 薛洋雙手覆在肚子上,笑著靠在亭子中心,看著金家被一片甜蜜的白雪覆蓋,兩顆虎牙若隱若現(xiàn),可愛極了。 可是他明明是在笑,卻能清楚地看到眼中深處的悲寂,和一絲莫名的情緒,當時他沒懂,現(xiàn)在金光遙卻懂了,那是帶著釋然的決絕。 那天看了雪,臨近傍晚,薛洋出門了,金光遙只當他又出門買菜了,沒想到那人竟然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金光遙坐在他離開前坐的亭子里,等到第二天,等到雪化了,也沒等到那個人回來,卻等來了曉星塵。 曉星塵急切的沖到他面前詢問薛洋的下落的時候,金光遙眼中只有那雙璀璨明亮的眼睛。 那是薛洋的眼睛,現(xiàn)在卻在曉星塵的眼眶里。 看到曉星塵著急凝重的神色,他又給了他心臟上插了鋒利的一刀。 “阿洋懷孕了,你知道嗎?還有兩個多月就快生了吧?!?/br> 他如愿的看到了那人臉上的悔恨痛苦,眸光中閃過一絲報復(fù)的快感。 曉星塵失魂落魄的離開,發(fā)瘋了的找薛洋,他也在找,沒有,哪里都有沒有那個愛吃糖的少年。 今年真正的雪降下來了,那個人卻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