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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財色雙收之娘娘是土匪在線閱讀 - 第十九章 失約失落

第十九章 失約失落

    五日之后,楚應(yīng)知親自到西廂村送信:“當(dāng)家的,馬棚建好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要啊!”岳西笑著點(diǎn)頭,看著楚應(yīng)知黑瘦卻結(jié)實(shí)了不少的身體,她知道,這段日子他們確實(shí)勞心勞力的在做事。

    “老楚,辛苦了!”她由衷的說道:“等獸醫(yī)還有錦娘他們回來,我親自下廚炒幾個好菜,我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好?!背?yīng)知笑著點(diǎn)頭,跟著她一起出了院子,外面有馬車候著,他對著立在馬車邊上的馮繼宗點(diǎn)點(diǎn)頭。

    馮繼宗面無表情的看著楚應(yīng)知,沒有任何表示。

    “這個姓馮的怎么看誰都像是看賊似的!”一上馬車,楚應(yīng)知就小聲嘀咕道。

    “甭搭理他?!痹牢饕残÷曊f道:“他看我也這個德行,就跟我欠他銀子一樣!”

    馬車外騎馬隨行的馮繼宗將兩個人的對話清清楚楚的聽進(jìn)耳中,只是唇角揚(yáng)了揚(yáng),隨即又是一副面無表情。

    ……

    “兄弟你成??!”看到站在太平局門口的岳西鄭寶才一陣苦笑:“這活兒逼得我們鋪?zhàn)永锏娜颂魺粢箲?zhàn),你瞅瞅把哥哥我累的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咱當(dāng)家的說了,等獸醫(yī)回來就請咱們大吃一頓,她親自下廚?!背?yīng)知接口道。

    “哦?!编崒毑胚@才滿意的點(diǎn)頭:“早說啊,早說了哥哥也就不用多說這一句話了!”

    馬棚蓋在亂葬崗子上,首先就要將那一片沒主的老墳平了。

    挖墳掘墓,這是犯忌諱的事,甭管你出多少銀子也不好招來人手?;顑河值酶?,于是鄭寶才吆喝一聲,提著鐵鍬帶著手下就進(jìn)了墳地……

    “不光是大吃一頓,酒得管夠?!编崒毑趴粗牢饔旨恿艘痪?。

    “自然。”岳西知道自己催的這么急就是為難太平局這些人,可真等著蘇謹(jǐn)言和錦娘帶著車隊回來,沒處安置牲口車輛才是更急人的事兒呢。

    “走,咱們?nèi)ヱR棚看看去!”鄭寶才招呼一句便大步朝前走去,邊走邊說:“這條路也得修修,平日倒好,趕上下雨,鞋陷到泥里都拔不出來!”

    岳西低頭看了看腳下,記憶中,這條小道兒是雜草叢生的,現(xiàn)在明顯被平整過,也寬闊了不少。

    “是得修修。”她接口道:“漫上石板吧。把道兒兩邊也歸置歸置,這塊地方就是咱們的老窩了!”

    “兄弟,你這輕飄飄的一說,哥哥又得領(lǐng)著人干個把月。”鄭寶才回頭認(rèn)真的說道:“這么說來,一頓酒飯是有點(diǎn)少了……”

    “就是鄭兄不做苦工,還不能吃兄弟我一頓飯了?”岳西哈哈笑著說道:“修橋補(bǔ)路是做功德的好事兒,這個活肯定能雇來人干,鄭兄看著他們就好?!?/br>
    “這活兒還是高伯盯著好,他心細(xì)?!编崒毑排c岳西熱熱鬧鬧的說著話越走越遠(yuǎn)。

    楚應(yīng)知跟在后面跟個新來的馭夫說了幾句話,才想追過去,回身看見脖子抻得老長的柳畫樓正眼巴巴地盯著岳西遠(yuǎn)去的身影,他心中一動,開口道:“柳公子?”

    “楚先生?”柳畫樓聽說楚應(yīng)知曾經(jīng)考取過功名,因此對他也是格外尊重。

    “看什么呢?”

    “沒……沒看什么?!绷嫎钦f話有點(diǎn)結(jié)巴,覺著自己心里藏著的那點(diǎn)心思被人看破了。

    “看就看,別弄得自己鬼鬼祟祟的。”楚應(yīng)知說著對他一招手:“咱們也過去瞅瞅。太平局是咱們的家,你別老把自己當(dāng)成了外人……”

    ……

    看過馬棚之后,岳西才讓楚應(yīng)知給蘇謹(jǐn)言回了信。

    十天之后,錦娘和蘇謹(jǐn)言風(fēng)塵仆仆的歸來,同時也帶回了一百一十輛車馬!

    岳西率領(lǐng)太平局里所有的人立在門口迎著他們。

    原本臉上帶著矜持笑意的今年一看一身黑衣笑吟吟站在人前的岳西,眼中就帶了淚!

    “當(dāng)家的,我們收了一百一十輛車馬,還有腳夫馭夫三十二個人!”幾步走到岳西身前,錦娘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著說道:“岳西,你說我怎么樣?”

    “錦娘很好,很能干!”岳西往前走了一步,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在她的背上輕拍著,哄孩子似的說道:“我家錦娘長大啦……要多厲害有多厲害!”

    “去你的吧!又編排我!”錦娘被她說得哭哭笑笑的很不好意思,低著頭推了岳西一把:“我可是比你還大幾歲呢!我早就長大了!”

    “呦?長大啦還哭鼻子?不害羞!”岳西彎下腰,從下往上瞅著錦娘,說話的時候繃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錦娘一愣,隨即馬上明白她是在與自己說笑,馬上也破涕為笑。

    只轉(zhuǎn)眼功夫,經(jīng)過岳西沒正行的一番說笑,錦娘竟意外的平復(fù)下了心情,她接過岳西遞來的帕子紅著臉說道:“看我……真沒出息……”

    “不,錦娘確實(shí)很能干!”岳西收起了嬉皮笑臉,說得認(rèn)真。

    撫寧之行,單從太平局的生意來說,岳西是花了最少的錢,獲得了很大的收益。

    當(dāng)初,她看出贏素的目的是明家的時候變敏銳的感覺到會有一大幫人跟著倒霉。

    那些更在明家身后藏私運(yùn)私的人,沒了明家這個靠山,必定會趕緊斷掉與明家的一切關(guān)聯(lián),以免引火燒身。

    那些停在碼頭的車輛便也在丟棄之列,很多成了無主的車馬。

    岳西便撿了這么個便宜,讓錦娘和蘇謹(jǐn)言去收購,原本應(yīng)該全部都便宜了贏素的東西,就這樣被她分了一杯羹出來。

    那個有人收購,盡管錢少也比扔了強(qiáng),所以一兩天之內(nèi),錦娘他們幾個挑挑揀揀的一口氣便收了這一百多輛車馬!

    有了這些車馬做底子,太平局一躍成了帝都里車馬行的老大,從此風(fēng)頭無兩!

    吩咐了人手下去照看這些車馬,又分別登記造冊到官府去繳了稅銀辦了文書,一應(yīng)事情岳西做的有條不紊。

    單等鋪?zhàn)永镌撍雒娴氖虑檗k得差不多了時候,已經(jīng)又過了十多天,此時已經(jīng)是七月中旬。

    七月十五,盂蘭盆節(jié)。

    岳西親手做了兩盞蓮花燈,等著贏素回來去放河燈。

    那年,他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便是去的興國寺放河燈,那時,贏素就對她說過:以后都來吧,只有我們兩個人……

    早早的吃了晚飯,岳西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先是在小院里溜溜達(dá)達(dá)的散步化食,等到天黑以后,院子里的蚊蟲奪了起來,她只好回了屋接著等……

    一直等到一輪圓盤似的明月在窗子外面,岳西趴在桌子上,看著坐在旁邊哈欠連天的云畫和霞染說道:“你們兩個都去睡吧?!?/br>
    “不困。”云畫趕緊坐直了身子,又拿起了手里的針線假模假樣地縫了起來:“我在陪主子坐會兒……”

    “做什么啊……在做就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岳西好笑的看著她,伸手想要奪她手里的針線,卻被針刺了手!

    “沒事……”手掌一疼,岳西的心情也跟著低落下來。

    她收回手來握住,輕輕地對屋里的兩個大丫頭說道:“都出去吧,我想自己坐會兒?!?/br>
    云畫和霞染對視了一眼,同時嘆了氣,而后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自從撫寧回來之后,贏素回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岳西望著桌上搖曳的燈光細(xì)想著他上次回來的時間,竟是記不清了……

    “有十來天了吧?”她自言自語道。

    攤開手,掌心一片殷紅,那一針扎得很深,幾乎穿透了手掌。

    面色平靜的拿起桌上的蓮花燈,岳西細(xì)心的把手掌上的鮮血抹在那些展開的宣紙糊起的花瓣上,一片一片的,每一片花瓣的尖上都染了血……

    “好看?!弊詈笠黄ò晟现蝗玖说囊稽c(diǎn),岳西手掌上的血止住了。

    她伸著手湊到了燈下,定定地看著掌心的那個針眼,又把手握成拳狠狠的攥了一下,才凝結(jié)的傷口裂開,更多的血冒了出來,岳西拿起花燈將最后一只花瓣也染紅……

    “兒子,你的爹爹的脾氣可真是不小,可娘親也生氣了呢……”

    把花燈放在桌上,岳西扶著桌子起了身,慢慢的走到床邊費(fèi)力的躺了下去。

    兩個孩子長得太快,岳西現(xiàn)在動作已然笨拙了很多,而每晚睡覺的時候也只能側(cè)身躺著。

    臉朝里,望著墻上暗淡的燈影,她一夜無眠。

    第二一早岳西便起身坐了車去了慈縣。

    而當(dāng)天夜里,贏素竟回了西廂村。

    屋里空無一人,這讓他很是吃驚,畢竟娘子的月份很大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還能出去到什么地方。

    而留在娘子身邊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徹底成了娘子的人,贏素再不能從馮繼宗那里得到一點(diǎn)關(guān)于她的消息,因此今日他才撲了個空!

    沉著臉皺著眉在空落落的房間里獨(dú)自轉(zhuǎn)了一圈,贏素有些生氣:“回別院吧?!?/br>
    岳西不在,他也不愛獨(dú)自住在這里。

    走過方桌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低頭看著并排放在桌子上的兩盞蓮花燈,贏素心中一跳!

    越看越覺得那燈上的顏色太過詭異,伸手拿起了一只紙燈,他湊近聞了聞,那上面是淡淡的血腥味道。

    “這是主子親手做的,昨兒,我家主子等了您一夜?!?/br>
    低著頭站在門口的云畫輕聲說道。

    此時此刻,她只覺得屋里站著的那個人是那么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