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納你入宮
看著他那么認真的說著“你要習(xí)慣和我睡在一起?!薄霸牢?,我沒打算放過你的。你早晚會是我的人……”語氣霸道的理所當(dāng)然,岳西心里一陣高興。 她不動聲色地走到床邊俯身在他粉嫩的唇上‘吧唧’一口,隨即問道:“你想娶我?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啊?!?/br> “我會納你入宮,給你名分?!备惺芩劾锏目鞓?,贏素也跟著快樂起來,他在她的唇上回吻了一下,瞬間的觸碰竟然甜到了心里。 娶妻納妾,一娶一納,天差地別! 岳西的眼神凝注。 心里的火苗如同被傾盆大雨澆滅,悶熱的天氣里,她覺得周身冰冷。 “早點睡,你身子不好,能睡的時候就要多睡?!迸牧伺乃缬竦拿骖a,岳西平靜的說道,隨即轉(zhuǎn)身快步出了屋子,留下坐在床上錯愕不已的贏素。 他能清楚的感到她在生氣,可他卻猜不透瞬息之間才那么快樂的她為何就變了。 贏素蹙著兩條秀氣的眉看著岳西的身影自窗前一閃而過,聽腳步聲似乎她是去了前院。 “這是怎么了……”他獨坐了片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給她名分不好嗎?她不是應(yīng)該更高興才對?” 夜色里傳來一聲輕響,是房上瓦片被踩到的聲音。 贏素穿鞋下地也出了屋子,一擰身躍上屋頂,卻見岳西坐在前院正屋的屋脊上仰著腦袋往天上看著什么。 七月十三,天上的一輪明月就要圓了,孤零零的掛在天上,灑下一世界月光,岳西消瘦的背影就籠在月光里,朦朦朧朧的,看著倒似要化在那一片清輝里。 贏素心里一緊,提氣展臂,凌空飛度撲到了她的身側(cè),緊緊的抱著了她。 仿佛這一刻不抱緊她,下一刻就再也尋不見她似的。 這個女人可真是麻煩??!贏素心里想到:她為何就不能像花朝那樣乖乖的聽話呢…… “怎么沒睡?”岳西扭頭掃了他一眼,就勢靠在他的身上,舒舒服服的嘆了口氣:“快十五了,難怪月色這么好。” “為什么?”忍住心里的怒氣,贏素盡量用平和的語氣開口問道。 “為什么小孩要聽話,為什么爸爸愛mama?為什么看見冰激凌,就讓人口水流不?!痹牢骺粗殴值那徽{(diào)說著古怪的話。 “岳西!”怒火突然熄滅,贏素更緊的抱住了她,要如何才能讓她不這么難過啊,她唱歌的時候,他卻覺得那是在哭! 他無力的問道:“告訴我為什么?!?/br> “你喜歡韓花朝?”岳西開口問道。 “……”贏素吃驚的望著她,一時不知如何說起。 “我和花朝……我們之間……”他試著解釋他與韓相家二小姐的過往,可似乎怎么說最后的結(jié)果都不會令她滿意。 “我與她之間的親事是不可避免的?!碑?dāng)著一個女人,卻在說著和另一個女人的婚事,贏素苦笑了一下。 “那就不要說喜歡我。”岳西正視著他很慢很慢地說道:“有些東西我永遠不會與他人分享。” “比如……夫君?!?/br> 感情是排他的,若你在說喜歡我的同時還在與別的女人談婚論嫁,那么這份感情便已經(jīng)不再純粹! “我寧可不要。”她說話的語氣很輕,但贏素卻知道她是認真的。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沉了臉。 “當(dāng)然?!痹牢鼽c頭。 贏素扭過頭去不再看她,攬著她的手臂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所以你要想好招惹我的后果?!痹牢饔眉绨蝽斄讼滤骸皳Q個話題,如此良辰美景,咱們卻在說這么煞風(fēng)景的話,真是太沒有情調(diào)了!” “說什么?”方才那個話題確實沉重,贏素心里堵得厲害,哪里還想的到什么有情調(diào)的話。 “再過兩天就是七月十五了?!痹牢饔盅隽祟^望向月亮:“七月十五是鬼節(jié)吧,我們說說鬼吧……” “……”這就是有情調(diào)的話?贏素一陣頭疼,越發(fā)覺得這個女人麻煩的讓人心煩意亂。 “回去睡覺!”伸臂將她攔腰抱起,縱身下了屋頂,贏素把她放在了床上,岳西才要起身,腳已經(jīng)被他握住,兩只鞋子很快被脫下放在地上。 “七月十五,是盂蘭盆節(jié),興國寺有法會,早些睡吧……”贏素才要上床,卻被岳西踹了一腳,她對著桌上的油燈努努嘴:“吹燈去!” “宮里和府里夜里的燈都是長明的,總要留一盞?!北凰甘怪盗藷?,贏素這才上了床,躺在她的身邊,很自然地將她撈在了懷里抱著:“也就是你敢這么對我說話?!?/br> “熱?!痹牢髋恿艘幌律碜?,想往床里活動活動。 “你要習(xí)慣和我在一起安寢?!迸f話重提,懷里那個女人的身子馬上變得橡根棍子似的邦邦硬,贏素立時住了嘴。 “以后,別去消金館了?!边^了片刻,聽著她的呼吸聲逐漸安靜了,他才開口說道:“若是缺了銀子就和我說?!?/br> “和你說?”岳西翻了身與他面對面躺著:“你是要養(yǎng)著我嗎?” “總還是養(yǎng)得起的?!壁A素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下才說道:“那里是搏命的所在,我不許你去!” “這個不要臉的!”岳西笑嘻嘻的伸出兩只手去揪住了他的臉頰:“讓哥哥看看你這臉皮可有多厚,這是 這臉皮可有多厚,這是要倒貼小白臉兒嗎?” “只要你好好的不要再與我鬧氣,我便是倒貼又如何……”幽幽地嘆了口氣,小心地把她抱緊,贏素才覺得踏實了些。 岳西閉了眼,安穩(wěn)地躺在他的懷里不再說話。 那些使人心煩的問題一件不少的擺在兩個人面前,岳西和贏素卻都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起。 先放放吧…… 無謂的爭執(zhí)并不能解決問題,那還爭執(zhí)什么呢? …… “這么早,要出去?” 岳西盡量輕手輕腳地起了身,贏素馬上便睜了眼輕聲問道。 “外面下雨了,我洗的衣服還晾在外面,要趕緊收回來?!?/br> 見他已經(jīng)被吵醒,岳西干脆直接從他身上爬了過去,想要穿鞋下地。 “你躺著?!鄙焓掷∷A素起身出了屋,很快他又拿著岳西的衣服閃了進來:“都濕了,怕是要再洗過?!?/br> 岳西還是起身下了地,接過他手里的衣服摸了摸,倒是沒有覺得有多濕,便展開搭在了椅背上。 “有時候,我都覺得你不像皇帝呢?!痹俅翁上?,岳西對著閉目養(yǎng)神的贏素小聲說道。 “你什么時候把朕當(dāng)過皇帝?”贏素沒有睜眼,唇角倒是翹了起來帶了笑:“也就只有你敢如此對朕?!?/br> 朕……呃…… 岳西撇了撇嘴,在灰暗的光線里盯著他看。 “我好看嗎?”贏素扭了頭對著她問道。 “切!”岳西的嘴撇的更厲害:“皇帝只臭美不要上早朝嗎?” 贏素亮晶晶的眼睛暗淡了下來,他瞥了岳西一眼又閉上了眼睛:“朕有病,在養(yǎng)病。” 想起好早以前鄭寶才說過的話,如今朝政被太后和丞相大人把持著,岳西也覺出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你的病是中了毒么?”一直知道他發(fā)病的時候是全身的疼,岳西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病。 “是蠱毒?!壁A素把她又抱進了懷中,無可奈何的說道:“我生下來便身帶蠱毒,但是直到十三歲才毒發(fā),隨著朕年歲的長大,毒發(fā)時也越發(fā)的難捱,直到遇到了你……我才好過些。” “所以,岳西,別離開我……”他收緊了手臂。 岳西乖巧的窩在他的懷里卻沒有回話。 “贏素,你多大了?”思索了片刻,身體里韓月夕的那部分思維卻是死透了一般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只好問道。 “那,你先說你幾歲了?”贏素才要說出自己的年歲,又怕說了倒比她還小,遂問了岳西。 “我……十九了。”記起楚應(yīng)知說的自己‘墓碑’上刻著的生卒年月,岳西不確定的說道。 “我大你一歲!”贏素心里一松,很怕自己真多了個‘大哥哥’。 只是,他的笑容還沒有綻開懷里那個人就很討厭的說道:“媳婦兒一點都不像二十歲的女人,看著還很嫩啊……” 贏素伸手捏住了她兩片還在說話的唇瓣問道:“你十九了,可曾許了人家?” 猛然記起開春的時候在山上遇到她似乎身邊還帶著個不大的孩子,贏素蹭的坐了起來急急的問道:“你嫁人了?” “我……”岳西才一張嘴,兩片唇瓣再次被他捏住,贏素白著一張俏臉半晌沉默不語。 “別在朕的面前提起他……也別提起你的那個孩子……” 松了手,氣哼哼的轉(zhuǎn)身背對著她,贏素心里嘔得幾乎要吐出酸水! 那個女人都十九歲了,怎么可能不嫁人生子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贏素便在床上再也躺不住,帶著氣起了身,他穿上外袍便出了屋。 “你晚上回來嗎?”岳西支起身子對著他的背影問道。 贏素的身影幾乎是一出門便不見了蹤影,她支愣著耳朵聽了會動靜,又倒在了枕頭上。 “活該你吃錯!看你還當(dāng)著老子的面提別的女人么!”岳西小聲嘟嚷了一句,翻了身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朕不吃醋,朕要吃你……” 身后似有微風(fēng)吹過,去而復(fù)返的贏素帶著一身寒氣站在床前幽幽地說道。 岳西翻過身子看著他,呲牙一笑:“不用氣,來吃吧!” ------題外話------那個啥,看文不說話不好吧? 沒事兒多在評論區(qū)冒冒泡,咱們也營造一個繁榮和諧的氣氛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