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身世之謎
女人都有? 岳西的手情不自禁的就想伸進(jìn)襯褲去摸摸,兩世為人,古今都待過,直到今天她才聽到這么個奇聞:女人都是有小*的…… 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實在是不甚雅觀,她把手從前方移到了后方,撓了撓屁股:“是誰告訴你女人都有這玩意兒的?” “是……”喜來的眼睛望向跪了一地的女人,余下的話便沒有說完。 “明白了?!痹牢鼽c了點頭,攏著被子回了身,她嗤笑出聲:“女人都有這玩意兒?嗯?老子活了這么大可是頭一遭知道自己原來是個爺們兒!” “諸位好漢,別跪著了,起來吧!” 這樣的話聽在誰的耳朵里也是陰森森的不是好話,因此地上跪著求情的幾位太嬪娘娘們誰也沒敢起身。 岳西目光盯在這些人的身上,倒退著兩步,直接坐到了床上,伸胳膊把光著屁股的才變成了小小子的喜來抱進(jìn)了懷中,又用被子把他包了個嚴(yán)實,才想開口,霞染便帶著一身寒氣進(jìn)了偏殿。 “主子……”地上跪著的一片人讓把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霞染一手挑著簾子一面與云畫交換著眼神兒。 岳西很想將自己這兩個貼身婢女拉過來問問是不是知道喜來的身份,話到了嘴邊兒,她轉(zhuǎn)念一想便改了主意。 萬一問出的結(jié)果是肯定的,那她將如何處理?連從小跟著韓月夕一起長大的人都幫著外人防著她,也可見自己這個前身是多么的不得人心了…… 并且法不責(zé)眾,在大伙兒合起伙來糊弄她一個人的時候,她能做的只能是閉了眼,自己也糊弄自己了。 難得糊涂啊…… “水燒好了?”岳西聲音平靜的開口問道。 “好了。”霞染趕緊應(yīng)了。 “你和云畫先給喜來洗洗,順帶把地上的棉袍子也拿出去,他給尿濕了?!?/br> “是?!痹飘嫼拖既疽黄鹱吡诉^來,岳西讓喜來站到床邊,用自己的被子給他從頭到腳包裹嚴(yán)了,才讓霞染抱走:“仔細(xì)別凍著他?!?/br> 偏殿里出去了三個人,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岳西不開口,跪在地上的幾個女人便不敢亂動。 雙方便這樣僵持的,誰也不肯先出聲兒。 天下的窮人雖多,可要隨便撿個孩子回來卻并不是尋常的事。 岳西從知道喜來是個男孩子開始便有了預(yù)感:這里面一定還有事兒! 至于什么事兒,她只能等著她們自己說出來了…… “主子,您若怨,就怨老奴吧。”高公公的聲音自門外傳來,聲音是低沉的并伴著‘通’地一聲,顯見他也是跪在了外面。 在現(xiàn)代看了不少影視作品,便給了岳西一個印象:太監(jiān)一張嘴聲音就應(yīng)該是不男不女的,讓人聽了想吐! 而真到了古代,繼而又見到了真太監(jiān),她才明白了一點:電視里的東西果然不可信!高公公說話聽著聲音就很正常,也從沒見他像岳不群一樣翹過蘭花指…… “娘娘,此事皆因我而起,宮里的諸位主子包括高公公也都是受了微臣的拖累,求您只處罰微臣就好,萬不可遷怒他人!” ‘通’!偏殿門外又是一聲膝蓋著地的聲音,而說話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蘇謹(jǐn)言。 果然是好兄弟講義氣啊,行宮里的這幾塊料居然一個不剩的都給自己跪了! 莫名的,岳西的兩只手爪子一樣的揪緊了床單子,怒火一觸即發(fā)。 這是她身子里殘存的韓月夕的情緒在作祟。 二人融合了這么久,尤其是最近,岳西已經(jīng)很難感受到這具身子本尊氣息,此刻她一意識到自己變得心浮氣躁之后,馬上便安靜了下來。 “不相關(guān)的人都出去吧?!彼p聲說道。 “你們回去吧……”江嵐對著陪跪的幾個女子點點頭:“喜來的事,也該和她說說了……” 錦娘與另外兩位太嬪緩緩的起了身,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低頭盤腿坐在床上的岳西一眼,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你們也都回去睡覺,喜歡看熱鬧的就進(jìn)來!” 岳西這話一說,本來還支愣著耳朵立在偏殿里聽閑話的幾個叫花子也趕緊跟在太嬪娘娘的身后出了聽濤殿。 眾人心里皆是這個念頭:這個時候傻子才往她跟前湊呢!除非皮rou發(fā)癢了…… 高公公和蘇謹(jǐn)言并未離去,而是硬著頭皮進(jìn)了岳西的屋子。 一進(jìn)屋,瞥了八風(fēng)不動坐在床上的皇后娘娘一眼,二人不約而同的挑了下眉。 此刻岳西身上又披了條被子,正在發(fā)呆。 “你也別跪著了。坐著說話。” 江嵐晃悠著從地上爬起,再在這偏殿里踅摸了一圈兒,見只在墻邊放著條案幾,而唯一能坐人的床上,誰敢過去挨著她坐?于是只在原地站了,并未言語。 “說吧?!痹牢鞯念^已然垂著,她只是抬了眼皮,自下而上的目光撩著立在地上的三人,使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江嵐才想開口,蘇謹(jǐn)言已經(jīng)往前邁了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還是我來說吧。” 岳西從被子里伸出一只麻桿般纖細(xì)的手臂來,用手指指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說……實……話……” “是?!碧K謹(jǐn)言重重地點了頭。 “喜來不是孤兒,他姓蘇,是我的兒子?!?/br> 如此駭人聽聞的消息,并未讓岳西動容。 從知道喜來是個男孩子開始,她的腦子里便想了很多種可能,因此此時不管蘇謹(jǐn)言說出什么來她都不會有吃驚的反應(yīng)。 停頓了一下,蘇謹(jǐn)言見她依舊低眉斂目地坐的端正,心里才安定了些:原本我以為她知道了這些定會容不得我們父子,現(xiàn)在看她這幅模樣倒是鎮(zhèn)定的很,難不成真如高公公說的,她能給我指出條活路來? “嗚嗚……”幾乎是蘇謹(jǐn)言的話一出口,立在他身后的江嵐就捂著嘴‘嗚嗚’地哭出了聲,那哭聲是壓抑的,委屈的,聽得岳西心里又是一陣煩躁。 岳西并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她也從不認(rèn)為哭能解決任何問題。 很多時候,當(dāng)她在沒人的時候想痛哭一場的時候,居然是擠不出眼淚的…… “喜來,是我和嵐嵐的兒子!”蘇謹(jǐn)言轉(zhuǎn)身,抬起手臂,這次終于沒有再遲疑,他握住了江嵐抓著裙帶的手,并將她輕輕地攬進(jìn)了懷里:“對不起……對不起……” “委屈了你們母子這么多年……” ------題外話------ 喜來是蘇謹(jǐn)言與江嵐的兒子,這一家人以這樣的方式在行宮里茍延殘喘地活著,也是夠憋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