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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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霧挽著她的手不放,使了個眼神便叫婢女們都退了下去,趙宜還不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臉的疑惑。 哪知道趙霧張口就來:“jiejie知道吧?母妃他們最近在給我們兩個相看婚事?!?/br> 趙宜哪里知道趙霧這么直白,當時就愣住了,說話都有些磕巴了:“婚…婚事?” 趙宜磕巴不是因為害羞,是因為驚訝。她自回到王府之后,竟一時忘了這樣的事…… “對啊。” 趙霧察覺到趙宜有些些情緒上的不對,她微微收斂了自己的激動,關(guān)切的問道:“jiejie,怎么了么?” 趙霧突然敏銳地意識到,趙宜在被找回王府之前雖然過得清貧,卻也是被養(yǎng)父母寵愛的。這婚事…… “沒,沒什么。” 趙宜回過神來,眼底的驚訝還沒有那么快散去,“你怎么會得知這件事?” “母妃也沒瞞著,我有心打聽一下就知道。” 趙霧心里其實對自己的婚事多半是心里有數(shù)的,可她就是想,萬一呢……這,萬一成了呢? 趙宜點點頭,她依稀有些明白。雖然她不在王府長大,卻也不是人事不知的傻子,自然也明白趙霧說這話的意思。 接收到趙宜的眼神,趙霧眨眨眼,露出個笑容來。 趙宜看著meimei嬌美的笑容,心里還是有些羨慕,卻很快就平息了,她道:“你突然提起,可是因為有了心上人??” 趙霧點點頭,坦然的承認了這個事兒。其實她本來也沒打算瞞著趙宜,雖然她和趙宜相認才沒多久,但是她就是知道這個嫡親的jiejie是可以信任的人。 “父王的打算是給我們倆一同擇婿,我怕鬧出烏龍來,便先同jiejie說一聲。” 趙霧莞爾:“雖然說以父王和母妃的疼愛,那人是不在擇婿范圍之內(nèi)的。可是……” 趙霧欲言又止,趙宜卻看動了meimei的意思。 她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 趙宜也遲疑了一下,她并不了解皇族擇婿到底是什么樣的標準,一時之間都不知說什么好了。 好在趙霧立刻就接了她的話頭:“不過這件事總歸不大好明著說,我只悄悄的告訴jiejie就好?!?/br> “好?!?nbsp;趙宜其實很感激這個meimei,對于她而言,初到王府,即便是有了晉王夫婦的疼愛也不會讓她這么快就融入到這樣奢靡的生活里。是趙霧這個小meimei主動與她相交,也叫她不至于那么手足無措。 她從心底里,就很喜歡這個長得漂亮的小meimei。 趙霧湊過去,附在趙宜耳邊說了幾句話。 等趙霧說完,趙宜面上露出一絲不解來,低聲問道:“既然也是郡王府,不至于如meimei你說的那么天差地別吧?” 趙宜是不知珈藍郡王府的事,趙霧只得嘆了口氣同趙宜簡單的說了一下珈藍郡王府的事兒,聽完之后趙宜也沉默了。 原是郡王本是王府,可珈藍郡王年輕時候做了太多糊涂事情,又仗著身份,四處拈花惹草,活生生的氣死了原配。此事被圣上得知,無比震怒,圣上道他既然是仗著爵位胡作非為便削了他的爵位,從王府變成了郡王府。 雖然不是貶為庶民,可圣上厭棄了珈藍郡王,這么些年來,這個郡王府在金陵幾乎是形容虛設(shè)一般。 趙霧擔心的就是這個了,一個被圣上厭棄了的郡王府大公子……只怕是她的父王和母妃都沒有這個打算。 趙宜也沒說話了,她哪里知道珈藍郡王府還有這么一段往事。不然的話,她說怎么郡王府都不在擇婿范圍之內(nèi)呢? 好在趙霧也沒有打算細聊這件事,她親親熱熱的挽著趙宜這就準備出門去見晉王妃了,巧的是晉王妃和晉王兩人正巧就是在商談姐妹倆的婚事。 趙霧一到,晉王妃便同趙霧說了,若無意外的話,她的未來夫婿便已經(jīng)確定了。 趙宜掩飾神色的功夫還沒練到家呢,這會兒偏頭去看了趙霧一眼,因為她感覺到了自己手心里meimei的手已經(jīng)汗?jié)窳苏菩摹?/br> 晉王妃不覺有他,只以為趙宜是驚訝,便繼續(xù)說道:“宜兒的婚事還要再看看,我和你父王也想再留一留你,畢竟母妃那么多年都沒有陪著你。” 趙霧的心里一片冰涼,她努力讓自己的神色不露出異樣,也把手從趙宜的手里抽了出來,看向晉王妃,強作鎮(zhèn)定的問道:“母妃,是誰家的公子?” 晉王妃莞爾,她是因為高興,故而沒有注意到趙霧有些不對勁的樣子,笑說:“是高曜,高恒將軍的兒子?!?/br> 果然不是他…… 趙霧勉強露出了個笑容來,晉王卻已經(jīng)察覺女兒的情緒仿佛是有些不對勁,他剛剛想問,就被晉王妃的話打斷了。 “說來也巧,我入宮去見太后娘娘,榮國公府那位也在,竟是他們一早就看中了霧兒?!睍x王妃其實是早就了解到了高曜的,這孩子人品貴重,又是個大方妥帖的性子。 晉王妃說的榮國公府那位,就是高恒將軍的妻子聶芮,也就是廣寧王妃的二房meimei。 趙霧低著頭,沒說話。 晉王總覺得不對,他看了晉王妃一眼,又看了一眼趙霧,道:“霧兒,跟我來書房?!?/br> 趙霧屈膝應(yīng)下,跟著晉王走了出去。 趙宜見狀,有些擔心,晉王妃卻道:“不必擔心,她素來與你們父王的關(guān)系更親近些。” 晉王妃雖面上是這樣說的,腦子里卻飛快地在回想剛剛小女兒的表情,這門婚事,是不是不妥? 晉王帶著趙霧到了書房,把門一關(guān),他便問道:“這個人你不喜歡?” 趙霧猛地抬頭看向晉王,這樣的動作便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晉王笑了,道:“此事還沒定論,不過是你母妃在宮里的時候,同高夫人說了兩句,有些意向。若你不愿意,自然不成?!?/br> 趙霧咬咬牙,心里無比的糾結(jié),她還以為她還有掙扎的余地,卻不想這么快就已經(jīng)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 見趙霧沒動作,晉王也不著急,只是同她說道:“婚姻大事關(guān)乎終身,即便是我和你母妃也并無把握你跟誰成了親就一定能一生順遂。替你挑選的也好,你自己看中的也好,當下看得,必定就是人品和家世。” 聽到晉王說這些,趙霧便看向晉王,等他繼續(xù)說。 “看家世,是因著你自出生以來就錦衣玉食,仆從遍地,若是家世不濟,你往后的日子或許就沒有在王府這么舒服??慈似?,是為著你將來和他到底該如何去過。若他人品貴重,即便將來你們會生出一些波瀾,我也不必擔心,若他人品不顯,防不住的就是將來萬一經(jīng)歷些什么,你會吃大虧?!?nbsp;晉王看著趙霧說的話都是她從來未曾聽過的:“這些東西,合該早早告訴你的。只是我也不想你對此事過于在意,身為王府郡主,你要知道只要父王母妃還在,趙氏皇族還在,你的底氣就在?!?/br> 趙霧沉默的聽完了晉王說的話,她心里五味陳雜,有那么一瞬間,她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了。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讓晉王府承擔這個風險。 晉王本就不是和圣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若是晉王府和一個被圣上厭棄的郡王府聯(lián)姻,那圣上會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 要知道,圣上雖然看起來脾氣好,對待皇室宗親都十分寬和??僧吘故堑弁?,高高在上……且還有一句話‘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趙霧覺得,她雖不曾見過今上動怒的樣子,也無意去挑釁今上的脾氣。更……更不想讓晉王府陷入危險之中。 想到這些東西,趙霧的心就慢慢地沉了下去,她不能這么自私,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就拿整個晉王府來賭,賭圣上那或許根本沒有的慈悲心。 趙霧到底是個小姑娘,她神色變化雖小,也都叫晉王收入眼底,他猜到了多半是女兒另有心上人。 “霧兒。” 晉王冷不丁的叫了趙霧一聲:“你可是另有意中人?” 趙霧正低著頭呢,聞言,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才抬起臉來,沖著晉王笑了一下:“并無。” 看女兒這個樣子了,晉王自然是不信的,但他也不著急問。心里有了新的打算,或許跟高家定親之事還得往后挪一挪。 當晚晉王再過去找晉王妃說道這件事時,夫妻倆的態(tài)度居然是一樣的。 晉王妃看了晉王一會兒,突然笑了,說道:“本想去找王爺說說此事,卻不想王爺這么快就過來了?!?/br> 晉王道:“此事全得益于五王兄前幾日跟我說了寧煊的婚事,我也是被他點撥了,不然今日怕是要錯過霧兒所想?!?/br> “廣寧王?”晉王妃顯然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廣寧王的功勞。 晉王點頭:“霧兒怕是心中另有意中人,跟高家的事索性也不用推,直接作罷。” 晉王妃深有同感:“此事倒是,若是霧兒另有意中人,便不好耽誤高家公子了。” “此事還需要王妃多費心了?!?nbsp;晉王道。 晉王妃笑著應(yīng)下:“霧兒也是我的女兒,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shù)??!?/br> · 廣寧王府 已是入夜,趙寧煊早早的就同魏令儀從廣寧王妃那邊請安回來了。 廣寧王妃憐惜嬌嬌,便不讓她一日三餐的去請安立規(guī)矩。只是魏令儀總喜歡同王妃待在一處,便也沒那么講究,只是趙寧煊回府之后就要去廣寧王妃那兒把魏令儀接回來。 魏令儀沐浴之后,著一身中衣走了出來。趙寧煊原本在燈下看書,見她出來還濕著頭發(fā),當即就皺了眉頭。 魏令儀立刻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自己主動取了帕子走過去,趙寧煊順手接過,把人圈在懷里,給她細細的擦頭發(fā)。 “從前不覺得,如今一看,你盡攢了些壞習慣?!?nbsp;趙寧煊低頭看她,語氣不悅。 魏令儀討好的摟住趙寧煊,語氣又嬌又軟:“哪有壞習慣,一兩次不注意叫你逮住,便仿佛是我每每如此?!?/br> 趙寧煊看著還在狡辯的小人兒,手上替她拭擦頭發(fā)的動作一直都沒停下:“巧言善辯。” “才沒有?!?nbsp;魏令儀不悅的抽回了自己的頭發(fā),這看樣子是自己動手。 趙寧煊一怔,小人兒脾氣還來了,他只得低聲下氣的哄她:“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嬌嬌本是個精致的姑娘,偶爾一兩次罷了,是夫君太苛刻了。來,叫夫君好好幫你擦干頭發(fā)?!?/br> 魏令儀驕橫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把頭發(fā)松開了。 趙寧煊好笑的戳了戳她,“真是個嬌氣包?!?/br> “說什么呢?” 魏令儀瞪他。 “說我家嬌嬌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美人?!?nbsp;趙寧煊順口就夸,全然沒有在外人面前那種高冷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兒,趙寧煊便擦干了她的頭發(fā),又取來梳子給她細細的梳頭,再貼心不過了。 魏令儀十分自然的享受著趙寧煊的伺候,等她頭發(fā)搽干了,便叫輕羅幾個把外間的燭火熄了一些,就留下了寢房的一室燈火。 是魏令儀的習慣,她不喜歡黑,到了夜里,還沒睡的時候,也是要比旁人多上幾盞燈,故而說是寢房現(xiàn)下燈火通明也不過為。不然的話,夜里燈光昏暗,魏令儀是決計不會讓趙寧煊夜里看書的。 “你在看什么?” 魏令儀窩在趙寧煊懷里。 自打成親之后,兩人便十分黏糊,若是兩人獨處,魏令儀必定是叫趙寧煊抱在懷里的。 趙寧煊伸手,把小案上的書拿過來,翻了書名給她瞧。 “竟是在看志怪故事?” 魏令儀眨眨眼,她還以為趙寧煊要看兵書呢。 趙寧煊無奈地看著懷里的小人兒:“我在你眼里就這么無趣,整日不是看國策就是看兵書嗎?” “自然不是?!?nbsp;魏令儀笑,摟著他的脖子,昂首起來親了親他:“對了,我今日聽說你又去木房了?” 看到小人兒得意的樣子,趙寧煊嘴角微揚,:“叫你發(fā)現(xiàn)了?!?/br> 每年生日的時候,趙寧煊都會刻一個小木頭人兒給她,今年也不例外,眼看著她的生辰就要到了,趙寧煊便已經(jīng)準備起來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倒是敏銳得很。 “今年生辰肯定要和往年不一樣?!?nbsp;魏令儀眼巴巴的看著他。 趙寧煊佯作不知,故意問她:“為何要跟往年不一樣?” 魏令儀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我們成親了呀?!?/br> “成親了,有什么不一樣?” 趙寧煊看她驚訝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再逗逗她。 魏令儀便察覺到了是趙寧煊有意要逗她,她立刻說道:“那便沒有什么不一樣了,本來我也準備了,若是跟往年一樣,倒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呀?!?/br> 趙寧煊失笑,捏捏她的小鼻子,寵溺的說到:“竟還會反過來要挾我了?” “我才沒有要挾你,是你自己說與往年并無不同?!?nbsp;魏令儀理直氣壯地回他,那模樣不知多叫人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