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閉上眼睛正準備睡,感覺肚皮輕輕的動了動,她有些驚奇的把手放在肚皮上,又是輕輕的一下,不細心感受容易忽視的那種,這難道是胎動? “寶寶,你是不是也想爸爸了?你知道爸爸出差不在家嗎?” 褚湘把被子擁在懷里,聞著被子上淡淡的松木味,仿佛他就在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支持,小紅包繼續(xù),愛你們,么么噠~ 第47章 “這么晚我就不去基地了, 咱們明天再見。” 車站外,接站的勤務(wù)員都已經(jīng)到了, 瞿瑾鋮提著幾包行李跟眾人分道揚鑣。 “行,知道你是想媳婦兒了, 趕緊回吧。” 瞿瑾鋮上車后, 另一個車上, 同行的幾位基地科研人員笑道, “他這結(jié)婚才一年多, 還熱乎著呢?!?/br> “可不是,我剛結(jié)婚時也這樣,天天想媳婦?!?/br> “怎么著,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不想了?” “你別給我整事啊, 我啥時候說我不想了,不過是現(xiàn)在沒有剛結(jié)婚時候想的多了?!?/br> 幾人在車上說說笑笑也熱鬧, 別看他們平時對待工作一臉認真,私下里也常說些不傷大雅的玩笑話。 瞿瑾鋮到家時褚湘還在學校,回到這熟悉又溫馨的小院, 他的情緒不自覺變得如水般平和。 先把帶回來的行李收好,用的放一邊, 食材拿到廚房。 除了陳瑛準備的吃的外,還有一位浙江籍朋友給了一條金華火腿,瞿瑾鋮找了個紅繩,在火腿上戳了個洞, 把火腿掛在廚房的屋梁上。 做完這些,他看時間差不多,開始準備起晚飯來。 他把米洗凈,切了兩片火腿,將rou切成碎丁,再將洗凈的米放入鍋中加水燒開,差不多七八分鐘,加入火腿丁,還有菜地里摘回來洗凈后切碎的白菜丁,小火熬煮半小時左右,等到米粒開花,湯汁變稠時,加入調(diào)味料、蔥花攪拌均勻。 他用湯勺試了一口,味道不錯,滿意的點了點頭。 煮好粥,瞿瑾鋮把粥盛到瓦罐里溫著,準備去學校接褚湘下班,還沒動身,院子里的門就響了。 褚湘今天確實早回了,到她事先并不知道瞿瑾鋮到家,所以到家后看到院子門開著,廚房的煙囪里還有白霧散出來,就知道是他回來了。 她一下子變得心情愉悅起來,連走路的姿態(tài)看上去都輕快了不少,兩人在廚房門口遇上,褚湘笑眼彎彎,月白的小臉像一朵恬靜嬌柔的山茶。 “你回來啦!” 瞿瑾鋮張開雙臂,兩人靜靜擁抱在一起。 他的臉頰貼著她的發(fā)絲,手掌撫著她的腰身,抱了會,又拉開一絲距離,摸了摸她的臉,最后視線放在了她的腹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雖然離開不過十天的時間,總覺得她的肚子比離開前大了些。 “這幾天在家好不好?” “好啊,什么事都沒有,就是挺想你的?!?/br> 瞿瑾鋮笑了,垂眸噙上了她的唇,輾轉(zhuǎn)了十來秒,兩人的唇瓣才分開。 “餓不餓,我煮了火腿粥?!?/br> 褚湘這才聞見空氣里清清淡淡的米香味,還有掛在屋檐下的那個碩大火腿。 “這是你帶來的?” “一個朋友給的,他老家是金華的。” 褚湘亮著眼點頭,原來是“金華火腿”,這可是挺出名的特產(chǎn)。 瞿瑾鋮把瓦罐從爐子上取下來,又拿了碗筷盛粥吃飯,跟她說起了家里的情況。 “爸媽都挺好,衛(wèi)東在部隊也挺好,他先進新兵營訓練,教官反映他訓練認真,人機靈又肯吃苦,說他是個當兵的好苗子?!?/br> 這些自然是褚國成打聽的消息,他雖然不愿給兒子“走后門”,但對兒子的表現(xiàn)還是非常在意的。 褚湘聽的很認真,知道弟弟這么懂事上進,她安心了不少。 “那就好,只要他在部隊里專心訓練,聽教官的話,幾年下來,肯定能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軍人?!?/br> 他們這個家庭,最終還是要靠衛(wèi)東自己拼搏努力,父輩的余蔭也不能成為他一生的保護傘。 “媽給孩子備了些東西,還給你織了件毛衣,你吃完了試試看。” 褚湘點頭,一口口喝著碗里的米粥。 太陽漸漸落山,在廚房橘色的燈光下,兩人平靜的說著家長里短的話。 褚湘告訴他這些天自己做了什么,除了上課外,給孩子做了兩條小毯子,一條薄薄的夏天蓋,一條厚一點可以秋天蓋。 “哪天把棉花送過去讓人彈床小被子,新彈出來的棉花又軟又松,孩子蓋著也舒服?!?/br> “好,我找個時間去一趟。” 吃完飯,褚湘把東西拿回了屋,先看了孩子的東西,最后試了她媽給她織的毛衣,黃色的毛線,寬松的版型,她現(xiàn)在穿腰身還有些松,等肚子再大兩圈也不會擠。 “挺好的,我看這里挺多人冬天都穿夾襖,你也找人做一件,以前的衣服過陣子肯定不能穿了?!?/br> 提到這個褚湘也嘆氣,現(xiàn)在她肚子還不大,她本來就瘦,不大顯腰身,除了肚子隆起些,不管是看臉還是看手臂,跟懷孕前一樣,沒什么區(qū)別。 晚上褚湘終于能靠在熟悉的懷里,她穿著貼身的睡衣,散著頭發(fā)枕在他手臂上把玩著他的手指,瞿瑾鋮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身。 突然,褚湘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腹部,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說,“瑾鋮,你感覺到了嗎?他在動。” 瞿瑾鋮瞬間心悸,立刻聽懂了妻子的話,掌心嚴嚴實實貼著,全身心感受著。 兩人靜靜等了大約兩分種,過程中毫無動靜,褚湘笑罵寶寶不給爸爸面子,話音剛落,一個魚躍水面般的波紋蕩開,兩人驚喜對視,跟著又是一下。 “真的動了!” 瞿瑾鋮的臉上帶著詫異的驚喜,長而密的睫毛氤氳著黑亮的眼,嘴角愉悅的上揚,連眼角淺笑的細紋都是溫柔的。 “看來他還是很給你這個爸爸面子的,這幾天的動靜都沒有今天大?!?/br> 瞿瑾鋮笑著彎下身,把耳朵貼在褚湘腹部,想聽孩子的動靜,結(jié)果自然是什么也聽不到。 “孩子還小,聽說越大動靜越大,往后有的是時間讓你們互動?!?/br> 瞿瑾鋮孩子氣般隔著睡衣親了下她的肚皮,仿佛親上了那個還有幾個月將要出生的小小人兒。 “我在想,咱們是不是給孩子起個小名好,總‘寶寶’‘寶寶’的叫也不好?!?/br> “你想叫什么?” 對此褚湘也挺苦惱,“就是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那就想一個男孩女孩都能用的名字?!?/br> 褚湘想了想,“要不就叫天天吧,你的工作不就是研究天空研究宇宙嗎?” 瞿瑾鋮想了想,確實不錯。 “那好,那就叫天天?!?/br> ………… 瞿瑾鋮托朋友寄的信輾轉(zhuǎn)了二十來天才到瞿長儒手中,信封上的郵戳地址是法國的巴黎理工大學,瞿長儒下意識就覺得這封信跟大兒子有關(guān),畢竟家里除了瑾鋮外,無人走學術(shù)路線,跟一個法國的大學更是扯不上關(guān)系。 “瑾鋮信里寫了什么?” 瞿長儒回家心情很好,他跟妻子杜韻芝說了大兒子來信的消息,杜韻芝把原本抱在手里的孫女遞給小兒媳,轉(zhuǎn)而關(guān)心起了信上的內(nèi)容。 從國內(nèi)某個運動開始,他們跟瑾鋮通信就變得困難起來,這幾個月只收到過瑾鋮兩封信,杜韻芝對他們兩口子在國內(nèi)的生活非常擔憂,就怕哪天接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說瑾鋮受連累了。 季珍妮從婆婆手里接過女兒,沒有離開,就做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瞿長儒笑著說,“別擔心,瑾鋮跟湘湘都挺好,瑾鋮在信里說,湘湘懷孕了。” 說完,瞿長儒把信從口袋里掏出來遞給了杜韻芝。 “湘湘懷孕了,真的?” 這對杜韻芝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從他們結(jié)婚開始她就一直盼著,這不,瑾逸都已經(jīng)結(jié)婚生了孩子,瑾鋮跟湘湘才有動靜。 瑾鋮的信寫的很簡潔,問候父母,告知父母褚湘懷孕,預(yù)產(chǎn)期是來年五月,其他的近況沒有多說,只說一切都好。 簡單幾百字,杜韻芝看了一遍又一遍,表情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太好了,湘湘的預(yù)產(chǎn)期是明年五月,算算看,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br> 說完,杜韻芝的神情又變的傷感起來,“可惜咱們離的這么遠,連孩子出生都看不到。” 想到再過幾個月,孫子或?qū)O女就要出生,而他們做爺爺奶奶的盡不了一點心意,別說照顧,就是遞個東西都費勁,杜韻芝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瞿長儒也嘆了口氣,拍著妻子的手說,“別想那么多,湘湘懷孕是好事,要是生個男孩,就是咱們瞿家的長子長孫?!?/br> 他們老一輩還是很重視這些的,長子長孫代表著一個家族的傳承,是一個家族興旺的象征。 季珍妮抱著三個多月,長得白白胖胖的妮妮,臉上雖然帶著笑,心里卻沒有多高興。 她沒有見過大伯哥,也沒有見過傳說中的嫂子湘湘,聽說嫂子如今不過二十二三歲,而季珍妮已經(jīng)二十四了,嫂子比她還小一歲。 女人對女人天生是有敵意的,特別是珍妮這種從小就不受家人重視的女人,嫁入瞿家后,她渴望得到瞿家上下的肯定。 但丈夫?qū)λ星槠降?,公婆看似對她不錯,對另一個未曾謀面的兒媳同樣不錯,這樣看來,她在這個家里同曾經(jīng)在娘家一樣,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第48章 瞿瑾鋮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來家里填炕, 西北冬季寒冷,沒有暖炕以褚湘懷著孕的身子肯定吃不消那樣大的溫差。 來盤炕的熟練的老手, 不到半天功夫,一個嶄新的炕就盤好了。 活了兩輩子, 褚湘還是第一次使用炕這種只在歷史書里見過的傳統(tǒng)物件, 自然很是新奇。 “盤上炕家里就不冷了, 咱們今晚就試試?!?/br> 褚湘興高采烈的鋪好床單被褥, 等瞿瑾鋮燒好炕后, 慢慢的,家里的溫度一點點升了起來,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剛剛好, 現(xiàn)在有些發(fā)汗了。 “確實很暖和,我都開始淌汗了?!?/br> 褚湘把身上穿著的厚外套脫了, 過了會發(fā)現(xiàn)還是熱,又脫了棉馬甲, 只留下一件薄薄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