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名:把男主的臉往死里打 作者:霏霏小壞蛋 【文案一】 作為最接近神的男人,師叔天生冷情,無欲無求,沒有人性。又生了張顛倒眾生不沾凡塵的臉,女修們大都敬他,傾慕他,暗暗想褻瀆他。原本他只差一步便可成神,哪知他在成神之前做了件蠢事,搶了厘厘一樣要緊的東西…… 后來,師叔就成了一個很有人性的人,七情六欲一樣不少,尤其是愛和欲。 【文案二】 厘厘第一回見師叔,不像別人或羞或喜或癡或顛,卻是臉色一變,吐了。師叔慢悠悠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看她一眼,繼續(xù)誦經(jīng)。 厘厘第二回見師叔,吐了。 厘厘第三回見師叔,吐了。 第四回,第五回…… 后來,師叔慢慢地就不大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師叔的打臉之路】 師叔:我明日成神。啪! 師叔:小僧從不犯錯。啪! 師叔:你與眾生,我選眾生。啪! 師叔:小僧此生,情不會有,愛更不會有。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萌而不軟天然呆美少女vs又吊又傲真絕色和尚】 內(nèi)容標簽:情有獨鐘 仙俠修真 打臉 主角:千秋厘、不卿 ┃ 配角:褚雙拾 ┃ 其它: ================= 第1章 不死城主 “和尚,從了我吧?!?/br> 千秋厘笑著,柔情蜜意,春水似的盛了滿眼,隨同流轉(zhuǎn)的眼波溫柔地蕩漾。 和尚穿一身白色僧袍,是個年輕的僧人,相貌極為出色。他瘦削的背梁挺得筆直,目視前方,也看著她,不退避也不躲閃。狹長、眼尾上挑,明明是一雙招人心動的眼睛,卻坦蕩得有些冷情。 任是無情也動人。 千秋厘看著他,心中的歡喜爬上臉頰,飛上眉梢,墜入眼波中?!翱墒谴饝耍俊?/br> 和尚右手豎在胸前,面無表情宣了聲“阿彌陀佛”。 千秋厘的目光不由轉(zhuǎn)到他的右手,干凈、玉白、瘦長、骨節(jié)分明,指間一串烏黑的小葉紫檀持珠,將這只手襯得好看得不像話。 “不應也沒什么,總歸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彼恢毙χ?,像在看什么稀罕物件兒,“和尚,往后便留在不死城留在我身邊吧?!?/br> 她緩緩前挪,小獸一樣向和尚偎去,停在離他一個拳頭的地方,目光流水似的從他的右手一寸寸往上漫,漫過喉結(jié),漫過嘴唇、鼻梁,四目相對,溫熱細膩的鼻息像浸了春風的煙紗,一綹又一綹軟軟地拂過他的臉龐。 將和尚的臉烘成了淺淡的粉色。 和尚垂下眼皮,看向手中的持珠,“小僧心中只有佛祖,施主錯愛?!?/br> “有什么要緊,我心中有你呀?!彼斐鲆桓割^,勾住和尚的持珠,一牽,一扯,止住他捻珠的動作,“和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總不能一直和尚和尚地叫你吧?告訴我,你叫什么?” 和尚任她扯著持珠,俊秀的眉眼仍然平和,臉上也不見一絲慍色,卻不開口答她。 “和尚?”千秋厘喚他一聲,不覺挨他又近了些。 和尚的肩膀微動,慢悠悠抬手,將持珠從她指彎處脫出,不動聲色稍稍挪開了些。 “不肯說?那我可叫你夫君啦。夫——” “小僧乃是出家人,怎可做你的夫君。” “那你還俗?”她笑著望向他的眼睛。 和尚眼皮蓋下,捻珠的動作快了些。 “夫君真的不肯說?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 “燭心,小僧法號燭心?!焙蜕酗w快打斷她。 “燭心,”千秋厘邊說邊向和尚湊,挨近他耳廓處,悠悠吐出一口氣,似與情郎說情話一般,輕竊竊道,“我想讓你忘了佛祖,”一根手指點在他的心口,“這里只有我?!?/br> 燭心用手背撥開她的手指,“施主勿要對佛祖不敬,勿要褻瀆于佛祖?!?/br> 千秋厘眉頭一挑,一副驚訝的模樣,“佛祖與我搶夫君,我為何要敬他?” 越說越不像話。 燭心扣緊手中持珠,念了聲罪過,抬頭,眉心隱隱現(xiàn)出個川字,“施主可知,色s欲二字,生死之根?!?/br> “不知?!鼻锢鍧M不在乎地笑,“施主我只知,食色,性也。飲食與男女,人之大欲所存。情愛便如水,水潤萬物,是天地之道萬物之本?!?/br> 燭心擺了擺頭,“小僧與施主在此之前素未謀面,何來情愛之說?我之于施主,不過是剎那之間的妄念,施主何必執(zhí)著,又何必苦苦相逼?” “你不是我,怎知我對你不是情愛?和尚,告訴你,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喜歡得很?!彼UQ郏抗馓煺?。 “施主錯愛,小僧不值得?!?/br> “值不值得難道不是我說了算?”她的手爬上他僧袍的交領,輕輕一壓,“我喜歡你無雙的樣貌,秀挺的身姿,清修的氣韻,甚至是你此刻冷冰冰的心腸,每一樣都讓我歡喜。燭心,城主我活了許久,卻從來不曾對人動心,我是頭一次?!?/br> 燭心再次將她的手撥開,誦經(jīng)似的說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眾生不達一真法界,只識一切法相,故有分別心,有執(zhí)著之病。眾生念念不忘于虛妄之相,虛妄之相隨念而起,便是妄念。” 她挨著燭心坐下,一只手支在桌面上,將頭懶懶往手上一靠,另一只手隨意把玩著他寬大的袖子,斜著身子看他,“你的佛理,我卻不懂?!?/br> 燭心輕嘆一口氣,“是在告訴施主,小僧不過是施主心中妄念。今日不放,明日不盡煩惱。” “是嗎?”她笑著反問,“可是施主我不信神佛,告訴你吧,施主我自己便是神佛。和尚,你不如改信我啊?我引你入道,我渡你成神,許你不盡的壽命,只要你陪我看這山河老、歲月枯?!?/br> 她捏住燭心的袖子,一扯,他豎在胸前的手便朝她飛了過來,無意間落到她一處尷尬的所在。 燭心一愣,下一秒,便像遭了雷擊,慌慌亂亂起身,連連后退幾步,一張好看的臉剎那間紅得透透的。 千秋厘其實也有片刻的愣神,卻見他終于不再一副我佛慈悲的菩薩樣兒,便忍不住大笑起來,起身牽著他的袖子又將人拉了回來,繞到他后頭,雙手攀上他的肩膀,略一使力將人按落座,呵著腰肢伏在他身后,與他臉頰貼著臉頰。 呀,和尚的臉guntang呢。 手上暗暗使勁兒,穩(wěn)住他又要逃離的身軀,隱了笑,再一副受教的語氣,“好了好了,你說是什么便是什么吧,我這樣喜歡你,總是要聽你的。姑且便算是我的妄念吧??墒呛蜕校钣秩绾文??還有人生得意須盡歡一說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眼下我歡喜這就夠啦?!?/br> “……” 燭心約莫是知道和她不可能說通了,力量懸殊也拗不過她,只闔了嘴鳳眼緊緊一閉,清心咒心中過,打起坐來。 他的眼睫毛很長,密茸茸蓋在下眼皮上,淺棕色的一片。千秋厘的目光盯在那一片上,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抬手,手指在那上頭輕輕劃過。 燭心受驚,募地睜開眼。 密而軟的睫毛羽毛似的掃過千秋厘的指腹,麻酥酥的,她一僵,手貼在他臉上不動了。 這般的姿勢,從遠處看,就好像是在摸他。而她真的動了動手指,在他臉上摩挲起來。 和尚的臉似暖玉,摸上去很舒服,手感好極了,臉上的表情驚訝,眼里隱隱含著慌張,這副被輕薄的模樣落入她眼底,令她心里癢酥酥。 她一寸寸,一點點向他桃花色的唇瓣攏靠。 嘭!一股大力將門推開。 “你們在做什么!”褚雙拾站在門口,臉拉得老長。 千秋厘掃興地收回手,反問:“我們在做什么,哥哥不是都看到了?不請而入,哥哥是想長針眼嗎?” 褚雙拾不悅地看了眼燭心,目光從他光禿禿的腦袋上掃過,臉一黑扭轉(zhuǎn)頭,“千秋厘,趕緊給老子出來!”沒好氣地撂下這句,摔門就走。 千秋厘抹了把額頭,唉聲嘆氣,“老處男的心真是海底針,不知道他又怎么了,煩的不行?!鞭D(zhuǎn)臉又笑吟吟對燭心道,“我得應付他,我去去就回,你便在此好生思慮一番,嗯?你想想,你說不過我,打也打不過我,除了從我,也沒有別的路好走了,是不是?” 她說得十分語重心長,宛如一個慈祥睿智的長者在規(guī)勸不懂事的小輩。末了,又在燭心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這才走了出去。幸好褚雙拾走了,若留下來再眼見這一幕,非得連名帶姓地問候她全家除了他自己。 千秋厘走到屋檐下。 門外,是一個鳥語花香、云煙繚繞的仙境。四周多的是蔥蔥郁郁的樹、姹紫嫣紅的花,還有數(shù)掛直瀉而下的飛瀑。不遠處有一個蓮池,碧綠的蓮葉鋪了滿池,白蓮亭亭玉立,十數(shù)只仙鶴閑適地站在池中。 池邊有個秀頎俊逸的白色背影,像一株玉樹,是千年老處男褚雙拾在投喂仙鶴。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身形一閃,瞬移到了褚雙拾身后。一聲哥哥還未來得及喚出口,四周忽然一片漆黑,風聲、水流聲、鳥鳴通通消失。 褚雙拾的結(jié)界。 她又雙叒叕被褚雙拾請進結(jié)界了! “哥——” 第二個哥字還卡在喉嚨里,一道強大的攻擊便氣勢洶洶朝她迎面襲來,招呼也不打一聲。她連忙側(cè)身一躲,卻遲了半步,左肩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一拳。 咔嚓,一聲脆響,是她肩胛骨碎裂的聲音。左臂像被打爛的木偶,啪嗒垂落下來。 褚雙拾的這個結(jié)界,有個名字,叫“蒙頭暴打”,專門為她而設,揚其自身修為卻克她屬性,遏制她的修為。 黑暗中,千秋厘扶住左肩,抓了一手的血。痛嗎?比不上火大。老處男那一身無處安放的精元啊! “褚雙拾你這千年老鱉!” 總是這樣,從小到大,她被請進這結(jié)界多少次了,美其名曰不想傷了不死城的花草神獸。 哼!褚雙拾這悶sao老處男,無非想找借口和她打架,卻又不敢鬧出動靜。不然被二叔和爹娘知曉,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個結(jié)界密不透光,無法視物,她只能閉上眼,靠著四周空氣的微動感受褚雙拾的位置。 右手之外的氣流忽然有些微波動。 她想都沒想右手一翻,抬掌朝右一拍,拍上一堵rou墻,便聽得沉啞的一聲悶哼從不遠處傳來?!榜译p拾,趕緊放我出去。不然,打爛你的鱉尸。”惡狠狠的嗓音,哪還有對著燭心時的半點嬌柔。